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戏剧（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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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菲尔和伊塞亚一路穿过层层阶梯，最终踏入最高处的包厢。
包厢内光线柔和，一盏水晶吊灯悬于天花板，半透明的灯罩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光斑。墙壁贴着暗金色的墙纸，上面绘着同一色调的常青藤藤蔓。地面铺着深红色的天鹅绒地毯，触感柔软如云，边缘以金线绣着繁复的荆棘花纹。
正中央的摆着一张宽大的座椅，白金色，表面覆盖着一层琥珀色的丝绒，触手冰凉而细腻，扶手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浮雕。座椅的一侧摆放着一只茶几，其上放着水晶制造的高脚杯，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红宝石般的光泽。
包厢的正面是一块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透过玻璃向下望去，整个剧场的景象一览无余。
而此刻，路西菲尔直接带着伊塞亚走到了座椅旁。
然后，他松开了手。
“坐。”他淡淡道。
伊塞亚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那张座椅——那是路西菲尔的座位。
“我站着就行。”他谨慎的回答。
再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自己坐，让路西菲尔站着。
“怕我？”
路西菲尔看着他。
“······”
之前是怕过一阵子，虽然现在他对路西菲尔算不上“怕”，但也不敢干骑到天国副君头上这种事情。
“我只是觉得不合适。”
路西菲尔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伊塞亚被他按着坐了下去，柔软的椅背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而路西菲尔就站在他身旁，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
“现在，看演出。”他说道，语气平静得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随后动作很自然的，也没有叫外面的天使侍从在拿一把椅子进来，直接坐在了伊塞亚旁边，椅子的扶手上。
天使长的背影一半的挡在了伊塞亚的视线里。
伊塞亚抿了抿唇，心底涌上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讨厌这种感觉。
讨厌路西菲尔总能轻易打乱他的节奏，讨厌自己明明恨他，却还是会被他的举动牵动情绪。
更讨厌的是，他居然有一瞬间，可耻地怀念起了那个曾经和他一魂双生的存在。
舞台上的天使们正在齐声唱着赞颂神灵的歌谣，圣歌的合唱庄严而神圣，天使们纯净的嗓音交织成恢弘的和声，圣洁又悦耳。
伊塞亚的眼神落在舞台的方向，实际上意识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天使一边揪着屁股底下那一层丝绒上的毛，一边魂游天外，偶尔还偷瞄路西菲尔一眼。
“跟我都坦诚相见这么多回了，怎么还在我面前紧张？”
路西菲尔的嗓音冷不丁的在耳畔响起。
伊塞亚猛地回神，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倾身过来，风青色的眼眸近在咫尺，甚至能看清那瞳孔中细碎的金色纹路。
“谁，谁紧张了？”
伊塞亚条件反射地反驳，声音却不争气地卡了一下。他感到一阵热气涌上脸颊，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
路西菲尔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把他脸上垂落的发丝勾到耳朵后面。
伊塞亚通红的耳垂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耳朵都红了。”路西菲尔慢条斯理的说，“上次在浴池里，也没见你害羞成这样。”
“路西菲尔！”伊塞亚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浑身跟过了电似的，口不择言之下甚至直接喊了路西菲尔的名字，“这里是剧场！”
“所以呢？”
路西菲尔不紧不慢地收回手，“你刚刚觉得我会在这里对你做什么？”
伊塞亚被噎得说不出话。
他当然知道路西菲尔不会在这种场合乱来，但对方就是有本事用最正经的语气说出最暧昧的话。更可气的是，明明是他先撩拨的，到头来面红耳赤的却总是自己。
“我······”
伊塞亚别过脸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避开了路西菲尔的视线。
路西菲尔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突然一把伸手扣住了他的腰。伊塞亚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等他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结结实实地坐在了路西菲尔的腿上。
“既然你自己坐不住椅子，”路西菲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那就坐我腿上。”
伊塞亚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路西菲尔大腿肌肉的轮廓，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还有那只稳稳环在他腰间的手。
这个姿势太过亲密，亲密得让他头皮发麻。
“殿下，放我下去。”
他挣扎了一下，声音都变了调。
路西菲尔的手臂纹丝不动，反而收得更紧了些。
“别动。”他揽着伊塞亚的身体，贴着天使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皮肤，“你想让外面的天使听见吗？”
这句话成功让伊塞亚停止了挣扎。他僵着身子，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引起更多的注意。
舞台上的圣歌还在继续，但伊塞亚现在满脑子都只有身后这个天使的存在。路西菲尔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心跳声透过衣服，一下一下的敲在他的心头。
“放松。”路西菲尔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你这样绷着，不累吗？”
伊塞亚咬了咬下唇。
他当然累，从进入这个包厢开始，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但比起身体上的疲惫，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这种矛盾的亲近。
明明恨着这个天使，却依旧够留恋这一份虚假的亲密。
“看演出。”感到怀里的天使似乎放松了一点，路西菲尔熟稔的拍了拍他的背，“就当我不存在。”
伊塞亚起初僵得像块石头，一动都不敢动，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紧绷的肌肉渐渐发酸。路西菲尔的大腿其实很瘦，能摸得到骨头，坐久了确实硌得慌。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臀部，试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却不小心蹭到了某个危险的部位。
“别乱动。”路西菲尔的声音骤然沉了几分，环在他腰间的手警告性地收紧。
伊塞亚顿时僵住，但没过多久又忍不住轻轻扭动。这次他刻意避开敏感区域，只是微微调整坐姿。但路西菲尔身上那件绣着繁复花纹的礼服表面凹凸不平，确实磨的他难受。
“啪”的一声轻响，路西菲尔直接在他臀上拍了一记。不算重，但在寂静的包厢里格外清脆。
“里面痒？”路西菲尔搂着他，顺手在那圆润的臀部上面掐了一把。
伊塞亚倒抽一口冷气，粉色眼眸瞪得滚圆。
“你——！”他羞恼地转头，却撞进路西菲尔含笑的眼眸。那风青色的瞳孔里闪烁着危险又迷人的光，像是一个漩涡，能够毫不费力的把他卷进去。
“再动一下，”路西菲尔慢条斯理地抚过他腰侧的曲线，指尖若有若无的擦过天使的敏感处，“我们就在这里做完你昨晚没让我尽兴的事。”
伊塞亚的呼吸一滞，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凌乱的床单，交缠的肢体，还有路西菲尔在他耳边说的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他的膝盖下意识的并拢了一下，却因此更加紧密地贴在了路西菲尔身上。
“你，你······”伊塞亚整张脸都涨红了，声音却软得不像话。
路西菲尔低笑一声，眼底全是带着欲念的笑。
“试试？”他挑衅般地咬了咬伊塞亚的耳尖，“反正在包厢里面，外面的天使又进不来。”
舞台上的圣歌正唱到最高潮部分，天使们纯净的嗓音飘扬在整个剧场里面，伊塞亚却啥都没有听到，只有路西菲尔轻微的呼吸声。天使长那只作乱的手已经探入他的衣领，手掌肆无忌惮的向下游弋。
伊塞亚的呼吸彻底乱了节奏。路西菲尔的手指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激起一阵阵战栗。他的理智在叫嚣着要推开，身体却背叛了意志，不自觉地往那熟悉的温度上靠。
“嗯······殿下······”他无意识地唤着对方的名字，嗓音已经彻底的软了。粉色的眼眸蒙上一层水雾，长睫轻颤着，眼神迷蒙。
路西菲尔满意地看着他逐渐迷离的表情，手指灵活的解开他礼服上的暗扣。
“这么乖？”路西菲尔把伊塞亚抱起来，放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反身压了上去，“看来是真的想在这里坐？”
伊塞亚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所有的感官都被那只作乱的手占据，意识已经变成了一团乱麻。他本能地抓住路西菲尔裸露在外面的那只手臂，唇齿间吐出模糊不清的呜咽。
伊塞亚仰起头，喉结滚动着，却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还是能够听到舞台上隐隐约约的歌声，然而这只能无限的放大他的羞耻感——
与敏感度。
他死死咬住下唇，生怕漏出一丝声响，却被路西菲尔撬开齿关。
这场情事来得快去得也快，却足够让伊塞亚浑身发软。结束时，他像只脱水的鱼，无力地靠在路西菲尔怀里喘息。路西菲尔熟练地替他清理，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我······等会还要表演话剧······”伊塞亚有气无力地抱怨，声音还带着情欲未褪的沙哑，“你把我搞得······一点力气都没了······”
“不会，来得及的。”
路西菲尔伸手抚过他的眼皮，“先休息会吧。”
作者有话说
第138章 戏剧（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