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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欧拉了,是不良少女!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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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了。”
空条承太郎看了一眼对面墙上的挂钟,抽走我手上的纸笔,跨两步上前,随手锁了门。
午夜的医务室格外安静,落在地上一根针都听得见。
偏偏在这时候,外面传来缓慢的敲门声,展现出惊人的耐心——
“咚,咚,咚,咚。”
/非得敲开这个门么,这么大个的男人我往哪儿藏,外面不会是鬼吧。
[五旬老太夜会未成年混血男高,监狱医务室偷情篇,倾情放送中,我是系统,正在现场为您播报,谢谢!]
有时候真想捶死它。
我这具身体的实际年龄在十八岁左右,因为是黑发黑眼的亚洲人,裹在宽大的囚服里,看起来理应更年轻。
得到旧系统进任务的时候,我也才二十多岁,多么美好的年纪,就成了“命运”公司的打工狗。
/现在想起来,仍然眼泪汪汪,垃圾公司赔我50年青春,骂的还有你,无良系统!
[宿主,摸鱼躺平50年,看过的电影加起来能绕地球一圈,你这说的,识别结果出来了]
<狱医,暂时无替身能力。>
一行绿色小字,隔着门浮现出来。
相对狭小的医务室内,两张床位和一台桌椅,靠窗的低矮蓝色折叠屏风,没有任何能藏匿人的地方。
门外的人问道: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有三分钟,再不开门我就拉响警报喽。”
我翻身下床,光着脚打开锁上的门,咬着嘴唇不说话。
进来的是个穿藏蓝色外套的老医生,借着外面的过道光,能看见他脸上密布的皱纹和干枯的手指。
一张异常阴森的脸,表面却糊着一层和蔼的泡泡糖般的微笑:
“为什么不开灯呢?你的症状看起来好多了,现在还需要什么帮助吗?”
医生没有回头,却背过手推上了门,清脆的卡嚓一声。
门再次被锁上。
黑暗里投来疑惑的一瞥,我知道那是谁。
空条承太郎从视线死角处,慢慢走近医生的背后,他就像从容不迫的影子幽灵。
那种捉迷藏的时候会躲在你背后的神经病。
随着干枯的手握住我的胳膊,腐朽的气味越来越重,医生靠近,担忧道:
“地上这么凉,赶快回床上去吧,真是可爱的好孩子。”
医生坐在我身侧的被子上,我乖巧得躺着,俨然是一副医慈我孝的和谐画面。
如果现在不是夜里三点。
“你没有朋友和家人,一定很寂寞吧,为什么不说话呢……这幅皮囊确实要坏了,你也觉得很臭吧。”
他说着,室外微弱的光线下,一条缝合线从他的脸正中扩散,蛛网般的缝合线爬满了医生的脸部皮肤,裂开的唇部组织继续说道:
“我知道呀,你不会说话嘛,把身体交给我,借给我皮囊吧,什么都能治好。”
从医生的脖颈缝合处,伸出来两只修长的漆黑双手,每根手指都镶嵌着十几厘米的刀片。
漆黑的虚幻影子,从脖颈处钻出,与医生的身影逐渐重合。
<狱医,替身使者,卑劣的剪刀手爱德华>
[宿主快跑,被替身手上的刀片切到绝对会裂开的]
/怎么不等我死了再告诉我,谁还看不出他是替身使者么,我是哑巴不是瞎子。
千钧一发之际,我扬起左手,银色锁链与刀片撞出惊人的火花!
“情比金坚七天锁”的不可破坏性!
抱住膝盖翻滚下床,我左手上的银色锁链已经消失。
咬牙忍住肩膀上的阵痛,为了加快速度,肩膀承担了整个身体坠落在地时的重量,我继续往前爬。
借着另一张床的掩护,我在床底爬出一段距离,头顶刀锋不停刺穿床板,像在剁猪肉饺子馅。
贴着脸划过一根沾血的刀片,最终在肩膀上留下一道口子。
医生改变了刀的弧度,这是弯刀的形状,我双腿并用飞速在地上滑行,膝盖敲击地面,借力弹跳,滑行出一大段距离。
我滑行到桌椅下,撞到了一个医疗箱,连忙抱在怀里。
/电灯开关在哪,房间门口!我记得唯一的开关在那,给我指示方向。
[宿主,来不及的,从这里爬到门口,路上没有掩体,你的膝盖受不了再次磨损]
“哦呀,怎么跑到这下面来了,生病了要好好爱护身体……不然我用什么啊臭小鬼。”
惊悚的声音靠近了桌子,我继续往桌子下躲,只觉得脚踝冰凉……
被凌空提起了!
卑劣的剪刀手爱德华将少年犯的脚踝握在手掌心,小心翼翼得避开五指上的刀片,力求新身体的完好。
他说:
“如果你在找电灯开关,那我只能说可惜了,在进来前,房间的供电已经全部被我切断啦。”
看见医生得意洋洋的嘴脸,我有些绝望得闭上眼睛,颤抖着流下两行眼泪。
2号角色工位有问题,我一直在挨打。
“别哭啊,比起你那个没用的替身,锁链吗哈哈哈哈,我的爱德华可是犯下了超级严重的罪行。”
在医生的手指靠近我的脸时,他讲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个监狱流传的灵异传说,死在手术台上的少年,就是爱德华干的,我们在黑暗里联手,把那个少年的脏器都摘干净了,丢在过道尽头的盥洗室。”
<狱友1>曾经说过,监狱里不乏闹鬼的传说,最可怕的当属“手术台空心人”,她绘声绘色得讲述过,那个浑身上下只留一层皮肤的少年犯。
可惜其他人都不相信,只留下妹子一人瑟瑟发抖:
“才不是自己吓自己,这个监狱不正常,都是鬼啊都是鬼!”
亲爱的狱友1,你已经不用害怕了,因为我已经遇到凶杀最终BOSS啦。
我会成为下一个灵异故事的素材吗?
卑劣的剪刀手爱德华,身上出现Z字型的爆炸伤口。
医生的门牙,沾着血飞了出来,身体向后受击倒地。
医护室玻璃窗,被一拳打碎,玻璃哗啦哗啦往下掉。
仅仅在一秒内,局势彻底扭转!
我从袖口里滑出一支强力手电,反手画出Z字,刚刚从桌子底下的医疗箱里找到的,效果异常得好——
他的替身果然畏光!
白金之星捏住医生的脖子,缓缓将他提离地面,数拳揍在他满是缝合线的脸。
欧拉欧拉欧拉!直到牙龈断裂。
看向白金之星的那秒钟,紫色恶灵般的替身,嘴角挂着微笑,终于到他出场了。
其实在监狱弹额头的那下,你也想这么暴揍我对么,白金之星。
掉在地上后,我缓缓给额头擦汗,看向窗边的空条承太郎。
他打碎窗玻璃后,流动的空气灌进室内,夜晚的风将剪刀手爱德华身上的伤口,吹成撕裂的碎片——
倒在地上的医生,化为灰烬的替身。
“弱点是光照和空气流通的环境,原来如此,真是阴暗的恶灵。”
空条承太郎总结道。
我举起手里的纸:
是替身啦是替身!Stand,由生命能量创造出的拥有力量的幻象。
空条承太郎举起右手,面无表情:
“哦,你的恶灵是锁链手铐,听上去很缠人的恶灵。”
叛逆期的空条承太郎,太讨厌了。
[宿主,你们刚刚打死一个狱医,要怎么收场呢?]
这个答案不难回答,揪住我衣领的白金之星,给出了答案:
它从三楼一跃而下。
紧接着,空条承太郎攀住二楼窗台,踩在墙面上,成功落地。
我扶住发软的双腿膝盖,拿树枝在地上写:
我们这算肇事逃逸吗?
空条承太郎点头,插兜继续往前走。
[宿主,他刚刚是不是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