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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她心里的不安只有靠着他才能缓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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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在那个群里卧底的时候发现照片还涉及一些未成年,所以未检组也被要求一起来联合破案,因为崔瑶点名,所以覃舒是专案组组长,未检的组长今年已经四十三了,胜诉了多起案子,对于崔瑶让这样一个小丫头片子来带领处理这个案子他并没有那么服气。
会议室里,覃舒坐在首位,未检的人姗姗来迟。
“覃检,不好意思啊,我年纪大了不记事,忘记你说这个时候要开会了,你看看这多不好意思!”未检组长一进门就笑着打哈哈道。
覃舒正看着卷宗,听到声音抬了一下头,讽刺道,“组长您要是老了就该退位了,别占着年轻人的位置!”
覃舒说话这么直倒是让未检组长没有预料到,有些呆愣地站那儿半天,旁边的人提醒他才清醒过来,眉宇间透露着被下面子的恼怒,但还是装作和蔼宽和老者的样子道,“覃舒,年轻人,不要太浮躁,我再怎么说是你的长辈,一点应有的礼数都没有,父母怎么教的!”说完大张着腿坐下,旁边不知道是助理还是谁给他放了一杯茶,冒着热气。
“我现在没空和你浪费口舌,快点坐下,要说事!”覃舒知道他看不起自己,也不想跟他辩驳,先解决事情才是首要的。
未检组组长久居高位,还鲜少有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但要发怒又不符合自己长期营造的人设,只得憋回去,但覃舒讲话时又要摆出一副自己在这里最大的样子。
覃舒说着就看见未检组其中一人从包里拿出香烟就要点燃。
“要抽滚出去!”覃舒一拍桌子说道。
那人被吓得一愣,看了眼自己的组长,只见未检组组长歪着身子道,“覃检,别那么大火气,我平常很包容的,大家想做什么我都不拦着,再说这只是一根香烟,再正常……”
还不待他说完,覃舒捂着鼻子,“你也滚出去!未检的人都走!”见未检的人还愣着覃舒直接对着传呼机道,“来点人,把未检的人给我赶出去!”
安保人员过来看着两个检察组剑拔弩张,望向同事面面相觑。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疯了!狂了!”未检组组长一甩袖子,面色发红地挺着自己的大肚子踢了一下椅子昂着头离开了。
展宏图看着人走了连声道好,于乐有些不安地说,“他肯定要去打我们小报告了。”
“去就去吧,在这里也是烦人,跟我们一起破案还不知道是不是累赘。”覃舒不在意,她知道崔检肯定会罩着她,虽然自己这样会给她带来麻烦,让她头疼,但比起影响破案那还是能赶走就赶走吧!
路上去调查的时候覃舒遇见了一个人——谢灵,之前去警察局给成凤取证时帮助自己的那个小女孩。
谢灵脱下了警服,穿着休闲的卫衣和牛仔裤,下面甚至穿的一双毛绒拖鞋,正坐在花坛处晃着退,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嘴里塞着坚果,看到覃舒眼睛迅速回了神,连忙笔直地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雀跃喊道,“覃检察官!”
覃舒有些奇怪地看着她问,“今天你不用上班吗?”
谢灵挠了挠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被停职了……”
覃舒皱了皱眉头想起那天那些人,她可能因为自己被那些人排挤了,覃舒这样想着心里越发愧疚,脑袋疯狂旋转想着办法,突然想起来院里马上又要招人,便问,“你是学什么专业的?”
“是学法的。”
“法考过了吗?”
“过了的。”
覃舒试探着问道,“那有考虑除了警察外的岗位吗?”
谢灵听着低了头,声音慢慢变小,又有些无奈,“之前没有考虑过,因为我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在这个岗位上。”
“市检明年三月份会招考书记员和检助,你有兴趣吗?”覃舒递出自己的联系方式。
“我……我有些害怕自己不行……市检分数很高……”谢灵有些惶恐地接过那张卡片,看着覃舒望过来的眼睛突然又坚定道,“我想试一试,我会努力的,谢谢覃检察官!”
覃舒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愧疚少了些许,笑着道,“叫我覃舒就好,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打电话问我。”
谢灵当然是没打电话,覃舒却不禁乱想,不知道谢灵是不是并不愿意,那天只是客套一下。
但眼下还有焦头烂额的案子,覃舒没空再想其他,专心在调查这个案子里。
邵氏集团做得很干净,从那里很难找出痕迹,覃舒没办法,盯上了展宏图,用十分为难的表情问道,“展宏图,你平时会看……”
展宏图顿时明白,连忙解释道,“我没有,我甚至现在还是个处呢!”
于乐左右看着两个人,忍不住发笑。
覃舒捂了捂额头挥手道,“你不用给我解释这个!”覃舒缓了缓还是打算请求他,“虽然你之前没看过,现在能不能看一下,不!应该说卧底一下?我知道这可能有些为难你,但是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有个请求!”展宏图睁着眼睛直直地看向她。
覃舒额头跳了跳,皱着眉头问道,“什么请求?”
展宏图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当然是给我加薪啊!”
覃舒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笑着道,“我会和崔检申请奖金的。”
墙上挂着的钟指针终于指向了六,覃舒看了一眼赶紧收拾了包跟于乐和展宏图道别后就朝着医院跑去。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梁知微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窗外是一棵给鸟雀食用的柿子树,深秋的树上挂满了红澄澄的柿子,有麻雀在上面啄食出一个又一个的小坑,地上被人踩过,粘连了不少落下的熟果和汁水。
叫了一声他没听见,直到覃舒过去环上他的腰梁知微才浑身抖了一下反应过来。
“你来了!”梁知微转过身捧住覃舒的头去亲吻她的额头、鼻子、嘴唇。
覃舒垫了垫脚凑到他的耳边呢喃道,“我爱你!”
梁知微听着浑身都顿了一下,良久才说,“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我们今晚就回家吧!”
覃舒总觉得现在的梁知微有些奇怪,变得离她有些远,但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点点头道,“好,回家!”
办完出院手续护士拿过来了医生给他配的助听器,覃舒拿着伸手就想给他戴上,却被梁知微一个后撤抬手打开了。
覃舒一时不慎,整个人都被这个力道推得踉跄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助听器心里顿时空了一瞬,不安感刺激着心脏密密麻麻的发疼。
“我……你……有推到哪里吗?”梁知微瞬间意识过来赶忙上前查看。
覃舒按下心里的情绪,把助听器放了回去揣进包里,摸着梁知微的脸扯起笑道,“没事,不戴就不戴,我们回家!”
梁知微已经自己把东西全收拾好了,提着一个箱子站在覃舒面前,表情委屈里带着可怜。
覃舒要先去拿药就让梁知微先出去把东西放去车后备箱。
梁知微离开后,覃舒偷偷去见了他的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有些无奈,医院其实之前就已经将助听器配给梁知微了,但他一直很抗拒戴,总笑着说戴不习惯,马上好了就行了,这几天听不见没关系。
“我们配的都是合适他的助听器,如果他不戴,我不保证他的听力会不会再继续下降,如果可以还是劝劝他,开导开导,戴上助听器日常还是没什么大问题。”最后覃舒要走的时候主治医生提醒道。
覃舒看着手里的助听器有些无奈,她大概明白梁知微是自卑心又起来了,可怎么说呢?
覃舒从医院大门出去的时候就看见梁知微正倚靠在车头边,双眼又无神的不知道正看着哪里,抬眼看见覃舒就笑着直起腰朝她走过来。
覃舒刚举起手想回个笑就发现梁知微的左边一辆小轿车正朝着他过去,但梁知微仍无所觉地走。
“梁知微!小心车!”覃舒一手作扩音器放在嘴前,一手指着那辆过来可能因为前面车挡着而陷入视线盲区疾驰过来的车。
梁知微没听清覃舒说的什么,反而顺着她手指的地方探出头去看,急得覃舒小跑起来,车主反应快,突然看到一个人的头伸出来连忙踩了刹车,在梁知微身前堪堪停住。
“你耳聋还是神经病啊!想碰瓷吗?车来了你还往外钻!”车主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气急败坏地咒骂,骂完又重新启动车辆离开了。
黑色的吉普从覃舒面前驶过,梁知微的身影从有到无再次出现,脸上的笑容没有了,有些木楞地看着覃舒,刚刚那个司机的声音很大,隔得又近,梁知微应该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覃舒被吓得胸口起伏,双眼含泪,手都在发抖,走上前去,什么都没说,从包里取出那个助听器,也没问梁知微,直接就戴在了他的耳朵上。
梁知微也没拒绝,助听器就这样戴上了。
回了家,覃舒“嘭”地带上门,随即松开牵着梁知微的手。
梁知微有些错愕地回头,下一秒直接被覃舒抱着脖子堵住了唇。
梁知微被抱得一个后仰,赶忙丢下右手提着的行李箱环抱住覃舒的腰。
覃舒解开衣服扔在玄关的柜子上,梁知微已经好几天听不见什么声音,今天戴了助听器,衣物和身体摩擦的声音都能听到。
梁知微身上多了很多条伤疤,连被殴打的青紫痕迹都还能看见,覃舒一寸寸地抚摸,梁知微只觉得痒酥酥的,但又不在皮肤而在心里。
右手的伤还没好,梁知微用左手一把将覃舒抱坐在面前的柜子上,蹲下身看着她,无声地征求同意,看覃舒点头才把头凑过去。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打满暖气的房间里粘腻的水声。
“别弄了,先进房间!”覃舒有些受不了了,手上用了力抓梁知微的头发。
梁知微顺势起来,要去亲她被一手拦断,扯着梁知微的耳朵道,“脏死了!”
“不脏!”说是这么说,梁知微还是拿了纸擦干净才去亲,一边抱着她进了房间。
梁知微一上了头就不太像平时那样。
覃舒一把打开他的手,“不准弯我的腿,明天会软!”
梁知微没停下来,覃舒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了他没听见又凑到他耳朵边重新说了一遍。
但躬了身更让他得逞得快,覃舒便不说了,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抱住他的头道,“不准胡思乱想!”
“好!”梁知微一个重音一用力,把覃舒剩下的话堵在嗓子里。
半夜的时候覃舒做了一个梦,梦见梁知微血淋淋地站在她面前,浑身都是窟窿,顿时就被吓醒了,睁眼就能看见他恬静地睡在自己身边,腰上的手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想移开又被抱紧了些。
被吵醒了,梁知微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怎么醒了?”
“我做了一个梦。”借着月光,覃舒用手去触碰他身上突起的伤疤。
“别想了!”梁知微一看覃舒这眼神就大概知道她做的是个什么梦了,直接欺身而上,“转移一下注意力。”
覃舒无语,但还是环住他的腰,刚做了噩梦,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只有靠着他才能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