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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消失的戮恶使——司徒龄 ...

  •   一张约莫有一人高写满不同颜色文字的宣纸粘在烬书楼前堂隔断的屏风上。
      开头显眼处便是“誊抄版”三个字,想来这份东西并非是原件,而是放大的复制文件。
      映入眼帘的第一行正文:
      事先说好,这不是一篇日记。
      (批注:能看出来,此为真话。)
      笔者并非个爱把心里话写在纸上的人,也没有天天记录流水账的闲工夫。
      (批注:司徒龄此人心思颇为深沉,真话。)
      今天撰写此篇,算是篇悼文。
      (批注:怪话,悼文不似悼文,明明更像遗书。)
      昨夜几位故友入梦,有感而发,稍加记录。
      笔者司徒龄,字岁果,生于天京,今年三百三十岁,可能有误,但只多不少。
      (批注:更正出生地实为归墟海中劫灰海,今年实则三百三十二岁。司徒龄刚出生时被逆命司中人带走,近三十年下落不明,再次出现时与逆命司人出现在婆娑天的衡川·质渊,应当是司徒龄并不知晓自己真实信息,真话。)
      现任归墟海阁主人,也是天罚司权柄执掌者戮罪使之一。
      (批注:真话。此乃司徒龄命定身份。)
      笔者无梦恐怕已有百年,自天罚司权柄交接以来,与天道共应劫,与世同进退,自是无梦。昨夜有梦实属异象。
      (批注:真话……戮罪使无需休息。若是想体验寻常睡眠也不是没有方法。)
      梦中夜色沉沉,非人间之黑,透着幽邃的靛青,天穹无星无月,却自生微光。
      (批注:确似冥绝天的景象,可能不是做梦是灵魂出窍去阴间了。)
      脚下青石小径蜿蜒向前,石缝间渗出缕缕白雾,触之如冰绡,缠绕足踝,却不沾衣。
      (批注:冥绝天的幽沌气,沾染多了容易僵化。)
      路旁的老树枯枝,无叶无花,指头却悬着数盏素白灯笼,内里并无烛火,而莹莹自明,照得枯枝投影,森然如骨爪。
      (批注:很有氛围的描写,司徒龄该去写话本的。)
      循小径向前,忽闻远处传来飘渺琴音,似有还无,调不成调,猛一抬眸,面前出现一座朱楼,四周雾气萦绕,楼上一人背身而立。
      (批注:呵呵,倒是让她做上红楼一梦了。)
      那人指抚琴弦,想必琴声便是此人弹奏,谁知檐下角铃一声脆响,打断那人抚琴动作。
      (批注:角铃响,有逝者至。)
      楼上人转身,竟是已逝的裴天晓。
      (批注:裴天晓,天庭成员,曾担任天庭巡天监,因涉及逆命司而被天庭停职。与司徒龄有恩怨,曾经因陈渡官的处置问题而大闹一场,最后不了了之,二人不再往来。补充资料:陈渡官身为天庭成员却与孽林来往,泄露了天庭动向导致被孽林埋伏,损失惨重 。司徒龄主杀,裴天晓主留。)
      还来不及细思量,裴天晓开口对我说:“你早该来了。”
      此地原来是阴间,竟是到了冥绝天了。
      (批注:不信。编造可能较大。)
      裴天晓身后又走出一人,那人一身白衣,头上簪花,娴静走出。定眼一看,惊觉竟是我的故友兰殊影。
      (批注:兰殊影,身份并无特殊处,玉枕山山神,原身是株兰草,为救司徒龄曾为其求药,后因玉枕山山心被孽林觊觎,为护山中生灵与孽林同归于尽。)
      还未反应过来,身后传来一声“岁果”,竟是我姐姐的声音。
      (批注:假话,司徒龄姐姐司徒秦,从来不叫她岁果,而是龄伊,若是真事,叫岁果是恐怕另有其人吧。补充:司徒秦死于心魔,若不是早死,本因是她继承归墟海阁。)
      正欲回头,脚下小径忽然化作流沙,身不由己往下坠,雾散云开,一古镜悬于虚空。镜中映出我的容貌,垂垂老矣,而嘴角含笑——笑意却是非我所愿。
      (批注:司徒龄倒像是心魔作祟上了。)
      蓦然惊醒,枕畔被泪水打湿,窗外更漏滴答,方知南柯一梦。想来是我大限将至,冥绝天派这些旧人来知会我一声罢了。
      (批注:没听说过冥绝天还有这种做派。)
      回想这三百余载,往事更迭,错事做了不少,有幸加入天罚司偿还己身罪孽已是命运的莫大仁慈,而今天命已至,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吾自当寻处清净地,埋葬戴罪身,望诸君勿寻勿念。
      (批注:似乎是寻个由头逃避监督?命盘安好,暂时并无异动。)
      ——司徒龄亲笔。

      批注笔迹各异,似乎来自许多人,附在边上的资料纷繁复杂,看得出来,司徒龄消失绝非一件小事。
      她为何出走?又会去哪里?这是一个待解开的谜团。
      和司徒龄一起消失的还有她所执掌的九霄刑律印。
      “对天罚司而言,司徒龄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回九霄刑律印。”但见一人斜靠在门外,一柄描金折扇挂于腰间,满头青丝用简单的发簪固定,垂下几缕在颈侧,衣襟微敞,露出挂着的一枚贝者坊特有的筹码——因果令,双似醉非醉桃花眼懒懒扫过烬书楼前堂正在忙碌的众人。
      “恐怕不能如焚罪使大人的愿了。”此刻值守的守卷官从屏风后走出,不卑不亢向他行了个礼。
      “为何。”语气有些不悦。
      “戮恶使大人此事自有定数,烬书楼无法将消息公之于众。”守卷官得了上面听天监的令来回应天罚司的要求。
      “若是九霄刑律印落入……某些人手里,恐怕就不是烬书楼担待得起的了。”乐逢舟微眯双眼,似乎在看着屏风后面的人说话。
      一张信纸从屏风后飘出,送至守卷官手上。
      守卷官一字不差念出纸上内容:“九霄刑律印自是与烬书楼无关,还请焚罪使大人自行寻找。”
      这做派,活该当年风光无两的天命司被一把不知来历的大火焚成了烬书楼,而今只能靠听天监的权柄做做昭告天下的活计,还摆什么巡天御史的架子,当年悖逆天道的也是御史,被天道所弃也是应该的。
      乐逢舟抽出腰间描金折扇,故意当着烬书楼众人的面打开折扇,开始展示他天罚司可以代天道行事的权柄。
      折扇上法则力量流转,暗金色的火焰在扇面上跳跃,火焰中隐约可见冥界光景。
      又一张信纸飘出,这次直接飘到了乐逢舟面前,折扇上的火焰对信纸丝毫没有影响。
      乐逢舟伸手抓住信纸,只见信纸上写着——烬书楼畏火,恕不远送焚罪使。
      看来是有些生气了,连大人也不加了,也罢,又不是只有烬书楼这一条路。
      司徒龄和九霄刑律印,他乐逢舟就是把诸天万界翻遍也要找出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消失的戮恶使——司徒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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