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疯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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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训营里，随着塞纳雷斯在足球技术的提升，某些小团体也开始想要吸纳他。
但塞纳雷斯自己本人是没这个兴趣———因为她实在受不了那些人，堪忧的卫生习惯。
光是站在旁边，就可以闻到一股子汗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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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师冴】
糸师冴和塞纳雷斯最初的交集只是战术的讨论。
糸师冴不讨厌塞纳雷斯。
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战争，所以无论是存在于更衣室的霸凌，还是人种间的歧视。
以糸师冴的身份，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塞纳雷斯不参与这些纷争，他是一直认真踢球的那种。
糸师冴在更衣室的霸凌里，一直是食物链的底端。
其他人不是臭把袜子乱飞到他的衣柜、就是用糸师冴的洗脸毛巾擦鞋、还乱动糸师冴的私人物品………等等，以上这些，已经是非常轻微的事件。
在种族歧视中，因为糸师冴是亚洲人。所以青训营的其它人时不时地会对糸师冴进行肢体上暴力接触、言语上的打压及若有若无的奸视。
综合起来，也就是说，糸师冴不仅要全身心地投入到足球的练习中。还要应付各种生活上的琐事。
这样的处境之下，照顾他的经纪人也无法帮忙，只能靠自己。
在他人眼中，糸师冴就好比一个偏远山区的穷小子，因为政策而读上了清华。
其它人都是辛辛苦苦、过五关斩六将经历很多磨难才到了这一步。
但偏偏有一个外国人轻轻松松的进来了。
并且这个外国人还拒绝融入他们，一副与他们与众不同，看见干脏东西的样子。
所以糸师冴被排挤是理所当然的。
但糸师冴并不会因此就改变自己，他有自己的目标。
而塞纳雷斯，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一个无论是画风长相，还是行事作风。和所有人都不在一个画风图层的男人。
……………
塞纳雷斯的处境比糸师冴可要好多了。
并不是说他是从后门进来的，所以没有人敢欺负他。
而是塞纳雷斯有属于有自己的私人更衣室，和其它人完全挨不到一块。
塞纳雷斯，虽然是逃亡者，但是吸血种们为了让她能逃亡地更远一些，对她也是进行了精心的培养。
所以，精英教育的塞纳雷斯并不糙，反而会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会精心打理自己。
14岁这个年纪对于吸血种来说，实在是太年幼了，仿佛刚刚出生一般的小幼苗。
塞纳雷斯有太多太多的东西要学习，还没来得及被世俗种族阶级观念所污染。
于是不染尘世的她，不理解其他人赤裸裸的语言动作攻击，更不明白，隐形歧视有什么意义。
自然也和其它人玩不到一块。
……………
与之相比，糸师冴的冷静克制让她格外欣赏，她是疯了才会去接触那些她眼中的人型畸物。
面对一些打压，不同于“穿鞋”而不能正面反击的糸师冴。
塞纳雷斯属于“光脚”———连对外比赛资格都没有的她，面对有敌意的动手动脚时，她直接开打。
抄起一把椅子就是往死里干，一打八直接干趴下一支队伍，还惊动了管理层。
随着管理层的调查。
因为塞纳雷斯的身份特殊性；塞纳雷斯没有主动挑衅；八打一还打不过一个“弱女子”；并且那段时间也没有重要的比赛………在罗塔克尔一家的运作下，这件事就被冷处理了。
糸师冴也就是那时候，对塞纳雷斯好感度提升得飞快。
在一群搞各种霸凌妖魔鬼怪中，上不了比赛却认真踢球的塞纳雷斯简直是天使。
并且塞纳雷斯让“霸凌的八人”整整躺了一个星期的床，使整个青训营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于是再也没有人去找糸师冴的麻烦。
所有人都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想招惹到塞纳雷斯和与塞纳雷斯走得很近的糸师冴。
至今，青训营还流传着当时塞纳雷斯说过的一句话。
【打你比踢足球开心～】
…………
据说相关人员透露，当时塞纳雷斯脸上还带这个奇妙的红晕，显得很兴奋。
言语虽然轻蔑，人也不停地喘息，但头发丝丝毫没有乱，似乎还不过瘾。
这无一不说明，塞纳雷斯是个暴虐者，与他好欺负的外表不同，温文尔雅的身体里面是恶魔、是疯子。
也就是那段时间里，因为幸存下来的人不多了，并且很多人都不想和塞纳雷斯接触。其中只有糸师冴是无所谓的，所以糸师冴和塞纳雷斯被组到了一起，两个人才真正熟悉起来。
糸师冴也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塞纳雷斯紫外线过敏，并推荐了他“防晒霜”这种好东西。
塞纳雷斯在收到糸师冴的防晒霜时，受宠若惊，后面也非常礼貌的回赠了银行保险柜送给糸师冴。
【糸师冴】
………很实用。
糸师冴心想，塞纳雷斯虽然是个怪胎，但不难相处。
即使他从来不踢正式赛。
糸师冴原以为是塞纳雷斯不想参加比赛，是因为看不起那些小比赛。
但在知道塞纳雷斯紫外线过敏后，他推测是身体原因，让塞纳雷斯才拒绝的。
因为不能长时间晒太阳，所以平时塞纳雷斯都在馆内训练，一但到馆外，塞纳雷斯就只在阴影处活动。
…………
在糸师冴和塞纳雷斯的友谊逐渐升温时，糸师冴和塔尔也都被选入了正式队伍。
————虽然是替补。
糸师冴和塔尔都觉得，他们之所以能被选入正式队伍，多多少少有塞纳雷斯把八个人拉下马的缘故。
*
结束了上半场的比赛训练，糸师冴向塞纳雷斯道谢。
“是你们自己的能力被看到了而已。”
塞纳雷斯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的功劳，或者说，他认为可能是那八个人实力太弱的原因。
总之和他没关系。
塞纳雷斯无所谓的笑了笑，刚踢完一场球赛，脸上却没有多少的汗水。他坐在球场边上调整呼吸。
他小声地喘息着，身体却依旧笔直。看起来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他刚刚已经在整个球场上至少匀速跑动了60分钟。
真是可怕的耐力呀，糸师冴不禁感叹。
………………
*
时间过得飞快。
几年过去了，塞纳雷斯的身高终于有了176cm，但是她的身材依旧很单薄，并没有因为运动训练量变成大块头。
给她制定训练计划的教练也因此没少嘀咕。
这个运动训练量，就算是女生，身体不应该这么薄的，怎么塞纳雷斯看着就这么纤细。
塞纳雷斯本人倒没有觉得奇怪。
毕竟因为种族特性的原因，吸血种当中就没有大块头。
因为按照蓝星人的说法，吸血种与其说是吸血鬼，不如更像是吸血鬼和魅魔的结合体。
你能想象的出吸血鬼骑士和魅魔骑士，但你能想象的出来，吸血鬼壮汉和魅魔壮汉吗？
完全不行。
吸血种的创造者估计也接受不了“巨汉”吸血种的诞生。
又是一次训练结束，塞纳雷斯起身向糸师冴道别。
“恭喜呀，选上新时代十一杰。”
“肯定的。”糸师冴神色依旧冷淡。
“那你呢？就这样甘心情愿当个踏脚石？仅仅因为身体的原因。”糸师冴聊起了塞纳雷斯的处境。
糸师冴觉得以塞纳雷斯的球技，仅仅因为紫外线过敏，就被足球判了死刑，实在是太可惜了。
糸师冴原本的梦想是成为世界第一前锋，拿世界杯冠军。
可是在见证了更广博的天地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狭隘，认清了自己的天赋可能更适合中场的位置。
于是，他最后放弃了成为世界第一前锋的这个梦想，用一种迂回的方式来达成拿到世界杯冠军的梦。
也许是自己的经历，所以糸师冴不希望塞纳雷斯仅仅因为不能晒太阳的原因，就放弃踢球。
涂特制的防晒霜或者是申请特殊场地都好，总有方法可以在球场上奔驰的。
【塞纳雷斯】
“啊？”塞纳雷斯愣在原地：“我的梦想？”
她的梦想是有吃不完的自助餐啊，不是好好地实现着嘛～
塞纳雷斯反应过来，糸师冴应该是误会了。
“我的梦想不是足球啦，”塞纳雷斯微笑地朝糸师冴摆摆手：“我已经在实现它了。”
每天都有好好吃饭。
糸师冴眉头紧皱，但没有再说什么。
“这次回国，见到家人怎么说，你经常提起的弟弟怎么样啦？”塞纳雷斯不想在这个话题多聊，于是转移话题。
“我不再需要他了！”糸师冴的这句话格外别扭。
塞纳雷斯：？（总感觉，sae在看不见的地方坏掉了………）
说实在，糸师冴作为自己的储备粮+朋友，塞纳雷斯绝对是不着痕迹地呵护着他。
顺毛是非常有一手的。
但糸师冴突然变得这么变扭，塞纳雷斯还真有些好奇。
“我好像突然听不懂西班牙语了。”塞纳雷斯总结。
“难道着就是日国人之间说的兄弟play吗？”
“没有这种事，你的脑子终于坏掉了，红眼睛。”糸师冴朝塞纳雷斯喷射毒液，
“太恶心了，闭嘴！”
几年来，糸师冴也搞懂了一些塞纳雷斯犯傻的脑回路，他至今不敢相信，这个看起一脸聪明相的人，还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
明明是个脑子灵活，自学还跳级考上了大学的人，却在某些方面非常纯真。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愚蠢的清澈。
“你………”
算了，糸师冴放弃了喷射毒液，不想和傻子计较。
这些年，糸师冴心里记着塞纳雷斯的维护，无论是队友间的共同奋战，还是平日里的支持鼓励，都让糸师冴在这个冰冷的国度里有了一抹阳光。
正是被塞纳雷斯罩着，所以糸师冴后面少了很多麻烦事。
所有人，都知道塞纳雷斯不好惹。
【“一打八”事件过后，塞纳雷斯就时不时地受到排挤。可塞纳雷斯不会像糸师冴那样忍气吞声，他开始了不死不休的一对一针对模式。】
【塞纳雷斯从不在私底下耍小花招。可一旦上球场，那个人完了。塞纳雷斯会让那个人在球场上彻底消失，连教练都不会发话的那种】
【仅仅一星期，你便会从一个还不错的球员，变成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垃圾………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再去针对你了———因为塞纳雷斯觉得再针对下去会显得掉价。】
糸师冴：明明意外的有脑子有策略，怎么就喜欢犯傻呢。
【不是没有人想过要抱团反击，但从来没有人成功过，他以一己之力让其它人的存在感在球场消失。】
【哪怕疯狂遭到针对，也能一拖三，换取队伍的胜利。】
他也不是一味的捣乱，也会选择看得顺眼的人传授自己的技巧，给他当陪练，尽心尽责地当经验包。
所以哪怕他不能参加正式比赛，但在教练们对塞纳雷斯也没有恶感。
毕竟体育里面，“菜”才是原罪。
这样疯子般的性格，和纯粹的价值，让高层对她非常维护。
“既然不喜欢足球，那你为什么要坚持踢球。”糸师冴不相信塞纳雷斯的理由。
“因为………sae你。”
塞纳雷斯说一半藏一半，明显把糸师冴吓人不清。
糸师冴：！！！
糸师冴震撼到表情空白，虽然青训营的队员之间私底下都有流传，他和塞纳雷斯的关系不一般的传闻。
但糸师冴发誓，他和塞纳雷斯绝对是纯纯友谊，没有一丝暧昧。
虽然他们两个都有洁癖，都是精致Boy。但双方都没有弯的倾向，相处间也非常有分寸。
“脑子坏掉了么？说这样的话。”糸师冴露出来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哎，怎么啦？sae对足球的喜欢确实有鼓舞到我啊，虽然我对足球感官一般，但sae对足球的热爱真的很漂亮哦～”
塞纳雷斯有一张忧郁而深情的脸，当他眼中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话都仿佛情人间的深情告白。
糸师冴愣了一下便扭过头来，他也发觉自己应该是误会了。
但有着这样一张池面脸的塞纳雷斯，也不怪他会误会。
“别犯蠢，休息好了就继续练习。”
………
………………
“诶———知道啦……太严格了sae。”塞纳雷斯郁闷抿嘴巴。
看着走远的塞纳雷斯，糸师冴心中却想的是塞纳雷斯种种奇怪的地方。
如果只是紫外线过敏的话，教练们应该不会放弃让塞纳雷斯上场，毕竟有室内足球场也可以踢。
高层为什么一边器重塞纳雷斯又一边放弃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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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疯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