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想》左扶风

11、第二个意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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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泽水画室
　　“情况就是这样，个中利弊，你应该也可以权衡。”常宇把自己的推想和方泽远仔细说明。
　　“最近发生了一起强/奸案，a、o间矛盾愈发严重。我不希望这样，促进a、o人权平等不应该只是一句空话。”方泽远用左手按了按太阳穴，心烦意乱，画笔在白纸上胡乱地画两个圈。
　　“我很矛盾，常宇。”方泽远不自觉就向对方表现出软弱，也许是上次临时标记导致的a、o信息素的影响。
　　常宇说：“我答应你，等此事结束，a、o关系缓和后，还你自由——当然，我不会干涉你任何决定。”
　　方泽远不可置信地看向常宇，眼睛大大睁开，他有些无措，双目失神地看画笔：“我……”
　　常宇轻轻地笑，鬼使神差地伸手摸了摸方泽远的头，“你好好想想，明天给我答案就好。然后我会采取措施处理相关事宜。”

　　“我回来了。”方泽远奄奄的，回到方家的公寓。正巧，他的父母也在家。
　　方母还在厨房炒菜，方父端着饭出来，看到儿子、扬了扬右手中的碗，“先洗手，然后再去装一碗饭。”
　　忽然，方泽远会心一笑，“好。”

　　是啊，比起自己的利益，促进社会发展显然更加重要。
　　在这个世界不为人知的黑暗里，阴沟中依旧躺着不少备受不公平对待的omega，而自己有一个温暖而强大的后盾、过着幸福公平的生活。现在omega保护协会发展日益壮大、在国家政治上也开始占据重要地位——但是说到底还是自己父母从中周旋换来的。
　　要是自己的事被有心人利用……爸妈很有可能会受到波及、被赶下台。协会里还没有及时培养出优秀的会长候选人，到时候a、o之间微妙的平衡只会愈发摇摇欲坠、甚至打破。
　　就算不是因为omega，仅仅是为了自己父母不受社会舆论的伤害，短短一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了。

　　“爸、妈，我有些话想和你们说，”吃过饭把碗洗后，方泽远给爸妈备茶，“今天下午，常宇来画室找我了。”
　　方父一下就紧张起来，a、o独处一室，不是谁都如蓝文卜一样是发小、人品又让人放心。他担心自己儿子被欺负，“他找你？”
　　“是，我们聊了聊那件事的影响力。同时他告诉我，叶轩”，他看了眼妈妈，“常远山，也就是常宇的叔叔把这事告诉了他。他前阵子把这事卖给了媒体，不过被常宇拦下来了。但是现在不知道他有没有告诉别人，而且也不知道其他知情者有没有告诉更多的人。”
　　这么一说，二老立即就明白过来，方母说：“所以，你决定了——”
　　“嗯，我决定了。”方泽远坚定地点头，“他说此事了结，a、o关系缓和些后就离婚，一年，还我自由。”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很自私，在家人朋友的保护下，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二老有些欣慰地一笑，又忽然苍老了一般，心疼儿子的付出。
　　他们坐到方泽远的旁边，轻轻抱住他们儿子。他们怀中的人，从一只小猫长成了一只豹子。

　　这次，方泽远没有再哭，他洗完澡后，坐在床边，沉稳而严肃地打下：
　　“我决定了，按你说的做。”
　　“好。”

　　既然决定结婚，很多事情便都要排上日程来。
　　一大早，方家和常家就相约在常家别墅见面。常军腿脚不好，而方家公寓又是老式公寓没有电梯，自然是去别墅较为方便。
　　“方先生、方夫人，虽然两个孩子的婚事较为突然，但是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不可以省去的。比如，给方家的聘礼。”常军说。

　　现在按两个孩子的意思是不办婚礼，直接领证，就说常宇工作忙，没时间。该有的仪式没有给到方泽远，这让常军感到十分惭愧。为此，给方泽远的聘礼只多不少，也算是一种补偿。
　　方父表态：“这是当然，我们也会备好嫁妆。之后也算是一家人了。”
　　方泽远乖乖坐在一边，听他们讨论这个有些尴尬。
　　其实说到底，两家长辈都不约而同地希望两个孩子可以真正在一起，毕竟双方条件都不错。所以希望自己的重视可以让他们产生真的结婚了的感觉。

　　“泽远，过两天收拾一下，领完证就去和常宇住一块吧！”方母轻轻拍拍儿子的肩膀。
　　“啊，我还要搬出去？”方泽远显然还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有什么要改变。
　　一旁的常宇轻笑，“没关系，我搬来和你住也一样。”
　　“这怎么行，结婚后，你们要有自己的小世界，知道吗？哪有还和爸妈住一块的道理。”方母不同意。方泽远除了在市区内有一个画室，并没有其他房产，一直都是和家人住。
　　“我正好有套房子，离你画室不远。重新装修一下，也可以作为婚房。”常宇看着方泽远说，想知道对方愿不愿意和自己住。
　　听到离自己画室不远，好像也可以接受，方泽远点头，“要装修的话，就赶不及住进去了。”
　　“那其实是套新房，半年前就刚装修好了。只是平时我也去的少，如果你不介意……”常宇说。
　　常军财大气粗地打断：“那就先住那吧！明天去挑套新的。”
　　方家虽然也有钱，但还没有到这种暴发户的阶段，方泽远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了爷爷，有的住就行。”
　　常军爽朗地笑，“好好好，都依你。”也不知道是被方泽远逗笑，还是因为那声“爷爷”。

　　之后的事就是登记、公告之类的了，方泽远是外行，帮不上什么忙，又恢复了天天或扎在画室、或扎在采生的生活。
　　他经营的画室除了供自己一个安静的绘画环境，也是一个办公用地。他学景观设计的，有时也会拿自己的方案去政府竞标，给新规划的公园用地等提供自己的方案。有时也会接一下室外设计。在设计圈也算小有名气。

　　自己结婚的消息传出来后，蓝文卜陪方泽远喝酒，结果自己先醉个七八。最后还是常宇来接方泽远回家时，顺便照顾的。
　　接到方泽远后，对方也已经是半醉了。常宇坐着蓝文卜家里，陪方泽远醒酒同时照看蓝文卜，直到后半夜才驱车将人带回去。
　　回到两人的公寓，方泽远也差不多清醒过来，不过常宇还是给他泡了杯蜂蜜水。
　　“我不喝，我要困死了，我要睡觉。”方泽远嘟囔，又被迫接过常宇手中的杯子。
　　常宇只觉得这人可爱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