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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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那是……一具死尸？！”
尖叫声四起，有人大喊着保镖的名字，有的人已经快速起身准备离开。
一个声音大喊着：“随便谁，做些什么！打911！”
台上，A.C呼吸一窒，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本能地牢牢闭上了眼睛。
可那残忍的一幕就像印在视网膜上一样，在他脑海中继续浮现，挥之不去。
掉下来的人，浑身血肉模糊，红色的肌肉与黄色的脂肪暴露在外。A.C意识到这不是简单地受伤，这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
那人没有呼救或者挣扎，胸膛不见起伏。
死了么？
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鼻尖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脑海中，没有眼皮的浑浊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A.C闭着眼，不知所措地呆立在原地。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接近，有人跑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背部，把A.C向一个方向引导。
A.C浑浑噩噩地跟着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事的，来，深呼吸。”
“你很好，不会有事的。”
是提摩西·德雷克， A.C脑海中闪过这个名字。等他再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街边。
七月底的哥谭仍处于闷热难耐的夏季，城市中吹过的风也潮湿黏腻，让人胸口发闷。
他望向天空，乌云阴沉沉地压下来，带来雷暴的征兆。
真是糟糕的一天。
“我带你回去吧，我记得你家也在布里斯托尔。”德雷克说。A.C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报出自家的地址。
他知道自己所在的城市在很多人眼中都带着冷峻，暴力的色彩。
这个城市除了罪案和连环杀手，还盛产穿奇装异服的怪胎。
他们扮成稻草人把人吓疯，在城市里面放让人狂笑的毒气，用冷冻枪把一整条街冻成冰山……从小到大他在电视上看了无数报道。
万幸，他们的城市也有属于自己的英雄，蝙蝠侠。
最开始是一个人，现在则是一个庞大的团队。他们和GCPD一一打倒了这些人，没有什么是蝙蝠侠解决不了的问题。
到了如今，比起A.C小时候，哥谭变得更加安全，腐败降低，GCPD的支持度逐年上涨，帮派开始谨言慎行。在韦恩集团的大力建设下，街道也变得更加整洁明亮。
不管是罪犯、疯子、超级英雄，这些都离A.C很遥远，他快要忘记这个城市还有残忍的一面。
迪伦·莫布雷是一个出身优渥的富家子弟，深居简出，接触到的人们总是向他展现温和友好的一面，从未像今天一样直面血腥。
但A.C不只是普通人。
他终于想起自己还会魔法，意念一动，魔力值变为17/20。
名称：心流
类别：心灵
羁绊等级：lv3
消耗魔力值：3
一句话描述：让我解个数学题冷静冷静。
法术效果：使指定目标极大提高进行复杂推理、数学建模、逻辑结构重构的效率。持续时间一小时。法术结束后会有短时间的眩晕，需要恢复。
来源：大卫·莫里斯
这是A.C在工作时最常用的魔法，来源是他的同事，一个才华横溢的数学家，拥有计算机科学与数学双料博士学位，是最优秀的算法工程师。
Level3的羁绊等级，更接近是一种功能性的关系。出于某种目的、职责或者利益上的一致，进行合作和互动，人们之间或许存在信任，但不涉及深刻情感。
这一发法术效果拔群，AC感觉自己冷静多了，总是不受控制浮现在眼前的血肉模糊的画面终于消失。
他想起自己清单上还有无数个等待优化和解决的问题。
驾驶位上的德雷克似乎察觉他状态的变化，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我好多了。” A.C低头，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想来是德雷克塞给他的。
他打开喝了一口水，深呼吸了几口，真诚地向青年道谢。
“举手之劳。”德雷克瞟了一眼他，大概是注意到A.C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补充了一句：“很正常，任何人换到你刚刚的位置都会被吓到。”
可我还是一个魔法师呢。A.C默默地想。
冷静下来，能思考的东西就多了。因为他私下里一直在进行的一个项目， A.C这几年也学了一些犯罪心理的理论。
他尝试分析。
颁奖晚会现场，名流和记者云集，有人让一个被剥了皮的人砸在舞台上……TA想让所有人都看到。
那一幕是如此地高度戏剧化，公开化。
A.C喃喃：“这不是单纯的谋杀，更像是一场表演，他想要冲击，想要震撼，想要恐惧……”
这种行为通常与强烈的表达欲和炫耀欲联系在一起，也许还涉及一些控制力的方面。
然而，仅仅停留在书本层面的知识，在面对真实罪案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分析到这里，A.C发现自己很难进行下一步。类似的分析就算是看电视剧的普通人也能说出来。
不过，戏剧化，公开化这种特征有些熟悉。
A.C打开手机，快速进入本地论坛。这座城市里就有一个地方，集中了绝大多数喜欢戏剧化的疯子。AKA阿卡姆精神病院。
而就在几天前，阿卡姆精神病院发生了越狱，跑出来的人大部分当天就被蝙蝠侠爆锤一顿丢回去，但仍有人还没被抓回。
论坛讨论区的置顶帖果然是这一事件。 A.C打开帖子，上面显示目前杀手鳄，泥脸和谜语人仍然在逃。
哥谭人不喜欢坐以待毙。
稻草人跑出来的时候大家几乎人手一个防毒面具，韦恩旗下的医药公司还会联合医院，药房，免费派发恐惧毒素的解毒药剂。
疯帽子在逃时，哥谭的理发店就排起长队，网络上染发剂美瞳销量暴增。
这次也不例外。
帖子里有人提醒大家出行远离井盖，提防鳄鱼人。有公益组织打算对地下水道投放生肉，喂饱杀手鳄以免他出来吃人，结果被网友喷得狗血淋头。
有人晒出自己刚抢到的谜语大全，谜语人在逃期间，不管是线上线下，谜语类的书籍都卖脱销了，搜索引擎关于谜语的搜索量1000%地上涨，似乎所有人都在试图让自己短时间内变成一个猜谜大师。这引发了一个新讨论：爱德华·尼格玛到底是喜欢有人猜出他的谜语，还是喜欢别人猜不出他的谜语？
还有人匿名抱怨，说自己是911的接线员。这几天每天都有几百个电话打进来，说看见了二重身，坚信是泥脸冲着他们来了，让GCPD赶紧救命。这些报警最后都证明是报警人过于疑神疑鬼。
外界刻板印象中，哥谭人几乎可以说是疑心病的代名词。
“不是杀手鳄。”德雷克突然出声。
A.C“唔”了一声，才发现自己把这些名字念出了声，他赞同地点头：“确实，那个人四肢完整，杀手鳄不会做这种花里胡哨的事情。”
“泥脸和谜语人也不是喜欢剥皮的人。” A.C叹气，“希望这个城市不要再多一个连环杀手或者疯子了。”
“谁说不是呢。”德雷克赞同。
这句话之后，车厢中陷入一阵沉默。没过多久，布里斯托尔优美的绿化风景取代了林立的高楼大厦，车速降低，德雷克将车停在了一扇雕花大铁门之前，门后是一个开阔的庭院，一栋别墅坐落在其中。
A.C解安全带的时候，德雷克忽然转头看向他，目光锐利，“有一件事你也许应该想一想。”
A.C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德雷克的蓝眸有些幽暗，显得无比深邃，他说：“为什么事情会刚好在你上台演讲的时候发生？”
A.C皱了皱眉，同样的怀疑也在他脑海中闪现过，有没有可能这是冲着他来的，但是他回想前20年的人生，实在想不出他曾与人结仇至此。
而提摩西·德雷克提醒他这一点，是单纯的善意，还是另有目的？
想到这，A.C心里有些失笑，哥谭好像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虽然他从不认为这座城市是他的归属，但他好像逐渐与这里的人们一样，变得古怪多疑。
“多谢提醒。” 他礼貌回应。
他下车关门，德雷克隔着车窗摆了摆手， A.C站在门口目送着他开车远去。
回到家，趁着魔法的效果还在，A.C开始用笔记本电脑检查白天写的代码。他一开始工作，就投入其中，浑然不知道时间流逝，清脆的键盘敲击声回荡在房间里。
直到一阵眩晕感袭来，提醒他魔法效果已经结束。
双眼发涨，晕乎乎的脑袋像是停滞了一般。A.C机械地洗漱，过程中没有再想起颁奖晚会上的事。
一个小时过去，他的魔力值已经回复了一点，他再次对自己甩了一个魔法，让困倦感裹住自己的意识，沉沉下坠。
魔力值18/20→15/20
名称：亲爱的，你累了
类别：心灵
羁绊等级：lv3
消耗魔力值：3
一句话描述：睡吧，小宝宝。
法术效果：施术者可以让指定目标突然感到强烈的疲劳与困倦，身体机能短暂进入“准备休眠”状态（但并不直接昏睡），持续十分钟。可以瓦解警戒心、制造逃脱机会或非暴力制服。
十分钟内，如果顺应这种感觉可以快速入睡。
来源：玛歌·莫布雷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意外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