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收集碎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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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季晓打破沉默，手指轻敲桌面，“我们需要找到所有碎片才能启动维度通道？”
洛星河靠在椅背上，绿色的眼眸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颗发光的翡翠。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那块金属碎片：“准确地说，是核心稳定器的三个主要部分。我手里这块是能量调节器，还缺主控芯片和空间锚定模块。”
卡斯迪尔的金色竖瞳微微收缩，军雌的声音低沉而警惕：“碎片散落在哪里？”
“传送时的空间乱流……”埃文虚弱地开口，他的脸色比纸还白，“可能散落在城市任何角落。”
季晓揉了揉太阳穴，精神力透支带来的刺痛感仍未消退。他转向卡斯迪尔：“我们需要融入人类社会才能寻找碎片。”
洛星河突然嗤笑一声：“融入？”
“总比被军方抓去做实验强。”季晓叹了口气。
季晓和卡斯迪尔装作普通居民混入人流，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季晓的精神力悄然扩散，感知着可能的危险。
“监控比昨晚多了三倍。”卡斯迪尔低声道，目光扫过小区各处新增的摄像头。
季晓点点头：“军方肯定已经戒严。”他假装整理鞋带，蹲下身用精神力探查地面，“我能感觉到微弱的能量残留……碎片应该就在附近。”
他们小心地避开巡逻的警察，来到卡斯迪尔当初坠落的那片绿化带。草坪上还留着明显的压痕，周围的灌木有被重物撞击的痕迹。
“在那里。”卡斯迪尔敏锐地发现灌木丛中一抹反光。他小心地拨开枝叶，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金属碎片，与洛星河带来的那块边缘完全吻合。
季晓刚松了口气，突然浑身一僵：“有人来了！”
两个穿着便衣的警察正朝这边走来，手中拿着照片不时对照路人。季晓立刻拉住卡斯迪尔，假装亲密地靠在他肩上，避开警察的视线。
“亲爱的，今晚想吃什么？”季晓故意提高声音，用中文问道。
卡斯迪尔愣了一下，随即会意地搂住季晓的腰：“你决定。”他的中文发音生硬但清晰。
便衣警察从他们身边经过，只是随意扫了一眼这对“情侣”，就继续向前搜索了。
等警察走远，季晓长舒一口气：“好险……”
回程比来时更加谨慎。街道上的警力明显增多，各个路口都设置了临时检查点。季晓和卡斯迪尔不得不绕远路，穿过几条偏僻的小巷。
“等等。”卡斯迪尔拉住季晓，将他护在身后。前方巷子转角处，三个全副武装的特警正在盘查路人。
季晓的精神力悄然延伸：“他们拿着我们的照片……”
两人退到一处隐蔽的角落。季晓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是一家小超市的后门。
“跟我来。”他拉着卡斯迪尔闪进超市，随手抓起一个购物篮。
超市里人不多，季晓装作普通顾客，慢悠悠地挑选商品。卡斯迪尔高大的身躯与季晓奇特的白化特征，在狭窄的货架间显得格格不入，引来几个顾客好奇的目光。
“自然点。”季晓小声提醒，往篮子里扔了几包零食，“就像普通人类一样。”
卡斯迪尔僵硬地点头，学着季晓的样子拿起一罐饮料，结果不小心捏扁了铝罐。液体喷溅而出，引来店员警惕的视线。
“抱歉！我男朋友太紧张了！”季晓连忙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塞给店员，同时释放出微弱的精神力，“他刚从国外回来，还在倒时差……”
店员的眼神恍惚了一瞬，随即露出理解的笑容：“啊，跨国恋情不容易啊。”他接过钱，顺手递来几张纸巾，“需要袋子吗？”
季晓松了口气，接过塑料袋快速装好被卡斯迪尔捏爆的饮料罐和其他商品。
超市的广播突然响起：“各位顾客请注意，接上级通知，本店将进行例行安全检查，请您配合……”
季晓的精神力立刻捕捉到门口增加的安保人员——两名特警已经守在正门，还有一名拿着对讲机正在与店长交谈。他装作整理货架商品，悄悄观察情况。
“他们封锁了出口。”季晓用虫族语低声道，尾勾在特制裤子下不安地摆动，“后门也有警卫。”
卡斯迪尔的身体绷得更紧了，肌肉线条在黑色T恤下清晰可见：“突围？”
“不行，太多平民。”季晓摇头，目光扫视超市布局，“我们走员工通道。”
两人推着购物车缓慢移动，季晓不时拿起商品查看，假装在认真选购。卡斯迪尔学着周围人类的样子，却显得格外僵硬。
“放松点，”季晓拿起一盒巧克力小声指导，“像这样随意翻看……不，别捏碎包装！”
军雌尴尬地看着手中变形的心形礼盒，里面的巧克力已经碎成渣滓。季晓忍住扶额的冲动，迅速将那盒可怜的巧克力塞到货架最里面。
冷鲜柜的凉气扑面而来，季晓假装对比酸奶日期，实则观察员工通道的情况。一名穿围裙的年轻女孩正推着载满箱子的手推车从通道出来。
“机会来了。”季晓轻推卡斯迪尔，“帮我挡一下视线。”
当女孩转身整理货架时，季晓释放出精准的精神力干扰，让她短暂地忽略了身后的动静。两人迅速溜进通道，来到一间堆满纸箱的储藏室。
储藏室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纸板和清洁剂的气味。季晓将耳朵贴在门上，能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监控显示可疑人物进入超市……”
“……检查每个角落……”
卡斯迪尔无声地移动到季晓身后，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被发现就战斗。”
“不行。”季晓坚决地摇头，指尖轻轻抚过军雌紧绷的手臂，“会伤及无辜。”
储藏室外，脚步声越来越近。季晓的精神力感知到至少三名武装人员正在挨个检查每个区域。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天花板的通风管道上。
“那里。”季晓指了指，“能撑住我们吗？”
卡斯迪尔评估了一下管道厚度，点头：“短暂可以。”
军雌蹲下身，双手交叠做成踏脚。季晓踩上去，被他轻松托举到管道口。金属盖板被小心移开，季晓爬进去后转身伸手：“快！”
就在卡斯迪尔跃起的瞬间，储藏室的门把手转动了！军雌的反应快如闪电，一个蹬地腾空抓住季晓的手，两人一起缩进通风管道。金属盖板刚复位，门就被推开了。
季晓屏住呼吸，通过精神力感知下面的情况。两名特警用手电扫射每个角落，其中一个甚至用警棍捅了捅纸箱堆。
“没人。”一个声音说道。
“继续下一间。”另一个回应。
脚步声渐渐远去，季晓这才敢小口喘息。通风管道狭窄逼仄，他和卡斯迪尔几乎脸贴脸挤在一起，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现在怎么办？”卡斯迪尔用极低的声音问，温热的气息拂过季晓的脸颊。
管道里的灰尘让季晓鼻子发痒，他强忍着打喷嚏的冲动：“通往后巷……阿嚏！”
这个没忍住的喷嚏在金属管道中格外响亮。下面立刻传来喊声：“上面有人！”
“走！”卡斯迪尔一把推着季晓向前爬去。
两人在狭窄的管道中快速移动，身后传来喊叫声和无线电的嘈杂声。季晓的精神力在前方探路，指引着通往室外的路径。
拐过几个弯后，前方出现一丝光亮。季晓踹开松动的排气扇，新鲜的空气涌入管道。下方是一条堆满垃圾箱的小巷，暂时没有人影。
“跳！”
两人先后跃下，落在几个软质垃圾袋上。卡斯迪尔立刻进入警戒状态，将季晓护在身后，锐利的目光扫视四周。
“这边。”季晓拉住他的手，两人快速穿过迷宫般的后巷。
转过几个弯后，他们混入了一条热闹的商业街。季晓从购物袋里翻出刚买的鸭舌帽和墨镜递给卡斯迪尔：“戴上，遮一下眼睛。”
军雌不习惯地调整着眼镜框，这让他看起来像个身材过于健硕的外国游客。季晓自己也戴上口罩和帽子，两人装作普通情侣融入人群。
顺利脱身后，季晓和卡斯迪尔分头行动。季晓的目标是城市图书馆——那里有最完整的报纸和电子档案，或许能找到关于“陨石”或“不明物体”的报道。
图书馆宏伟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季晓压低帽檐，跟随人流进入大厅。他的精神力悄然扩散，避开监控摄像头和安保人员的视线。人类世界的精神力场稀薄得可怜，这让他能轻易影响周围人的感知。
在电子阅览室，季晓快速检索最近三个月的本地新闻。关键词“不明物体”跳出了十几条结果，其中一条引起了他的注意：
『郊区农田惊现蓝色晶体，专家称或为陨石碎片』——配图中那块散发着蓝光的物体，正是能量核心的主控芯片！
季晓的心跳加速，正要记录位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季晓？真的是你？”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收集碎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