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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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空如洗。
空气中萦绕着一股浓郁的青草香。
华黎和嬴政并肩走在茂盛的树林内，脚下杂草丛生，雨露沾湿裤脚，倒也不泥泞。这看起来是一座人迹罕至的森林，一切树木枝丫都看不到人为痕迹。
走在这样的森林里，其实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尤其这都不知道是什么季节，森林里可能隐藏着很多他们所不知道的毒蛇猛兽，要真遇到了，那小命估计都得交代掉。
可惜没辙，他们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这次出门，不论是华黎还是嬴政都格外小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阿政，你看，我们吃的蘑菇我就是在这里采的。”华黎指着一棵倒地腐烂的树跟嬴政说。
嬴政顺着华黎的手指一瞧，果然就见那棵树上还长着些许眼熟的蘑菇，“等会儿可以来采。”
“对。”华黎遗憾说：“可惜我们没有装东西的工具，不然能摘更多。”
嬴政眼神一闪，但没说话。
两人继续往前走。
悦耳的鸟鸣声空饷于山林，树梢间偶尔还能看到鸟窝，有不知名的果子挂在枝头，有的青有的红，却不知道能不能吃。
华黎心想，要是能抓到活的小动物就好了，这样就可以用它们来试试这些不认识的果子有毒无毒。
只是……
华黎看着自己的小爪爪，悲催的叹口气。
嬴政狐疑的看了华黎一眼，不懂她突然叹什么气。
这片树林很大，不止有各种野果蘑菇，还有一些像是野菜的东西。
华黎盯着那丛像是葵菜的作物出神，她眉头皱着，眼带疑虑，有些不确定这东西究竟是不是葵菜。
因为它长得像，又有点不像，要小一些。
华黎迟疑，这究竟是不是葵菜啊。
能吃么？
正往前走的嬴政察觉到华黎没有跟上来，他不由得停下脚步，转身朝后望，就见华黎正盯着一丛东西瞧，他问：“怎么不走了？”
听见声，华黎说：“我在看这东西。”
嬴政问：“怎么了？”
华黎发愁，“它长得像我认识的一样东西，但我不确定是不是。”
嬴政瞥了一眼，“什么东西？”
“葵菜。”华黎掩饰道：“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有点记不清了。”
嬴政却给了她正确答案，“这就是葵菜。”
华黎眼睛一亮，“真的是？！”
嬴政：“嗯。”
华黎很惊喜，“那我们可以摘来吃！”
嬴政点头，“可以。”
有吃的，这就让人很开心。
他们虽然发现了一些蘑菇，但那边数量不多，而且还不顶饱，现在有了葵菜，那储备粮就有所增加，不必担心即将饿死。
唔，要是能弄到肉就更好了。
肉顶饱还美味儿。
但这只能暂时先想想。
另外……
“阿政，你认识野菜啊？”华黎问。
嬴政回答说：“认识一些。”
华黎立刻问：“那我们过来这一路有你认识的野菜吗？”
嬴政：“有。”
华黎：“是什么？”
见华黎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嬴政也不吝啬告诉她，“薤菜、野韭、蒌蒿。”
华黎茫然，“在哪儿？”
她怎么没看到。
嬴政说：“草堆里，树边，都有。”
华黎确认似的，“我们经过的地方？”
嬴政：“嗯。”
华黎惊讶极了，也不解极了。
这些菜她其实都认识，怎么就没认出来它们呢？
她眼睛也不近视。
一次没认出来，不能都没认出来吧？
不应该啊。
许是看出了华黎的疑惑，嬴政就道：“前面有野韭。”
华黎立刻站起身，“哪儿呢哪儿呢。”
嬴政带路。
华黎跟着一块过去。
没几步，嬴政就指着几根绿色的东西说：“这就是野韭。”
华黎一看，觉得这东西有点像韭菜、但又有点不像。
因为它太小太细了！
华黎见过的韭菜，那都是叶片宽、腰肢高的韭菜，哪里是眼前这又矮又细的东西能比的？
可刨除这些，又确实有几分像。
华黎陷入沉思，野生韭菜跟家里种植的韭菜差别这么大吗？
不过很快，华黎就反应过来。
这些作物之所以跟后世比起来不一样，那是因为中间差了几千年的时光。
从进化史的角度来说，不论动物还是植物，其实都是不断在进化的。比如家猪，其实就是用野猪饲养的。随着一代又一代圈养，猪褪去了野猪的獠牙与凶残，变成了温和的家猪。
同理，植物也是这样。
经过先民最初的种植，在此过程中不断淘汰掉不适合种植的作物，然后一代代流传下去，就成了田间地头的“种子”。
这些种子，是经过选种的，加上科学培育，就成为了大家最常见的作物。
初代作物，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代进化驯服的作物相比，那肯定是有区别的。
想通这些关窍，华黎又喜又愁，喜的是刚刚认出的几种野菜那的确是能吃无毒的，也不是其它相似的东西；愁的是很多作物在这个时候外观肯定变了，她不一定认识，可能存在“相遇不相识”的尴尬局面，错过了连吃都吃不上。
“唉。”
“叹什么气？”嬴政疑惑。
华黎实话实说，“葵菜和野韭都跟我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我怕其它作物也是这样。”
嬴政心中一动，“你认识的野韭长什么样？”
华黎顺口答：“比这个长、也要宽一些。”
嬴政回忆了一下，不论是在这里还是在赵国，他都没见过华黎说的那么宽长的韭菜。难不成，她并非赵国人？
也许，她也不是这里的人，他还记得她之前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到这来的”的话。
嬴政心里有了判断，却什么都没说，仿佛什么都没发现。
“我认识一些，之后指给你。”
正在惆怅的华黎完全不知道嬴政对自己的来历有了猜测，此刻她听了嬴政说的话，可算是安心了许多，“好，那就麻烦阿政了。”
老祖宗，多指教呀！
她笑起来，眼睛里仿佛藏了小星星。
嬴政眨了眨眼，嗯了声。
之后，嬴政果然履行了自己说的话——
“这是蔓青，它的叶子和土里的头都可以吃。”
“这是芥菜，叶子可以吃。”
“这是藿菜，可做藿羹充饥。”
“……”
华黎每听一种就认真记下一种，这其中极少数的菜她认识，但绝大多数她都处于“我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的状态，还有些她甚至连“似曾相识”都没有。
比如藿菜，她是真没见过，更别提吃了。
“阿政，你认识的作物可真……”多。
窣——！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⑤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