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克制》半山木

7、第 7 章

　　不是每天都要去公司，但是每次去都希望L刚刚好也去了。在公司时，我们可以不说话，不一起午饭，只要能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听到她的声音或者看到她的身影，我就很是开心，很是满足。
　　L只要来，不管她坐在哪里，也不管我在做什么，她一旦开会说话或者和旁边的人说话，我便能精准地识别出她的音色，判断出她的大概位置。于是我就会多起身几次，多接几趟水，多去几回卫生间，只为在回来的路上能多看几眼她，哪怕只是用余光。
　　有时看到的是她的背影，那个人群之中最独特的坐标，我一眼便可以认出；有时看到的是她空空的座位，地上的背包，桌上的水杯，这些足以勾勒出她的轮廓，仿佛她就坐在那里；有时看到刚刚起身的她，便会故意放慢脚步，佯装偶遇。
　　正当面对时，便会心泛涟漪，心潮涌动，擦身而过时，便会眉眼盈盈，眉目流转。我能感受到自己脸部的肌肉微微变宽，眼睛微微变窄，心微微发热。
　　每一次正当面对或者擦身而过，都觉得有一道光束紧我，使我呼吸不畅。
　　我迈过山川，跨过江河，从来正定自若，唯独见她，方寸大乱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