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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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迟绯璧都没有再出现。
次日一大早，墨染去了迟绯璧的房间找他，人才刚走到外边走廊，便听到里面的两位长老长吁短叹。
“门派的灵石都已经用完了，鬼灵门之前经营的一些生意，也没什么起色。”
“门主，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呀！”
“我看到好些弟子已经想要离开，去投靠大宗门。”
“是啊，我们现在月俸都发不出来。”
……
迟绯璧叹了口气：“谁想走，让他们走。”
“门主不能意气用事。”
“是啊，这话一说出口，可就收不回了。”
迟绯璧却态度坚决：“现在是门派最难的时候，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心不在这里强留无用，今日因得失而走，以后也会因利益而背后中伤。”
“门主说得也不无道理。”
“那就这么办吧，让想走的走，想留的留。”
听到这里，墨染推门走了进去。
两位长老给墨染作了个揖，恭敬地喊了声：“莫先生。”
墨染现在也没个精准的头衔，像门主护法，又像太上长老，他们觉得只要有墨染在，万法门迟早有一天会在修界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
“事情都谈完了吗？”被亲的人一副坦荡荡，偷亲的人心虚得连看都不敢抬头看一眼。
两位长老做了个揖退了出去，室内只余墨染与迟绯璧两人。
迟绯璧呆坐在桌案前，无意识地翻动着眼前的账本，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昨天……”
“昨天什么？”迟绯璧呼吸一窒，猛地抬头看向他，一副惊慌的模样，生怕他兴师问罪。
如果莫先生质问自己，他就咬死了不承认就好，况且他也不一定知道。
“你紧张什么？”
“没，没紧张。”
“走吧！”墨染一把将他拉起就要往外走。
“去哪儿？”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去拍卖会。”
“可是……门派没有灵石，买不起什么东西。”
“不是去买东西，是去卖东西。”
迟绯璧被墨染拉着进了东桑最大的交易商城。
拍卖会晚上才最热闹，所以他们打算在城内逛逛。
墨染来到这里一年多，还没有好好逛过。
经过一家成衣店，墨染强拉着迟绯璧走了进去。
“有多少灵石？”
迟绯璧心酸地递给他一个空间袋，“里面八百灵石，全在这了。”
墨染掂了掂手，“够了，回去之后还你。”
“不用。”
墨染开始认真挑衣裳，他看到一件白底锦绣缎面长袍，不仅贵气还十分清雅，如果穿在迟绯璧身上，一定很好看！
“掌柜，这件，取下来让他试试。”说着，反手用拇指点了点身后的迟绯璧。
迟绯璧愣了下，立马拒绝了：“莫先生，您自己买吧，我不用买新衣裳。”
其实他以前放在空间袋里备用的衣裳还很多，虽然样式是过时了点，但料子材质都属上乘。
倒是莫先生，好像就两套黑色的衣服，来回换着穿。
那掌柜上前给了张讨喜的笑脸，试探地说了句：“客官真是好眼光，这套衣服是咱们店的镇店之宝，采用的布料是中陵那边灵蚕丝制成……”
“你就说多少灵石吧！”
“嘿嘿，这个数。”说着，举起了五根指头。
“50灵石？”
掌柜一听这个数，脸当场就黑了，“客官说笑了，500灵石。”
墨染抽了口气，丫的，怎么不去街上抢劫？
但是，没关系，他很快就有钱了！
“买！”
迟绯璧呼吸一窒，一把拉过墨染，“莫先生，我真的不用！500灵石，不如给你自己买一件。”
“不急，我会给自己买的。”他也不是刻意想给迟绯璧买衣服，就是觉得这件衣服他穿上肯定好看，穿别人身上可惜了。
【宿主真是好丈夫呢】
“你特么……滚下去！一天天地，神出鬼没！”
【宿主让统子出来透透气吧，统子好久没说话了呢】
“说话可以，你能说点有营养的话吗？”
【宿主想听什么营养的话】
“那得看你的水平了。”
【正在为您生成营养的话，找到一首很适合宿主的歌，开始为您播放】
【我太帅了万人爱
太帅了很无奈
欠下的风流债
啊哈哈哈
我太帅了万人爱
太帅了很无奈
不是自恋怎办
啊哈哈哈】
一首香帅帅在墨染脑子里炸开，差点开始当场蹦迪。
墨染靠墙抚额，“够了，吵死了！”
【宿主满意了吗】
看到迟绯璧换了衣服出来，墨染已经没空再理会脑残系统，脑子里立马蹦出一句诗——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是不是也没什么特别的？我去换了。”
【没看到宿主眼睛都看直了吗？妻子的美貌，丈夫的荣耀】
“滚下去！”墨染忍不了了。
系统安静了，也不知道它是真下线，还是在闭麦。
迟绯璧转身正准备把衣服换下来，手腕却是一紧，墨染拉住了他：“别换，就这么穿吧，好看。”
迟绯璧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妄想，又开始蠢蠢欲动。
莫先生对他太好，很难让他不多想。
可是，他明明跟他说过，他已经有道侣了。
难道……
是想让他做‘妾’吗？
修界也有许多男女不忌的强者，道侣侍妾无数。
如果莫先生真是这想法，那他要答应吗？
墨染看他沉默低头不说话的样子，一阵纳闷，心道：“怎么一副小媳妇的样子？”
【伤心了，得亲亲喏】
“嘶！”
听到墨染压抑不耐烦的抽气声，迟绯璧眼睛泛红的抬头挤出一个笑，“谢谢您，莫先生，这身衣裳我也很喜欢。”
也是，莫先生能看上一个人，是那人三生修来的福气。
他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
有些人就是爬到脚边想给强者做妾的资格都没有，修界就是这么现实而残酷。
墨染食指窘迫地抠了下面具，“哈，谢什么，花的是你的钱。”
一阵尴尬。
墨染花了200灵石又给自己买了一件深蓝色下??绣金色龙纹的袍子，穿着沉稳大气，与他强者的身份很搭。
还剩100灵石，两人漫无目的地就在街上逛着。
这里小摊店铺，卖什么的都有。
符箓卖得最火，也贵得吓人。
普通的火符都要卖到50灵石。
“好热闹啊！”墨染叹道，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才感觉到了一丝真实。
这个世界虽然是书中的世界，但是此时此刻，所有人都是有血有肉，是温热的。
迟绯璧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样的热闹，“莫先生要是喜欢，以后我陪你多出来走走。”
“好啊！”墨染装得再怎么老成，蕊子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明明是盖世强者，偶尔举手投足间，会露出少年人的无邪。
可偏偏这个样子和矛盾的气质最是吸引人。
剩下的100灵石，都给墨染买了街边小食吃进了肚子里，墨染想着，等换了灵石，他一定要在交易商城开一家饭店。
名字就叫‘天下第一楼’，俗是俗了点，但是大气，好记，招牌打出去足够响亮！
逛到傍晚，万宝楼灯火通明，门庭若市。
豪华的马车停满附近的大街小巷。
墨染早已换了一副狸猫面具，他那副鬼面具已经打出名头来了，保不齐一进万宝楼就会杀成一片。
迟绯璧用的易容幻术，这是他们魔门的拿手绝活。
万宝楼有四层，简直人满为患。
墨染想找小二问话，都没人搭理他。
“算了，咱们先找个座位坐吧！”说着，拉过迟绯璧正要上二楼，迟绯璧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狗眼看人低的小二拦下。
“客官，有二楼的牌子吗？没牌子可上不去。”
“什么二楼的牌子？”
迟绯璧拉着他小声道：“需要一定的交易额度，才能兑换身份牌。”
“那你有吗？”
“……”迟绯璧默了会儿，“以前是有，三楼的，但是黑魔门灭门后，就被除名了。”
墨染不由跟着一阵沉重。
以前只知道反派设定，全家被屠，宗门被灭没什么感觉，书里的设定就是如此。
可现在，他竟然……
【宿主心疼了】
墨染已经懒得理这脑残系统，它说系统也要学习然后升级，他感觉这狗系统学了网上磕CP，磕得越发智障。
“我说，你能不能学点有用的东西？别的宿主都靠系统带飞，你能带给我什么？”
【我能带给宿主磨砺，让宿主心性更坚强哟】
墨染用高大的身躯护着迟绯璧来到了栏杆外的走廊，连座位都不配有。
毕竟人家开店做生意，有他们的规矩，这一点，墨染还是理解的。
“这里能以物换物吗？”
“能。”
“如果换的价值足够高，我们能上楼坐吗？”
“能。”
“啊！那咱们站不了多久，我带你坐四楼最亮眼的那一桌，你喜欢哪个方位？”
迟绯璧眼神难掩的迷恋看着他，语气因紧张有些不顺畅，“随，随便的，跟莫先生坐在一起，坐哪都行。”
【他已经彻底地爱上你了，你要对人家负责哟】
“系统，你是不是忘了咱们是来干什么的？”
【也可以有甜甜的恋爱】
“嗯，谈着谈着送人家去献祭！人渣中的人渣！”
【心好痛】
“你一个智障系统，哪里来的心？”
【您的系统已下线】
墨染翻了一个白眼。
拍品都是先放出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哄得那些有钱的大能给自己的小情儿买买买。
此时两位漂亮的拍卖侍女举出第十件拍卖品。
拍卖师兴奋地一敲铜锣，“这是羽族的七彩羽翼，自带御风飞行的能力，出门必备神器！起拍价1000灵石！”
“好漂亮啊！穿在你身上一定好看。”墨染感叹了声。
迟绯璧失笑：“其实这是最修界最普通的一种羽翼，纯属浪费灵石……”
“我要了！”墨染的声音自人群响起，众人循声看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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