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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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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考生在大殿里等着，片刻后，皇上乘着銮驾，一群重臣分列两侧走来。
考生们看见皇帝来了，纷纷行三跪九叩行，齐声高呼万岁。
“看看我朝，真是人才济济啊！”皇帝站在大殿上，感到甚是欣慰。
一群人连忙称赞：“皇上所言极是！”
皇帝来到大殿正中央的龙椅坐下。一旁的宦官看时机到了，扯着嗓子大喊，宣布考试开始。
苏捷坐在殿下，与周围人紧紧张张的神情不同，他显得很从容。
礼官拆开密封的策题，高声宣布早已准备好的题目，然后给各考生分发题纸。
皇帝坐在上方，笑盈盈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
大殿里，考试有条不絮地进行。大殿外，站满了等候考生的家人们。
大梁每年参加科考的有几万人，能考进殿试的人说是神童也不为过。这其中，燕都占一部分，各县占一部分。对于很多人来说，能参加殿试已然是祖上冒青烟，所以家人对其十分关注，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礼官分发题纸后，考生才可以答题。考试的时间为一天，他们需要在日落前完成考卷。
苏夫人在屋里望着窗外，那里是皇宫的方向。她的儿子在参加最高等级的科考，她一直很担心。
只是除了忧心，她也不能做什么。
时间一秒地流逝。
汗水滴落下来，李璐放下水壶擦了擦脸，今天的天气有点热。她担心那些花儿被晒死，所以每隔几小时浇一下，现在都到中午了。
想到了正在考试的苏捷，李璐想，也不知道他考的怎么样了。
太阳将坠未坠时，猩红色的宫门发出咔嚓的声响。宫人们将门打开，乌压压的一群人走出来。
门口等着的人们连忙上前找人。看见家人，有考生倒地哭泣，也有人喜上眉头，抱着家人大笑。
苏意在人群里焦急地寻找，看见熟悉的身影，他挥手大叫：“大哥！这里！”
他上前跑去，苏捷取下黑毡帽，苏意接过递给小厮，仆人扶着苏捷上了马车。
苏捷面露疲惫，按了按酸疼的双腿，呼出一口气。
一天都保持高度集中的状态，哪怕是苏捷也有点压力。
“大哥，怎么样啊……”苏意给苏捷倒了杯水，期待地问。
“考题倒是预料之中。”苏捷回应，“五日后就可知晓结果。”
“真的？”苏捷看苏捷神情不太好，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听到他这么讲就很高兴，“那大哥，我们回去吧！母亲在等着！”
马车离开拥挤的宫门口，奔向前方的目的地。
——
苏夫人看着远方落下的太阳，在门口走来走去。
双手握着手帕，她直视前方，一辆马车缓缓进入视野。
“来了！”
马车停下来，苏夫人向前望去，苏捷和苏意下了马车。
苏捷对她行礼：“母亲，我回来了。”
“好啊好啊！”苏夫人很激动，“今日……如何？”
“大哥说很好！”苏意接过话茬。
苏夫人掩饰不住笑意，“真的啊？孩儿，是你弟讲的那样吗？”
“是，母亲。”苏捷微笑。
“行啊！快进来，饿了吧，快去吃饭！”
一群人进了门。
——
李璐放下筷子，结束了晚餐。
她看着日渐昏暗的天色，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蜡烛。
火石相撞，擦出火花，蜡烛发出光芒。
房间被照亮，李璐望着燃烧的蜡烛，思绪不由得飘散开来。
张秒白在后厨，还要一会才能回来，最近几天都是如此。李璐没什么事做，现在吃饱了也不知道干什么。
她撑着脸，望着夜晚的天空。
和一年前相比，什么都变了，就这片天空没有变。
另一边，苏捷拜别母亲，回到院子。
李璐的房间亮着灯，他上前敲门，“李姑娘。”
李璐听到苏捷的声音，打开门，“苏少爷，你考完了？考得怎么样？”
“还可以。”苏捷讲，“我能进去坐坐吗？”
“当然可以！“
俩人进屋，苏捷坐在椅子上，李璐在他对面，他们中间隔着一张桌子。
蜡油不知不觉往下滴着，苏捷有点忐忑不安。
他有话想对李璐讲，只是不知如何开口。
“李姑娘，今天还好吗？”苏捷问，先开了个头。
“可以，就是有点热。”李璐的屋子朝阳，气温一直都很高。
冬天还觉得挺暖和的，只是离夏天越来越近，就变热了。
她这么一讲，苏捷也觉得挺热：“李姑娘，要不换个房间？也许会好点。”
“不用，我可能待不了多久……”
“待不了多久……？”苏捷有点疑惑道。
李璐原本想过几天再讲来着，但是今天说到了，她就不隐瞒了，“大少爷，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我……打算在科考结束后去苏小姐那里，所以就住不了几天。”
“怎么去大姐那？”苏捷自己的话还没有讲出来，就被李璐说的惊到了。
这怎么说呢？李璐心想。
谁知道还要待在这里多久？一直在宅子里，她实在是受不了。再加上苏捷的婚事……考科要是顺利的话，苏捷就能解决它，就李璐没什么事了。
“大少爷，苏小姐上次来信讲过。”李璐斟酌着用词，“她说人手不够，所以想我过去。我当时没怎么回…主要大少爷你需要帮忙。现在科考结束，顺利的话，少爷你和林小姐的婚事就不用担心了。那我在这里也没事，正好可以去小姐那。”
苏捷听明白了，他强忍住情绪，小声道：“李姑娘……其实，你是想去大姐那里，而不是大姐让你去才想去的，对吗？”
李璐没有反驳。
苏捷觉得自己自己可以不用再讲了。
“大少爷，我……”李璐挺不好意思的，苏捷帮了自己这么多，自己就这样离开，“不会突然走的。还需要几天，我肯定会等少爷你结果出来。”
李璐也是真的很想知道后面怎么样。
“劳李姑娘费心了。”苏捷的声音彻底沉了下去。
他抿着唇，把一开始想要讲的话吞了下去。
之后就是沉默，苏捷说服自己这没什么。李璐和苏琦之是一个世界的人，和自己又不是，他能干涉什么呢？
这肯定是俩人商量后的结果，他又怎么能否决呢？
怀着悲伤的情绪，苏捷向李璐告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