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风中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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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坦塔的晨光透过落地窗，在星火的红发上流淌。
少女的指尖轻抵玻璃，感受着这个陌生世界的温度。不同于塔玛兰双日炙烤下的灼热，地球的黎明带着湿润的柔和，让她想起母星上那些被晨露覆盖的紫焰花。
盖·加纳德被正义联盟紧急召唤而来，这位不着调的绿灯侠正嚼着口香糖，绿灯戒投射出的扫描光束在星火周身游走，将她的能量读数投射成全息影像。
“放轻松，各位，”他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绿光在空气中划出随意的弧线，“她是个好人——呃，好外星人。”
他歪头想了想，又补充道：“至少比上次那个自称宇宙美食家，却想拿地球当调味料的家伙友善多了。”
迪克没有放松，指节在甩棍上收紧，纳米纤维制服下的肌肉紧绷如弦。
他的目光锁定星火：“你来这里的目的是？”
星火转过身。
“他们说我是来学习的，”她顿了顿，又开口：“但我知道，我是来寻找答案的。”
星火的目光越过迪克，望向窗外湛蓝的天空。
一朵白云正被晨光染成金红色，让她想起那个撕裂一切红色身影。
“五个塔玛兰纪年前，”星火陷入回忆，声音里带着怀念：“我国内忧外患，敌军的等离子炮已经对准了我们的家园。”
超人就在此刻从天而降，他比神明更超脱凡俗，带来胜利，带来拯救，带来正义。
卡尔·艾尔，永恒的太阳，光辉灿烂之子，身负伟力，他的善举让一个星球免于苦痛。
“但他拒绝了我们献上的王冠，卡尔对我说：这只是他应该做的。”
柯莉安妲继续说：“我很好奇，是怎样的星球，会孕育出那样的神明？”
迪克和盖交换了一个眼神。窗外，一只知更鸟落在窗台，歪头打量着室内的外星来客。
在这奇异的宁静中，星火的问题悬而未决——她究竟在追寻什么？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连她自己都尚未完全明了。
很快，黑金丝雀从医疗室走出来，带来了好消息：罗伊的情况稳定了，大概十个小时后，麻药代谢后就会苏醒。
但是，泰坦的危险还没排除，他现在显然不能单独留在这里养伤。
“星城……”奥利弗也明白，他的城市没有那么强大，达不到无坚不摧的安全度。
“让瞭望塔开个疗伤区域……”
“不不不，不能去超级英雄的疗养院，”沃利紧急打断。
“我感受到了刻骨的恶意！”
最终，由闪电侠推荐，罗伊去了阿兰的城堡养伤，绿灯鸟负责安保，命运博士防止侦查，还可以偶尔被闪电马杰伊带着兜风。
【好玩吗？】阿兰站在杰伊的帽子上，回头问马上的小英雄。
“好玩！”罗伊开心极了，这种带人方式是沃利一辈子也做不到的。
普通的人类极速者沃利：……你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别担心伙计，我还是爱你的。”罗伊笑的很大声。
顺便，他开始了有关枪械的热武器训练。
或许有一天，罗伊……会再换一个代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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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被黛娜客气地请到了正义大厅，她向柯莉安妲正式道谢。若非星火及时感应到普罗米修斯的能量武器，罗伊现在已经尸骨无存。
“你想留在地球吗？”黛娜问，她代表正义联盟。
星火点点头：“是的。”
“我的族人说：去吧，科莉，在你准备好承担王冠的重量前，去了解这个让神祇俯首的星球。”
“那么，欢迎你，”黑金丝雀的耳麦中，火星猎人通过心灵感应确定了星火没有恶意，因此她获得了正义联盟的许可。
“超人暂离地球，”迪克将通讯器抛向空中，银色的装置在晨光中划出一道弧线，被星火精准接住。“有问题联系我们。”
她的指尖触碰到金属外壳的瞬间，纳米元件自动重组，适配了塔玛兰的能量频率。
“找氪星人的话……这里还有其他的，”夜翼委婉地说：“但你最好别惹恼那位神明，他与卡尔不同。”
第二天，楔石城，按之前的排表，负责看护乔的是杰伊和沃利。
星火特意来拜访超人之子。
乔·艾尔坐在梧桐树最纤细的枝梢上，一片小叶子也可以支撑氪星人的重量。
X视线穿透星火的身体，他脑中的星际基因库正在飞速比对，数千个外星种族的DNA图谱在瞳孔中流转。
“改造过的塔玛兰人？”乔的声音像水晶般冷冽。他轻盈落地时，连一株草叶都没有惊动。
星火立刻做了一个塔玛兰星球规格最高的礼节：“大人，我并非实验造物。”
“您父亲拯救的不仅是一个星球，更是整个文明的灵魂。”
“之后，我们决定追随他的正义。”
星火胸前的宝石投射出景象：塔玛兰致力于星系的不平等，为所有求援者伸出手，迄今为止让62个星球免于被奴役的命运。
“直到打击1270扇区黎尔拉星座的反生命实验基地时，我被某种未知的频率光束击中。”
“当我在医疗舱苏醒时……”她缓缓展开手掌，一团超越恒星温度的能量在其中跃动，“就获得了特殊的能力。”
“我发誓，将用这股力量为更好的明天而战。”
乔终于正眼看向星火，她坚定自信，鲜红的长发比火焰更炽热，臂膀有力，神态优雅，灵魂闪烁着正义的高尚。
看啊，不必经历折磨，英雄们仍然成长出她们应有的高度。
乔抬起手，指尖掠过星火面前的投影——那些被拯救的星球仍在闪烁，像散落在宇宙中的希望火种。
“父亲的选择……”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结出了黄金的果实。”
“我的生命亦是如此。”
“无私，奉献和……爱。”乔忍不住叹息：“他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谁会信任一个白色领主？谁会用生命填补他的死亡？谁会说：别怕，你辛苦了？
凡人做不到。
可是克拉克会。
尽管乔表现的依然冰冷，但他的心已经被凿开一条裂缝。
此后所有的温暖，都会从那条缝隙中挤进他的灵魂，最终成为名为善良的弱点。
“你说，想要留在地球……那就留下来吧。"乔的声音很轻，却让方圆百米内的落叶都停止了飘动。
“也许你能告诉我，”他望向地平线上初升的太阳，“关于父亲的正义。”
“我也很期待。”星火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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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来到楔石城，自然不可避免地遇见杰伊和阿兰。
还有罗伊。
“……你好。”少年看着她，有瞬间的晃神。
“很高兴认识你。”星火伸出手。
“……我，突然好想和你搭档……”罗伊下意识说出心里话。
星火被逗笑了：“我也想。”
“但是如果……再有一个人就好了，”柯莉安妲歪头思考。
“……最好是……黑头发蓝眼睛的。”
“有领导才能的普通人类。”罗伊接话。
沃利：哈哈哈你们说谁呢？夜翼？
罗伊、柯莉：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两人还在沉思，自己怎么回事。而洞悉一切的乔没有提醒，他们念叨的人还被关在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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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庄园的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走廊上，杰森·托德把脸贴在窗户冰凉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表面凝成白雾。他盯着远处哥谭灰蒙蒙的天际线，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窗框。
“我要上学！！！”少年突然转身，冲着书房方向大喊，声音在空旷的庄园里荡出回音。
“可以请家庭教师，”布鲁斯·韦恩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财务报表，“我已经向学校说明你因伤请假。”
“哼！”杰森重重地踢了一脚波斯地毯，却没敢真的对父亲发火。
他咬着嘴唇，胸口堵着一团说不清的情绪。
布鲁斯的过度保护让他窒息，但那双蓝眼睛里藏着的担忧又让他心软。
末了，杰森转头跑出了他的视线。
少年蹲在墙角，低头看着自己掌心，那里还留着上次夜巡时的擦伤。
有时候他会想，自己真的配得上这一切吗？这座奢华的庄园，愿意爱他的父亲和兄长，还有……那个光明的未来？
一道绿光划破哥谭的阴云。哈尔·乔丹降落在蝙蝠洞，灯戒的光芒还未完全消散，就朝布鲁斯挥手：“我可以带你那只快被憋坏的小鸟去转转。”
楼梯上的杰森兴奋起来，他期待地竖起耳朵。
“不行。”布鲁斯冷冷地说。
哈尔飘起来：“拜托，小蝙蝠，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他。”
“就一个小时，海滨城没有犯罪，或者去最安全的中城？实在不放心就去瞭望塔——”
杰森像只啄木鸟一样疯狂点头。
“更不行了。”布鲁斯终于放下文件，露出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
杰森的肩膀垮了下去。他知道那两位清楚自己在偷听，所以故意把脚步跺得震天响，木质台阶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唉。”绿灯侠叹了口气，绿光在他指间流转。他真心想拉那孩子一把的，但果然，他的所有尝试都会导向悲剧的、不变的、死亡的结果。
也许，哈尔能告诉布鲁斯，是小丑利用杰森的生母把他骗到埃塞俄比亚杀死，但是就算不用这个方法。
小丑还是有一万一千种手段杀死知更鸟。
除了作为宇宙中心的氪星人……没有人能忤逆命运。
书房里，布鲁斯重新拿起文件，但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迹。
同时，杰森偷偷计划着溜出去透透气。
我又不去阿卡姆，他想，只是十五分钟，我以前衣衫褴褛饿得在大街上爬的时候，都没人看我一眼呢！
还带着布鲁斯给我的紧急呼叫器。
总不至于……现在突然有恶棍冲出来要杀我，我还抵挡不了两分钟，对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风中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