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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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你干嘛！”
伸手把那杀招挡下，天阙抬头，正准备继续开骂，却瞬间被那冷漠至极的目光清冽冽的照便全身，当即一个寒颤，再不敢胡说八道。
“别以为我现在有伤在身就治不了你。”
冷冷的开了口，杨戬再度无视了不远处站立的沉香，硬撑着扶这石块站了起来，看向周围的环境，眉峰闪过一丝冷光。
真的不对劲……
且不说他记不得自己在何处被谁弄成如此重伤，便是这处地方……也不记得。
还有……还有娘……娘为什么会被玉帝突然赦出？
……司法天神的位置好不容易才坐稳，也好不容易从王母手中得到了执掌天庭权利的大印……现在的他……应该继续周璇在那个水深火热的天庭才是……
可是……为什么……
娘都已经被赦免了……为什么我还要继续留在那个无情无义的天庭……
为什么我的生命里，像是少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一样……空白的让人心悸。
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寻不见，看不到……
到底是什么？
看着眼前神色越来越迷茫的儿子，瑶姬的心，不知不觉的向下沉去，戬儿的记忆，明显就没有全部恢复……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不见了的……是关于他自己一手促成天条修改，锻炼出刘沉香的事……”
听起来极为清脆的声音，突然就这样撞进了瑶姬的脑海，回过头，瑶姬撞上的，是那金瞳少年，带着些感慨且诡异的笑容。
“那些记忆，悲伤的，坚持的，连同他险些死在昆仑山下的所有记忆，都不再属于他了，当然了，包括他妹妹的存在，都一并被开天神父从他脑海中抹杀掉了。”
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头，天阙眼底抹上一种“我真倒霉”的色彩。
“刚才，开天神父所吸取的，是混合着他记忆、血肉和本命真元的神斧之力，因为那样的力量，已经不再适合回到神斧，所以，神斧才会强迫分离出能量来与他合并。很不幸，那个合并出来的玩意……被我吃了。”
哭丧了一张脸，天阙一脸的无语表情。
“所以我看到了他的记忆，当然，是关于修改天条的事情的……因为那玩意里有他的本命真元，所以我也很倒霉的成了被他束缚的那一个……所以咯……他现在是我的主人，怎么都改变不了了……”
心头的疑惑被这蛇儿给解析了个清楚，瑶姬扶着儿子，心里的痛苦，自然无法言明。
就算是老君……恐怕都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吧……
戬儿忘却了莲儿，忘却了沉香……却依旧想要为他们拼搏出一片安宁生活的天地……
事到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遥遥站在离舅舅不远的地方，沉香却头一次发现自己和眼前人的距离竟隔得如此遥远，那种明明在眼前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永远无法触及的模糊感觉，甚至比那个时候被眼前人日夜追杀时，都还要浓烈。
不……应该说，即使是在那个时候，眼前的舅舅，也从没有让他有如此一种感触，那就是这个人，永远都再回不来了。
舅舅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陌生的，没有任何情感的，沉香相信，如果现在他的舅舅把他当成敌人而要杀了他，那么这个人绝对不会再有一丝丝的手下留情。
一时间，沉香不知所措，甚至于，他不知道怎么让自己上前，再去跟这个人说上一句憋在心里很久很久的对不起。
被对面的少年，那种悲伤的，无助的眼神煞了一下，杨戬不自觉的颤了颤，心里有些奇怪那个看上去很清秀的少年为什么要拿那种像死了爹妈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的厌恶感瞬间上升到极致，但是碍于母亲在前，天性就爱护短的杨戬自然不会再瑶姬面前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回握瑶姬的手，杨戬开口的同时也看向自己的娘亲，却不料下一秒，自己的腿便被一双小手紧紧抱住。
“呜呜呜呜~夫子~夫子~~夫子你没事太好了。”
瑶姬回神，却见小墨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住儿子的腿怎么也不撒手。
糟了……戬儿若是忘记了沉香，恐怕连着这一年在这里生活的事情也忘得个干净……小墨若是如此，这孩子只怕会不耐烦吧。
果然，却见杨戬愕然至极的看着抱住自己腿的小孩，然后看着自己衣角上沾染上的泪痕和鼻涕后极不自然的握紧了拳，然后习惯性的挑眉，轻皱。
就在瑶姬以为儿子要把小墨一把丢开老远的时候，那人凝立很久，似乎才无奈至极的叹口气，探下身，将那孩子抱起来，避开身上的伤口，让他坐在自己怀中。
无奈此刻的杨戬，就算是母亲在身边，也实在做不出什么太大的表情，一张脸仍是冷冷的生人勿近的模样，口中说出的话虽有不耐，却也让人感到温和。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事。”
小墨眼泪还是一滴滴的向下掉，一双小手却紧紧环住杨戬的脖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显然刚才是吓得不轻，现在一放松，是怎么都止不住眼泪。
见此一幕，瑶姬无奈，天阙好笑，而沉香继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末了都随着杨戬朝村中走去。
避开身后的沉香，杨戬觉得脚步有些虚浮，抱着孩子的手臂，也微微有些无力，可却依旧抱着小墨，一路向村子里行进。
而瑶姬与他并肩而行，见儿子如此行为，也稍稍安心。
到底是戬儿，无论心态如何，无论位置如何，那份深埋心底的温和善良，终究是没有变的。
“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玉帝怎么想通了把您放出来了？”
看着身边的母亲，杨戬忍了又忍，碍于身边陌生人太多，终究是没有让自己失态。
天知道他看到瑶姬的瞬间有多么震惊，又有多么想扑到自己娘亲的怀里好好哭一场。
想归想，可他终究还是做不到……
见儿子似乎还不清楚事态，瑶姬叹口气，想了想措辞，才轻轻的转头对儿子笑了笑。
“戬儿你啊……是被你身后那个叫刘沉香的孩子误伤，有些事情都不记得了，你协助那孩子一切推翻了玉帝王母的独裁，令新天条出世，娘才被放出来的。”
话一说完，一直跟在瑶姬身边的天阙顿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直笑得天翻地动，日月无光后被杨戬施以眼风狠狠一扫，才闭嘴闷笑。
瑶姬知道这小蛇在笑什么，戬儿的记忆这小蛇自然是看的清楚，不过天阙天性随意，活泼好动，自然没有戬儿背负的东西重且多，自己如此一说，不被这蛇儿当成笑料狠笑一番时不可能的。
不过自己这话说的没什么破绽，瑶姬挑眉，也不怕杨戬挑毛病，反正她说的也是事实，至于身后那个小混蛋戬儿记不记得，那和她又没有一个铜板的干系。
那是刘沉香他自己活该。
了不起权当自己没有莲儿这女儿，把那丫头说成自己收养的义女也行啊！
果然，听了瑶姬的话，杨戬冷硬的面容上露出一丝疑惑，似乎是有点不信，又有点恍然，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再问，对于自己脑子里空出的那一片空白，自动的就变成了修改天条所失去的记忆。
把从开始哭得直抽，最后却搂着他脖子的睡着了的小墨送回了家，瑶姬便打发了哮天犬看住沉香和天阙，拉着儿子来到了村长家，一番好言说明要带着儿子回乡治病，待得老人泪眼婆娑的塞了一大堆的土产地货，并答应儿子好了之后一定回来探望等客气话之后，才又把杨戬拽回了屋中收拾上药。
恢复了部分记忆，自然也就恢复的本身的法力，虽然本命真元被那条小蛇吞去了一些却也不打紧，杨戬看着瑶姬一巴掌将所有人拍出屋外之后，这才心平气和的坐在石榻上，以法力融合药物治疗伤口，再不理会屋子外面，瑶姬对刘沉香的一番威胁加思想教育。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