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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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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多久,怎么没人喊我,嗯,怎么睁不开眼睛,老妈怎么不骂我。咦,手呢?这是在哪儿啊?暖暖的黑黑的,我不会睡觉睡死了吧,哈,这可是我很久很久的梦想啊!
咦,不对啊,死了,牛头呢,马面呢,不是还应该有阎王吗?怎么没人来接我,反而在这个黑黑的,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水,还暖暖的地方,像是在母亲的怀抱里,等等,难道我是在母亲的身体里面,那我现在岂不是一个还没有发育完整的胎儿,怎么会这样,不是人死后入地府,喝了孟婆汤才会忘记过去,投胎转世吗?为什么我不但没有看到什么地府阴差,连梦婆汤都省了,是不是世间根本没有阴曹地府,可是如果没有阴曹地府我的灵魂怎么会存在,还重生了,我纠结的想着。忽然想起哪本书曾经说过人一出生是带着前世记忆的,只不过在随后的生长发育中会彻底的遗忘过去的记忆。
忘记过去,不我不要,我不要忘记过去,虽然过去不算幸福,三十高龄仍是剩女一枚,但也不能忘了父母亲人啊,何况不知还要在母亲肚子里呆多久,啊,那我们来回忆吧!
我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一点一滴,第一次坐火车的欣喜,被□□后的痛不欲生,母亲的不理解,亲人之间的冷漠,自己的自卑懦弱,一点一点的想着,痛着……,好累,睡吧睡醒了也许就好了,不,不能,不可以睡,万一这一睡就到出生之后怎么办,那不是只能成为一个无知婴孩,不可以睡着。来试试道家的打坐,呃,怎么坐呢,啊,好像一本书说过什么:无思,无想,无爱,无恨,无嗔,无痴,无念……只有静
似乎有用慢慢地,想一段时间,再似睡非睡一段时间,我感觉自己在慢慢变大,慢慢地变强壮,直到有一天感觉到挤压的感觉,我知道我要出生了,为了不让今生的母亲受太多的苦,我拼命地向外挤
隐隐听见“福晋,是个小姐呢”
妈的,穿越到清朝了吗?不知道是哪一代,要是能跟四四大人在一起该多好啊,我因顿地想着。
再次醒来,我努力地睁开眼,发现在一间华贵的房子里,说实话,能够重生,我对上苍充满了感激,上一辈子痛苦地活着,这一世,我不愿再爱,再恨,在这个地方我只愿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活着,那便最好了。
作为婴儿,最大的好处便是不被人提防,人们畅所欲言,我也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出生在康熙五十七年二月,我的阿玛是正黄旗佐领乌喇那拉那尔布,官拜正四品,我额娘是他的嫡福晋,我是现在唯一的嘀女,上有两个同父同母的哥哥,还的两个庶出的姐姐我现在的名字叫乌喇那拉景娴。
说是平淡,可也要有平淡的资本啊,我表现地对阿玛很是痴缠,只要觉得是阿玛在府里的时间我便闹着,只有阿玛哄,才会高兴一点,我额娘也许是一样的心思,抱着这个家最大的人大腿的想法,拼命地利用我将阿玛引来,什么“娴姐儿,最爱阿玛啊”“娴姐儿,想阿玛啊”因为我是唯一的嫡女,在清朝对姑奶奶很是看重,阿玛也对我看重了几分,再加上我故意表现出的不同于同龄儿的聪慧,阿玛更是一回家便抱我,
阿玛在我七个月的时候听我清脆的一声“阿玛”大笑地把我高举了起来,也是自那起我才把他作为我的阿玛,我努力地想亲近照顾的人,他和额娘补足了我上一世的缺憾。我强自冷硬的心似乎暖了起来。
一岁的时候我便跟着教习先生认字了,同时还拜了一位逍遥派的一位先生做师父,说来这位师父认得还真是戏剧呢,跟额娘去寺庙上香时一位云游的师父对我说我俩的师徒之缘,本来不信的,可他说,我本非此界中人,让我很是心悸,如果他知道我,那,我不能让他毁了我好不容易的幸福,便央求额娘同意了,哼,在我家,想杀你却是简单了吧,慢慢地发现这位师父并非恶人,只是因其精通易经八卦,觉得我很是怪异,所以想看看而已,相处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他教了我好多东西,逍遥的武功,医术,八卦自是不作细说,甚至琴棋书画,师父亦是精通,并传授于我。除此之外,还有兵法,御下之策,甚至连资治通鉴亦有涉猎,我享受着难得的机会,学着我能学到的一切。
阿玛,额娘知师父是有大本事的人,便也任我学了。康熙五十九年,我借师父之口告诉阿玛,如果哥哥继续在十四阿哥军中做事,会有杀身之祸,阿玛虽然半信半疑,但九龙夺嫡正日趋激烈,不愿嫡长子有事,便借口额娘身染重疾,将其招了回来。我不知师父为何相信,但我不愿哥哥有事,有愿阿玛,额娘担心。
康熙六十年,大哥琦善任职兵部,因其对练兵有所心得,再加上其所提在军队中普及忠君思想,以及军人不得干政的建议获得了被儿子伤透心的康熙的赏识,提为四品典礼加三等致远子爵,负责训练护军营和禁卫军。哥哥对各位阿哥,王爷不偏不倚,严守着军人的本分,却也听我之言对四阿哥表现出了一点友善,对康熙表现出赤子之心。
康熙六十一年,哥哥加封一等致远侯爵,禁卫军统领,总领畅春园守卫工作。后来康熙驾崩,哥哥因念遗诏有功加封三等伯。
雍正二年,哥哥请命出率禁卫军出征缅甸,同年凯旋。加封一等伯。雍正二年,哥哥上书请求皇上研发火药,配备护卫营和禁卫军,上准。雍正三年哥哥奉命协助年羹尧处理西北军事,后接替年羹尧出兵准葛尔,雍正七年准葛尔部灭。皇帝封赏有功,哥哥只求我能够婚姻自主,斥其儿女情长,不准,加封哥哥一等公。后哥哥上密折,祈建烈士陵园,使为国捐躯者能永享受供奉,使烈士家属能有所养。上明谕建陵园,天地会刺杀雍正,天地会被剿灭,只余少量残孽,哥哥救驾有功,封领侍卫大臣,一等公世袭三代始降。至此因我这只蝴蝶的翅膀,我们一家也算是荣宠一时。然阿玛,额娘亦是睿智之人,低调地做人,严格地管理内府,唯恐惹出什么事儿。一家人本本分分,安安静静地活着。这些年,我的阿玛,额娘还两位哥哥对我可谓是宠爱异常,将我保护得很是严密,不让我的事一丝一毫地传出去,我能感觉到他们的真心,不是因为我给大哥出的主意,而是我是他们的家人,我本不信,可用移魂大法搜寻记忆却不得不信,我真得很幸福,想要永远守卫这份幸福。这许多年,我学了许多勾心斗角之法,甚至跟随调教出八大胡同最红的名伶的嬷嬷学过一段时间,当然这都是我的师父帮我暗地里学的。我知道,我出身世代勋贵家族,哪怕不是因为哥哥我也是要联姻嫁入大家族的,我必须保护好自己。
雍正八年,因准葛尔之战和后来的天地会刺杀都有沙俄的影子,皇帝经过一年的布置终于决心出兵沙俄。因地处极北之地,战争艰难,临出兵前,皇帝召见,问有何所求,哥哥求皇上为我寻一可靠之人指为嫡妻。因我说过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上准
这次出兵,虽准备充分,但北地严寒,战事艰难,阿玛上献用家禽毛羽所做之棉衣,上悦,封阿玛为一等公,且赏内宅四套御制首饰,其中两套明显是少女所戴,额娘给了我,我想皇上是知道了此衣是我的想法了,我有些怕皇上知道我所学的那些东西,毕竟有些本不为女子所学,如果他知道了,以皇帝的多疑,不知会想出什么阴谋论,又会给我们空扣上什么帽子呢,后来师父说,他教授于我除了琴棋书画外,其他均在无人之时,应无人得知,我才稍微安心了些。这些年师父所教授的我全部用心地学了,并且均已大成,尤其是武功已臻化境,外人哪怕太医诊脉,都不能看出我有功夫。我很是得意,只是师父也要离开了,说缘分已尽,他要继续游历了。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师父了。
雍正八年,本要大选,我听从父母之命本要参加,奈何怡亲王薨,大选推迟,然家里仍是给我请了一位宫里的老嬷嬷来教导我规矩。雍正九年皇后薨逝,因是同一家族,父亲母亲有些伤感,然自家荣宠均凭军功,世袭,所以并未引起什么波动,我仍安分地跟着嬷嬷学着规矩。这位嬷嬷甚是严谨,容不得出一点的差错,我亦是战战兢兢,努努力力地学着毕竟仍是要参加选择秀的,虽然阿玛护得我紧,不容嬷嬷体罚,然若学不好,以后指不定就要挨刀子了。
雍正十年,大选恩准举行,因时隔五年,皇帝特别恩准年满十八岁的亦可参加。
这让冷清了几年的备选之事,异常的活络起来,找路子的,攀关系的,令这刚摆脱了压抑气息的紫禁城表面上甚为热闹,私底下却暗流激涌。
一干子的皇室宗亲,些个王公贵族子弟也都是要等到皇帝下旨指婚的,而没有经过选秀就直接指婚,又有违祖宗家法。这一次拖了五年之久,众多的宗亲子家都到了婚配的年纪,各家还都期待着这次的选秀,为女儿谋个好夫家,给本家找上一个强力的依靠呢,所以暗地里也就各显手段。
那些子烦心的事儿,倒无需我去操心,阿玛早就说过,他会把一切都打点好,我只需要认真备选就是。虽然我不准备让自己落选,但我仍然选择中庸之道,以保生活的相对安宁。
这选秀之前,各家有心属的,都会暗地的派人考察一番,我相信即使我名声没有在外,也不可能被所有人都遗忘,相信皇上早已经有定论了,因此,这选秀走一遭,也就当看一场戏罢了。
这被折腾了许久,不也就为着这一天,不过,在我看来就真真就是受罪的一天。因为一大早的额娘、嬷嬷就不准我吃东西,连水都不能喝,就怕选秀的过程中有亟待解决的事,而那么大的皇宫,方便的地方都难找啊!而且,据说无论吃什么身上都容易产生异味,这初选也就是主要检查身体,审查基本条件而已。
我苦笑的看着我的奶妈容嬷嬷大惊小怪的让迎春把能看见的吃食拿走,这不看见该饿的时候还是会很饿啊!一入侯门深似海,如今这还没入呢,就已经苦似海了,这一群人眼巴巴的哭着、想着往宫里拽,究竟都是为了什么?
虽然嫡出的女儿还只有我这一个,但是别院的子女也还有不少,到了年岁要参加这次选秀的女儿也有两位,另外还有一些分支,佐领属下的子女,而我现在就坐在自家的大堂等众人都聚齐了,然后一起出发。
看着各家都在泪眼婆娑的嘱咐着自家女儿诸多的注意事项,我是倍感无趣,有些庆幸自己额娘的那份气度,虽然昨儿夜里也差不多被唠叨了一夜,但是现在倒是耳根子清净。就因着母亲是原配夫人,在人前要保持那份雍容气质,虽然是假了点累了点,但是现在对我来说却是好事。
正在我思绪翩飞的想着时,别院的二娘和三娘分别带着自己的女儿,笑得一脸谄媚过来了。无非就是说都是自家姐妹,选秀之时照顾点什么的,我自是面带微笑的全数应下,暗里却有些好笑,这三姐妹之中就数我年纪最小,倒是轮到我来照顾她们了?反倒是面对两家如此的热情,我才需要警惕一些,免得一不留神,在选秀期间被人使了坏,还找不到由头。
虽说是同父异母的姊妹,但是我和她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见过面的次数都可以数得过来,一方面我和别院的来往本就少,二来我大多时候都是窝在自己的院落里,即使偶尔出了门也是到母亲的院里,听三姑六婆的胡吹,小辈儿也不用插话,所以现在对上面前的两位姐姐,也感觉很是陌生,品行什么的,就更无法知晓了。
出了这道门,我也就不可能像在自家院落那样,自由自在、无所顾忌了,凡事都得多几个心眼啊,只多一个,那恐怕还不够吧。
初选,是要检验贞洁的有无异味的,看着屋子里的那一张床,忽然屈辱恐惧地想哭,然也许是阿玛打点过了,在我还未有感觉时便已结束,嬷嬷还说我有福气,且身有异香,我只好拿了银子打点,说那香味是因涂抹的西洋的香水所致。
初选过了便回家了。阿玛,额娘知我甚深,觉得委屈了我,额娘抱着我哭了一回,阿玛也是红了眼圈,在宫里感觉的委屈恐惧似乎都是梦罢了。
不出意外,我与别院的两位姐姐均入选了,入了宫看着那些八旗贵女们为了莫须有的剪坏别人衣服,败坏他人名声,甚至取了他人的性命,幸而我有所准备,在小心翼翼的同时,还能看到现场版的宫斗大戏,很是过瘾。前世今生,我的年龄已近知天命的年龄了,却甚喜安静,因着哥哥我所受的观注颇多,为了自己能够舒服,在考教女工时,我将自己配制的可引蝴蝶的百花粉洒在了身边的一位秀女的作品上。果然她甚是风光,还被熹贵妃招见呢,我的日子也因此安静不少。
大选过后我被留了牌子,两位姐姐落选了,为此别院的几位姨奶奶还特地跟阿玛闹过,说阿玛对庶女漠不关心,只关心嫡女,额娘处事不公等等,因怕其为家族惹祸,阿玛将其送到了庄子上,两位姐姐,一位嫁给了五品官做正室,一位嫁给了三品官做填房,两家均是清贵之家很是可靠。我对两位姐姐却是有些羡慕了。不久两位姨娘所在的庄子爆发了天花,死了好多人,包括两位姨娘,因我觉得如果不是我当选姨娘也不会被送到庄子上去,也就不会死了,积郁成疾,病了。
雍正十一年二月,四阿哥被封宝亲王,五阿哥被封和亲王。而我被指给宝亲王做了平妻。这对于皇室来说甚是少见,更何况还是在冷厉严谨闻名的雍正皇帝执政期间。由此,朝堂上下均已明了宝亲王是下任帝王。皇上即为儿子拉拢了人,还忠于了对臣子的承诺。而宝亲王,其嫡福晋的富察家族,还有我的那位家族便处于了风口浪尖上了。
我和我的家人更是小心翼翼,唯恐一步踏错,好在富察福晋的弟弟傅恒曾是我哥哥教导出来的,两家虽不说亲厚,但至少在面上没有什么不合。
大婚当日,十里红妆,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怀着忐忑伤感出嫁了,踏出了家门,我便再也不只是阿玛的囡囡,额娘的宝宝,哥哥们的娴儿了,从今天开始我便是宝亲王的福晋了,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不清不楚的未来,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