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送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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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暖流在眼眶里酝酿，凌正阳拽过他又轻轻补了一个吻。
这个吻在计划之外，但接近凌宽总是他的本能选择。
“嗯，结束了吗？”
“还差一点，我还准备了手链和耳钉。”
凌正阳从绸布盖着的小台子上又取了一个墨绿色的大盒子，里面是一串手链，和一对耳钉。
自从上次凌宽主动请缨后，他的手表就还没要回来，于是现在两只手腕都有位置，正像是为了这一刻而准备的。
他将凌宽的衣袖向上移了一寸，露出一截小臂，取下那串有银链和黑色皮革绳的手链，在他的手臂上绕了三圈，最后扣好。
“只有一个吗？那你的呢？”
凌正阳撩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的是同一款缠绕在手臂上的手链。
“我觉得总互相戴有点奇怪，所以已经提前戴好了。”
“那……为什么耳钉只有一对？而且我没有耳洞。”
“嗯，我们是同一对，你的那一只改成了耳夹。”
“我们是一对吗？”
“是一对。”
凌宽知道他又在选自己想听到的理解，也就由着他去了。想来也是，自从他出现在自己身边，就由着他做了许多事。从最开始认为是无伤大雅的礼让，到后来循序渐进地被攻城略池，最后半推半就地从了。
等耳朵上多了一个四芒星的磁吸耳夹，他问道：“你的流程结束了吗？”
“结束了，是等得太累了吗？”
“不是，”凌宽摸摸对方耳朵刚挂上的耳钉，泛着金属光泽的黑色显得很有质感，“不是说还要拍照吗？总不能离那么远吧。”
“听你的。”
凌正阳招呼摄影师近一些，说要拍点照片纪念。之后成功依照那人的拍摄指导，摆了几个姿势后，他才隐隐觉得不对劲。
拍得两人像商业合作伙伴。
不甘心的凌正阳擅作主张地把握手改成十指相扣，又加了几个深情对视的场面，结束后拿到电子版的照片，人才满意。
回去的路上，凌宽笑着发问：“大费周章忙活了这几天就为了这些吗？”
“嗯，”凌正阳自信一点头，“本来就是想正式地向你表达我的心意，而且，现在我有你同意的证据了。所以我可是正牌的、明媒正娶的男朋友。”
“……别乱用词，我也没说过你不是。”
刚进家门，将那99朵碍事的花束往脚边一扔，凌正阳没忍住就把人往床上拽按到床沿，自上而下地肆意探索。其实这个场景设想很久了，他的小叔很适合正装，严肃、拘谨……且诱人。
“小叔，你对我这几天的表现还满意吗？今晚可不可以……行房事？”
凌正阳充满暗示性地将对方西装外套褪下一部分，半掉不掉地挂在臂弯上，为凌宽更添一分情。
凌宽的回答还没说出口，手机十分不识相地在此刻震动，恰好扰了氛围。
“我二面过了，通知我明天去上班。”凌宽向他宣布好消息。
凌正阳蠢蠢欲动，“那我们今晚是不是可以庆祝一下？”
毫无疑问地被睨了一眼，凌宽噎他：“明天可是第一天上班，总不能迟到吧？”
“没事的我们今晚快一点结束……”
凌宽看着一味把他往床上推的人，抬手给了一巴掌，力道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我还要准备东西，下次吧。”话毕，凌宽推开他起身，胳膊一拢，把衣服重新穿好。
只留下独守空床的凌正阳。
不是说小别胜新婚吗，怎么新婚还是败给了新工作。
凌正阳忧郁地挠头，但凌宽一旦下定了决心，做什么也改不了他的想法。所以挠了半天的头，最后愤然起身，给他切了盘西瓜。
下次就下次吧，往后的机会还多着呢。他总该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吧。
很可惜，未来几天的活动充分证明凌正阳错了。
凌宽一工作起来就发狠了、忘情了，对明媒正娶的男朋友爱答不理、不管不顾了，暂且不提他在公司主动加班让凌正阳独守空房的事，哪怕是在凌正阳的强烈建议下他回来了，也只是抱着电脑看各种视频学习。
在第四次拒绝了凌正阳的索吻，凌宽说出了以下作为理由。
“凌正阳，我需要工作。你知道程序员的光辉时光有多短吗？如果我不能再这几年赚够钱，我以后只能风餐露宿。”
“不啊，你还有我。我有时候真的希望你可以依赖我，至少不用那么拼命。”
凌宽头也没抬，依旧把自己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答：“我知道你爱我，但我不能那么做。我不想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我要靠我自己。”
当年也就是凭借这一句“要靠自己”，在家里饱受非议和偏见也要艰苦读书学习最后考入大学拿到那份薪资待遇不错的工作。凌正阳正是欣赏和向往他身上的那一股劲，再加上日后相处中体会到的柔和，才让他深深着迷。
如今也是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了凌正阳的橄榄枝，尽管他能拿到金钱和资源，但凌宽不愿意的话硬塞给他也不行。凌宽身上那一层坚韧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常常隔绝外界的一切干扰，和帮助。
凌正阳走进了他的生活，但始终走不进那张网。
……总被拒绝。
他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地在别的事上帮他，比如，在他忙碌的时候递上吃的喝的，尽显男朋友的关爱之情。
这样一动一静的生活也没持续几天，凌正阳还有他爸给安排的活要干，后续就演变成两人日常交流聊天，上班时间互不打扰，有时候会例行履行一下男男朋友的义务关照一下对方，极大多数时间都是各干个事。
但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还是一起吃饭顺手又顺嘴。于是身份就由情侣转变为饭搭子，说不清地位是上升还是下降了。
再过些天凌正阳又不常回家了，连回消息都变得越来越慢，时常到饭点才有空回复两句，之后又是急匆匆地结束，总以“我要忙了”收尾。
第一阶段的末期，凌宽倒是越来越清闲。两人身份像是调转了，那个一直守着手机等消息的人从凌正阳变成了凌宽，轮到他时常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第一阶段宣告结束的时候，凌宽总算是松了口气，拒绝了小组聚餐之后，试探性地给凌正阳发消息。
：你今晚有空吗？一起吃个饭，我想过生日了
好在这次等的时候不长，凌宽正收拾东西下班，一低头就看到消息弹出来。
小阳：可以有
小阳：几点？
脸上洋溢着笑容的凌宽顷刻就拿起手机回。
：七点半，我还需要回家一趟
之后反手甩出去一个定位。
是他挑了几天的一个装潢不错的西餐馆，很适合吃烛光晚餐。
当夕阳恰好没入地平线，天空还泛着浅显的蓝色，凌宽率先到达地方，在提前预约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景色，静候。
不多时，凌正阳就到了，手里还提着一个礼物袋。
“是什么？”
“照片洗出来了，”凌正阳将那个袋子递给凌宽，撇了撇嘴说：“我还以为你第一句会是想我了之类的，结果这么务实。”
凌宽只是打开瞄了一眼，不只有厚厚一沓相片，还往里塞了不少相框，沉甸甸的。
“家里放得下吗？”
凌正阳坐到凌宽对面，一只手支着头看他，“也没办法啊，你太好看了，每一张都舍不得弃掉，就都印了。”
“哦对了，”凌正阳又从神秘空间里摸出了一个饰品盒，递给凌宽，“生日礼物。”
自从凌宽有个人意愿，就不记得“生日”一回事了，所以都是在每一年里挑一天自己喜欢的日子当生日过，刚通知凌正阳来吃饭就有时间准备礼物倒是在意料之外。
是一块新的石英表，看样子是把他的那块私吞了的补偿。不过这个新的也挺合适，和手链搭配起来挺赏心悦目的。
凌宽端起桌上的酒杯，与凌正阳相碰。
“凌正阳，毕业快乐。你长大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要来拆你的礼物吗？”
凌宽送的东西没有包装，只是一个环上套了一个小钥匙，随意地扔到凌正阳的手心里。
凌正阳至少凝固了十秒，脑子里闪过无数个这个钥匙可能的用途，最后也还是无解，只得眼神求助凌宽。
坐在对面的凌宽笑得意味深长，看他的眼神也是噙着笑，暧昧得能拉丝。
这个……该不会是……锁？
凌宽点头。
凌正阳：……？？？！！！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案而起，拽着凌宽的衣袖就要拉着他走，“回家！”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送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