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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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峰拽了一把泽村，感觉自己眼睛花了，“大地，你看那个是不是菅原？”
“？”泽村循声看过去，然后露出了同款表情。
东峰已经开始短道速滑，“我就说菅原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训练……居然是有女朋友了！还是隔壁班那个很有名的美女……！”他原地蹲下画圈，一个人散发着单身狗的芬芳和阴暗，“不会以后就要专心谈恋爱从此神仙眷侣然后退部然后就留我们俩吧！”
泽村给了东峰一拳以正风气，“你能不能别看轻小说了！这么会想你怎么不去成为小说家投稿啊！”
然后两个人一起狗狗祟祟蹲在花坛后面偷看菅原和知名美女清水洁子。
“前辈，”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在干嘛？”
差点被吓得一蹦三尺高原地尖叫出声的东峰被泽村紧急闭麦，“别叫！”他小声呵斥东峰，然后扭头看见了日向也蹲在他们旁边。
“日向？”泽村松了一口气，“我们在看菅原……你怎么发现我们在这里的？”
“前辈，”日向非常迷惑，“你们俩怎么看也不是这个半米高不到的花坛能挡住的吧？”
“……”
窒息的沉默中，一个声音在他们背后响起，“是啊，怎么能挡住呢？”
这下是真的鬼叫了，尖叫三重奏里菅原把日向扒出来摸摸小狗头，然后看向队友，“你俩发什么疯呢？”
“咳咳，”泽村正色，“这不是你好久没来训练了我们来看看……”
菅原一人一拳，“你们瞎想什么呢！我可没聋，旭！”
被点名的东峰浑身一颤。
“给人家道歉，”菅原严肃，“咱们之间关系好说什么都可以，但是不可以随便开女孩子玩笑！”
“对不起！”东峰乖乖道歉，眼泪汪汪，“我不是故意的，清水同学我请你喝饮料吧……”
“没关系，”清水笑了笑，在花坛边坐下，“我正好在和菅原聊起社团的事情……”
“说起来，”泽村说，“清水同学是回家部的吧，没有加入社团吗？”
“对，”清水把头发别到耳后，“我初中是田径部的……也代表队伍参加过比赛，”她看向乌野最出名的社团的明日之星们，“我当时觉得压力真的很大……所以高中就没打算继续参加社团了。”
“所以我才和清水同学聊天嘛，”菅原敲诈东峰买牛奶，接过一瓶递给清水，另一瓶放在蹲着听他们聊天的日向头上，“因为都是这种正赛压力很大的情况。”
“菅原——不要退部啊！”
“旭，你要不改行去短道速滑算了，”泽村无奈，“菅原要是真的要退，就不会在这里和我们聊天了。”
“我当然不会退部，”菅原从地上把喝牛奶的小狗抱起来，“我最近只是在看青城的……或者说北一的比赛录像。”
“？”
“我们一直没有正视过青城，对吧，”菅原玩日向的头发，“我们知道白鸟泽的每个人的特点，但是轮到青城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好像感觉他们一直就那个样子。”
“所以我想，”菅原说，“知己知彼……我得先对青城有正确的认知才行。”
“Bingo！”日向鼓掌，“不愧是菅原前辈！”
清水笑起来，“菅原很厉害，”她说，“我要是一年级首发然后输掉了乌野一直以来的春高，我估计早就想退了……”
“不会的吧。”日向说。
“？”
“学姐说你高中才没有继续参加社团，”日向叼着吸管，“那么至少初中的比赛，你都坚持到了最后的对吧！”
“这可不是临阵脱逃，”他信誓旦旦，“学姐是认认真真完成了last bow（谢幕演出），完美谢幕的人吧！”
“无论胜负，坚持到了最后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
“这位是……？”清水一愣，“菅原你的弟弟吗？”
“不哦……”菅原拉长了声调，把日向举起来，从他的身后探出头，满脸自豪的介绍，“这位是乌野的基石，乌野的天才，日向翔阳！”
没有哪个乌野的学生没听过乌野的天才教练的传说，清水当然也不例外，她很佩服，“好厉害。”
她说，“突然觉得，排球部真不愧是乌野最厉害的社团啊……菅原也是，日向也是，都好厉害。”
“？”
她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里，“我不觉得我是能够肩负起胜负的那个人，但是无论是日向还是菅原，好像输掉春高之后一点都没有放松和泄气呢。”
“因为……”日向说，“我们不是一个人嘛！”
他扳着手指头数，“排球场上有六个人，自由人不好接球的话，副攻手会想办法创造机会，二传手传不好球的话，接应和自由人会帮他，攻手扣不好球的话，二传手自由人会为他开辟道路为他兜底……排球就是这种互相支撑着的运动。”
“赢是大家的胜利，输也是一起分担失败。所以就没有必要害怕嘛！”
“就是这样，”泽村拍了拍菅原，“一个人看录像没什么意思吧，晚上下训之后一起看吧……别一副只有你需要了解青城的样子。”
“就是这样，没错吧！”日向冲大家比了个大拇指，“我们乌野就是这样的！”
“那个，”清水问，“请问你们的训练，开放参观吗？”
“啊，”泽村说，“入门那边开放，不限男女，不过那边只在周末会训练，今天没有，我们给女排供了不少好选手呢！正选这边的话不开放，因为这边强度比较大，没有基础很容易被误伤……”
“那就可以了，”清水说，“我也只是想看看而已，谢谢。”
告别了之后还有训练的排球部四人组，清水先回了教室。
这就是乌野男排啊……
她想。
学校最耀眼的社团，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的……
有机会的话，也去看看好了！
“说起来，”走进体育馆里，菅原问日向，“小夏最近还好吗？”
“好啊，”日向咬吸管，“有自己的专属二传玩得可开心了！”
“明明自己也会打二传，”菅原捏他的脸，“怎么天天这么喜欢二传手自己不打二传？”
日向正色，“家训是！不打二传！”
“开玩笑啦，”他把牛奶盒扔进垃圾桶里，“虽然把控战局的确很好玩……但是，”他看了一眼那边托球失误飞出来的球，轻轻点了点地，然后助跑，起跳，一个极其漂亮的小斜线把球扣进了场内。
于空中下落，他站稳，转头看向乌野的二传手，“我还是更喜欢最高处的风景啊！”
“唔，”看着蹦蹦跳跳先一步跑过去跟刚刚队员沟通的小教练，菅原笑了笑，“大地。”
“？”
“我这几天看青城的录像，”他说，“及川真的非常厉害……他是可以用自己的托球去调整战局影响局势，非常厉害的二传手。”
“你干嘛？不战而降？”
“不，”菅原摇头，“我大概做不到他那样，又能调整局势又能让攻手打得舒服……所以，我想做最了解你们的二传手……让乌野的每一个攻手都完美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实力，我相信你们是足够锋利的攻手，你们也……”他伸出拳头，“相信我吧！”
“……当然，”泽村伸出拳头，和菅原对撞，“加油啊，二传手！”
“旭也一样，”菅原说，“给我做好觉悟吧！”
“当然，”东峰和他对拳，“等你很久了！二传！”
“？你回来了？”影山推开门，发现门口多了一双鞋，而白板上，日向的“IH全国大赛”已经被擦掉，改成了部活。
“对呀，全国大赛打完了嘛！”日向从厨房探头，手里挥舞着锅铲，“今天吃西班牙海鲜饭！”
小夏从影山的身后发出一声欢呼，书包都没放就扑向日向，日向手忙脚乱，“别别别！我身上有油！诶！”
他蹲下来给小夏把书包和沾了油的外套脱下来，“影山，帮小夏洗一下！”
“哦，”影山接过，看了看日向，“我看了直播，没看到你出场……”
“哈哈，”日向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我是替补席战神，怎么了！人家打得不挺好的嘛！”
他端着一大盘从厨房钻出来，“哦对了！一与爷爷最近跟你打电话了吗？他最近第一周期的治疗已经结束，没有不良反应，看起来还不错哦！”
“……谢谢。”影山说。
“说这些，”日向发碗，“你不也帮我照顾小夏吗？”
“？”
“不不不，”看着妹妹气得鼓起来的脸颊，日向改口，和小夏蹭蹭脸，“是我们小夏照顾笨蛋山辛苦啦！”
影山打开电视，问日向，“今天有V联盟的比赛，看吗？”
“看！”两个日向响亮的回答，日向看了看小夏，“小夏也想看嘛？”
“嗯！”未来的日本女排王牌眼睛亮亮，“和飞雄玩，超开心！”
日向虚伪擦泪，“女大不由哥……啊不是，影山你居然有好好让小夏打，我还以为会打那种’咻——’或者’唰——’的球呢！”
影山给了他一脚，“滚。”
“好嘞，”日向麻溜的滚回自己的位置，“今天谁打谁……哇哦，猎鹰打电铁啊，诶？电铁今天二传怎么换了？”
“首发腰伤。”影山说。
二传手啊。
日向轻轻踢了影山一脚，“喂，影山……”
“？”正在看比赛直播，头都舍不得转过来的影山用余光看了日向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疑惑。
日向趴在桌上，玩杯子里的勺子，发出清脆的叮叮声，“你在打二传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影山歪了歪头，“我要赢过及川前辈。”
“……”日向一头砸在桌子上，“倒也没必要吧……”他嘟嘟囔囔，“为什么这么针对及川前辈啊。”
“因为他很强，”影山不明所以，“他是县内最强的二传手，只要赢过他，我就会是最强的二传手了。”
“哈哈，”日向笑起来，金属的勺子倒映出他扭曲模糊的头，“但是你和及川前辈其实竞争性也没有那么强吧……差着两年呢，青城只要不傻，及川前辈毕业之后你肯定就是下一个青城的核心二传。”
“不，”影山说，“如果是那种胜利，我不要。”
“——不能接受他让出来的胜利，”日向拉长了嗓音，“对吧。”
“对，”影山顿了顿，“我想正面击败他，证明我比他更强。”
影山看日向，“你难道不想赢过牛岛前辈？”
“啊？”日向挠头，“还好？比起我赢过他，我在队伍里能发挥比他更大的作用，这更重要吧……”
想起来上辈子的国家队，日向抬头看影山。
虽然一直以来名声大噪的是影山和日向的怪人速攻，但是实际上日向和影山很少搭档出场，同为接应位，日向和牛岛的竞争反而比较少，倒不如说他们俩都是国家队二传手的挂件，首发影山那么搭档的就是牛岛，首发宫侑上场的就是日向。
虽然首发次数少于影山牛岛，但是宫侑和日向打的仗一点都不轻松，他们两个都是异想天开俱乐部资深成员，每天脑瓜子里装的小巧思能随机气死一个教练，但是正因为这种“出乎意料”，他们反而会是硬实力存在差距的情况下国家队的首选，反正都要硬碰硬，下限不要了，要么你们3:0把我们抬走，要么被我们乱拳打死老师傅，属于是国家队速效救心丸带货高手，每天带着球迷一起坐过山车，他们有一溃千里全家被粉丝问候的时候，也有上演绝地反击力挽狂澜的绝妙时刻……
所以在日向的眼里，“配合”这个词，一定比“个人实力”重要。
“影山，”日向说，“你有试过……让攻手打得舒服吗？”
“？”影山黑脸，“吃完饭来打球。”
“？？？？”
“来打，”影山飞雄如是宣布，“我倒要看看你哪里打得不舒服。”
“啊？”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第 5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