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师同人]》青眸水瓶

2、2、小正，你说基督会降临在什么时间？

　　第二话：“小正，你说基督会降临在什么时间？”
　　基督：意思是救世主，耶稣的头衔之一。
　　望向四周，早晨的街道没有熟悉的身影。
　　大概是太阳出来了。
　　街道看起啦明亮许多，就连那些少的可怜的行人好像也精神了不少。
　　“即使遁入地狱，吾等依旧可以得到救赎，基督回来到这些人的身边。”教会的弥撒，神父对那些迷途的羔羊总是这么说。
　　“基督吗？”
　　正一叹了口气，将纸条和瓶子放进口袋。
　　以前白兰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而自己的回答是：“基督不会降临。我们的地狱太深，在基督也无法降临的地方。”
　　自己不是一个相信神的人，而白兰也不是。
　　神这些东西……
　　在很久以前，我们都是被神遗弃的存在。
　　走进出租车，正一闭上眼睛。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
　　那些虚伪的慈悲，那些从没有过的救赎，只会让人更加绝望。
　　到达旅店之后，自己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正一抬手掩住双眼。
　　自己一定是累了，所以才会思考这些东西。
　　白兰，你是否和我有一样的感觉？
　　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会觉得……孤单。

　　一觉醒来，正一觉得有些饿。
　　窗外已经是夕阳。
　　睡了一天，也该吃点东西了。
　　窗外的城市变成了金黄色。
　　正一住的旅馆是最近才修建起来的，靠近旧城区的位置。透过窗户能够看到一排排平房。最南边可以看到古代竞技场。
　　那些残留着曾经辉煌的味道。
　　罗马的鼎盛。
　　伴随着一位君王的离逝而毁灭。
　　偶尔还能够听到那些停留在风里，从遥远的过于带来的喧闹声。
　　白兰喜欢这座城市。
　　所以在看到那张纸条之后，会选择来到罗马。
　　原本，他觉得白兰会在这里。
　　可是……
　　玻璃桌上，放着另外一张纸条。
　　在罗马随处可以找到的纸张。
　　带着淡淡黄色的纸张。
　　白兰透过它询问。
　　“小正，你说基督会降临在什么时间？”
　　“基督吗？”正一望着夕阳，太久的注视让眼睛有些疼痛。
　　他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喂，橘梗……不还没有找到。”
　　“……”
　　“我找到白兰大人留下的字条……不是之前那张，是在罗马找到的。”
　　“……上面……白兰大人问我，基督降临的时间……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看呢？”
　　“呵呵，果然是橘梗的回答呢……那么你怎么看，降临的时间。”
　　“问我？我不知道，我没有信仰……啊，白兰大人是询问的我，但是我们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过讨论……真要我说的话，基督……是不会降临的。”
　　没有救世主，也没有乐园。
　　在见到的那些世界里，神直到最后都没有拯救过任何人。
　　站在最高点的，只有那个恶魔。
　　还有最深的噩梦。
　　“……啊，抱歉，我在思考……我想白兰大人可能去了耶路撒冷，或者是梵蒂冈。”
　　“我现在就在梵蒂冈，耶路撒冷和这里都是宗教圣地，既然白兰大人问的是基督，那么也许和这两个地名有关……我知道了，也请你派人前往那边吧，那么……再联系。”
　　如同想象的一样，橘梗的回答；对于那些人来说，白兰的意义。
　　基督：救世主。
　　对于他们，白兰就是真正的救世主。将他们从悲凉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就算他指引的未来，将是全世界的噩梦，也在所不惜。
　　扣上电话。
　　往圣彼得广场的方向继续前进。
　　徒步的时间很长，虽然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一个人想要穿越依旧需要很长的时间。
　　天色已经暗下来。
　　广场上亮起了灯光，供给流连的教徒瞻仰。
　　听说这里有140位圣人雕像。
　　听说广场中央方尖碑上，那是基督受难的雕塑。
　　抬起头，太远的距离，他只能看到一小块模糊的东西。
　　灯光在这些石刻上多多少少留下阴影。
　　比起什么也看不见，感觉上要好很多。
　　却给人一种萧条的感觉。
　　像一个时代的毁灭。
　　像无法被拯救的孤独。
　　“白兰，你来过这里对吗？”不知道为什么，正一有一种白兰也这样仰望过碑顶的感觉，“这里有世界最大的广场，有世界上最大的教堂……你知道为什么要修建这么大的建筑物吗？”
　　在上帝面前，每个人都显得非常渺小。
　　“神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妄想成为神的你，在这里是否也感受到那份渺小？”
　　心底漫起一丝苦涩。
　　从哪里来，正一自己也说不清。
　　只能一直、一直这样盯着方尖碑发呆。
　　“人永远找不到回头的路，我们都只能一直走下去，即使知道终点是地狱也没有办法。”
　　正一低下头，长时间的仰望，让脖子感到不适。
　　除了广场，教堂的参观时间已经结束。
　　这个广场上，就连供人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在圣地里，每一个人都是虔诚的侍奉者，又怎么会有休息的时刻？
　　被自己的想法逗乐，正一笑了起来。
　　他是无神论者。
　　自然不是什么信徒，只是被这种气氛感染。
　　“先生，您要给上帝留下愿望吗？”
　　一个声音从正一右侧想起，稚气但不熟悉的声音，惹得正一转过身。
　　那是一个拿着小本子的女孩，在欧洲的街头突然流行起这样的活动，常常会有这样的孩子，拿起本子，请求你写下一句话。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收集过路人的一句话，一个愿望。像是一个仪式，也是一种心灵的慰藉。
　　他们都太孤单了。
　　所以……想要寻找同样孤单的人。
　　正一拿起本子，纸张是罗马随处可见的带着淡淡黄色的纸。
　　本子上以英文最多，留下各种各样的笔记。
　　陌生的笔记。
　　都是写给上帝的语言。
　　祈求祝福。
　　“鸡蛋可以重画，但是夏天结束之前，爱情是否可以重来？”
　　熟悉的文字落入眼中，正一停下翻动的手。
　　太过熟悉的字体。
　　张扬、不逊的花体。
　　正一笑了一下，接过女孩手里的笔。在这段话的后面，写下自己的留言。
　　“这上面写了什么？”
　　女孩接过本子，上面的文字并不是她熟悉的东西。
　　“这是秘密，是我给神的留言。”
　　正一低头摸摸女孩的头发，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前进。
　　“上帝说人出生便带着罪，我们都是傲慢。”
　　白兰妄想成为神。
　　而我……则想要欺骗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