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暧昧（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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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塞亚是被疼醒的。
天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就是他在蛾摩拉的寝殿那熟悉的天花板，身下则是兰斯卡惯用的暗红色床褥。
而他正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趴着，浑身上下像是被火燎过一样，尤其是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记忆回笼的瞬间，伊塞亚的耳朵顿时“腾”地烧了起来。
天使咬牙切齿的转过头，果然看见兰斯卡就睡在他身侧，眼尾那颗红痣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的扎眼，嘴角甚至还带着餍足的笑意。
怒火“轰”的一声窜上头顶，伊塞亚抬腿就朝兰斯卡的腰侧踹去。
然而——
“唔——！”
动作一不小心牵动伤处的剧痛让天使瞬间白了脸，腿刚抬到一半，就软绵绵的落了下来，反而让自己红肿的臀肉重重撞在床褥上。伊塞亚疼得眼前发黑，一把揪住身底下的床单，眼泪差点飙出来。
“小玫瑰？”兰斯卡被动静惊醒，睁眼就看见伊塞亚整个天使蜷成一团发抖的模样，顿时慌了神，“扯到伤口了？我看看。”
“滚！”
伊塞亚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你他妈昨天是打算弄死我吗？！”
枕头软绵绵的砸在兰斯卡的脸上，毫无威慑力。血族则趁机凑近，手掌贴上伊塞亚的后腰，轻轻的揉着。
“我知道错了，但谁让你当时哭起来太诱人了，这也不全是我的问题啊对不对……”
兰斯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伊塞亚一爪子挠在了手臂上，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多了五道血痕。
“闭嘴！”天使羞愤欲死，兰斯卡却偏偏还敢在这里理直气壮的提昨晚的事情，“你再提昨晚我就用火焰圣剑给你捅个对穿！”
兰斯卡低笑了一声，吻了吻他泛红的脸颊，“你舍不得。”
“谁说我舍不得！”伊塞亚咬牙切齿地说，眼眸里燃着怒火，“我现在就能捅——啊！”
天使的话还未说完，兰斯卡的手就那么探进被子里，在他红肿的臀瓣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尖锐的疼痛让伊塞亚顿时惊叫出声，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
“兰斯卡！你个混蛋！”
“让我看看伤。”兰斯卡勾了勾唇，语气倒是显得挺正经，手上却不容拒绝的掀开了被子。
烛光下，天使的臀部呈现出一副令人心惊的惨状。原本雪白的肌肤布满了交错的红痕，有些地方已经泛出骇人的青紫色。臀峰处更是惨不忍睹，几道重叠的鞭痕已经隆起了明显的棱子，臀缝间的嫩肉更是红肿不堪，隐约还能看见干涸的血迹。
“别碰那里，疼。”
伊塞亚的声音已经在疼痛下变了调。
兰斯卡的眸色暗了暗，手掌却一点不犹豫的抚上了那些伤痕，“昨晚是我过分了。”
“你他妈现在才知道吗——啊！轻点！”
“这里要揉开淤血才行。”兰斯卡说着，拇指却一点都不留情的按在了最为严重的一处青紫上，一圈一圈的揉按着。
就在伊塞亚咬着嘴唇强行忍耐时，房门从外面被猛地推开。
“兰斯卡！伤药我拿——”玛格丽特的声音戛然而止。
眼前的画面让少女瞬间石化。
她哥正把天使按在床上，一只手毫不避讳的揉弄着对方伤痕累累的臀部。而伊塞亚则是满脸通红的趴着，眼角还挂着泪痕，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玛格丽特尖叫一声，手中的药瓶直接朝兰斯卡砸去，“他还是个伤员啊！”
兰斯卡头也不回地接住飞来的药瓶，“我在给他上药。”
“上药需要揉屁股吗？！”玛格丽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兰斯卡的手都在哆嗦，“而且你的手在往哪里摸？”
伊塞亚这才发现兰斯卡的手指不知何时已经滑到了下面，而且还是在玛格丽特的目光注视之下，顿时羞愤欲死，“兰斯卡！拿开你的爪子！”
兰斯卡满脸无辜地举起双手，“我只是在检查伤口。”
“检查你个鬼！”玛格丽特冲上前，一把将伊塞亚用被子裹成蚕蛹，“你看看他身上的痕迹！你是野兽吗？！”
被子里的伊塞亚已经羞得恨不得原地消失。他透过缝隙狠狠的瞪向兰斯卡，用口型无声的骂了句“混蛋”。
兰斯卡却笑得餍足，凑到他的耳边，低低的笑了，“昨晚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滚！”
玛格丽特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她气呼呼的把药膏砸在床上，目光恶狠狠的在伊塞亚的后脑勺和兰斯卡那张无辜的脸上扫过。
“你们爱怎样怎样吧！”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兰斯卡却叫住了她，“去准备些清淡的食物，再让诺曼把今天的会议取消。”
玛格丽特翻了个白眼，“现在知道心疼人了？昨晚干什么去了？”
“操他。”兰斯卡挑眉，“需要我详细描述吗？”
“不必了！”玛格丽特的脸已经红的快要滴血了，捂住耳朵落荒而逃，临走前还不忘补一句，“禽兽！”
房门关上后，伊塞亚才从被子里探出头，狠狠的瞪着兰斯卡，看那样子恨不得把对方生吞活剥了，脸颊上却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你故意的。”天使咬牙切齿。
“嗯。”兰斯卡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俯身吻了吻他湿润的眼睫，“这样她短时间内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
伊塞亚突然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考虑换个情人。
“……”
兰斯卡瞪的眼眸瞬间危险的眯起，“换情人？”他慢条斯理地撑起身子，将伊塞亚困在自己的双臂之间，“让我猜猜你想选谁？路西菲尔？梅丹佐？还是那个被你放弃过的阿斯蒙蒂斯？”
伊塞亚这才惊觉自己居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下意识的捂住嘴，但已经晚了。
然而天使哪怕浑身都软，嘴一定是硬的，哪怕顶着兰斯卡那不怀好意的视线，也死活要逞那嘴上的一时快活。
“随，随便哪个都比你这个禽兽……呜！”
话未说完，他就被兰斯卡一把掐住腰肢，按进了床褥里。
“他们能把你抽得这么爽吗？”血族恶劣的咬住他通红的耳尖，手指重重的碾过臀峰上最肿的那道鞭痕，“能让你哭着求饶还要更多吗？”
“啊！你个啊啊啊啊！”伊塞亚瞬间就疼得弓起腰，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混账！我才没有！”
“没有？”兰斯卡将他按在床上，领口松松垮垮的，露出了锁骨处几道鲜红的抓痕，“那昨天是谁夹着我的腰说再重一点的？”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这里可是吃饱了就不认账吗？”
“嚓——”
火焰圣剑的剑锋瞬间抵在了血族的咽喉上。
现在的火焰圣剑经过伊塞亚这么多年实力的不断提升，只有最上方的一点点位置还是虚影，剑锋已经完全化为了实体，属于原初神器的威压骤然爆发。
“再，说，一，个，字。”伊塞亚浑身都在发抖，那双眼眸里水光潋滟，却燃着真实的怒火，“我就让你尝尝被捅穿的滋味！”
兰斯卡看着抵在咽喉处的火焰圣剑，剑锋上跳动的金色火焰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中，却不见丝毫的惧意。他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声音低沉而蛊惑。
“好好好，我错了，小玫瑰你别生气。”
伊塞亚冷哼一声，剑锋却未移开半分，“错哪儿了？”
“我错在，”兰斯卡故作沉思的模样，指尖却顺着他的手腕缓缓的向上，划过小臂，最后停在天使的肩膀处，轻轻的一捏，“错在昨晚太温柔了，让你今天还有力气拿剑指着我。”
“你——！”
伊塞亚气得眼眶发红，剑锋猛的向前逼近一寸，兰斯卡却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甚至主动将脖颈往剑锋上凑了凑。
“舍不得下手？”他勾了勾唇，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戏谑，“还是说你更喜欢我用别的方式‘认错’？”
“……”
伊塞亚咬紧了下唇，瞪了他一眼，手腕一翻，火焰圣剑瞬间化为流光消散。他别过脸，声音里带着一股恼意。
“别忘了，你自己答应过我的。我找什么情人，你都没资格管。”
兰斯卡眸色一暗，原本玩味的表情瞬间沉了下来。“我没资格？”他低头逼近伊塞亚，近乎直接贴着天使的脸，“那你告诉我，谁有资格？路西菲尔？还是梅丹佐？”
伊塞亚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推开兰斯卡，索性仰起头，直接与他对视，粉色的眼眸里满是挑衅，“是又怎样？你管得着吗？”
兰斯卡呼吸一滞，胸口翻涌的醋意几乎要将他淹没。他猛的将伊塞亚压倒在床上，双手撑在他耳侧，声音沙哑。
“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这种条件。”
“你——！”伊塞亚气得抬腿就要踹他，却被兰斯卡轻而易举的制住。他红着脸怒道，“上次你打完我之后亲口答应的！现在装失忆？”
兰斯卡却只是低笑一声，“那时候你哭得那么可怜，当然得好好哄着你，怎么能算数？”他的唇顺着天使流畅的脖颈往下滑，在他锁骨处的咬痕上重重的一吮，“不过现在，我反悔了。”
伊塞亚看着他，半晌，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不似往日清亮，反而透着一股苍凉的意味，像是被风吹散的灰烬。
“兰斯卡，”他轻声问，“你有没有想过以后？”
血族的动作微微一顿，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他。
“以后？”他嗓音低沉，目光中有一股伊塞亚看不懂的意味，“我们的‘以后’，不是早就注定了吗？”
伊塞亚偏过头，避开他的触碰，。
“是啊，注定了。”他扯了扯嘴角，“你是黑暗神的……转世，以后也会是红海的至尊。我运气好的话，以后说不定是天国的第一天使，我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一起。”
兰斯卡的眸色暗了下去。他当然明白，他和伊塞亚之间，横亘着种族，立场，信仰，甚至是永恒的时间。可每当伊塞亚用这样疏离的语气和他说话时，他还是会感到一阵刺痛。
“所以呢？”他逼近伊塞亚，“你是想说，我们各自玩得开心就行？”
伊塞亚迎上他的目光，眼底的脆弱一闪而过，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挑衅的笑意。
“不然呢？难道你要为了我放弃血族的权柄？”他的指尖点了点兰斯卡的心口的位置，“难不成，你还指望我为你叛离天堂？”
“更何况，”伊塞亚笑了笑，嘴角近乎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我是天使，就算背弃光明，也只可能站在地狱的一侧。”
兰斯卡沉默了一瞬。理智上，他承认伊塞亚说的没错。可那种无法控制的情感却像疯长的荆棘，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无法忍受天使的眼中浮现出别人的影子。
“伊塞亚，”他忽然的扣住他的手腕，将天使狠狠的按进床褥里，声音沙哑得近乎凶狠，“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
话音未落，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近乎暴虐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对方彻底的拆吃入腹。伊塞亚起初还挣扎了两下，可很快就被吻得浑身发软，只能发出一声声细碎的呜咽。
兰斯卡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滑下，轻轻的摩挲着天使背后有些凹凸不平的肌肤，几乎在那一刻就感受到了身下人的颤抖。
“疼吗？”他低声问，语气里带着几分怜惜，却又掺杂着某种扭曲的满足。
伊塞亚别过脸，不肯回答。可泛红的耳尖和急促的呼吸却出卖了他。
兰斯卡低笑了一声，眼底暗藏的疯狂却并没有减弱。
“伊塞亚，你要是下次再敢提找别人。”他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按在那些伤痕上，瞬间让伊塞亚一个哆嗦，“我就让你连床都下不了。”
伊塞亚气得瞪他，可他湿润的眼眶和绯红的脸颊却让这个眼神变得毫无威慑力。
“你，你这个混蛋……唔！”
抗议的话语再次被堵住。
兰斯卡想，或许他们真的没有未来。但至少此刻，这朵骄傲的小玫瑰，还被他牢牢的握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