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修仙界当悍匪》灯下轻舞

33、第三十三章 渊底金身朽断怒

　　无遮寺上空
　　谢临渊的似有所感。他皱眉看向脚下——阵法底下地脉深处似乎有不同寻常的异动。
　　"无尘..."剑仙冷笑，"你如果不够坦诚，我也无法全力帮你了。"
　　无尘身体僵了一瞬，皱眉低头，那些虫子使如何靠近他邪佛半身的藏身之处的？为了躲避天上的实现，特意建造的地底殿堂可不好暴露在东洲眼前，谁知道姓谢的会不会本体一条心?
　　---
　　地脉交汇处
　　池底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林烈残缺的身体被金色锁链拖向池底，林栩的青芒死死缠住他一只手。
　　齐芜的核能符咒轰在锁链上，却只留下浅浅黑痕。01在她脑海尖叫：【能量相克！用魔气！】
　　"莲生！"她转头大喊，"把你的魔气给我！"
　　佛子染血的指尖点上她后心。当最纯净的魔气灌入核能，整个往生池突然剧烈震颤。
　　池底传来一声非人的嘶吼。
　　”轰“刺眼的光照下，无尘根本拦不住谢临渊，只好跟着飞身下来，看着眼前的地下豪华宫殿，谢临渊心情复杂，只知道这个秃头同事贪，却不知他能贪这么多！
　　无尘却着急了，他更清楚的感受到邪佛正在战斗，邪佛的‘肉身’还未圆满，轻易损毁不得，急忙出手相助。另一边齐芜等人也加大力量，双方眼看角力起来，谢临渊不耐烦的一剑挥出。
　　“轰隆——!”
　　刺眼的剑光如同九霄坠落的雷霆，瞬间撕裂了往生池厚重的灵力屏障。凝聚的池水连同其中挣扎的数人，如同被巨手攥紧的蝼蚁，裹挟着滔天威势，狠狠地砸向下方那金碧辉煌却邪气四溢的地底宫殿！
　　无尘的瞳孔骤然收缩，金色佛光在眼底炸开，他死死盯着从往生池中狼狈跃出的齐芜与莲生，尤其是莲生那身熟悉的魔气与佛光交织的气息，瞬间点燃了他的怒火。
　　“无！尘！”
　　一个冰冷彻骨，饱含被愚弄怒意的声音响彻地宫，压过了水流和咳喘。谢临渊白衣胜雪，纤尘不染地悬浮在半空，恐怖的剑意如同实质的冰风暴，将周遭的水汽瞬间冻结成霜晶飘落。他冰冷的视线死死盯着紧随其后狼狈落地、满脸惊惶的无尘和尚。
　　“好一个慈悲为怀的无遮宗主！好一座‘普度众生’的无遮宝刹！”剑仙的嘴角勾起一丝残酷到极致的冷笑，目光如利刃般扫过地宫中心的往生池断裂的底壁——那缝隙之下，连接着的正是这座供奉着半凝固血肉佛躯的、藏污纳垢的奢华秘殿！“飞升？献祭三十万生灵，凝练此等邪魔外道之物……你这贪婪秃驴，也配与本仙称同道？这就是你费尽心机掩盖的‘大计’？！”谢临渊手中的惧魇黑剑发出饥渴的嗡鸣，邪异的血光映在他眼中，杀机几乎要沸腾出来。东洲化身代表暴力机构，最是刚戾果决，容不得半点欺骗与忤逆。
　　无尘和尚脸上的愤怒彻底被惊慌和怨毒取代，他甚至顾不上指责谢临渊擅自闯入摧毁池壁破坏自己藏身之所（他根本不敢！）。看着被池水浇灌沾染，气息似乎有些滞涩（林烈鲜血的污染正在悄然渗透）的邪佛肉身，他心如刀绞。
　　“剑仙息怒！此事……”无尘企图狡辩，但眼前的情形根本无法解释。
　　他猛地转头，所有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赤红着双眼瞪向勉强被穹碧搀扶站起的齐芜，还有她身边气息虚弱的莲生：“孽徒！”无尘的声音如雷霆炸响，震得整个地宫碎石簌簌而落，“妖女！又是你们这些星火的渣滓！坏我修行基业，毁我金身大计！我要你们形神俱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咆哮着，手中的金钵（先前被莲生打裂后修复过，却仍有痕迹）骤然亮起刺目的卍字佛印，却不是打向谢临渊，而是直取齐芜和莲生！那佛印中透着邪异，隐隐有信众痛苦的哀嚎声传出，显然是将刚才收集的部分魂魄怨力也加持其上。他是要将被谢临渊发现秘密的滔天惊恐和愤怒，全数倾泻在这几个“始作俑者”身上。
　　就在金钵佛光即将吞没二人之时——
　　“聒噪。”
　　一个平淡的声音响起。站在齐芜身侧的“陌生公子”（穹碧）甚至连眼神都没动一下，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指。没有惊天的气势，没有耀眼的光芒，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啵！
　　那来势汹汹、凝聚了无尘怒气和邪佛之力的卍字佛印，在距离齐芜面门尚有三尺之处，就这么无声无息、诡异地泯灭消散了！像是从未存在过。
　　无尘和谢临渊皆是瞳孔一缩！
　　“怎么可能？！”无尘失声惊呼，他这含怒一击哪怕是谢临渊也不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这突然出现的陌生修士，究竟是何方神圣？
　　谢临渊的目光第一次锐利地钉在了穹碧身上，那眼神仿佛要剥下他这层公子皮囊，看清里面的本质。直觉告诉他，这人非常不对劲！不是星火那群杂鱼能拥有的气息！危险！
　　齐芜强忍着胸腔翻涌的血气，靠着穹碧微不可查的支撑才没倒下，她看到了无尘的癫狂和谢临渊对穹碧的忌惮。这正是机会！她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声音裹挟着最后一点灵力，尖锐地刺向两人：
　　“哈…哈哈！无尘老秃驴！‘慈悲’？你骗那些信徒来送死，抽取生机只为凝聚你这恶心的肉佛，这就是你的慈悲？！还有你，剑仙谢临渊！东洲之天？看看你庇护的都是什么牛鬼蛇神！你所谓的秩序，不过是一场用底层修士和凡人尸骨铺成的飞升盛宴！天道化身？我看是天道豢养的疯狗！贪婪无度又虚伪至极！你们…根本不配称修士！你们只是趴在这个世界（和无数小世界）身上吸血敲髓的寄生虫！”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颤抖，却字字诛心，直指本质，在空旷的地宫中回荡不息。这正是她从涂野、蛟九、陆清汕他们那里听到的，最真切的血泪控诉！
　　“妖女放肆！”无尘气得浑身发抖，邪佛肉身受损（被林烈血污染）让他彻底暴露（被谢临渊发现），此刻又被齐芜撕开遮羞布，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高僧风范，手中飞快结印，一枚刻着古佛降魔图案的符箓瞬间燃起：“今日此地便是尔等葬身之所！大禅堂！降魔院！给我尽出！拿下所有叛逆和那装神弄鬼的小子！”他以秘法强行打开通往无遮寺内部核心区域的通道，他要召集所有留守高手，用人海战术堆死这群混蛋！那符箓闪烁，空间波动剧烈起来。
　　“哼！你以为，我会让你如愿？”
　　齐芜眼中闪过厉色，强忍剧痛，不顾穹碧皱眉阻拦，再次举起天河笔！这一次，她没有攻击，而是将那最后一点神识全部灌注笔尖！
　　“嗤——”
　　笔尖在虚空中急速划过，一道扭曲闪烁、极不稳定的“裂空”符文被她强行勾勒出来！这“裂空”符文，正是她在逍遥书院藏书阁深处领悟、结合了空间禁制的奥义！符文带着星河轨迹般的残痕，精准地印向了无尘刚刚打开的、尚且不稳定的空间通道口！
　　嘶啦！
　　如同丝绸被撕裂的声音响起！空间通道剧烈扭曲、震荡，瞬间变得极其狭窄且不稳定，强大的、混乱的空间乱流从中疯狂涌出！足以将金丹期修士撕扯成碎片！它虽未被完全关闭，但短时间内，元婴之下根本别想安全通过！无尘喊来的救援大队，瞬间被这道极不稳定的“门”堵在了无遮寺那头！想过来？要么用人命填平乱流，要么等通道稳定！这需要时间！而无尘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你……！”无尘气得眼睛都要滴出血。谢临渊看着那蕴含星空奥义的空间符文，眼中忌惮更深。
　　然而，就在无尘试图强行稳定通道、齐芜湖力竭几近晕厥、谢临渊杀意已决、穹碧不动声色将手搭上齐芜肩头准备硬接攻击的瞬间——
　　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林烈身前黯淡的阴影中骤然窜出！目标并非谢临渊或谢临渊，而是正被林栩死死护着、全力抢救的林烈！
　　是迦叶（魔尊的影子）！
　　他一直潜藏守护在林栩身侧，此刻见林烈危在旦夕，而林栩心神俱伤全无防备，竟被一股阴冷的邪佛怨念（或许来自锁链碎片）悄然侵袭吸引，露出了转瞬即逝的破绽！迦叶本能地就要出手驱散那怨念！
　　“找死！”
　　谢临渊何等敏锐！他早已不耐这场冗长的闹剧（尤其无尘暴露出的龌龊让他极其不悦）。迦叶行动的刹那，他蓄势已久的杀意再无保留！
　　嗡——！
　　剑鸣如龙吟！惧魇黑剑悍然出鞘！没有华丽的剑招名字，只有一道纯粹的、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切断因果轮回的漆黑剑气！那剑气并非直劈，而是如惊鸿掠影，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瞬间跨越空间，斜刺里斩向迦叶的阴影核心（即林烈身前阴影处），更是锁死了林烈本就危如累卵的生机！剑仙一怒，必先剪除对方羽翼，更要断了这群叛逆救治伤员的希望！这恐怖的一剑，超越了无尘的极限，快到了即便穹碧想完全挡下，也要付出一定代价的程度！莲生目眦欲裂，八臂修罗虚影想动，却被那剑气余威压得寸步难行！
　　“哥——！”莲生睚眦欲裂，发出绝望的嘶喊。
　　千钧一发！
　　嗡！！！
　　一声低沉却蕴藏着无上威压的冷哼响彻地宫！一道纯粹、霸烈、仿佛能熔炼万物的黑暗魔气，凭空出现在那道剑气前方！
　　魔尊迦叶！莲生于绝境中，以血脉相连的至深羁绊，疯狂召唤了他的魔帝兄长！
　　几乎同时，一直稳稳站在齐芜身后、伪装成公子的穹碧，脸色微微一沉。那双金瞳深处闪过一丝属于至高存在的规则之力。他搭在齐芜肩头的手并未抬起，但无形的、仿佛世界铁律本身的意志，悄然弥散开来，并非强硬的对抗，而是以更精妙的方式——削弱瓦解了剑气蕴含的那一丝“因果必中”的法则特性。就像修改了一行代码，让其原本完美的逻辑链出现了短暂的、微小的滞涩。
　　轰隆——！！！！
　　迦叶浩瀚的魔帝之力(至阴至暗的纯粹能量)与穹碧那巧妙的“规则迟滞”（无影无形的天律松动）瞬间融为一体，形成了超出所有人预料的合力屏障！
　　惊天的碰撞发生在距离林烈身体仅有短短数寸之地！无边的魔气被漆黑的剑气撕开又重组，法则之力在剧烈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尖啸！刺目的光芒与毁灭性的冲击波如同爆炸的恒星核心，疯狂肆虐开来！
　　咣当！咔啦咔啦！！
　　金砖翻卷，精美的承重石柱被余波拦腰斩断！支撑穹顶的几根最大的水晶巨柱瞬间布满裂纹！整座奢华的地底宫殿如同遭遇十级地震，发出悲鸣般的呻吟，无数华丽碎片如同暴雨般从穹顶簌簌落下！尘埃弥漫，能量风暴在有限的空间内反复激荡，几乎要将一切撕碎！
　　莲生被余波狠狠掀飞，撞在残破的池底壁障上，喉头腥甜。那尊邪佛肉身上的华美金箔被刮掉大片，露出底下流淌着浑浊暗红灵能的半凝固血肉，发出痛苦的嘶嘶声（林烈的魔血在污染加剧）。
　　林栩死死抱着林烈的原型蜷缩在地，翠绿的青囊光罩护在身遭，在冲击波下剧烈颤抖，光幕上不断浮现裂痕却又被她疯狂以本源生机修复，口中鲜血染红了林烈的衣襟。
　　无尘被冲击震得连退数步，护体金光明灭不定，看着邪佛受损和乱糟糟的宫殿，心痛得直抽抽。
　　处于碰撞核心前的穹碧，脚下精金地砖寸寸碎裂下陷三寸有余，脸色微不可察地白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替齐芜承担了巨大压力）。而他怀中的齐芜，虽然被护住，也被这近距离的超绝强者碰撞震得五脏六腑如同移位，闷哼一声，彻底软倒在他臂弯，失去了所有行动力。
　　光芒和烟尘稍稍散去。
　　战场中心，魔尊迦楼罗的真身并未完全显现，只凝聚出半截威严冰冷的上身虚影悬浮在林烈身前，双手呈托举状，掌心魔焰燃烧，硬生生抵住了惧魇剑的剑尖！那漆黑的剑气如同活物般扭动挣扎，发出尖啸，却难以寸进分毫！两股绝强的力量在半寸之遥僵持不下！魔帝冰冷的眼眸穿过尘雾，冷冷地注视着谢临渊。
　　剑仙谢临渊依旧悬浮空中，惧魇剑纹丝不动，剑气源源不绝。他眼中的惊疑和凝重却达到了顶点！刚才那一剑，绝不只是魔尊挡下的！其中那一闪而逝、干扰了他“一剑必中”法则的东西，才是真正可怕的！他先是锐利地扫了一眼气息渊深浩瀚的魔尊迦楼罗，随即那冰冷刺骨、带着撕裂灵魂般审视意味的视线，牢牢地锁定了依旧保持着搀扶齐芜姿势、看似狼狈实则毫发无损的穹碧！是他！ 那陌生的公子！那道扰乱法则、让魔帝得以精准挡下自己绝杀一击的波动之源！此人绝非星火逆贼那么简单！
　　“你是何人？”谢临渊的声音如同万载玄冰，剑尖微微上挑，锁定的目标瞬息从魔尊和受伤众人转移到了穹碧身上！恐怖的剑意几乎凝成实质的囚牢，“搅乱因果，干涉天道秩序？哼，藏的够深！” 他感受到了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却令他本能极端厌恶和警惕的“规则”气息，与他侍奉的“本体”相近，却又带着截然不同的、令他烦躁的“异变”味道。
　　穹碧尚未回答，魔尊迦叶虚影也冷冷开口，带着俯瞰众生的漠然：“谢临渊？东洲之‘天’？不过是个迷失在力量里的可怜傀儡。”
　　无尘看着这诡异的三方僵持（魔帝、剑仙、身份神秘的穹碧），再看到那受伤的邪佛肉身和林烈血污流淌的位置，心中的憋屈、恐惧和贪欲如毒焰般燃烧。必须打破僵局！必须趁剑仙还未彻底翻脸，借他之手除掉这些人！他怒吼一声，顾不得形象，金钵再次举起（这次更多是虚张声势），同时朝着那扭曲的空间通道大喊：“还等什么！速来护法！斩妖除魔！佛有金身！共享永生！”他企图以利诱之。
　　齐芜强忍着识海的剧痛和在耳边嗡鸣的剑气声（谢临渊的剑意锁定穹碧的压力也传递到了她），努力凝聚最后的声音，嘶哑地冷嘲道：“秃驴…还摇人？通道不稳…你的狗腿子…一时半会可过不来…邪佛‘金身’…都要被林小哥的血给…腌入味了吧？”她的话如同毒针，再次刺中无尘最痛的神经，也提醒了谢临渊眼前那尊“邪佛肉身”是个什么玩意儿。
　　谢临渊眉头紧蹙，厌恶地扫了一眼那血肉模糊的金身像和无尘的丑态，杀心更炽。他手中的惧魇剑黑气暴涨，剑尖锁定着穹碧，同时恐怖的剑域开始以他为中心向外层层铺开，无数透明的剑气在空气中凝结又消散，如同致命的丛林！他不会再被任何干扰，眼前这个神秘的“公子”，必须先抹杀掉！他能感觉到，此人绝对是最大的变数！
　　“聒噪！装神弄鬼，先斩了你！”他一声长喝，手腕微动，惧魇剑尖上凝聚的所有毁灭性能量瞬间爆发！这次不再是试探，而是足以撕裂空间的、凝聚了东洲化身本源规则之力的恐怖一剑！他要连同这片空间，将眼前的神秘人斩成两段！他更想逼对方展露真正本源！
　　“阿芜！”莲生挣扎着爬起，眼中魔光大盛，不管不顾就要燃烧本命魔源。
　　穹碧脸色也是一沉，知道伪装已无意义。他眼中金芒开始不可抑制地流淌，属于天道至高权柄的气息开始逸散，那枚系在腰间的血红桃核发出温热的、与齐芜心脏呼应的共鸣。他松开齐芜（将她轻轻推到一块相对稳固的断柱后），上前一步，姿态依旧从容不迫，指尖却亮起超越世间一切华光的纯粹法则之芒，准备硬撼这承载了东洲意志的无匹剑锋！规则间的碰撞，一触即发！
　　就在这决定性的时刻——
　　嗡~ 嗡~ 嗡~
　　三道并非来自此界任何一人的、极度冰冷宏大、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最深处的意志波动，同时降临在几位存在（谢临渊、无尘、穹碧、迦叶、齐芜体内的01）的心头！那不是声音，而是直接烙印在意识深处的信息流：
　　【域外天魔袭界！】
　　【坐标：三重天域壁垒节点！坐标：三重天域壁垒节点！】
　　【所有具备化神级（含天道化身）以上战力单位！】
　　【所有具备化神级（含天道化身）以上战力单位！】
　　【即刻响应天律征召！由本界天道坐标‘瑶光’点，传送至前线！】
　　【三刻钟强制征召倒计时！三刻钟强制征召倒计时！逾时抹杀！逾时抹杀！】
　　【即刻响应天律征召！由本界天道坐标‘瑶光’点，传送至前线！】
　　这突如其来的、不容置疑的至高指令，如同万载冰水浇在了沸腾的油锅上！
　　刚刚爆发出惊天气势的谢临渊和无尘，身形骤然凝固！惧魇剑上恐怖的剑芒瞬间收敛了大半！那铺开的剑域也如同遇到烈阳的薄冰，飞速消融！他们脸上的杀意被极度的错愕和一丝来自灵魂深处的敬畏（来自天道强制力）覆盖。
　　穹碧眼中刚刚爆发的金芒也猛地一滞，那凝聚的法则之光同样黯淡下去，他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不加掩饰的惊愕，随即化为一种深沉的凝重。
　　连魔尊迦叶那漠然的眼眸深处，也闪过一丝极其古怪的波动！这道“天道征召令”……竟然同时向他（通过万物母树剥离的前天道化身）传递？！
　　整个刚刚还即将炸裂的地底宫殿，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冻结般的死寂之中，只有穹顶还在零星掉落碎石的声响，以及林栩绝望压制林烈伤口的微弱青芒。刚刚你死我活的冲突，被这突如其来的、席卷整个世界的灾劫强行按下了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