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边境星的特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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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赛节奏也太快了。”况野盯着中央圆台上空散落的碎片，小声感慨。上午众军校生刚结束激烈的军训对战，来不及喘息，第二轮抽签就在下午开始了。
姜砚一声音平静：“淘汰赛不过是热身，并不是军方的重点，真正的较量要等到六强赛才开始。”
“今天抽签不直播吗？”白星指尖在光脑屏幕上划了几圈，没找到熟悉的直播入口，语气里带着疑惑。
他原本还想看看直播间的情况。
迟闻潇在昏暗的光线中点头，随即反应过来白星看不见，补充道：“第一天因为有开幕式才全程直播，第二轮和第三轮的抽签都不公开，等抽签结束后大赛官方会在官网上直接公布对战名单。”
“我们的军校碎片动了！！”白火火突然攥住沈辞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激动，连带着身体都轻轻晃了晃。
沈辞靠在观众席的椅背上，被她晃得弯了弯嘴角，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我看到了。”
代表着菲尼克斯军校的碎片在空中转动，与另一块军校碎片猛然碰撞，形成光幕。场馆内，熟悉的机械广播声宣读着自己军校的名字。
“菲尼克斯军校Vs德菲军校。”
抽签结束后，众人返回接待大楼。不同于其他争分夺秒训练的军校，沈辞出人意料地给全员放了一天假。
“弦绷得太紧会断的。”她只留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回了房间。
剩下几人还在纠结该抓紧训练还是休息时，姜砚一已经操纵轮椅第二个回了房间，毕竟他也没法替其他人训练。
最终，众人达成共识：一天休息，两天训练。
*
“沈上将好！”
“上将辛苦了！”
沈辞伫立在硝烟未散的战场上，机甲外壳还沾着星兽斑斓地血污，周围的士兵们扛着星兽残骸从她身边走过。
即便隔着机甲，也能听见他们语气里劫后余生的兴奋。
他们匆匆打完招呼，便弯腰投入战场清理，各处的交谈声混着机甲的机械声在空荡的战场上散开：
“这是我们打下的第19波星兽潮了！要不是沈上将提前布置了陷阱，咱们早扛不住了，上将真的太厉害了！”
“大部队那边还没消息吗？通讯器一直没信号……”
“怕什么？星兽潮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了，肯定是大部队把它们的老巢端得差不多了！等仗打完，我高低请个长假，家里的果子熟了，再不回去吃，该烂了。”
“哈哈，出发前我女儿非要缠着我给她寄点边境星特产，这破地方除了这些长的奇形怪状的星兽就是些破石头，你说我上哪去给她找特产？”虽然抱怨着，士兵的语气却满是温柔。
“你脚边那只异面鸟的牙齿。”沈辞突然开口，“在它死后会沉积成荧光石，可以抵御轻度地精神污染，打磨成项链你女儿应该会喜欢。”
两名士兵怔在原地，显然没料到上将竟会接话。
沈辞看他们没有反应，驾驶机甲大步上前。长棍精准刺入星兽口腔，几颗泛着幽蓝光泽的牙齿应声而落。她弯腰拾起，伸手递给那个想给女儿带特产的士兵。
“多谢上将！”士兵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我女儿要是知道这是您送的，不知道得多高兴！”
“这次回去，元帅一定会嘉奖您的！”另一名士兵笑道，“您不妨也给他带点‘特产’，他肯定高兴。”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上将和元帅关系冷淡，但她终究是元帅一手带大的。
沈辞想起那个越老越唠叨、每次见面都要说教半天的老头，不禁蹙眉：“我带特产他会高兴？”她弯腰又拾起一枚牙齿在手里掂了掂，语气淡然：“这种东西，他从来都不稀罕。”
从来都不。
两人识趣地没再接话，低头讨论起该怎么打磨这荧光石才好看。
就在这时，一头本该死透的异化魁熊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濒危暴起，高举利爪直取其中一名士兵机甲头部，就要将他拧断。
星兽临死反扑的力量远超想象，这一击若是得手……
“呃！”沈辞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双手死死按住剧痛不止的头部，冷汗早已浸湿额发。
她大口喘息着，战场上的硝烟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胸口似乎还残留着被异化魁熊洞穿的疼痛。
她原本以为，只要不断加强身体锻炼，就能逐渐让这具身体适应她庞大的精神力。然而现实却截然相反，她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
最初仅在精神力使用过度时才会出现的轻微刺痛，如今已经转变为间歇发作的撕裂性剧痛，一次次冲击着她的承受极限。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白火火：“小辞姐！你醒了吗！我们要收拾收拾去比赛啦！”
门外的白火火等了一会，没有得到沈辞的回应，拍门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声音带着点担忧：“小辞姐？你没事吧？”
“……没事。”沈辞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我就起来。”
听到答复，白火火这才离开。沈辞又在床上静坐片刻，待头痛完全消退后才起身洗漱。
等到她出了卧室，菲尼克斯的另外五人早已在客厅等候，显然是在等她一同出发。
白星将从餐厅打包好的早餐抛给她，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色，直截了当问：“头痛又犯了？”沈辞向来守时，从不会无故迟到，此刻她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连精神都透着几分萎靡，一看就知道是老毛病发作了。
沈辞接过早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边撕开包装咬了一口，一边用眼神示意众人出发，声音略显干涩：“没事，老毛病了，不影响比赛。”
“这和影响不影响比赛没关系。”况野潇皱眉跟上，将一瓶水塞进她手里，语气难掩担忧，“等比完今天这场，我们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真的不用。”沈辞摇头，“应该是昨天训练精神力透支了，休息一下就好。”她想起之前症状初次加重时，她们正与星兽战斗到关键时刻，头部突然的剧痛让她失去几秒防御能力，差点命丧星兽口中，如果不是白火火用炮火及时逼退星兽，后果不堪设想，后来出了阿法尔森林，白火火她们硬拉她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结果所有指标都显示正常。
精神力和身体无法契合，即便再做十次、百次检查，恐怕也查不出什么结果。她又不可能和几人说她是100年前穿越过来的，这具身体承载不了她的精神力？准会被当成疯子抓起来。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战斗中尽量避免过度消耗精神力，减少头痛发作的频率。
“你是指挥。”姜砚一突然开口。训练时她不仅要承担指挥的职责，还要指导每个单兵的作战，引导走位、示范技巧甚至对战。每场训练下来消耗极大，难怪她一有空就只想休息。
菲尼克斯军校目前只有林尼一位老师，整天忙于参加官方赛事会议、办理比赛流程，难得一见。所有的重担都压在沈辞肩上。更让人不解的是，自从加入学校以来，她们甚至从未提起过校长。
姜砚一不禁皱眉，或许连校长都认为她们只是来亚特斯走个过场，否则怎么会如此不重视？
迟闻潇打断了姜砚一的思绪，他打开光脑解除隐私，调出已经商量好的作战安排，叮嘱道：“本轮比赛出场顺序是：况野、火火，最后白星，我们尽量在前两场结束战斗，隐藏战斗实力，后面才有机会在比赛中出奇制胜。”
要出战的三人相视一眼，郑重点头。
因为沈辞的原因，几人是最后一所到达比赛场馆的军校，场馆内除了擂台数量的变化，和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她们这次的比赛擂台号，是11号。
找到擂台时，距离比赛开始还有10分钟，星瞳兽早已在擂台中央就位，看到沈辞时它兴奋地想要靠近，却因擂台限制无法越界，最终只能在上空盘旋一圈，乖乖回到原位，只是那只大眼睛仍时不时望向沈辞的方向。
场馆内的广播声再次响起，催促对战军校生上场，星瞳兽的直播镜头早已在第一轮播报时亮起，将擂台周围的画面实时传向星网。
“我上去了。”况野刚要迈步，却被迟闻潇出声喊住。
“怎么了？”看着迟闻潇欲言又止的神情，随即意识到他可能是在担心自己。她环视了一圈身边的队友，咧嘴一笑，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胸口：“放心吧，我给你们打个样，这场比赛我肯定能赢！”
“不是。”沈辞的唇色依旧苍白，却丝毫不影响她语气的调侃：“他是想说，你轻点打，下手别太重。”
况野回头瞥了眼擂台，德菲军校的参赛选手已经站在了擂台上，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她无奈闭了闭眼，转而对着这群“毫不关心”自己的队友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