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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骑墙头,等红杏。 ...

  •   终于送走了所有的障碍,赫连喜一刻也等不及了,带了颜爱,再扑宰相府。

      没想到,她毫无悬念的再次吃了闭门羹。

      看门的老太婆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给她银子请她通融通融,她仰着头连看也不看银子一眼,更别说赫连喜了。

      眼看软的不行,赫连喜又耍起了泼,连唬带恐吓,人家老太婆的脸色连变也不变一下,啪的一声,直接拍上了大门。

      碰了一鼻子灰的赫连喜,怎么也不肯善罢甘休。她死缠着非让颜爱用轻功带她飞过去,颜爱除了笑还是笑,就是死活不肯点头。

      赫连喜放了狠话,“今儿我就不信我进不了这个门!”

      于是,她绕过正门,直奔后门,结果后门锁的更加严实,还是一个门栓上挂了两把“铁将军”,气的赫连喜脸色发青,只想吐血。

      看来这门是走不通的,赫连喜又打起了墙头的主意。

      她绕着宰相府连连转了两圈,寻了处自认为最低、最好爬的墙头,准备一鼓作气翻过去。

      折腾了这许久,天早已黑透,白天里湛蓝的天空像是被谁泼上了一层墨水,皎洁的月亮和满天的繁星便是挂在这墨水天之上,绽放着微黄的光芒。

      赫连喜仔细寻摸了一圈,居然没有找到半块可以垫脚的石头,她悻悻然地搓了搓手,倒退了几步,约莫着离墙有十几米的距离,鼓足了劲头飞奔而上。

      跳跃,伸手勾墙头,不行,居然没抓住。

      见过挫的,没见过赫连喜这么挫的,好歹她也是一米六几的个头,爬个不足两米的墙,就这么的费劲。

      再跳跃,再伸手,还是不行。

      ……

      颜爱凑到了她面前,“夫人,此时宰相不肯见你,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不如咱们先回去吧!”

      气喘吁吁的赫连喜噘着嘴,不搭理她,然后又退回了起跑处。

      她就不信那个邪,这墙头她今天一定得翻过去。

      赫连喜歇息了片刻,再次上好了发条,直往墙头奔去。

      还别说,这次她终于勾住了墙头,身子荡荡悠悠的挂在了下面,她尝试着想把脚也踢上墙头,结果就是无果。

      就在赫连喜又急又气,又想骂人又想哭的当口,一旁的颜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那么轻轻的一托,赫连喜的脚顺利上了墙头。

      此刻,赫连喜骑在墙头之上,冲着下面的颜爱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颜爱笑着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下去。

      赫连喜往里头一看,黑咕隆咚的一片,也不知道哪儿是哪,她要往哪跳呢?她又犯起了难。

      正当她准备闭着眼睛胡跳瞎跳之时,从远处竟隐隐约约传来了颜玦的声音,他似乎有些急切,语速很快。

      赫连喜竖起了耳朵,仔细辨别,就是如此却还是听不清任何的只言片语。

      一时间,她就这么姿态不雅地骑在墙头上,也忘记了自己是要来干嘛的!

      可是,宰相家的墙头岂是这么好骑的?

      突然,有人似从天而降,一把揪住她的衣服,将她提起。

      骇的赫连喜大叫了一声,来人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就像拎小鸡一样,拎着她跃下墙头。那人的速度极快,她浑身炸着冷汗,只觉两耳边风声呼呼,晕晕乎乎又有些绝望,口中呜呜咽咽唤着颜玦的名字。

      眨眼的功夫就像过了半个世纪,赫连喜被那人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她一抬头正对上柏子车那张因为愤怒已经扭曲的脸。

      赫连喜的心终于放进了肚里,原来拎着她的是他的暗卫。阿弥陀佛,幸好不是刺客。

      柏子车冷笑了一声,看完了赫连喜,又扫向一旁的颜玦,“才几个时辰不见,喜儿就长了能耐,学会半夜三更爬墙头了。只是不知你是急着见朕呢?还是急着见别人?”

      赫连喜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浮灰,白了他一眼,不搭理他,然后笑嘻嘻地往颜玦那儿蹭了蹭。

      不管怎么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日思夜想的颜玦,如今就在她的眼前。

      柏子车的脸色更恐怖了,死死盯着一动也不动的颜玦。

      这时,不长眼色的赫连喜又往颜玦身边蹭了蹭,还伸出了小手指勾了勾他的手。

      颜玦绷着脸还是一言不发,实则他现在已经哭笑不得了。也不知她是真的犯傻,还是断定了柏子车不会将她怎样?

      柏子车只觉心口已经堵得快要喘不过气了,他再也不看赫连喜一眼,“我将才说的就这么定下了,我明天便会差人来宣旨。”

      他的语气不容置否,颜玦心急如斯,撇开了赫连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伸手扯住了他的衣角,恳切道:“请皇上三思,收回成命。”

      柏子车瞪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赫连喜,甩开了他的手,大步离开。

      赫连喜撇了撇嘴,非常没风度地对着他的背影,竖起了中指。

      颜玦看着柏子车的背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幽幽地叹了口气,然后爬了起来。

      一旁的赫连喜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只是武断地认为柏子车做了一个影响到颜玦的错误决定。她很想劝劝颜玦,凡事要想开些,可又不知该不该开这个口。

      倒是颜玦盯着她左看右看了好一会儿,不确定地问了句:“你是来看我的?”

      赫连喜终于回了神,给了颜玦一个又大又甜的笑容,然后重重地点着头。

      “恩啊!你们家看门的老太婆不让我进门,我就只好翻墙头了。谁知道你们家的墙头那么难翻,你看我的手?”

      赫连喜瘪着嘴,甚是可怜的将双手伸到了颜玦的面前,想寻求一丝安慰。

      颜玦看着她沾满了灰尘的小手上还带有几道浅浅的划痕,抿了抿嘴,又抬头去看她的脸,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破绽。

      “你真的是来看我的?”

      他再次不确定地问道。

      赫连喜绷住了嘴,垂下了手,表情有些受伤,还有一些委屈。

      她埋着头,一头冲进了颜玦的怀里,“对,我赫连喜是来看你颜玦的,因为我想你了。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我还是要说,我想你了,颜玦,我真的想你。”

      “如果,我说谎话,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天打五雷轰。”

      这次,老天似乎比较配合,没有凭空响起一声炸雷。赫连喜闭了眼睛,安心地赖在颜玦的怀里。

      良久,一双手慢慢地攀上了她的肩膀。

      颜玦有了回应,虽然这回应有些犹豫,不甚热烈,至少证明了他向前迈出了一步,那么她离成功还会远吗?赫连喜又笑了,笑的格外的开心。

      这时,颜玦犹如天籁一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今晚喜儿就不要走了,漫漫长夜,我们可以做一些让彼此都快乐的事情。”

      这是勾/引,赤/裸/裸/的勾/引。

      赫连喜一听,小心怦怦狂跳,只觉血气上涌,一浪接着一浪,刺激的她两眼冒着红光。原来他的颜玦直接起来,简直吓死人,他比她还要心急哦!

      红纱幔帐,香雾缭绕,美酒相伴,佳人近在咫尺,可是看的见却摸不着。

      赫连喜强忍着心中犹如万马奔腾一样,四处乱冲乱撞的邪火,暗自叫苦不已。

      原来颜玦口中让彼此快乐的事情,就是他抚琴,而她听琴。

      虽然有她日思夜想的颜玦相伴,她真的很快乐,可是……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想歪了,她承认她不健康了。可是任哪个身体健康,头脑正常,成熟到已经快烂了的女人,听见那句话也会想歪的。想不歪的,统统不正常,都是性/冷淡来着。

      刚刚颜玦分明是在引/诱/她,引/诱/的她已经血脉喷张了,可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他一定是故意的。

      赫连喜一仰头又饮下了一杯清清甜甜的米酒,有些不甘心地接着胡思乱想。

      她偷偷瞄了瞄里头的那张床,再看看眼前魂梦牵引的绰约身影,脑中构织着一些不健康的画面,比如:霸王硬上弓,再比如: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碰到烈火。

      那个噼里啪啦,砰砰锵锵,要多过瘾有多过瘾。

      这么想着,赫连喜不知不觉的多饮了几杯,眼前的光景也越来越模糊,浑身就连半两劲也使不出了。她指着两个晃来晃去的颜玦嘻嘻傻笑,“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说完,脑袋一偏,歪在了桌子上。

      这厢的颜玦也停了琴音,打横将她抱起,缓缓走向床边,轻轻在她耳边呢喃,“相信我,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将你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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