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透析液反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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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穗的橡胶手套在透析管路上留下血指纹。
尿毒症患者的动静脉瘘管异常膨隆，穿刺时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青铜色粘液。透析机突然切换成"生物模式"，置换液变成混着神经末梢碎片的淡绿色液体。
"电导度异常！"护士刚触到控制屏，指尖皮肤就被腐蚀出铜锈斑。林穗强行暂停治疗，却发现患者腹腔快速隆起——透析液在体内自主增殖，将肠道转化成半透明膜状物，包裹着1998年的手术器械。
"立即穿刺引流！"她抓起套管针的瞬间，患者肚脐裂开发条孔。青铜钥匙从孔内伸出，插入透析机后，整台设备长出肉质管壁。林穗的防护服突然紧缩，纤维缝隙渗出脑脊液，带着父亲录音的呓语："你正在过滤自己的记忆..."
引流袋突然爆裂，飞溅的透析液在空中凝结成冰锥。每根冰锥里都封存着火灾遇难者的面部肌肉组织，随温度升高开始同步抽搐。患者瞳孔扩散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林医生，你的血液透析记录...在第七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