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共演》二两线面

6、第六章：意外的合作，沈子枫与余韵的第一次真正对戏

　　剧组的安排总是猝不及防，第二天下午，导演临时决定提前拍一场重头戏——男女主角初次争执的场面。原本这场戏计划下周拍，但因为天气临变，只能临时调档。
　　“沈子枫、余韵，你们两个准备一下，先把第九场走一遍。”导演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普通的一天。
　　余韵听到这话，几乎下意识地看了沈子枫一眼。她的角色不是女主，而是女主的死党，但因为剧情推进，这场戏里她要帮女主“出头”，直接跟沈子枫扮演的男主针锋相对。
　　说实话，她心里有点发怵。
　　沈子枫的演技一向被业内夸“狠准稳”，从来不给对手留面子。上一个和他搭戏的新人，因为被他一句台词怼懵了，现场重拍五次，差点哭出来。
　　而现在，轮到她了。
　　“走戏吗？”沈子枫看着她，语气不咸不淡。
　　“走。”余韵咽了口口水，点头。
　　他们站在片场一角，拿着剧本低声对词。沈子枫念出自己的台词，不紧不慢、却带着压迫感，仿佛他不是在对戏，而是在用角色看穿你。
　　余韵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对词。她不想被压场，也不能出错。
　　“你以为她需要你？不，她只是不想让自己再输一次。”她的声音清清淡淡，却一点点往上提，像水面泛起波澜，情绪层层递进。
　　沈子枫眼神微顿了一瞬，没说什么，但嘴角好像轻轻挑了一下。
　　走完一遍之后，导演喊了开机。真正拍摄开始，现场一下子安静下来。
　　镜头前，余韵眼神凌厉，站在沈子枫对面，一改往日温吞的样子。
　　“你所谓的保护，不过是把她逼到墙角。她不需要你代替她做决定。”
　　沈子枫冷笑一声，收住所有表情，眼神锋利如刀：“她不说话，不代表她没在求救。”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沉默，是因为不想再解释？”
　　空气仿佛凝固。
　　这一段原本只是情绪递进的普通争执，但两人的对峙竟然意外带出了一种针尖对麦芒的味道，台词像抛球一样精准来回，两人的眼神毫不退让，像是真吵架一样。
　　导演眼睛都亮了，一手撑着监视器，嘴角上扬：“可以啊，这俩人有火花！”
　　“卡！很好！”导演一声令下，工作人员一阵掌声。
　　余韵松了口气，转头看了沈子枫一眼。他也看着她，语气平静：“不错，没怯场。”
　　“谢……谢谢。”她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正式了，又连忙补了一句，“你也演得挺吓人的。”
　　沈子枫勾了下嘴角：“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竟一时间有些轻松。
　　她没想到，第一次真正跟沈子枫对戏，居然比想象中顺利得多。甚至她有种奇怪的错觉——他们之间好像挺合拍的。
　　导演拍了拍她的肩膀：“小余，这场戏不错，有点意思。”
　　“小余”这个称呼，让她一怔。导演之前一直叫她“余韵”，现在突然换了个称呼，语气也多了点亲昵。她知道，这是认可的表现。
　　那一刻，她心里仿佛被点亮了一点光。
　　也许，她真的可以在《青春》这个剧里，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