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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辞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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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疼。”时生蹭蹭温程的脸颊,“我没事。”
“好,”温程亲亲时生的额头,从包里拿出小面包给时生吃,“我们回家。”
时生把小面包拆开,掰了一大半喂到温程嘴边。
温程就着时生的手叼过面包,歪头蹭了蹭时生的脑袋:“谢谢宝贝。”
时生吃完手里剩下的小半个,一手勾着温程脖子,一手歪着身子去够挂在温程胳膊上的背包。拉开拉链,从里面又拿出了一个小面包,拆开又掰了一大半喂给温程。
“我不吃了,你先……”温程话没说完,被时生一把把面包塞进了嘴里,有些无奈地说,“你先吃,你胃不好,一会儿该饿坏了。”
“你也饿。”时生吃了剩下的小半个。
“好,听你的。”温程吃了面包,招手打了个车回家。
进了家,温程把时生放到床上坐好,给时生脱了外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什么就吃什么。”时生把刚从包里拿出来的夹心饼干放了回去。
“想吃饼干就吃吧。”温程把饼干重新拿了出来。
时生推开饼干:“我想吃你做的饭。”
“好,今天咱们吃点不那么营养,但是很好吃的东西吧?”温程把饼干放回了包里,伸手刮了刮时生的鼻子,“馅饼,还有八宝粥,吃吗?”
“嗯。”时生握住温程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亲,“我没所谓。你喜欢就好。”
温程愣了愣:“既然这么喜欢我,早上主动亲我,昨晚还为我出气,那你还生我的气吗?气我毁约,不陪你上幼儿园和兴趣班?”
谈到这件事,时生的心情顿时变差了,冷冷地松开了温程的手,不理温程了。
温程又愣了:“你还真是就事论事啊。”
时生从包里拿出饼干拆开吃,温程急忙拦了下来:“别别别,别吃!我给你做饭!我给你做饭,好不好?饼干吃饱了可就吃不进去饭了。”
时生目光冷冷地看着温程。
温程硬着头皮说:“我又仔细想了想,决定安排好时间,按照约定接送你上幼儿园、陪着你上兴趣班,不毁约了。”
时生的眼神动了动。
温程拉过时生的手:“你能原谅我昨天失约的那些话吗?能重新信任我吗?”
时生把头扭向一边:“我说了,温程,我不再信任你了。”
“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不会再让你伤心和失望了,”温程难过地轻声说,“好吗?”
“我不再信你说的话了,”时生说,“等你做到了我会看见的。”
温程微怔,反应过来后,顿时笑着扑到时生软乎乎的怀里,环住时生的腰,脑袋在时生的小肚肚上兴奋地蹭来蹭去:“谢谢宝贝!哈哈哈!”
时生低头看着温程乱动的头,伸手环抱住,俯身在温程发顶蹭了蹭,催促道:“你不饿吗?做饭去。”
“好。”温程又在时生怀里蹭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馅要什么?茴香?韭菜?豆角?粉条?”
“随便。”时生推推温程的脑袋,把温程赶紧推走。
温程起身,进厨房做饭。
“温程。”时生看着厨房的雕花门玻璃上映出的温程的身影。
“嗯?”温程探出头。
“我喜欢你。”时生认真地说。
温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太好了,那我就放心了。”
时生捏紧了手,没再说话。下地打开了游戏屏,坐回床上玩游戏。
温程速度很快地做了馅饼,馅大皮薄,外皮金黄酥脆,内皮软嫩可口,时生吃得很欢。
“今天教我50个字吧。”时生喝了一口温程喂的八宝粥说。
“50个?”温程不赞同,“是昨天的一倍了,你记得住吗?”
“嗯。”时生抱着温程的手吃了一口馅饼。
“好吧,我真有点担心你。”
“我比你记忆力好。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温程无奈地说:“是,你就是个小大人。”
吃完饭后,时生继续玩儿游戏,温程给组长和人力资源部发了辞职申请的邮件,然后坐在床上看着时生玩儿。
温程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夸道:“可以啊,操作挺熟练啊。”
虽然这几天只在入门人机对战时赢过,而真人对战里除了送人头,还是送人头……
时生没理温程。
“不过,你20分钟已经玩儿超了吧?”
“嗯。昨天少玩8分钟,今天补上。”
温程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不吃亏。”
玩儿完游戏,温程教时生写字。
教到一半,组长的电话打了过来,问辞职申请是怎么回事。
温程看了眼时生,让时生先自己练习,然后进了卫生间,关上门,去浴室小声给简单解释了一下,但只说是家里有事,没提时生的事。
组长很严肃和生气地提醒温程辞职的弊端,从个人发展到家庭未来,说了许多,但温程还是决心辞职。
组长很失望地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温程收到了人力资源部的邮件,说辞职申请通过了。
温程有些意外,他还以为郑钧会卡他,结果并没有。
温程犹豫着给陈笑和赵挞发邮件说一声,但还没发出去,陈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温程辞职是怎么回事,温程钻回浴室又给陈笑低声解释了一遍,基本上把对组长的说辞又给陈笑说了一遍。
“这是你的私事,我本来不想多问,但你连着请8天假,我不得不怀疑你遇上事了。”陈笑严肃又担心地说,“你是不是摊上麻烦了?”
“没有。”温程赶紧小声解释,“我很好,真的就是家里有点事,我想改变一下个人规划。”
“你不想说就算了,但如果有我能帮上忙的你必须说。虽然以后不在一起上班了,但情谊必须得在,你明白吧?”
“嗯,明白。”温程笑着说,有些感动。
“赵挞要跟你说话。”陈笑说完这句,电话那头换了赵挞。
“温程,”赵挞也很严肃,“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随你,我不多说了,说了你也不会回来。但有能帮上忙的你必须说。”
“好。”温程笑笑,感觉自己有点多愁善感了,“放心吧。”
“这周或者下周找你喝酒,你出得来吗?”
“出得来,去哪儿喝,我请客。”
“陈笑说去你家附近,我们还没去过你家附近玩儿呢。”
“换个地方,换个离你们近的。”
“差不了多远,就你家附近吧。单休轮休什么的你也知道,到底哪天休息我们也说不准,反正就这两周,到时候再给你准信儿。”
“我知道,那到时候再说。”
挂了电话,温程长长地松了口气,看着腿边的浴缸出神。
工作已经彻底辞了,因为任务都是即做即完的,所以也不用去办交接。
公司和市中心在工作意义上恐怕都回不去了,工作以来这三年的存款也经不住耗,找新工作的事迫在眉睫。而且新工作的工资肯定不够维持目前并不节省的生活水平,必须得找副业了,还得是能在家办公的副业,因为要陪时生。
温程仔细想了想自己能干什么。
自己刚辞的这份工作是广告设计相关的,新工作估计也就是围绕这方面的,不过如果不限制专业,其他的工作自己也可以接受。
至于副业,这要看技能。自己平平无奇,身上能被称作技能的也就是二十多年从小磨练出的应试能力和画画了,看来人生中第一份副业得是网络画手了。
“网络画手啊……都快5年没画过了,手都生得透透的了,”温程叹了口气,“得练啊……”
这一天温程都在教时生写字、读绘本与找工作中度过,并在这7天假期后预约了几次面试。
接下来几天就专心解决时生上幼儿园、培训班和自己找工作的事就行。
晚上洗完澡,温程煮了两杯牛奶,晾牛奶的时候,温程给时生上药,时生的腿已经好了,只剩手和脖子需要注意。
“明天去幼儿园报名吧?”温程在时生手上和脖子上轻轻抹着药膏。
“嗯。”
“顺便报名培训班?”
“嗯。”
温程的手顿了顿:“这次怎么这么爽快地就答应了?”
“你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时生没什么语气地说。
“我做到了你会看见的,对吧?”
“嗯。”
给时生上完药,温程搂着时生躺下睡觉。
也许是被温程辞职的事气狠了,郑钧回来得格外晚,温程听到郑钧用备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时看了眼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怎么回来这么晚?”温程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治疗。”郑钧倒了杯热水喝了,去浴室用淋浴器洗澡。
郑钧很少这么晚回来,温程有些不放心,于是忍着困意等郑钧洗完。
等郑钧洗完澡出来,温程问:“因为生我的气,所以才回来晚的吗?”
郑钧没有说话,径自躺在床上。
郑钧不愿再说话,温程便不再问了,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困意就又浓了。
早上,温程醒来,转头看了郑钧一眼,郑钧还在睡。
温程爬起身,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已经7:00了?!
自己不是意志力特别强的人,前天晚上没睡好,今天起晚了再正常不过,但郑钧从没有过到时间却不醒的先例,而且郑钧今天还要上班啊!
“郑钧,郑钧……”温程轻声叫了郑钧几声,又晃了晃郑钧。
郑钧没有动静,温程吓了一跳,赶紧下床翻出白翊上次给自己的名片,给白翊打电话。
“白医生!抱歉打扰您,我是温程,郑钧的朋友!”温程压低声音喊道。
“不打扰。温先生,我知道您。”白翊清柔地笑笑,“是关于时生的问题吗?”
“不,时生很好。是郑钧。”温程声音有些发抖,“请问昨晚郑钧在您那里接受治疗了吗?”
“是的。”白翊的声音温和而平静。
“待到凌晨?”
“嗯,两点我把他送到你家楼下的。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他最后一个见到的就是您了,”温程微微松了口气,“请问当时他状态还好吗?”
“您是指?”
“他昨晚回来以后睡到现在,我叫不醒也晃不醒……”温程焦急得声音发颤,“请问他昨晚是吃了药回来的吗?还是他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你放心,他没事,没吃药,身体也没有任何问题。”白翊说。
“那他怎么……”
“他只是累了,将近一个星期没睡好觉,所以睡得久一些。”
“只是睡觉?”温程愣了一下,惊讶地看向郑钧,“没吃药也没喝酒就睡得这么沉?”
“他的情况不算严重,完全可以做到这些。”
“他以前从来没做到过……”
“也许是以前的方法不太适合。”
“所以他现在能睡踏实了?”
“没错,但要坚持治疗。”
“不然会前功尽弃,对吗?”温程连忙点点头,“我明白。”
“是这样没错。”
“白医生,不管是对时生,还是对郑钧,您真的很厉害,真的……”温程看着郑钧,有些哽咽,“谢谢您。”
“没什么。”白翊清柔地笑笑。
挂了电话,白翊抬头看着卫生间镜子里自己肩上的齿痕,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纱布和药水,遮住伤口后,没什么情绪地转身回了卧室。
没了温程的触碰,时生立刻醒了。听到温程打电话的声音,他便安心地没有动,温程的声音消失了,他才坐起身,看着坐在郑钧床边的地毯上守着郑钧的温程。
“抱歉,弄醒你了?”温程看见时生坐了起来,连忙起身走到时生身边,“还想睡吗?”
时生看着温程,没有说话。
“抱着你睡,好吗?”
“嗯。”
温程轻轻抱起时生,坐回了郑钧身边的地毯上,哄着怀里的时生入睡。
8点的时候,时生再次醒了,温程还紧张地保持着原本的坐姿看着郑钧没动。
“醒了?”温程紧了紧抱着时生的胳膊,“饿吗?我去做饭?”
“嗯。”时生抬起头,看着温程。
温程又看了郑钧一眼,带着时生去卫生间洗漱。
因为担心郑钧,早饭温程有些没有心思做,但为了时生,温程还是强打起精神按营养食谱做了营养早餐。
直到吃完早餐,给时生上完药,郑钧都还没醒,甚至连个身也没翻。温程越来越心焦。
中午12点的时候,郑钧终于醒了,醒来时感觉由心到身前所未有的轻松。
看见郑钧睁开眼了,温程立马从地毯上站了起来:“你没事吧?!”
郑钧看了温程一眼,坐起身:“你急什么?”
“能不急吗?!你一觉睡到中午12点!”温程眼眶都红了。
郑钧皱了皱眉:“是吗?”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反而哪里都很舒服。”郑钧下地。
昨晚郑钧洗完澡就什么也没穿,现在是光着身子的,但温程根本顾不上计较这些了。
“到底怎么回事?!”温程迅速从衣柜里拿出郑钧的睡袍给郑钧披上,披的时候检查了郑钧的身上,没有伤口,也没有注射的痕迹。
“再看我就硬了。”
温程没理郑钧,继续检查。
郑钧等着温程检查完,穿好了睡袍:“担心我被人暗算?不是说了吗,我没有仇家。”
“我给白翊打电话问了情况,白翊说你是因为没休息好才会睡这么久。但这种事在你身上根本不可能发生。”温程拉着郑钧的胳膊,不让郑钧去卫生间,“你先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治疗才这样的?”
“是。”郑钧甩开温程的手,“松开,我尿急。”
温程跟在郑钧身后,等在卫生间门口:“这次的治疗方式是什么?为什么跟前几天不一样?前几天你还能按生物钟醒来,今天怎么醒不了?我怎么叫都叫不醒……”
“催眠。”郑钧在卫生间里说,“昨天白翊把我催眠了,也许是因为这个。”
“可……催眠对你不是不管用吗?”温程愣了一下,“什么方法都不管用。”
“是,但不知为什么,到了白翊那儿就管用。”郑钧皱了皱眉,冷笑道,“真是邪性。”
“他是怎么催眠你的?你昨晚回来明明像平常一样洗了澡,真可怕。”温程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你瞎想什么呢?”郑钧嗤笑,“催眠是心理暗示,不是摄魂夺魄。白翊暗示我一沾床就好好睡一觉,除此以外一切如常。你别自己吓自己。”
“噢……”温程张了好半天嘴才舒了口气,“说明白翊真的是很适合你的心理医生。”
“是吗,”郑钧刷完牙,活动了一下牙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皱起了眉,“我觉得他不简单。”
“他当然不简单,没两下子怎么治得了你?”见郑钧没什么大事,气色反而还明显变好了些,温程稍稍放了心,“他说你的治疗不能停,否则会前功尽弃,你要坚持啊。”
郑钧没有接温程的话,而是说:“我饿了。不是中午了吗,吃什么饭?”
“没有饭。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我没出去买菜,只和时生暂时随便做了点,垫了一下肚子。”
“让他们送。”郑钧洗完脸出来,打开电视靠床上看电视。
让他们送的意思就是让别墅送。
温程看着郑钧:“你一上午都没上班,不先和秘书说一下情况?”
“他们自己会处理,不然要他们何用?”
“那你今天还去公司吗?”
“吃完再去。”
温程皱皱眉:“不休息一天?”
“我不是已经休息半天了吗?”
温程总觉得郑钧的样子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郑钧毫不在意地按着遥控器,一个台一个台地换:“瞒你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平常不会在白天这样悠闲。”
“偶尔放松一下不行?”郑钧把台调到政经新闻频道,扔开遥控器,“你到底吃不吃饭?不吃我吃,我饿死了。”
温程不放心地又看了郑钧一眼,叹了口气,拿手机给郑钧家别墅打电话,让孙厨做好了送来。
吃完饭,郑钧还是去了公司。
温程想给白翊打电话问一下郑钧的情况,但郑钧是白翊的病人,白翊有义务对郑钧的情况保密,所以肯定不能告诉他。
温程只好给陈笑发了封邮件,问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事。本来可以直接问公司高层有没有什么动向,但温程不想这么明显,毕竟公司里没有人知道自己和郑钧是朋友。
虽然自己没有因为郑钧是老板而比别人多得过什么好处,但这种亲近的关系被别人尤其是公司的人知道了总归还是麻烦。
陈笑是个严厉又严肃的人,不苟言笑,但和她的性格不太相符的是,她对公司的官方消息和小道消息都了如指掌,有一条自己的打听渠道。
半小时后,陈笑回复了邮件,重点列了十几条由基层到高层的变动,温程滚动鼠标直接翻到了最后,然后手就僵住了。
郑钧要卖掉公司。
郑钧和外表看上去不同,是个极度认真和负责的人,学习力很强,很有实力。
这家公司在郑钧接手后发展得很好,越来越有竞争力,现在卖掉的话,郑钧不仅白费心血,还会损失一大笔钱。
难怪郑钧这么悠闲,三家公司卖了最需要操心的一家,还有什么可忙的?
“真是疯了!为什么要卖掉公司?”温程立即去浴室给郑钧打电话。
但温程对答案心知肚明,因为自己在这里上班,郑钧才会收购这家公司,也因为自己辞职,郑钧才会卖掉它。
“这是我的公司,我想卖就卖,你管得着吗?”
“郑钧,我辞职是我的私事,咱们两人的关系也是私事,公私不要混为一谈!”
“你别太自以为是了。我做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别卖,卖了你会损失惨重!”
郑钧沉默了一会儿才终于承认了:“我最重要的东西已经不在那儿了,我留着它有什么用?”
温程的心揪起来了。
“一年之后我会回来。”
“我说了,我不会要不珍惜机会的人。”
“你会要的,我会让你没有理由拒绝。”
“是吗,那我拭目以待。”
挂了电话,温程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年以后重新应聘,要让郑钧没有理由拒绝,自己必须拿出比现在更高的实力。
三年前自己刚来应聘的时候,行业内大都还是看证书的,所以温程早就已经拼了命学苦哈哈地考了ACCD之类听起来厉害人人都会考但实际没什么大用的证书,纯粹当敲门砖。
但后来郑钧接手了公司,应聘的标准就不再是证书,而是能力。
所以,如果想在一年后让郑钧没有理由拒绝自己,自己就不能再像三年前一样拿证书敲门,而是必须拿出像样的作品,提升自己的设计能力,甚至要能在面试的时候当场设计出符合郑钧要求的作品。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唯一庆幸的一点就是,温程在工作上的审美能力比在生活中高得多,所以设计行业最需要具备的素质之一——审美,他还是能过关的。
接下来就是锻炼能力、设计作品。
看来新工作要非找这方面的不可了,否则自己连可以设计的资源都拿不到。
温程在招聘软件上取消了与广告设计无关的工作面试,走出了卫生间。
时生正坐在工作台上写字,见他出来,时生说:“75个。”
温程走过去坐到时生旁边,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真的能记住这么多吗?”
时生没说话,把绘本推到温程面前,等着温程教。
“绘本上没有可以学的新字了,我从网上给你找找小学必会的字词汇总吧。”
温程说着,拿手机上网找了一会儿,有许多网友提供了免费又全面的网盘资源,温程找了一个点了赞留言道了谢,把资源存到了网盘里。
“这样,现在已经两点了,再晚点幼儿园老师该下班了。咱们先去幼儿园和培训班报名,回来的路上把字词表打印出来,我再教你,好不好?”
“嗯。”
于是温程带上身份证、自己公寓的房产证,还有前几天给时生办的临时户籍证明,和从时生家翻出来的时生的预防接种证、出生证等等一大堆证件,带着时生去幼儿园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