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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三殿下大扫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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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他对于他已经是最亲近的人了,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准备告诉他。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日日去海棠阁吗?因为宫中的勾心斗角使我不得安生。我还要看别人的眼色,提心吊胆的活着,我厌倦帝王的猜忌。仅仅一句位高权重,致使上官家满门抄斩,所以这么多年了。我从未原谅过这位陛下。还有那些阴险歹毒的大臣都让我感到厌恶。所以我一直都不愿待在皇宫里,整日花天酒地。沉迷温柔乡也是我故意传出去的,都是为了让我能够脱离这个宫笼。如今,我找到了能让我安心轻松快乐自在的地方,我想一直待在那里。”
萧烟尘见他如今这样终于明白了一切,欣慰的说,“殿下,你终于明白了。”
他们乘着马车回到了相府,老管家喜笑颜开的跑过来说。“家主,殿下,你们终于回来了,这可让老奴好等啊!”
一看他这憔悴的模样,范雪岭心中就不由得担心起来。只见那管家爷爷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如纸,显然是一夜未眠。要知道,这位管家爷爷年纪已然不小,却还要时常为他们忧心忡忡,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范雪岭赶忙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管家爷爷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孟伯伯,您别担心我们啦,我们都好着呢,您看我们这不都平平安安的嘛!”
管家爷爷闻言,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殿下,昨天晚上那刺客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有没有受伤啊?”
范雪岭连忙解释道:“那个刺客是东灵派来的,不过您放心,我并没有受伤,只是他受了点伤。您快去帮他上点药吧,别让伤势加重了。”
“什么?家主受伤了?”管家爷爷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好,老奴这就去给他上药!”说罢,他急匆匆地转身离去,脚步都有些踉跄。
范雪岭看着管家爷爷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萧烟尘,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范雪岭却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无形的压力。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范雪岭只觉得一阵头疼。那个刺客的突然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而萧烟尘的存在,更是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仿佛整个世界都因为他而变得沉重起来。
即使他心中说了无数次,两个大男人而已。肉碰肉而已,那也只是为了救他,可是自劝这方法却不太管用,他反而更尴尬了,算了,还是先转移一下注意力吧。
这次得了闲,还是好好看看吧,这相府虽然人不多,但府邸还是很大的。住的人虽不多,但是大大小小的院落却有好几处。
他倒是听说过,相府最是有意境,极富雅韵之地,相府占地极大,共有五处院落,上有亭台院,下有观月居。
这两处院落的名字还是因为有一晚萧烟尘的在院中观月赏花,身处意境之中,触景生情写的一句诗,“做亭台看花,埋头苦观月。”从这句诗上提取出来的名字。
东南角有引雀玄。只因有一日雪停,有一雀落在房顶之上。小息片刻,因此得来的名字…
西北角有长恒院,也就是范雪岭如今住的那个院子。他想要天下长久永恒,安居乐业,所以就起了这名字。
而最后一处院落在西南角,这处院落最是背风。这是萧烟尘的居所,因他畏寒,所以选了这处院落。而这处院落的名字也和他的名字一样,是有那被火烧的萧条破败的宅院取来的,庭院被火烧成了灰,灰也随着寒风消散了,此院名为寒烟居…
五处院落各自屹立在府内,墙壁是由朱兰玉石雕刻而成,房顶上的积雪随风而扬,扬到空中,院前有几树红梅,为这苍白的院落增添了几分亮丽夺目的色彩。
他不由得感叹起来,“这相府还真是美呀,这可比那个金的让人发毛的皇宫要好千倍万倍。”
文人墨客,诗书雅韵之地,若是没有这个机缘,他怕是一辈子都接触不到。这件事,皇帝还真是做对了。对在给他带来了幸运,对在放了他自由,对在让他遇见了他。
(寒烟居)孟伯伯还真是了解他这位家主,走进这间屋子,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紧闭的门窗,仿佛将外界的寒冷与喧嚣都隔绝在了门外。然而,屋内的景象却让人感到格外温暖,地上燃烧着几个熊熊的火盆,散发出阵阵热浪,使得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热气。
孟伯伯站在一旁,满脸忧虑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家主,您伤在何处?是否疼痛难忍?”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安慰道:“孟叔不必担忧,我并无大碍。倒是离心那边,情况如何?”
孟伯伯叹了口气,回答道:“离心此去东灵,至今尚未有任何消息传回。”
他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离心办事,我向来放心。不过,这么久没有消息,确实让人有些挂念。孟叔,烦请你帮我上些药吧。”
孟伯伯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家主稍等。”说罢,他快步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里面摆放着一瓶瓶金疮药,与范雪岭那怀离颠的一模一样,密密麻麻地摆满了整整一柜子。
但是他们俩个却不同,一个是因为怕受伤才准备的。另一个是因为一直受伤才准备的。
萧烟尘缓缓地解开衣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随着衣服的滑落,他那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的身体逐渐展现在眼前。肌肉线条分明,如雕刻般完美,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然而,仔细观察便能发现,他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这些伤痕纵横交错,有的深,有的浅,有的已经愈合,有的还在隐隐作痛。这些伤疤见证了他曾经经历过的无数次生死搏斗,也揭示了他生活的艰辛与不易。
尽管他武功高强,但在朝堂中行走,难免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那些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日子里,受伤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过着这种刀尖上添血的生活,怎么可能不受伤呢?
范雪岭渴望自由安定的生活,可萧烟尘又何尝不是呢?他同样向往着一种没有杀戮和纷争的日子,能够远离这些朝堂的恩怨情仇。然而,他那复杂的身世却像一条沉重的锁链,紧紧地束缚着他,让他无法挣脱。
孟叔看着萧烟尘身上的新旧伤痕,心中不禁一阵酸楚。虽然这个孩子并非他从小看着长大,但毕竟也陪伴了将近十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见证了萧烟尘的成长与坚韧,也深知他所承受的痛苦与压力。
在整个北临,萧烟尘最亲近的人无外乎孟叔、离心,还有那位与他有着半个同谋关系的范锦。如今,又多了一个三皇子,这几个人是他在这充满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长恒院的下人敲门进来,慌慌张张的说“家主,你快去看看殿下吧,他快把整个相府拆了。”
“这才没消停多久,他又要做什么呀?”他立即穿上衣服,披上狐裘去了长恒院。
到了长恒院眼前这一幕还真是使他傻眼了,这还是三皇子吗?只见他把袖子撸了起来,露出半个胳膊,脖子上挂着白色的抹布,左手抱着个水盆,站在梯子上,再擦长恒院的窗户。
怎么?他雅韵五院中的长恒院就这么脏吗?还要劳烦他的亲自擦拭,再说了,若是真脏,吩咐一下下人不就行。
他站在下方,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了一句:“范雪岭,你在搞什么鬼啊?”
彼时,范雪岭正全神贯注地擦拭着窗户,对他的到来浑然不觉。突然间,这声怒吼如晴天霹雳般在耳边炸响,把他吓得浑身一颤。手一松,身体失去平衡,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地从梯子上坠落下来。
然而,这一次,他并未像往常那样冷眼旁观。只见他如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紧紧搂住范雪岭的腰部。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范雪岭即将与地面亲密接触的一刹那,他稳稳地接住了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们就这样以一种奇特的姿势定格在原地。他的手臂如同钢铁一般坚实有力,紧紧抱住范雪岭,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而范雪岭则像一座雕像,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在这短暂的寂静中,范雪岭只觉得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如春风拂面般轻柔。那感觉就像是内心深处有一一股暖流,正不受控制地四处乱窜,上蹿下跳,让他的心也跟着躁动不安起来。
“别想了,快别想了……”他在心中暗暗告诫自己,拼命想要压制住那些纷乱的思绪。昨夜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可他不能再想下去了,真是疯了。……
两人就像是粘上了一样,久久不能分开,过了一会儿他才好好站好。他有萧烟尘接,但水盆的待遇可就不一样了,水盆狠狠的摔在地上,摔破个大窟窿,血流成河。
萧烟尘“殿下…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