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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将军如此多娇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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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九你胆大包天!偷陛下的画可是死罪!”
唐九刚穿越过来,就听见一声怒吼。
半小时之前她在丧尸大战中被丧尸皇杀死,之后绑定了一个系统,她完成任务,系统帮她完成一个愿望。
系统任务是完成原主的心愿。
这是个古代位面,原主被人毒害而死,身体还残留着虚弱的感觉。
原主的心愿就是——为父母和兄长报仇。
原主出身官宦之家,父亲官从六品。父母恩爱,有一个双胞胎兄长,家庭美满。
不久前兄长高中状元,一家人去寺庙还愿,不料归程中被害,原主因为下车小解躲过一劫。为了查出真相,原主顶替双胞胎兄长在宫中任职九品校书郎。
原主的上司是一个五旬老头,方头阔面,名叫林松岳。自从原主就职以来,对原主吹毛求疵、百般刁难。
唐九定了定神,从原主的记忆中搜索一番。原来皇帝有副古画暂存在著作局藏画阁,昨晚竟被人偷了。
林松岳一口咬定是原主偷了古画,因为昨晚是原主值夜,并且在藏画阁发现了原主的荷包和脚印。
林松岳话音刚落,大理寺的人就来了。
唐九被押解到一辆小马车上,大理寺的人随车看守。
***
大理寺正厅偏殿。
大理寺卿陆怀义慢条斯理斟一杯茶,递给对面,“昨夜又失眠了?”
对面的人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无精打采道:“嗯。”
“这次请的大夫怎么说?”
“治不了。”
陆怀义沉默。
对面的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盛国的护国大将军,苏忱。
苏忱自十三岁起便和父亲征战沙场,十五岁独自领军作战,从无败绩,令胡人闻风丧胆。
十八岁被封为护国大将军,少年将军意气风发,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就在最为意气风发的年纪,苏忱突然毫无缘由地身患恶疾,身体每况愈下,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为他诊断的大夫都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苏忱今年二十四岁。
近来他已经连续失眠一个月,每天只能小憩一个时辰。
陆怀义心下担忧,脑中飞快搜寻京城有名的大夫。
也许下个大夫就能救得了苏忱呢。
“昨夜我又梦到那个人了。”
陆怀义从思维中抽离出来:“那个身影?”
“嗯。”
“你这个梦都做了二十多年了。之前还以为是你的真名天女呢,谁知连一次正脸都没梦到过。”
谈话间有人来报:“著作局偷画的嫌犯已带来了。”
“得,来活儿了。”陆怀义搁下茶杯起身,朝苏忱道:“一起看看去?”
苏忱眼也不抬:“不去,审犯人有什么好看的。”
陆怀义瘪瘪嘴,走了。
苏忱静坐一会儿,也起身离开。
起来的有点猛,苏忱脑子一蒙眼前一黑,扶住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悠悠朝外走去。
行至大理寺正厅门前,跟迎面走来的押解嫌犯的一行人打了个照面。
苏忱略一打量,认出被押解的是著书局的人。
一行人纷纷弯腰行礼,只有嫌犯站得笔直。
过于显眼了些,苏忱多看了两眼。
嫌犯仿佛感受到了打量,抬眼看过来。
那是一双桃花眼,琥珀色的眸子清清浅浅,让人不禁想起秋日泛着寒意的湖面。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了苏忱的心头,苏忱还不及想清楚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一行人已经离开了。
大理寺正厅。
陆怀义一身紫袍官服端坐在上位,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两个人高马大的官兵压住唐九的肩膀,想要让她跪下。
唐九纹丝不动。
两个官兵微微诧异,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校书郎能禁得住这样的力道。
两人暗中加大手上的力气。
唐九抬手,两指捏住官兵的手腕,一边一个,手指微动,只听得咔嚓一声,官兵的手腕断了。
“啊——”官兵痛叫出声。
陆怀义眼中闪过一丝兴味,说出口的话确实带着几分怒意:“大胆,堂前故意伤害官兵,你可知罪?”
唐九展开胳膊,青色官袍大袖滑落,露出纤细的手腕:“你看我这小身板,”唐九又指指身后膀大腰圆的官兵,“再看他们,我像是故意伤害他们的样子吗?我看起来有这个力气吗?”
陆怀义:“可是你把他们的手腕捏断了。”
唐九:“是他们手腕太脆了。”
官兵:……受害者有罪论?
陆怀义:……
陆怀义:“唐九,著作局九品校书郎,昭明二十九年状元。你前途大好,为何要偷一副画,断送你的前程?”
唐九:“没偷,谢谢。”
陆怀义:“画藏在何处?”
唐九:“没偷,不知道,谢谢。”
陆怀义:……
“押入大理寺狱。”
***
唐九打小就有一个特异功能,她能够读取除人以外的、任何事物的记忆,例如小猫小狗、植物花卉、还有路边的石头。
就比如现在,唐九能够通过读取这间牢房的墙壁,知道上一个关押在这里的人是个贪污公款的老头。
上上个是刚刚弱冠的郡王,在生辰宴上□□了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还说了对皇帝大不敬的话,一个月之前被砍头了。
眼下的事情很简单,唐九只需要到著书局藏画阁看一眼,读取藏画阁的记忆,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
唐九私下观察这间狱室,发现墙的最顶端有一扇窗户,用铁栏封死。
墙约莫有六米高,唐九有速度和力量系异能,跳上去不是问题。
她有一把锋利无比,可变化大小的宝剑,名唤破雪。铁栅栏也可以用她的破雪剑打开。
大理寺狱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唐九看准巡逻的间隙,成功越狱。
唐九大致回想了下著作局的方位,抄近路走房顶。
没想到在房顶遇见一个不速之客。
男人一身宽袖黑衣,宽肩窄腰,身段修长。
“唐九。”男人开口,声如冷玉。
唐九:“你谁?”
“苏忱。”
唐九:“不认识。你挡我道了,让开,谢谢。”
“你越狱了。按大盛律法,强行越狱者,流二千里。”
“哦,你再不让的话,我可能会打你。”
苏忱:……
苏忱有点委屈。
从小到大,苏忱经常梦到一个人,在他伤心软弱时,那人在梦中会安慰鼓励他;在他深陷敌困生死一线时,会在梦中告诉他逃出生天的方法,并且把他叫醒;在他春风得意飘飘然时,会嘱咐他不要过于骄傲,恐生祸事。
只是苏忱从来只能看到“他”的身影,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脸,他的声音也是模糊的。
今日在大理寺见过唐九,回去之后失眠一个月的他竟然安安稳稳睡了四个时辰。
他又梦到了“他”。
而且这次在梦中,他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声音,看到了“他”的面容。
是唐九。
怪不得当时见他,心中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只是在梦中一向对他安慰帮助的人,现在却如此冷漠,还说要打他,苏忱心中委屈升腾。
苏忱声音低落:“殴打超品护国大将军,是死罪。”
唐九:“又没人看见,你没证据。”
苏忱:……
苏忱:“你……不认识我吗?”
唐九:“这个搭讪的方式已经过时了。”
“而且,我性别男,喜欢女人。”
苏忱被唐九噎了一下,很快又恢复镇定。不认识他也没关系,现在认识也不迟。
“你要去……”话没说完,苏忱眼前一黑,晕倒在唐九怀中。
唐九慢慢将苏忱放倒,“兄弟,教你一个道理,反派死于话多。”顿了顿,唐九又补充道:“我例外。”
“为了避免你去大理寺告发我,只能这样了。”
唐九继续赶路,三分钟便赶到了十五里外的著作局。
唐九站在藏画阁内,读取书柜的记忆。
原来是林松岳来藏画阁观赏古画,不小心把画扯坏了。
林松岳害怕被发现,于是把古画藏在袖子里偷偷带出了宫。
唐九跟随着地面青石板的记忆,一路跟到了林松岳的家——林府。
林松岳先去了厨房,想要彻底毁坏古画,但由于不舍得,又带了出来,把画作藏到了书房的密室之内。
之后为了掩盖罪行,把原主推出来顶罪。
搞清楚之后,唐九原路返回。
苏忱竟还躺在原地。
和来时不同的是,有个黑衣人正提剑朝他心口刺去。
唐九脑中闪过第一个念头:这个护国大将军,身体素质不咋地。
第二个念头:仇家挺多。
唐九闪身过去,捏断黑衣人的脖子,将他扔下房顶。
唐九转身去看苏忱,发现苏忱已经醒了,并且以同样的手法捏死了一个黑衣人。
毕竟是护国大将军,功夫肯定是不差的。
唐九扫视周围,还剩十来个黑衣人,心下估量一番,苏忱应该是打得过的。
于是抬脚便走。
一只冰凉的手拉住唐九的手腕,唐九条件反射般的来了个回旋踢。
苏忱后退一步,敏捷躲过。
苏忱:“你这就走了?不管我了?”
唐九黑人问号脸:“咱俩啥关系?我应该管你吗?”
苏忱一脚踢飞一个黑衣人:“认识过便是朋友了。”
唐九:“我可不这样,我交友比较谨慎。”
一阵风吹过来,春季的风裹着沙尘,苏忱不适地眨了眨眼睛,双眸瞬间红了,湿意泛滥。
苏忱是标准的剑眉星目长相,双眸湿漉漉的样子,实在是好看。
唐九抬起的脚不由得又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