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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石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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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跟上去拉住她，瞪着眼睛问道：“这事儿行吗？你别胡来！”
“刚刚送几个人上来都累着了，那么厚那么高的石头，你是疯了还是不要命了？”
“给他们查出真相就好，难不成什么事儿都要被他们威胁？凡事都得有个底线。”
骄阳急了，说起话来不管不顾，封衍想辩解又无从插话，上面两个人看着底下紧张的气氛，心也被高高提起。
“我上去看看，不会胡来。”暮月安抚道。
骄阳却不信，又气又急，脱口而出：“你要是想死，不如带上我，咱们一起，也算是同生共死了。”
暮月见骄阳情绪激动，对封衍说：“你先上去。”
封衍摸不着头脑，心中惴惴地走远了些。
“你怎么了？”暮月皱眉问道。
骄阳死死地盯着她：“你为什么不在意自己？你到底想干什么？”
暮月皱眉道：“你怎么了？是不是累昏头了？”
骄阳紧盯着暮月的眼睛：“你告诉我，说你不会死。”
暮月无奈道：“人怎么可能不会死？”
骄阳不依不饶：“那你告诉我，你只会老死。”
暮月皱眉道：“生死天定，我说了不算。”
骄阳气道：“那你说，你不想死。”
“这叫什么话——”
“你说！”
暮月偏过头：“我不说奇怪的话。”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
“他们拿我当傻子，你也那我当傻子？”
“没有......这次出来之后，我不会再回去了。”
“什么？”
“我不回去了。”
“不回王宫也没什么，我们可以一起——”
“不了，找到东西后，过去的一切，断了吧。”
暮月飞身离开，骄阳失力地蹲在地上，怎么就这样了？也好、也好，她们两个人，有一个自由随心了也好。
封衍见暮月上去，连忙往上攀爬。
暮月将手放在石壁上，感受石壁的厚度，绕着山体，换了几个地方感受不同的巨石，观察每一个巨石的走向和受力。
等暮月停下时，封衍上前问道：“如何？”
暮月站在一开始的巨石旁，说：“这里已经是最薄的位置了。”
封衍沉声问道：“能打开吗？”
暮月反问：“你确定要打开？”
“......确定。”
“那责任呢？”
“什么责任？”
“打开它的责任，你承担吗？”
“......我会做我该做的事，在不损害北玄利益的前提下，你们想让我做的事，也可以。”
暮月冷笑：“损害与否，不过是话术不同而已。”
封衍以退为进：“如果公主不肯相助，那就只能征集民夫将这里凿开。”
“你威胁我？”暮月眸色微凝。
“我没有威胁谁，是我们受到了威胁，所以才想法设法增强自己的实力去应对，而且这里是昭国，征集的也是昭国的百姓，威胁不到这里任何一个人。”封衍解释道。
暮月拿出一只巴掌大的银色匕首，弯月状，手柄处刻有月刃二字，刀鞘上镶着一颗极其圆润的碧青色珠子，上下各有三个同料的小米珠。
“让开。”暮月漫不经心地拔出匕首，刀刃带着清寒的气息，
封衍带着封越走远了一些，暮月对着脚下平地和巨石相接的位置，划了下去，刀刃锋利，碎石如木，石块不停地飞溅，石头被一点一点地打碎，不一会儿，出现一个大坑，又过了许久，变成一个洞口。
“好了。”暮月收回匕首，转身离开。
封衍几人上前，朝着洞口往里看，只能看到一部分，像是一个地窖。
封衍朝里面不同方位扔了几块石头，除了清脆的撞击声，什么也没有，封衍一马当先地跳了进去，封越紧随其后，姬离忧等了两息才进去。
底下是一个巨大的石室，打眼一瞧，石室内部形状混乱不堪，像是小孩手里蹂躏百遍的泥团，顶上高高低低，石壁七扭八拐，怪异非常。
石壁有几个突出来的地方，放了不少瓶瓶罐罐和大大小小的盒子，地上有四五个大小不一、摆放凌乱的石桌。
还有一半空间堆放了许多杂物，黑焦的木头、石头堆的高高的。
封越凑近杂物堆，眼神定格在杂物里的白色布条上，色泽暗淡，平平无奇。
“找到了？”封衍问道。
封越点点头，姬离忧好奇地跑过来，像寻宝一样，上下打量着，封越伸手抓住轻轻一拉，那白布像活了一样从杂物中抽出，封越向后一甩，石室中白绫飞舞，激起室内的空气，灰尘弥漫。
“咳咳！”
三人灰头土脸地从洞口跑出来，封越手中的白绫在阳光下慢慢变的清透莹软，漫天飞舞的白绫像是仙女的披帛。
白绫一端有三个银色的小字——破风绫，还系着一个黑色破烂的铃铛。
“东西找到了。”骄阳看着散着微光、在空中飘荡的白绫，感叹道：“好像也没什么可怕的，咱们果然是想太多，想太多不好，自己难受，不合群还招人厌。”
“不能因为经历过一次不好的事，就觉得所有事都不好，这不挺好的？”
骄阳说着说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偏过头，眨眨眼睛，将涌上来的水汽眨没，整理好情绪后，勉强像没事人一样，只是低落的情绪怎么也上不去。
石室中传来杂物塌落的声音，陈年老灰又升了起来，封衍等人不得不再等一会儿。
姬离忧回忆着下面的摆设，石头堆里可能还有好东西，不起眼的布条都是宝，除了石头和木头，随便捡几个，瓶瓶罐罐也拿一包袱，盒子里的东西......
封衍也发现好东西的不起眼，虽然他有心将所有东西收归己用，可惜这里是昭国，南阳势力深厚......
洞内突然窜出来一道黑乎乎的人影，直直朝最近的封衍扑上去。
“啊！”封越将手里的东西砸过去，错乱之下，将黑影卷入白绫之中。
那东西虽有人形，却没了人样，通体乌黑，头发稀薄，五官皆闭。
柔软的白绫挡不住黑影，封越只能飞在空中，向后拉扯，封衍惊险地躲过黑影伸来的爪子。
“那里面还有人？”骄阳看见山洞里窜出来一个人，又见封越将人制住，好奇道：“那人怎么黑乎乎的？在里面挖煤吗？他怎么上来了？”
黑影力气极大，封越根本拉不住，封衍拔剑刺去，竟被徒手接住。
“把他扯下去！”封衍喊道。
封越闻言，连忙变了方位，将黑影拉到巨石边，用力一扯后收回白绫，黑影直直摔了下去。
封越身绕白绫，停在空中。
封衍和姬离忧皱眉看向下面，摔下去的黑影又动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姬离忧震惊地指着下面的东西问封衍，这北玄弄了什么东西在这儿？
洞内这时又冲出来一小东西，也是黑色的，又朝封衍扑去，封越连忙将封衍卷入白绫之中，又将姬离忧也捎带上。
小黑怪朝着半空中的人扑去，丝毫不顾脚下，结果扑空掉了下去。
封越飞向骄阳和暮月身边，打算将两人带走，谁知那两个黑怪也跑了过来。
“这什么鬼东西？”离的近了，骄阳才看清那东西的真面目，全身乌黑干瘪，没有五官，连爬带跑，不知是个什么怪物。
骄阳拔出短刀，暮月拉着她闪到一边，一掌打过去，两个东西向后摔去，这时洞口又出来一个。
暮月揽过骄阳，将她放在第三层巨石之上，遂即用尽全力朝脚下砍去，轰隆声响起，巨石断裂破碎，大大小小的碎石将洞口掩埋。
封越也带着人落在第三层，下面三个黑影到处乱爬，在地上不知嗅着什么。似乎在找东西。
“这是......怪物？”骄阳问封衍。
封衍沉着脸，多方计较后，说道：“前朝君臣，痴迷成仙，许多人想法设法与夏氏血脉生子，还有不少人为了长生想尽办法，做过的奇诡之事甚多，不知道这是哪一环的产物。”
姬离忧弱弱问道：“那现在？走吗？”
“走？那这东西怎么——办？”骄阳说话间，那三个东西直冲着边缘爬去，三个黑怪前后脚掉了下去。
暮月飞身而起，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