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蛇尾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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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微风摇曳，小雨淅淅。
“埃洛伊丝，菜单我写好了，你看看有什么要修改的吗？”多琳坐姿端正，放下手中的羽毛笔，把羊皮纸推到埃洛伊丝面前。
埃洛伊丝侧过脸，闷闷地说：“我不识字，我相信你的，多琳。”
「魔女小姐，您还在生我的气吗」
「对不起，魔女小姐，我不该说的如此直白的」
埃洛伊丝不理会，只是逗弄呼呼大睡的小蝠。
诺德真的是太过分了！自己确实是个文盲魔女，但是也不能在自己提出要亲自写菜单的时候就一口拒绝了。
还，还说什么「魔女小姐，这种事情您做不来的，交给多琳吧，她是个聪明机灵的孩子」。
真的是太伤心了！
难道她就不聪明，不机灵吗？！
埃洛伊丝决定和系统不说话十分钟。
「....」
不就是十分钟，可以等，诺德版系统如实道。
呼呼大睡的小蝠突然睁眼，吓得埃洛伊丝指尖颤了一下，“小蝠？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把你弄醒了吗？”
“吱吱。”
小蝠咬了咬埃洛伊丝的衣袖，突然站在桌子中央，张开翅膀。埃洛伊丝歪头，和多琳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解。
下一秒，餐馆角落放着舒缓爵士乐自然地切换到小调圆舞曲。小蝠张开翅膀，黑色小爪子在橡木桌上跟随节奏自然踩点，跳的好像是华尔兹的舞步。
左晃晃——右摇摇——
向左张开翅膀——合上翅膀——
向右张开翅膀——合上翅膀——
最后收尾时，华丽地三百六十度转圈，一只翅膀搭在胸前，小黑爪子微弯，小脑袋微低，好像是在鞠躬。
埃洛伊丝：“？”
多琳：“？”
二人又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荒诞。
“这是在做什么？一醒来先跳个舞吗？小蝠，你真可爱。”多琳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埃洛伊丝嘴角抽搐，难道宠物和主人呆久了也会变得疯癫，她想，回应多琳：“也，也许吧...”
“吱吱。”
小蝠叫唤两声后，又‘啪叽’地睡着了。
多琳的手指轻触小蝠，一头雾水：“又睡着了？小蝠。”
埃洛伊丝思索，小蝠这样做一定有它的道理。
好吧，没思出个所以然，或许真的被自己带偏了，时不时疯癫一下也是可以的。
嗐，小蝠跳舞真可爱！
「....」
他要怎么做，才能解释其实是为了道歉，诺德版系统如实想。
还是等十分钟吧....
小雨连下了四日，朦胧的天空一片沉寂，包括清晞餐馆。
埃洛伊丝无聊地撑着脑袋，这几天雨下个不停，她还以为客人会多一点呢。毕竟，在雨天时到漂亮的餐馆吃饭是一件美事，不是吗！
结果，连人影都没有！
「或许是地方太偏僻，魔女小姐，宣传没有做到位」
“宣传吗...”埃洛伊丝想到第一天抵达东方大陆时，潮汐集市的吆喝声，那是真的热闹呀。
不同的种族，不同的商品类型，真是眼花缭乱。
埃洛伊丝说：“哦！对了，我还欠一个哥布林商贩的钱呢。他之前免费请我喝椰汁，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了...”
埃洛伊丝也是在多琳的科普下，才了解到，潮汐集市是跟随东西方大陆的魔法通道一同开启的。
换句话说，潮汐集市只有魔法通道开启这天会热闹许多，平日都是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海浪翻滚的声音。
「....」
“诺德，上次菲利普先生和珍妮芙小姐来吃饭，怎么没有客人满意度播报？”埃洛伊丝突然想起，问。
「那是因为魔女小姐您，说不理我十分钟，我给忘了」
埃洛伊丝：“？”
又是我的错了？
还有你不是魔力生命吗！怎么连这个都能忘？！
「正在总结顾客满意度....」
「顾客满意度：95% 扣分点：非独自制作 建议：独自制作」
「正在转换客人评价....」
「正在转换客人评价....」
「叮！转换成功！城镇好感度等级：1 」
「解锁辅助功能：清洁溜溜魔法」
「埃洛伊丝·弗劳尔 ： 魔力值：0级 88/100」
「清洁溜溜魔法介绍：清洁力超强，能快速搞定古老城堡的厚尘、工坊的污渍，轻松去除衣物上墨汁、油渍这类顽固污垢」
“这么好，那我以后都不用手动清理厨房了！太棒了！”埃洛伊丝很高兴，虽然魔力值等级没有提升，但经验涨了！
她很快就能从零到一了！
埃洛伊丝这几天也思考了很多。还是觉得自动制作功能很好用，但是被操控的感觉像是被操控的傀儡一样，没有自主想法，还浑身不自在，像是有虫子在身上不断乱爬。
所以挑了几个简单酒水、甜品制作，把这个好用但难受的自动功能终于是去掉了！
还意外地完成周常任务，获得一些银币，最重要的是一个高级食谱！
绝味鸡公煲！
听名字就是一道很好吃的食物...
埃洛伊丝咽了咽口水：“虽然我吃一顿就能抵好多好多天的饥饿，但是我还是很想尝尝...”
「美食商城系统可从来没说，魔女小姐不能做给自己吃」
“你说得对！诺德！厨师当然是自己先尝好不好吃，才可以端上客人的餐桌。”
埃洛伊丝搓搓手，急不可耐地小跑进厨房。
「....？」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传说？
“不过，我好像没有鸡肉...”埃洛伊丝突然想起来，看向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叹气“看来我们做不成了，诺德，这真是太不幸运了！”
「不用担心，魔女小姐，您可以塔罗获取食材，您忘了吗」
“我当然没有忘记，亲爱的，”埃洛伊丝又叹了口气，“但是你说它有不稳定性，我想，它的食材应该是随机的，如果没有随机到我想要的食材，那不是功亏一篑了吗？还浪费我的钱币！”
她现在还有20000银币巨款没有还完呢！
「....」
诺德似乎卡顿了一下，卡顿了好几下，卡顿了一分钟。
“诺德？你怎么不说话了？”埃洛伊丝皱眉，“是我说到什么关键词又让你去升级了吗？”
「不，没有，魔女小姐，是，是加载卡顿，不用担心」
「塔罗会反应内心渴求的食材，魔女小姐，只要您内心不断重复想要的食材，就能获得」
「第一次塔罗随机食材可能是魔女小姐您内心没有想要的，所以自动抽取」
“这，这样啊...那，那我再去试试吧！”
话音未落，埃洛伊丝右眼皮疯狂直跳，第六感好像在告诉她，不要去，前方是地狱！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毕竟她的第六感和她的塔罗一样，糟糕极了！
她来到酒窖，手掌轻触祭坛，紫色的水晶球浮现，悬浮画布展开，显现一段白色荧光的花体字问题：
[根据塔罗牌，解析多琳·彼得斯的实验作业一共做了多少次]
“多，多少次？！”埃洛伊丝惊讶，像多琳这么优秀的孩子当然做一次就成功呀，但回应的只有转动的水晶球。
埃洛伊丝尴尬挠挠脸：“好，好吧，让我看看...只有两张牌，魔术师，恋人...呃...大，大概，十多次吧？是为了精益求精？魔术师有从无到有的象征，恋人有不断重复达到更好的效果，或许是这样...吧？”
埃洛伊丝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解析什么了，她太紧张了！
每次面对塔罗牌都有一种恐惧感。
她的右眼皮好像跳得更剧烈了。
悬浮画布缓缓浮现一行文字：
[正确率45％ 正在搭建实景空间……]
“实景空间，什么情况！！！！！”埃洛伊丝惶恐，她的第六感怎么突然好起来了。
[实景空间搭建完毕，请进入战斗]
埃洛伊丝眼睁睁看着酒窖的石壁像水波一样扭曲，下一秒他坠入暗紫色虚空。
脚下突然踩空，埃洛伊丝惊呼一声，睁开眼发现自己稳稳地站在一个悬浮的平台，四周漂浮七十八张塔罗牌，其中光芒最耀眼的，是魔术师和恋人。
平台中央被一个无形的透明屏障隔开两个位置，埃洛伊丝的对面盘踞着一只羽毛与鳞片交错的生物——蛇尾鸡。
鸡首蛇身，尾端的蛇信子嘶嘶作响，翅膀上的羽毛根根倒竖，竖瞳直勾勾盯着埃洛伊丝，鸡喙滴落着涎水，蛇尾在地面扫出刺耳的声响，倒像是把烤箱里烤焦的滋滋声具象成了活物。
「塔罗正确率低于50％，会触发塔罗应急功能，挑战失败不会有损失，成功会获得食材及魔力值提升」
“这个鸡头蛇尾巴的究竟是什么魔法生物！！ 真是丑陋至极！！”埃洛伊丝崩溃，小腿肚打着颤。
怎么没人告诉她塔罗失败稳定性在这里！！！！
「蛇尾鸡，鸡首蛇身，肉质紧实，无雌性，鸡蛋营养价值含量高，是不可多得的完美食材」
埃洛伊丝打断他：“你不要介绍了！！诺德！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左上角的数字是蛇尾鸡的血条，魔女小姐，右下角是您的血条和魔力值，这个空间实际上类似于人类常玩的回合制卡牌游戏，魔女小姐是先手攻击」
「上挑挥剑是普通攻击，掌心向前是魔法攻击，握拳抬手是防御，魔女小姐，击败实景空间的高级魔法生物或者被击败就能逃出去了」
「我的建议是击败，因为不仅能获得食材，还能提升魔力值」
“你说的倒轻巧，我能击败吗！！！！”埃洛伊丝真是要给诺德这个说风凉话的系统跪下了。
「我相信您的，魔女小姐，加油，按我说的做」
蛇尾鸡好像等待的有些急了，开始撞击无形的屏障，吓得埃洛伊丝身躯抖了一下。
“我跟你拼了！”
埃洛伊丝上挑挥剑的姿势很不标准，蛇尾鸡左上角的血条只是掉了点皮毛，像是在挠痒痒。
蛇尾鸡嚎叫一声，那声音贯彻云霄，震得整个实景空间都为之颤抖。它展翅露出毒羽，沾着剧毒的黑羽射在屏障上，埃洛伊丝感受到全身都在刺痛，血条一下子掉了一大半。
「实景空间模仿了痛感，但并没有实际伤害，魔女小姐忍耐一下」
“好，好痛...你，你说得轻巧...”埃洛伊丝捂住身上不存在的伤口，身体因疼痛而微缩。
埃洛伊丝感觉待在实景空间的每一秒都很漫长，特别是疼痛感侵蚀她的脑海，她的理智，她想要赶紧离开。
不如就失败吧，反正这是虚假的，疼痛是一时的...
食材，魔力值..不缺这一次不是吗...
......
真的吗？亲爱的，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埃洛伊丝脑海里有个天使一样的声音温柔地询问她，好像是，好像是摩黛丝提大人...？
她好像疼得走马灯了...怎么会突然有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进入脑海...
那是，那是什么？摩黛丝提大人怎么手里...捧着一颗...蛋？
旁边的男人是谁？他真帅气....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蛇尾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