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不吃橘子吗

37、在一起又如何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就走了，院里很忙。”覃舒顿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要离开。

　　梁知微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但下意识就穿过门拉住了覃舒的手。

　　覃舒回过头来看着牵起自己的手，又抬头静静地盯着梁知微。

　　梁知微像是反应过来，慢慢松开手，覃舒便直接就要走。

　　“覃舒，听说展宏图跟你考了一个学校，你——”

　　覃舒脚步一顿，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你来就是说这件事？”

　　“我……”然后又陷入沉默。

　　怎么又是这样！覃舒抚了抚自己的额头，苦笑一声道，“对，他是我直系学弟，你们两个初中的好朋友现在是想叙旧吗？要不要我帮你叫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梁知微，你现在沉默得我一点都看不懂，先前那件事或许是我误会了，所以……有那样的举动，我没提前问你，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但你以后能不能总是这样，这样——莫名其妙。”覃舒的声音低了下来，像自我呢喃，又像说给人听，“你不来还好，来了每一次我都会伤心很久。”

　　梁知微听到了，不自觉往后踉跄两步，“我看见展宏图的微信了……”

　　“所以呢？你……”覃舒说着突然想起展宏图发在朋友圈的图片，所以梁知微只是因为自己和展宏图的合照而来？为什么？覃舒这样想便也问了，“为什么——就因为一张合照？”

　　“我……”

　　覃舒等不了他措辞了，进一步问，“你介意吗？是因为……”

　　覃舒还没说完就被梁知微着急地打断，“我不是，展宏图很厉害，也很优秀，他很好。”

　　“我知道了。”没必要再说了，覃舒转身离开。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梁知微不禁加大声音道。

　　覃舒转过来，隔着几米远冷冷地说，“在一起又如何？你吃醋？”

　　“没有，这样挺好的。”梁知微声音细弱，一个警察，说话的声音却轻得她快要听不见。

　　覃舒只觉得心脏都停了一瞬间，整个人头晕目眩，有气无力道，“我也觉得挺好的，你走吧，我知道你们警校很忙，我这里也不闲，就不用来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了。”

　　覃舒到接待处找了个椅子坐下，手不自觉捂住胸口，感受到心脏传来一阵又一阵地抽疼。

　　“师姐？师姐，你怎么在这儿？于姐让我来找一下你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你……”展宏图顿时沉默了，脑子里全是覃舒刚刚抬头的一瞬间眼里的水雾和脸上还在滚动的泪珠。

　　“我没事。”覃舒低下头擦干眼泪，眼睛里又控制不住流下来。

　　“师姐，给你披件衣服，空调凉，别感冒了。”说完，展宏图就给覃舒披上了自己的外套，又戴上了上面的帽子，衣帽很大，直接盖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只隐隐留下一个嘴巴，一低头便都看不见了。

　　覃舒的眼泪更是止不住，棉帽上被沁出水痕。

　　“我去跟于姐说一声，把饭菜给你打包过来。”展宏图走了覃舒就这样靠在椅子上，被帽子盖着静静地哭，偶尔身体抽噎两下。

　　除了饭菜，展宏图还拿来一盒冰牛奶，帮覃舒消眼睛的红肿。

　　下午的时候院外突然躁动起来，出去一看，一个男子举着写着伸冤案主导者的牌子站着，周围的人举着手机在拍照。

　　不知道谁第一个开始往他身上扔东西，其他人也开始跟着扔。

　　“你知不知道那些猫是无辜的啊！”

　　“对啊，猫的命也是命！”

　　“……”人群里多是这样的附和。

　　“我没有杀它们，那是它们在偿命！”男人仍然举着牌子，冷硬地回，只是身形微微晃动。

　　法警来将人群疏散开又把那个男人押走了。

　　审讯室里。

　　周检，“我是这个案件的责任检察官，名叫周悠。我们现在开始正式讯问，请如实回答，你的姓名。”

　　男人手被束缚，表情却一副享受的样子，“郑驰。”

　　“年龄。”

　　“三十。”

　　“职业。”

　　“奴——隶。”

　　周悠抬头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表情严肃道，“具体工作内容。”

　　“奴隶啊！你不懂吗？主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周悠皱紧了眉头，“既然你来投案自首，那便将作案经过详实说来。”

　　“他们来了！”郑驰突然望向外面。

　　“谁？”周悠紧紧盯着郑驰的眼睛，见他还是死死看着外面也不自觉看过去，审讯室的门紧闭，外面也没有声响。

　　“嘭！”周悠转过头来时就看见郑驰直直地倒了下去，眼睛还圆睁着，嘴里不断溢出白沫，浑身都在不自觉抽搐。

　　“救人！”周悠大喊。

　　检察院里进出的人顿时忙碌起来，覃舒还坐在办公室里，透过开着的门看外面奔走的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