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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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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刀光剑影,如同炼狱。
燕七,漼砚的亲卫统领,一人独战陆怀瑾的十数名死士。
他浑身浴血,衣衫褴褛,却像一头困兽般,迸发出骇人的力量。
檀木盒子,被他紧紧护在胸前,那是将军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是国家命运的转折点。
“咳咳……”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燕七的脸庞,也溅落在檀木盒子上,触目惊心。
“将军…末将…怕是……”他低喃着,视线逐渐模糊。
“杀了他!快!”陆怀瑾的亲信嘶吼着,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凶狠。
他们如同饿狼般扑向燕七,刀剑无情地挥砍而下。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燕七,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他猛地将檀木盒子抛向空中,同时,身体如陀螺般旋转,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道银光,划破空气,带起一阵腥风血雨。
“啊!”几声惨叫响起,几名黑衣人应声倒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燕七抓住机会,一把接住落下的檀木盒子,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大口喘息着。
他身上布满了伤口,鲜血不断涌出,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中只有那紧紧抱着的檀木盒子。
剩余的黑衣人再次围了上来,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燕七知道,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但他不能倒下,他必须将这证据送到皇帝手中。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剧痛,再次挥舞起长剑。
他的动作已经不再流畅,但却更加凶狠,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黑衣人被他不要命的打法吓住了,一时间竟然不敢上前。
就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燕七心中一喜
随着一阵喧哗,一群禁军冲了进来,将剩余的黑衣人团团围住。
燕七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得令人窒息。
陆怀瑾跪在地上,却依旧强词夺理,狡辩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陛下,臣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一切都是漼砚的阴谋,是他想要陷害臣!”他声嘶力竭地喊道,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下来。
沈清梧和漼砚站在一旁,脸色铁青。
他们知道,陆怀瑾的狡猾和阴险,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将他定罪。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报——”一个侍卫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燕统领…燕统领回来了!”
众人皆是一愣。
只见燕七,浑身是血,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
他手中紧紧抱着一个檀木盒子,眼神坚定而执着。
“燕七!你……”陆怀瑾脸色大变,
燕七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走到皇帝面前,跪了下来。
“陛下,臣…臣幸不辱命,将证据带回来了!”他颤抖着双手,将檀木盒子呈了上去。
皇帝接过盒子,缓缓打开。
盒子里,放着一封信和一本账册。
皇帝仔细查看后,脸色变得铁青。
证据确凿,陆怀瑾贪墨军饷、勾结边关将领、制造毒杀案等罪行,一目了然。
陆怀瑾见事情败露,瘫倒在地上,面如死灰。
“陆怀瑾,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怒意。
陆怀瑾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来人,将陆怀瑾押入大牢,听候发落!”皇帝一声令下,禁军上前,将陆怀瑾拖了下去。
“陛下……”沈清梧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皇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沈姑娘,朕知道你心中还有疑惑……”
“陛下,”沈清梧的声音清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在这肃穆的金銮殿上显得格外清晰,“草民沈清梧,有冤情要禀告!”
皇帝微微抬眼,龙袍在金光下闪烁着威严的光芒。“讲。”
沈清梧深吸一口气,将早已烂熟于心的说辞,带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愤懑与压抑,缓缓道出:“草民之母,乃是悬壶济世的医者,却在多年前被污蔑投毒致死。当年陆怀瑾权势滔天,草民人微言轻,申诉无门,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含冤离世。”
她顿了顿,眼眶微红,却强忍着泪水。
“如今真相大白,草民斗胆恳请陛下明察,当年之事,并非草民之母所为,而是陆怀瑾为了掩盖自己贪墨军饷的罪行,一手策划的阴谋!”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沈清梧的声音在回荡。
陆怀瑾瘫倒在地,听到这里,浑身一颤
“证据呢?”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威压,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人心。
沈清梧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份卷宗,呈了上去。
“这是草民多方搜集的证据,足以证明陆怀瑾为了掩盖罪行,不惜杀人灭口,陷害忠良!”
皇帝接过卷宗,仔细翻阅,脸色越来越阴沉。
卷宗上详细记录了陆怀瑾贪墨军饷的经过,以及他如何一步步设计陷害沈清梧的母亲,甚至还包括他与边关将领勾结的证据。
“好!好一个陆怀瑾!”皇帝猛地将卷宗摔在地上,怒吼道:“朕真是瞎了眼,竟让如此奸佞之徒,在朝中兴风作浪!”
他转向一旁的禁军统领:“传朕旨意,将陆怀瑾及其党羽,一网打尽,一个不留!”
禁军统领领命,带着人马冲了出去。
金銮殿上,顿时乱作一团,哭喊声、求饶声不绝于耳。
漼砚站在一旁,看着沈清梧
“漼将军,”皇帝缓和了语气,看向漼砚,“这次你能够洗清冤屈,沈姑娘功不可没。你二人都是朕的功臣,朕定会好好赏赐你们。”
漼砚抱拳行礼:“臣不敢居功,一切都是陛下圣明。”
皇帝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好,好!朕就喜欢你这股不骄不躁的劲头。”
经过这场风波,漼砚的罪名终于得以洗清,他不仅恢复了官职,还得到了皇帝的嘉奖。
沈清梧也因为协助破案有功,被皇帝赐予了一块金牌,允许她在长安城内自由行医。
夜晚,长安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沈清梧和漼砚并肩走在街上,感受着这久违的轻松和喜悦。
“清梧,”漼砚轻声唤道,“谢谢你。”
沈清梧微微一笑:“谢我什么?要不是你,我娘的冤屈,恐怕永远都无法昭雪。”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
他站在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黑影动了动嘴角,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像毒蛇吐信一般:“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