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 3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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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个漂亮的金发小姑娘是史蒂芬妮·布朗。
很美国的是，她有一个很有梦想的爹。
年过三十有妻有女的布朗先生不满足于平静的生活，他充满闯劲，以阿卡姆疯人院住户为自己的第一志愿。
或者第二志愿黑门监狱也行。
他不想收钱替人坐牢感受监狱风光，他想凭本事被蝙蝠侠抓进去。
艾德拉：这很难评。
哥谭在烂泥坑里挣扎的人太多了，她还是第一次发现这种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犯罪的精彩人。
在布朗夫人与他吵架时，这位“很有本事”的先生拒绝离婚。
他叫嚣着“我肯定能挣大钱”、“离了我你养不活女儿”、“要是离婚了你一个独身女人迟早被欺负死”……
在古灵精怪的女儿的怂恿下，这位优雅的女士发现与傻逼讲不通道理，遂选择搬家。
于是当在外“辛苦打拼”的布朗先生回来时，公寓已经换了租客，原本温顺的妻子带着女儿不知所踪。
两位布朗辗转来到了兵团的驻地。大布朗克里斯托在紫貂手下干活，小布朗揪着妈妈的裙角也帮忙打下手。
现在，在两位布朗女士的努力下，她们已经摆脱了贫困。闲下来的克里斯托女士正在思考该把史蒂芬妮塞进哪所学校。
在这个背景下，除了制造有害垃圾一无是处的亲爹进局子，对史蒂芬妮来说绝对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
“同喜同喜。”
艾德拉和安琪洛斯跟金发女孩击了个掌，淡定地接过纸杯蛋糕。
三人干杯。
“愿天下渣爹早日死绝！”
2-
原本在甜品店后厨忙活的克里斯托听到了她们的动静，抬高声音。
“史黛！不准带坏两位小老板！”
史蒂芬妮吐出舌头，在妈妈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个鬼脸。她领着艾德拉和安琪洛斯，来到了甜品店角落里的一处卡座。
这里离后厨最远，又有绿植隔断，私密性更强一点。而且从这里，史蒂芬妮可以将门口到柜台这一部分空间尽收眼底。
以她的反应能力，哪怕现在有小毛贼闯进来，也绝对偷不走任何东西。
小姑娘咬了一口纸杯蛋糕：“所以两位小老板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我们上周才交了账本过去，情报每日晚间汇总，现在还没到中午呢。今天出去扫街的流浪儿还没回来，小老板们要是想查什么事，可以下午再来。”
“克里斯托女士的工作完成得很好，月末考评时她大概可以提一档工资。”
安琪洛斯舔了舔纸杯蛋糕上的奶油：“我们就是来找你的，史蒂芬。今天我们俩不是布朗甜品店的投资人，我们就只是艾德拉和安琪洛斯。”
3-
几年前，紫貂来到哥谭，为兵团的据点构筑情报网络。
她代表情报部跟后勤部合作，在哥谭开设店铺，雇佣品行端正的女性经营。甜品店、便利店、果蔬超市……这些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店铺将情报部的触角送到了城市之中。
当然，肯定有人想过零元购。但在紫貂跟武装部打了个申请，调了一队退役的雇佣兵来后，被扎痛了爪子的混混们终于学乖，绕着这些“女人开的小店”走了。
几家便利店的影响并不大，而且兵团做的也只是经营。这些小店中的商品没有任何“搭头”添加，这在哥谭中很少见，但也没到犯忌讳的程度。
而有枪口指着，中下层黑|帮打不过兵团的退役雇佣兵，最上层的那些大人物对这点蝇头小利看不上眼。于是这些小店和砖缝里的野草一样，慢慢地生长起来了。
兵团开设的所有产业中优先女士入职。这对于那些想要摆脱原生家庭或者烂人丈夫的女士来说是个好消息。
而兵团对这类人的应聘持默许态度。反正枪就在那里，会对着女人动手的家伙本身也是怂包。在哥谭这个大环境中，有些事只需要一颗子弹。
布朗夫人就是这些女士中的一个。她擅长制作甜品，靠着制作华夫饼的手艺成功入职了兵团开设的甜品店。
而史蒂芬妮哪怕在哥谭小孩中也算得上机灵。紫貂给她开了一笔工资，雇佣她做了她的小助理。
紫貂离开后，史蒂芬妮便直接跟常驻哥谭的据点负责人签订工作合同，为她们收集和整理情报。在这个过程中，她也跟艾德拉他们三个熟了起来。
民生小店所提供的情报能满足兵团的一部分需求，但不够准确具体。
真正拥有最准确最具体的情报的人，是最底层的人——流莺、流浪儿、流浪汉。
而其中，又以流浪儿体型最小，最无孔不入，所能提供的情报类型最为广泛。
十三岁以上的男性流浪儿是情报网络的主力。他们带着身上的隐形摄像头走街串巷，在城市的毛细血管中穿行。
根据他们所带回来的情报，兵团会给他们不加任何“佐料”的食物、足够御寒的衣物，以及医疗援助、教育援助……还有一笔微薄的不会让他们被成年人盯上劫掠的薪水。
在点滴信任的积累中，他们变成了兵团的眼睛。
4-
“居然是私事？”
史蒂芬妮歪歪头：“这还是第一次。好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艾德拉思考了一会，谨慎措辞。
“我们也认识了很久，对吧？”
“可以这么说。”史蒂芬妮的眼睛转了过来，移到了艾德拉的脸上。
史蒂芬妮是很标准的美国甜心的模样。金发蓝眼，性格开朗、像是有人从哥谭的晴空中撷取了一片。用阳光织成她的眼睛，以蓝天填充她的瞳孔。
乍一看，这似乎是海对岸的大都会才会养出的小孩。
但任何人，只要与她对视片刻，都会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哥谭人。
她眼中的不屈与愤怒是终日生活在阳光下的大都会人所永远无法理解的。
艾德拉本想措辞一番增加一些铺垫。但安琪洛斯迅速打断施法。
“这周末我们的一个哥哥、不是杰森，他要给我们介绍他的朋友们。礼尚往来，我觉得我们也该给他介绍一下我们的朋友。”
“史黛，拜托？”
安琪洛斯眨眨眼：“你是我最珍惜的朋友。我想向其他朋友们介绍你。我想告诉他们，我的朋友有那——么好！”
萨维奇们似乎很擅长使用自己的脸——也许是因为某些训练？但看看那双绿眼睛吧。它看起来像钻石区最大的珠宝店的橱窗里躺在貂皮上的宝石。
但如果排除掉那些情绪带来的闪光，它更像是午后的阳光落在榛树叶子上的样子，像是森林的颜色。
史蒂芬妮的脑子里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
她该警惕的，她必须要警惕。我们哥谭人从来不会轻信任何人——
“Please？”
安琪洛斯真的很擅长使用她的脸，还有她的舌头。
5-
史蒂芬妮爽快地接下了这份邀请，但另一个同样被找上门的人，他的心情就没这么美妙了。
“这是交易？”
黑发蓝眼的男孩看向安琪洛斯，饶有兴味。圆珠笔在他的指尖转了一圈，这支笔的末端整洁得像新的一样。
一位生活习惯良好的小少爷。
男孩的眼睛稍稍眯起：“还是说，这是一个威胁？”
在安琪洛斯回归学校之前，她每天晚上都会跟着艾德拉和杰森一起在哥谭中跑酷。
艾德拉和杰森跟蝙蝠侠学习。而这时，安琪洛斯会在附近自己找些事做，或者自己溜达一圈。
她不会靠近蝙蝠侠。
安琪洛斯一直知道她以后想做什么。而她也知道，她想做的事与蝙蝠侠的理念完全相悖。
她不想利用蝙蝠侠的信任为自己的行动做掩护，她也不想让那个责任感过于强的好人伤心——蝙蝠侠是个该死的圣人，他想救所有人，不管是善人还是恶人。
所以安琪洛斯拒绝靠近蝙蝠侠。
而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她抓住了一条大晚上不睡觉扛着相机到处跑的小尾巴。
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哪里跑得过在城市里求生的野孩子？这只灰扑扑的小老鼠没跑出去多远，就被安琪洛斯扯住领子一把抡到了地上。
那是一位黑发蓝眼的小少爷。
后来，艾德拉逐渐退出了蝙蝠侠的小班课，只留杰森一个人跟罗宾一起上一对二。
而艾德拉和安琪洛斯搭档行动的间隙，偶尔会看见那条小尾巴追在蝙蝠屁股后面，兴高采烈地拍着照片。
好吧，尊重理解。
两个萨维奇偶尔会挂在屋檐上，在黑暗里静静地观察这位奇怪的小少爷。
拜托，蝙蝠侠所在的地方能安全到哪去？这种细皮嫩肉的娇贵小孩但凡一步走错，都会被东区这个破地方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而在两个萨维奇第三次提前干掉了一批想要抢劫这个小毛孩的人后，下面那个仿佛在专注拍照的小男孩突然出声。
“你们俩现在有空吗？”
屋檐下两只绿眼睛小蝙蝠被吓了一跳，扑棱了一下翅膀。
“有空的话，我雇佣你们送我回家。”
黑发蓝眼的小男孩笑得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你们是雇佣兵吧？我的零花钱不少。你们送我回家，我给你们钱……一百美金怎么样？或许我们可以签个长期契约？”
至于后来安琪洛斯在学校里发现某位小老板，亲爱的德雷克小少爷与她同班，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6-
“你怎么又走神了？”
提姆伸出手在安琪洛斯的眼前晃了一下。他看向艾德拉。
在他们的雇佣关系中，艾德拉一直是更稳重的那一个。
“她一直这样吗？”
“偶尔。”艾德拉耸耸肩。“回到之前的话题。我们在邀请你来参加我们家的朋友聚会。你要来吗？”
但更成熟，也意味着更不好撬话。
提姆在心里啧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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