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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心之所向 ...

  •   “你怎么不去玩一下呢,很开心的。”
      廖希梵正在独酌,顾盼念从舞池边飞跑下来,想劝说老师。
      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他手里提着一块云朵舒芙蕾,一朵淡粉色百合花在上面绽放,尤为显眼。
      “嗨,Miss Lily。”他笑着廖希梵打招呼,浅绿色的卫衣被打上柔光,看起来斯文又温润,“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一天,因为我认识了你。可是,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总是愁眉不展呢?那么接下来就让我承担起这个责任,让我唱一首歌,来逗这位Lily小姐笑吧!”
      架子鼓敲动,廖希梵终于忍不住笑起来,这人可真有趣,从早上给他拍照开始,就一直是这样,傻傻的。
      “哈哈哈哈哈,这位ABC哥唱歌还真是有一手呢。”
      杂乱的思绪被冲淡,飘往另一个人的世界。
      ——
      “希梵,我知道,你一定是爱我的,对不对?”丁律升的声音近乎嘶哑,和他脸上的表情一撞简直是苦情戏现场,“我对你好,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可是我爱的是那个一心一意为了我每天买百合花的丁律升。”廖希梵平静地蹲下,和他平视,“你现在已经不爱百合花了。或者说,你已经不能再单纯地爱百合花了。我们分手吧,分开对我们都好。”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丁律升。”
      曾经小鹿乱撞的感觉,只有那个少女廖希梵和那个迷恋着香水百合的丁律升才会有吧。
      ……
      可乐和冰块倒进杯子里,搅拌完毕,长岛冰茶的味道弥漫开,刺激着他的神经。丁律升急促地喘着气,他将酒杯用力往桌上一锤,脸上的哀求和痛苦交织在一起,扭得像条麻绳。
      ——等等,是他想得出现幻觉了吗?那不是希梵吗?
      他记得,自己今天来这里,是为了缅怀他和聂予徽那天的错误。是啊,为什么要有那一次呢?如果没有的话,他现在也许就可以和希梵快快乐乐地计划未来的日子了,他们会一起计划去旅游,去买花,去做很多很多事情,那些希梵喜欢的事情。
      他的眼睛如同海底暗流,让人心绪难平,如果是以前,希梵一定会反过来安慰他。
      “谢谢——谢谢!”
      那个手里拿着麦克风的男人正沉醉在音乐中,副歌刚刚响起,灯光随之变亮,希梵坐在沙发上,确实是在笑。等等,那是希梵?她什么时候去烫了头发?这发型配上那对蓝耳环倒真是有几分古典艺术气息了。
      猝不及防间,丁律升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拿起剩下的酒,冲着着那个男人的脸便痛击下去!
      酒杯落在地上,流出一地的内脏,血渍斑斑。
      “你说,你和我分手,到底是因为我有了别的女人,还是因为你有了其他男人?”
      廖希梵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拦住丁律升,呵斥道:
      “你疯了吗?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所以我之前做的都是多余的,对吗?”丁律升略带嘲讽地一笑。
      “你没事吧?”看着有些龇牙咧嘴的路之锦,廖希梵有些愧疚,“对不起,今天我朋友他情绪太大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希梵关切又炽烈的眼神看得他心生妒忌,不会的,希梵爱的是他,这个男人只会是他们的过客而已!
      “没事,被泼酒而已。我们以前在酒吧也习惯了,那些客人嫌我唱得不好听,我们每次出来的时候,都得披个外套才敢见人。”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回家小心一点噢。再见。”
      世界天昏地暗,他企图抓紧外套,外面的风真冷呀。
      红灯吗?好像已经变成绿灯了吧。
      聂予徽猛踩了一脚刹车,这人差点把她吓死,她可不想一下飞机就立刻喜提出险大礼包。
      “丁律升?你想找死也别祸害我啊!”
      灯光暖暖的,丁律升软在前保险杠上,微抿的嘴唇带动酒窝,跟打哈欠的小猫咪似的,眯起眼睛,突然将酒瓶一举,欢声叫道:
      “人鱼呀,新物种!如果能得到他们的基因就等于掌握了最高端的生命科技,多大的商机,你懂的!”
      “钱啊,赚钱!诶,钱要不要?”
      “良心?哈哈哈哈哈——保卫地球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良心哥!哈哈哈哈哈!”
      “声什么纳,你就是为了那个女的!我有钱有身材,追我的人从这里排到了法国,我拿三百亿出来跟你玩,你当我是空气呀?居然去泡一条鱼?”
      见他满嘴胡言乱语,聂予徽不禁笑起来,这小子喝醉了的样子,竟然还挺可爱的。
      对了,他喝醉了!不如——
      “我现在就拿你去煲鱼头汤!别闹了,什么三百亿啊,你三百亿津巴布韦币吗?”想到这里,她匆匆放下手机,扶着丁律升上了车。
      “可是人家真的喜欢你……”
      一路上,他歪着头嘟嘟囔囔,跟个要糖的孩子一样蹭着车后座。
      被单被踢一边,丁律升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谁这么一大清早打电话来扰人清梦啊?
      “烦死了烦死了。”
      “喂?丁律升,你有空没?”
      这声音吓得丁律升一激灵,怎么她突然找上门来了?这么快就从新疆回来了吗,果然是效率派。
      等等。昨晚自己不是在酒吧伤春悲秋着呢,他还泼了那个勾引希梵的家伙一身,对,怎么他自己回来了?
      丁律升突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冲进书房。果然,那保险柜大开,但盒子已经无影无踪了——装王冠的盒子!他上下检查了一遍,什么都没丢,唯独不见了那只装王冠的盒子。
      聂予徽,你还真是有一手。
      “坏女人,竟然乘人之危?”他懊恼地在书房里踱步,怎么办,他不想走到那一步。但既成定局,他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他既然做得了第一次,也一样做得了第二次。
      聂予徽正要叫侍应续杯,一杯咖啡便端了上来:
      “还是卡布奇诺,你不介意吧。”
      丁律升一边说一边绕过桌子,坐到她对面,他将墨镜架在额上,逼得几根松散的卷发弯弯绕绕缠在耳边。
      “这张支票,算上你之前帮我应得的数字,一共是五千两百万,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见丁律升不接,聂予徽也做不得什么,她想起这人前段时间烧的那把火,笑着挑了挑眉,问道:
      “你不要钱吗?那你要什么?”
      “我就是不要钱。”
      听到这里,聂予徽的眉微微一挑,睫毛随之垂下,摧烂了窗外的枯朽之色,一瞬星河璀璨。丁律升有些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那双眼睛。她太漂亮了,漂亮得能杀人。
      “你不要钱?那这个算什么?”
      手机屏幕上现出一个眯着眼睛的脸,正是他自己。视频里的丁律升有些不稳地站起身,捏着一瓶威士忌,叫道:
      “钱啊,赚钱,额诶,钱,要不要——”
      没等那视频播下去,丁律升立刻起身捂住手机,低声道:
      “有话好好说,我真的不要钱。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也不是第一次用这手段了。”丁律升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故意笑眯眯地一指聂予徽,撒娇一般道,“这算不算故技重施呢?”
      这熟悉的动作。对了,是那次在西班牙餐厅的时候,小样儿,破罐子破摔上了。
      “你可真是死皮赖脸。”
      “但我现在就要反悔,我还要大声地反悔!我再说一次,我——不要钱!”丁律升撑着桌子站起来,俯视聂予徽,一字一句地讲,“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不对。但你欠我的,也别想用这张支票抵消!说好的五年,就是五年,现在才三年没到,你就想赖我账?”
      “提前还了你还不乐意了?”聂予徽的神情变得锋利起来,“要是通货膨胀,你可别后悔!”
      “那我要注资,行不行?”丁律升将支票推回聂予徽的方向,“我不要钱,我要当股东。”
      “什么股东?”
      “之前马恭和的事情,我应得多少,你就用这笔钱买回多少钱的济和股份给我。剩下的,我统统拿来和你对赌。”丁律升掐着指头算道,“也就是说,我给你五千万,注资徽言,我们像之前一样,签对赌协议,如何?”
      “你对徽言有信心,条件合理的话,当然可以。”她将支票收起来,“那就这么定了吧,我有事,失陪了。”
      “其实我对你比较有信心。”一直到后视镜里的背影有些模糊了,他才发动车子。
      等一下,他为什么会这么无条件信任聂予徽啊?
      是因为她的超强工作能力吧。毕竟她的工作能力确实是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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