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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失踪 ...

  •   陆言怀坐在院中石凳上发呆,从袖中拿出那个之前买的蓝宝石蝴蝶簪子。

      当时觉得司鸢戴着一点好看,但后面又一直想不到怎么说,怎么把这个簪子送出去。

      “哎~”

      “怎么突然叹气?想回去了?”陆言怀听到声音赶紧把簪子放回袖中,装出镇定的模样。

      “我现在不想回去。”

      “好吧,等案子结束,陛下就该回去了,这是您说过的。”

      萧沂脸部伤口好得差不多了,这些天他就住在宁熹这里,对外称休病假。

      “我记着的。陶义可真熬得住,这么些天,啥动静也没有。”

      “萧池他最近在忙什么?都没这么看到他。”

      “我这不休假了吗?所以事情就都落在他身上了,就当锻炼了。”

      “你说得轻松。”

      萧池怨气冲天地提着东西走到俩人面前,“我这几天压力太大了,不光事情多,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小事。”

      萧沂拉着萧池坐下,给他捏捏肩,“这些天辛苦了,来坐会儿,哥给你捏捏肩。”

      萧池也没怎么生气,当然他本来就好哄,“对了,我刚刚买糕点的时候看到司鸢了。”

      陆言怀:“司鸢?”

      “对啊,司鸢去了醉仙楼。”

      萧沂手上的动作停了,在他旁边坐下,“她去哪儿做什么?”

      “不知道啊!可能给宁大人买酒吧!”

      陆言怀:“有可能,宁大人上次喝过了醉仙楼的酒,就一直念着它。”

      “陛下,好记得之前司鸢和海沙见面的地方吗?就是醉仙楼。”

      “海沙找司鸢,是陶义有什么新动作了?”

      “暂时不清楚。”

      萧池不太懂两人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愁眉苦脸的,他认为这是个好消息,“你们别皱着个眉啊,这不是好消息吗?这个案子终于是有点进展了。”

      陆言怀起身,丢下一句,“我去接司鸢。”

      “我也去。”萧沂也跟着出去了。

      萧池看了看石桌上的糕点,“哎,你们这就走了,司鸢到时候会自己回来的。”

      “我们一会儿回来。”

      “行吧,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咬一口手中的糕点。

      这家新开的店做的还不错,回头给汀兰带点。

      —

      司清延看着窗外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屋内海沙悠闲地喝着茶,嘴里不停说道:“好茶。”

      单良带着司鸢来了,“王爷,国师来了。”

      “拜见……”

      “停,这就不用了,你们要聊什么就聊吧!本王出去转转。单良,我们走。”

      海沙倒了一杯茶给她,“国师,请。”

      “这个好像叫什么龙井茶,你们中原人起名真有意思,光是茶叶的名字都能起出花来。”

      “这次你查到什么了?”

      海沙摇了摇头,“你这个小家伙就像那个什么,冰块,好像太冷了,木头,好像也不对,没有那么木讷,该用什么词呢?”

      “陶义最近很安静,也许你也没有查到任何东西。”

      “也不全是,有点关系,陶义和翠玉楼老板方荣仓他们是朋友,还有另一个人也和他们认识了好多年,薛涵远。”

      司鸢:“这和现在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自己想吧。”

      海沙拿起桌上的杯子仔细端详上面的花纹。

      —

      “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把你目前查到的都告诉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信息共享。”
      司鸢的思绪回到了那天的乱葬岗。
      “你需要我怎么帮你?”
      “把你目前查到的都告诉我,我也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信息共享。”
      “可以,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跟这个案子有关联又没有关联。”
      “有关就是有关,无关就是无关,哪来的有关又无关?”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司鸢,你听过一个故事吗?三兄妹的故事……”
      —
      萧沂和陆言怀去醉仙楼的路上遇到了周闫的父母,准确来说,是他们先认出的。
      “哎,是你啊!”
      陆言怀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他们的身份。
      “大娘,好巧。”陆言怀看到他们提着菜篮子,应该是来买菜的。
      他们简单聊了几句,直到陆言怀问他们以后打算怎么办的时候,陆言怀从他们脸上看出了悲伤,即使他们强行调整也依旧挡不住。
      大娘断断续续,强压泪水,声音哽咽,“我们,想带小闫,回家。”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分别之际,陆言怀开口叫住了他们:“等等,请留步,我还有一个问题。”
      这是一个在他心中思索很久的一个问题。
      二人驻足,看向他。
      “就是,这次怎么突然来京城?”
      “我知道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唐突,也许会让你们生气,这里我先说声抱歉,但这个时间点太巧了,你们来找周闫,碰巧他死了,意外也不该这么巧,所以我想搞清楚。”
      周父开口道:“有一天店里来了一位外乡的客人,她要了一碗面,那姑娘很健谈,跟我们也很聊得来,聊着聊着就说到了小闫,她看我们也很想小闫,就问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他。我们当时想,对呀,小闫忙于工作,不能回来看我们,但我们可以去看看他呀!刚好她要经过京城,就说可以顺路送我们,然后我们就坐她的马车来了,只是没想到再见竟是这样。”
      说到这,大娘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但她还是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大娘。”陆言怀想安慰,可这时候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孩子,我没事。”
      与他们分开后,陆言怀问一旁的萧沂,“那个人,你觉不觉得她是故意引导他们来的。”
      这个想法一出,陆言怀只觉得后背着凉,像是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他们所有的事情那个人都知道,他们现在调查的事情也是那个人故意留下的。
      这是一个意外的消息。
      “意外的收获,摄政王那边也有人再查陶义。”站在窗边薄纱附近的人说道,模样被薄纱挡住,看不清楚。
      另一边的茶座上坐着一个人,他问道:“的确是个意外之喜,可陶义那边不动的话,他们应该怎么做呢?”
      “那就帮帮他们。”
      —
      陆言怀和萧沂眼看快到醉仙楼了,这时,陆言怀看到司鸢出来了,似乎觉得太阳太晒了,带上了帷帽,朝与陆言怀他们同向反向走。
      “哎,司鸢。”陆言怀一激动往前没看人,险些撞到行人。
      “怎么走的?看不看路啊?”
      “抱歉,抱歉。”
      一抬头,司鸢不见了。
      陆言怀环顾四周,萧沂问道:“怎么了?”
      “我刚刚看到司鸢她从醉仙楼出来了,往那个方向走了。”
      萧沂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司鸢今天出门就是穿的那件衣服。”
      “那司鸢既然没事,咱们先回去吧,说不定过会儿司鸢就回去了。”萧沂抬手挡了挡太阳。
      陆言怀想起来萧沂脸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在太阳底下太久。
      “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找,找不到就回去了。”
      “可……”
      “别可是了,回去吧!我一会也回去了。”
      陆言怀把萧沂转了一个方向,看着他离开了一段距离,自己往相反方向去找司鸢。
      萧沂回头看了看,悄悄在后面跟着,路上顺便买了个斗笠。
      —
      司鸢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外面的街道,“你似乎对薛家有些执念。”
      “为什么这么说?”
      “那天你突然讲了那个三兄妹的故事,虽然你没说名字,但那是太后和她的两位兄长。今天又说到了其中一位。”
      “我对他们是有些意见,但现在的情况也是指向……”
      司鸢看到了陆言怀朝一个方向站着然后往相反方向走,一个带斗笠的人跟着他后面。
      “我得走了。”
      “哎,中午了,不留下吃个饭吗?”
      司鸢匆匆下楼,出门朝陆言怀的方向去。
      —
      萧沂跟陆言怀之间隔开一段距离,防止被发现,但随着走过的道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萧沂有种说不上的担忧。看到陆言怀进了一个小巷子,打算前往,突然察觉后面有人,佩剑出鞘,但被对方挡下。
      萧沂瞳孔一震,原本应该在前面的司鸢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司鸢,你,你不是应该在……”
      “萧沂,你在是说什么?陛下呢?”
      两人同时收手,萧沂还是有些恍惚,喃喃自语道,“你在这里,那陛下追着的是谁?不好,陛下有危险。”
      司鸢见萧沂慌慌张张地往不远处一个小巷子跑,自己跟上。
      小巷子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地上的一个斗笠。
      “陛下呢?”司鸢问他。
      “陛下,陛下他。”萧沂现在思绪有些混乱,脑中浮现了一个名字——陶义。
      “去找罗兰。”
      “陶义?他最近安静得很,啥动静都没有,我派出的人这些天一直盯着他。”罗兰面对突然造访的俩人,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
      “你们俩这是,咋了?”
      “陛,陆言怀不见了。”
      “陆言怀?”
      陆,言,怀,陆言怀!
      “陛~陆大人不见了,怎么回事?”
      —
      陆言怀醒来感觉头部一阵疼痛,摸摸脑袋,肿了一个包。
      “谁啊?下手这么狠,别让我知道你是谁?否则这医药费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环顾四周,这好像是个仓库。
      哎?
      我怎么会在这?
      陆言怀清楚记得自己昏迷前好像是在追司鸢来着,在一个小巷子,他看到司鸢站在自己前面,但是是背对着他的,他正准备叫他,然后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最后看到的是司鸢朝自己走来,好像将帷帽的纱掀开,后面就没印象了。
      这个时候,后脑处传来的阵阵疼痛打断了陆言怀有些模糊不清的回忆。

      墙壁上光线忽明忽暗的火光闪烁着,尽可能地照亮这个疑似仓库的陌生空间。

      这里有好多个货架,摆放着一些新鲜食材、酒,还有油盐酱醋什么的。

      陆言怀摸了一把墙壁,是石头。

      石头做的仓库吗?

      他挖空了一座山,大手笔啊!

      但头部的痛感太过强烈,他不得不停下来,稍等片刻再想这个问题。

      待头部疼痛稍微缓解,陆言怀也对于当前情况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有人冒充司鸢将他骗到偏僻的地方,然后实施绑架,把他带到这个山里面的某个空间。

      可恶。

      但转念一想,绑架他干什么?

      这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而且为什么要假扮司鸢?这个人首先要知道他和司鸢的关系才能想到这招。

      陆言怀在脑中一一对可疑人选进行排除。

      海沙?没道理。

      摄政王?他干不出这事,太不符合他的气质了。

      那看来只剩下他了。

      陶义啊,陶义,你终于是露出狐狸尾巴了,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等等。

      陆言怀脑中一个急刹车。

      不对啊!他抓我干什么?

      陆言怀转了一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难不成……拿我试药?

      陆言怀想起周闫身上奇怪的花纹,有些后背着凉。

      那太恐怖了。

      这简直可以用毛骨悚然来说了,这算什么?把他当实验室小白鼠吗?

      此地不宜久留,撤。

      说撤就撤,虽然不熟悉路,但没关系,摸索摸索就好了。

      陆言怀自认为运气不错,找到个油灯,借着墙壁上的火焰点着灯,拿着它照亮前面的路,小心谨慎地摸索着这里面的构造。

      —

      罗兰加派人手全城搜寻陆言怀的踪迹,原本负责城外搜寻陶义秘密窝点的人员也在奋力加大搜寻范围,司鸢和萧沂他们也在其中。一直到夜里,搜寻还在进行,这时,手下来报。

      “大人,陶义突然驾车从陶府后门连夜出城去了。”

      “派人跟上了吗?”

      “已经让人悄悄跟着了。”

      “干得好,走,我们也去看看陶义要搞什么鬼。”说完,罗兰拿好佩剑带了一波人即刻朝陶义的位置出发,萧沂萧池也跟着一起去了。

      本来打算叫上司鸢一起,但萧池说她刚刚被海沙叫走了。

      海沙和摄政王注意到大理寺今日一下子派出了好多人在城中搜寻,猜测案件可能有什么新进展。

      “大理寺今天这么大动静,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吗?”海沙问道,和之前的半吊子模样不同,他对于陶义这件事异常关注。

      “不是,是陛下失踪了。”

      在一旁安静喝茶的摄政王坐不住了,“陛下失踪了,司鸢,怎么回事?萧家那俩兄弟呢?他们怎么不在陛下身边?”

      “对方太狡猾,她假扮成我让陛下误入圈套。萧沂有在暗中保护,但我误以为他是什么要刺杀陛下的人,与他交手,错失解救陛下的时机。”

      海沙在他们之间起个缓冲作用,“哎,哎,王爷不要生气,喝茶,喝茶。”

      “都这个时候了,还喝个什么!”摄政王一怒之下差点将茶水打翻,海沙心疼茶杯,移了一下位置,这才留茶杯一小命。

      “哎呀,王爷,现在最有这个嫌疑的人不就是那个陶义吗?咱们去抓他,不就找到陛下了吗?”

      司鸢:“是的,王爷,我们也认为是陶义。”

      随后,摄政王就派单良和司鸢带人去了陶府,要将那陶义抓来问话。

      当他们到的时候,陶府已经被大理寺的人给包围了,宁熹正在问话陶府里面的人。

      “宁大人。”

      宁熹看向她,注意到旁边那位是摄政王身边的单良,“国师大人,还有单大人,这是?”

      单良不废话,“陶义呢?”

      “出城了,但二位大人不用担心,罗兰已经带人去追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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