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犹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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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啊，不就是林盛添他老板吗，为了蒙蒙都追到了Z市耶！”张雅君花痴道：“而且长得还贼帅！”
“怎么样蒙蒙，你俩是不是在一起了，英雄救美！啊……”张雅君一脸激动道：“要是我，火场里看到他出现的那一刻，我一定会立马爱上的！”
“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们只是朋友。”白蒙不好意思道。
“哟……朋友……我们懂的。”周宇杰揶揄道：“没关系，朋友朋友，慢慢的就成了男朋友……”
饭桌上，众人光顾着打趣白蒙，没注意到谢宁安已经拉下的脸，他稍微用力的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也有些不好道：“看来我错过挺多事情啊……”
“不过根据科学解释，危险环境刺激后产生的情绪并不是心动，而是身体应对外界变化从而进行的生理性调节，它的核心是由交感神经兴奋引发的心跳加速、收缩增强，并且伴随 HPA 轴的应激激素调节和多系统联动，目的是快速提升身体能量的供应以及维持自身的警觉性。”
“这是自动、短暂且不受意识控制的基础性生理功能，和你说的情感上的 “心动”毫无关系哦。”
易景戳了戳张雅君，“师姐，你别说了，再说下去谢师兄可就要吃醋了。”
“啊！瞧我这脑子。”张雅君笑着赔罪道：“安宇你也帅，你俩不是一个风格的，但你放心，蒙蒙说他是朋友，那就是朋友，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的，周师兄的嘴就像被衰的鬼，没谱的！”
“哈哈哈哈哈……”肖倩忍不住乐道，“师妹你还挺会形容。”
白蒙看了一眼谢宁安，见他又笑眯眯的和张雅君继续聊了起来后松了口气。
但他心里总觉得谢宁安这次回来有些奇怪。
【蒙蒙，吃完了吗？】
白蒙低头，是程度给他发的消息。
【快了，你晚上吃的什么？】
医院里，程度坐在病床上，等白蒙的消息过来，他立马坐直了身子，这么久了，以前梦寐以求的回消息速度如今终于实现了，若不是腿脚不好，程度简直开心的想要起来转两圈。
【护工阿姨给做的营养餐。】
【你们要回去了吗，吃的什么？】
【烧烤，小龙虾，要不要给你拍一张看看。】
程度笑着打字，【不用了，请对一个病人善良点。】
【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你，没事，我问过医生了，少吃点没事。】
【算了，夜宵一顿，肥肉一斤！】
白蒙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睡，要是睡了我就不过去了。】
程度叹了口气，【睡不了呢，等个文件，你一会儿结束要是折腾也别来回跑了。】
【没事，我过去看看，不然不放心，先不说了。】
白蒙放下手机，抬头就见谢宁安正盯着自己看，他奇怪的道：“看我做什么？”
谢宁安目光在白蒙手机上停留了一瞬，笑道：“蒙蒙，一会儿我送你回学校吧，周师兄他们是骑车过来的。”
白蒙摇摇头，“我一会儿得去趟医院，你们先回去吧。”
“医院？”谢宁安的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是去看程度吧。”
“是该去看看。”
“行。”谢宁安乐呵呵道，“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晚上还回学校吗？”
“回。”白蒙皱眉，总觉得谢宁安话里像是在试探什么，但他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谢宁安笑着像以前嘻嘻哈哈道：“那你打车过去吗，这也太麻烦了，不如我送你过去吧，正好我也去看看程度。”
“啊？”白蒙直觉拒绝道：“你俩有啥好看的，上次见面还不欢而散呢，行了，你回去吧。”
“……”谢宁安深深的看了白蒙一眼，“好吧。”
半夜的医院长廊并不安静，但程度所在的高级病房区与楼下却全然相反，安静，不受打扰，就连走廊上安得都是暖色的灯光，与下面的白炽灯形成鲜明的区别。
白蒙推门进去，程度应该是在处理工作。
护工阿姨已经下班了，此时屋子里只有程度一个人，他坐在病床上，笔记本电脑放在病床自带的桌子上，此时他正认着的看着什么。
白蒙还是第一次见程度工作的样子，沉稳，认真，成熟……
他停顿片刻，抬手朝着病房门轻扣三下。
程度抬头，朝白蒙笑道：“蒙蒙，你来了，聚会结束了吗？”
“刚结束，过来看看你。”白蒙走进来并慢慢的带上门。
“我没事。”程度将电脑合上，想要侧过身同白蒙说话。
白蒙看出来了程度的想法，三步两步上前扶着程度转身，嘴上却没好气道：“别乱动，腿还折着呢。”
虽然被嫌弃了，但程度还是从白蒙话里听出来了对自己的关心，他看向白蒙的眼神更温柔了，“我下次知道了。”
“还想有下次干嘛！”
白蒙扶着程度坐好，自己才随手从身后拎过来一把椅子坐下，“医生说不只是上药，还要注意着伤口别感染。”
“阿姨都给你上好药了吗。”
程度点点头，“上好了，你……”
他觉得今天的白蒙有些神思不属。
“你今晚有心事？”程度迟疑了一瞬，“下午走的时候还挺开心的，怎么晚上回来就心不在焉的，难道是谢宁安和你说什么了吗？”程度心里阴暗的想，难道谢宁安又告白了？？？
没关系，就算谢宁安又表白了也没关系，白蒙能拒绝他一次，就能有第二次，再说了，谢宁安那个毛头小子，一脸的花心模样，眼珠子滴流滴流的转，一肚子的花花肠子，那么不靠谱的人，白蒙肯定看不上他！！！
回头看程度一脸认真的盯着自己，白蒙眨眨眼，绝对想不到程度心里早就将谢宁安从头批评到脚趾了。
“我……”白蒙犹豫的张了张嘴，话有些说不出口。
说自己有个外出联培的机会而自己却在犹豫吗？
太矫情了！
你在犹豫什么呢？
一旦这个想法在脑袋里打转儿，白蒙更加说不出口了。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比刚才面对谢宁安时，自己还要紧张，他在慌什么？
程度坐在自己对面，正耐心的等着自己说出问题，可他自己却不知该从何开口，甚至是不知所措。
白蒙不自觉的捏了捏手指，心里愣是产生了一丝逃避，并无限放大。
求求了，别问了。
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甚我也不知道这个问题为什么会成为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白蒙开不了口，也不敢看程度关心的目光。
“蒙蒙？”程度轻声的又喊了一下他。
“我……”白蒙皱眉看向程度，过了好半响，他才听到自己的声音再说，“谢宁安和我说，有一个去M国联培的机会，两年，之后可以直接在M国申请博后。”
程度失笑，“这是个好机会，你是有什么顾虑吗？”
白蒙说不出来，但又不能下定决心。
程度皱眉想了想，“你是觉得去的时间太长了，不舍得家里人？”
白蒙小幅度的点点头，“有一点点，但这不是主要原因，我毕竟是去上学，也不是定居在国外了。”
“那是觉得国外人生地不熟的，自己适应不了？”
白蒙对对手指，“我心里是有点担心，而且，我英文也不是很好……”
“蒙蒙……”程度听到这儿，皱眉道：“你是TOP3出来的高材生，你英文不好不也过了六级吗，国外没你想得那么难，英文不好并不是困难。”
“语言的本质不过是一种 ‘沟通工具’，只要敢开口、平日又狠下功夫，即使刚开始的时候学的有些磕磕绊绊，但在日积月累中持续不断的 “输入 - 输出” 是可以快速提升的。”
“而且国外的环境你也知道，全英文社会，你过去了耳濡目染中自然而然的也就会了。”
白蒙还是有些犹豫道：“平日交流好说，要是上课怎么办，全英文环境我跟得上吗？”
“还是那句话，一开始会吃力，但只要肯下功夫，总有跟得上的时候，蒙蒙，你都能从高考里卷出来，能在实验室熬几天几夜，你怕什么呢。”
“再说了……”程度笑着打开手机，递给白蒙看，白蒙不解的探过头。
程度指着界面上的翻译软件，“现在的翻译软件这么多，你刚开始跟不上老师的速度，录下来后自己慢慢去啃不就好了，为了进步，任何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被程度这么一说，白蒙心里的恐惧似乎是少了一些，他不禁有些好奇，“你以前在国外呆过吗？”
程度点了点头，“不只是我，明野、关景、卫荣锦、关澜，我们每个人都会被扔到国外一段时间，而且每个人都是分开的，不论是不是继承人，都有这个经历，只不过继承人的要求更严格一些。”
“所以啊蒙蒙，别怕，关景那家伙都能去，你怕什么呀。”
此时远在F市的关景正躺在床上愉快的准备睡觉，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两个喷嚏，他疑惑的摸了摸鼻子，“应该没感冒啊？”
他全然不知自己被好兄弟当成了参照物，还被拉踩了一下。
听到程度的话，白蒙忍不住笑道：“有你这么说人的吗，我倒是觉得关景是你们这些人里最好的了。”
程度不置可否，“快乐的小少爷。”
关景又打了两个喷嚏，他疑神疑鬼的瞅了瞅空调，难道是因为自己开的温度太低了？
不能吧？？？
空调坏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