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那风景》》坐忘井底

77、金漩之瞳

　　“给我打。”宋缺的副手见控制了局势，沉声喝道。
　　饕餮赤皮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不知道怎么解释。
　　“误会，误会啊。长官饶命啊。”饕餮赤皮嚎啕大哭。
　　“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行刺！”
　　饕餮赤皮哆嗦着，才说清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他看见落文南宫万鸣两个人的脸上都爆开了花，他害怕所以跑开。
　　他说他以为手上的是他脸上的肌肉，所以惊恐地扔掉。
　　想不到却只是一堆石灰粉，而且还扔在了长官脸上。
　　“真是胡说八道！”一群捕快跟着饕餮赤皮来到子南封昆旁边，副手又是一声厉喝，“简直愚弄上官！”
　　捕快们看到，南宫万鸣的脸上确实划开了个口子，饕餮赤皮的脸上也有一条伤痕。捕快们很自然地认为这是他们打架留下的痕迹。
　　倒是落文的脸上，有点结疤，可那似乎是麻子，虽稍微有点难看，但也不至于像饕餮赤皮说的那么恐怖。
　　“子南封昆你搞什么名堂？”落文怒道。
　　“我说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医术，原来子男封昆你是个江湖骗子。”
　　“真晦气。我的脸都被你个骗子搞破相了。”
　　“我落文这么帅气的脸，被你个骗子搞成了麻子，你等着瞧。”
　　“怎么可能？”子南封昆喃喃自语。
　　“全部带走。”宋缺沉着声说道。
　　京都衙门。
　　“姓名，年龄，籍贯，住址。”
　　“我叫靳玉缠，今年二十五岁，家住龙吟岛……”
　　“果然是玉缠。”
　　宋缺单独招来靳玉缠。他十来年没有见过靳玉缠了，之前在现场不敢认也不能认。
　　“你真的是宋缺姑父吗？”靳玉缠看着满脸威严的京都都头宋缺（也就是现代的公安局局长），心中满是欢喜。
　　这是她老爸靳道城的亲姐姐的丈夫。
　　“如假包换。想不到十来年不见，玉缠你竟已长成如此美丽动人的大姑娘。记得最近一次我到你家，你才十五岁吧。”
　　“是啊，那时候姑父你还没有白发。想不到如今竟然长出了这么多。捕快好辛苦啊。”
　　“不辛苦。这白发，一半倒是被你表姐给气出来的。”
　　“啊，嫣然姐怎么啦？”
　　“她不去修炼，却在搞什么歌舞琴曲戏台表演，三十好几的人了，至今还单着，真是让我操心。”
　　“姑父，歌舞琴曲是修炼的一部分，怎么是不务正业？我也想去搞呢。”
　　“不说这个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一番问询。
　　宋缺终于搞清楚大致发生了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落文这些人必须严惩。”
　　宋缺看着部下交过来的审讯记录，仔细研究着，随后陷入了沉思。
　　我和大家感谢了一番宋缺，随后从容地走出了衙门。
　　宋缺却是邀来一人对话。
　　“宋缺，你说落凡尘是孤儿？”
　　“他今年二十四岁。长相跟落家那人年轻时候很相像，而且还更加出色。”
　　“好，加强接触。对了，听说你家嫣然最近又闹得你很不愉快？”
　　“她在搞什么戏台表演，她至今都看不上京都那帮青年，最近她又要招收人员了。我真的没辙了。”
　　“没办法？办法不就现成的吗？”
　　“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那位年轻人，比那人年轻时候还要俊美吗？难道你家闺女还看不上他？”
　　“这。他身边跟着七位美女啊。似乎有点花心。”
　　“花心？你不知道那人年轻的时候身边围着多少美女？才七个，算什么花心。”
　　“不一样。那七位美女，都是绝顶的。我都怕他看不上我家闺女。”
　　“什么绝顶？我们见过的还不够多吗？”
　　“那我改一下说法。七位都是绝色美女。绝世美女。”
　　“有这么夸张吗？”
　　“有，就是这么夸张。我到现在小心肝还在怦怦乱跳。”
　　“他这么有女人缘，那我倒是更加好奇了。你想办法带她们去你家。”
　　“无缘无故到我家？我有什么办法？首领你这是为难我。”
　　被称为首领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办法总比困难多。比如请她们协助办案。”
　　“这样啊。首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家外甥女跟他一起来的。”
　　“外甥女？是哪个？”
　　“我家小舅子的女儿。”
　　“这么巧？你家外甥女这么美？也对，你家小舅子的夫人确实是个大美人，生出来的娃也定然不会差到哪里去。那就更加简单了，让你的闺女跟你外甥女见面，这个理由很强大吧。”
　　“她们来京都是有任务的，就怕请不来。”
　　“不会的，你一定要带他来你家。搞定了跟我说。”
　　“我尽力吧。”
　　“不是尽力，而是全力以赴。”
　　我们出了衙门不是很久，宋缺却是快马加鞭地追了上来，大声呼喊着：“玉缠！”
　　“姑父，发生什么事情了？”靳玉缠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宋缺，十分奇怪。
　　“我家嫣然要见你。”
　　“啊？我确实好久没与嫣然姐见面了。可是姑父，我们有点事情，不太方便。”靳玉缠弱弱地看着我。
　　“你给不给面子？”宋缺对着靳玉缠说话，却是看着我竖起眉毛。我忽然觉得他很可爱。
　　“这？那我带我朋友一起过来行不行？”靳玉缠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群人。
　　“这样啊。当然行，只要是你的朋友，统统带过来。”宋缺心中一阵欣喜：“我都还没开口邀请你朋友，你都自己主动提出来了。”
　　“可是，人有点多。”靳玉缠向宋缺示意了一下我们几个。
　　“有多少？几百人还是上千人？”
　　“姑父真是会开玩笑。算上我，共八人。同意的话，我就来。”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要包下整个酒楼。才八位，将他们全都带过来。”宋缺装作一副吓坏的样子。
　　“姑父，我们想先去大夏学院。”
　　“大夏学院？那你们先进去参观一番也好。傍晚五时，我来接你们。”
　　“好，就这么说定了。”
　　告别了宋缺，古玉凝带着我们进入大夏学院。这是大夏最好的学院！
　　这正是她的母校！她学的是炼器！
　　古玉凝兴致盎然地开始当起导游的职责。
　　我跟着大家体验着学院文化，感受着浓浓的书香气，心中一片宁静。
　　大夏学院那显现出来的历史底蕴，真不是其他书院能够比拟的。
　　空气中似乎蕴藏着浓厚的文化气息，盘绕在身周，我感到很亲切。
　　站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下，我抬头仰望那浓密的枝杈和树叶，识海掀起阵阵波涛。
　　汩汩文气进入我的体内，随后溢出体表，弥漫在我的身周，经久不散。
　　漫步在校园的路上，七仙女看着被围在中间的我，心中升起不明情绪：他太俊美了，太帅了，好喜欢。
　　“咦，凡尘哥，我怎么发现你身上多了一份不明意味？”
　　庞若曦突破化神期不久，对于气机比常人来得敏感，她禁不住好奇发问道。
　　“对啊，似乎很不一样了。”古久珍注视着我的身影，缓缓开口道，“似乎多了一份儒雅，看起来更加温润。”
　　“对啊，一看就像是有文气的人。”
　　“凡尘哥本来就是有文气的人好不好？”
　　“那不一样。玉凝也是学院的人，大家看得出来吗？”
　　“那么，这是为什么呢？”
　　众女七嘴八舌地探讨起来。
　　“应该是凡尘哥受到学院浓郁的文化气息影响，他的心境修为又有突破了。恭喜凡尘哥。”陈夜月干脆点破。实际上，她也受到了影响，不过影响没有那么大而已。
　　“哇，凡尘哥的修为又有突破啊。太好了。”卫玲璇、靳玉缠、风沁涵非常崇拜。
　　庞若曦、古久珍两人也是心中雀跃，她们都已经进入化神期，自然知晓心境修为提升意味着什么。
　　“恭喜凡尘哥哥。”
　　“恭喜凡尘哥。”
　　不知为什么，古玉凝的修炼天赋实在是有点差劲。这么久了，她仍然还是停留在先天期。
　　我们那些武打动作，以及高高跳起的绚丽姿势，她很是羡慕。
　　每每有人起跳，她就尖叫个不停。
　　可是她自己却总是学不会。
　　要说她心智不全，也不对。要说她单纯，可她也很腹黑。要说她智商不高，那更是离谱。至于情商，她也并非没有。相反，应该相当高。
　　她的灵根天赋测试也很是顶尖，但是哪怕进入了天香宗的秘境，肉身也没提升多少。
　　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
　　这里正好没有旁人，我刚刚突破境界，重新进入炼虚期，很想耍一耍酷，听听古玉凝的尖叫声，以及诸女的崇拜声。
　　古玉凝只见中间的我忽然原地高高起跳，身上金光闪闪。心中一惊：“佛像金身？”
　　随后她看见我升到了十米高的空中，她的嘴巴张成了O形。
　　她仰头捕捉我的身影。
　　只见那英俊男子浑身散发金色光芒，身姿舒展，旋转着踢腾着，双手挥舞着，无比潇洒，无比自如。
　　金色光芒照耀她的额头，如同照进了她的脑海，引起阵阵波涛。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敏锐，空中的身影如同在她眼中放着慢镜头，那转动的英姿，挥舞踢腾的手脚，不停地浮现在她脑海中，然后深深地印入脑海深处。
　　最后，男子直立在空中，旋转着降落，缓缓地降落，站在了她的面前。
　　“双手挥舞三十六次，双脚踢腾三十六次，直立旋转八圈，斜着身子旋转六圈，后空翻六圈，前空翻六圈。一共转了二十六圈。”古玉凝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绝美男子，不知道怎么形容，只是下意识地说出了男子刚才的动作。她喃喃自语：“这是人类吗？”
　　“玉凝你是人类吗？为什么能够数得清凡尘哥做了多少次动作？”站在我旁边的卫玲璇却是对古玉凝表示十分震惊。
　　“金漩之瞳！”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
　　我动了。我冲向了古玉凝。
　　众人只见我绕着古玉凝，时而抓起她的手轻拍，时而转到她的身后在她肩背轻点，时而又拍击在她腰臀。
　　“玉凝，得罪了。”我横抱起古玉凝，手指在她脚底心、脚背和小腿大腿上不停地快速地指点着。
　　“奇经八脉，开。”我大汗淋漓，古玉凝却是浑身酥麻。
　　“记住口诀……”
　　古玉凝躺在我的怀里，依言照做。
　　她知道，我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一定是为了她好。
　　根据刚才的语境，以她的高智商，她自然知道，我这么做一定是跟她数清动作有关，她也奇怪她怎么能数清那么多的动作。
　　她边记忆我输送给她的修炼口诀，边回想学习的年代。那时她对炼器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对物体的运动轨迹，有着强烈的兴趣。她觉得旋转的物体很美，她觉得旋转的轨迹具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所以她选择了大夏学院，研究炼器当中的涡轮动力学。
　　她想要造出战舰。
　　回忆着，她再次想到了我那空中旋转翻滚的身姿及那散发金色光芒的虚影。
　　太俊美了，太帅了，太炫太酷了。
　　她边修炼，边将我的动作重新在脑海里回放。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更加清晰明了。
　　她悟了。
　　她运起修炼口诀，双手下意识地搂紧我的颈项，眼眸开始迷蒙。
　　而我，为什么如此着急？那是因为《仙凡经》上的介绍。
　　有的人，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对于物体旋转运动的捕捉能力变得十分强大，那叫漩涡之瞳。
　　我在空中散发的是乳白色光芒，但是古玉凝却自言自语地说着什么金色光芒。
　　那其实是古玉凝眼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她那不是普通的漩涡之瞳，而是金漩之瞳。
　　金漩之瞳很强大。但是《仙凡经》上说，这种金漩之瞳要是没有专门开发强化，不能够长时间地维持，
　　维持的时间，也许一天，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只有几分钟。关键的是，一旦没有抓住机会强化提升，金漩之瞳会消失。
　　总之，一旦发现，要抓紧时间，趁早让其步入更高的修为，才能形成真正的金漩之瞳。
　　看着怀中女子开始修炼，我看了看陈夜月，缓缓输入灵气。
　　陈夜月会意，竖起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诸女不要乱动，以防打扰。
　　随后陈夜月来到我身边，左手稳住古玉凝的身子，右手搭在我的腰侧，缓缓地输入灵气。
　　为了开通古玉凝的金漩之瞳，我的灵气消耗太大了。
　　“开。”我沉喝一声，神元不断地刺激古玉凝的福星穴。她那福星穴中的眼眸终于缓缓睁开，直到完全睁开，我才松了口气，放下古玉凝。
　　“走，先去我庭院。”古久珍无视了对我含情脉脉的古玉凝，立即发出邀请。
　　“好，玉凝咱们走。”陈夜月当机立断。
　　我必须休息，古玉凝也必须在安全的地方继续修炼。
　　又一次来到古久珍的大房间，我觉得十分的亲切。
　　“一字马。好样的。”某个房间里，陈夜月正与卫玲璇、靳玉缠、风沁涵三女修炼武技。
　　“腰部用力，抬腿旋转。”
　　“好，很好！”陈夜月娇声赞叹。
　　“双手着地靠墙倒立。”
　　“双手着地侧空翻。”
　　“单手着地侧空翻。”
　　“凌空侧翻。”
　　……
　　而古久珍和庞若曦却坐在我两旁，稳固修为。
　　两个小时后，陈夜月叫停了三女：“好了，过犹不及，今天就练到这里为止。”

　　古久珍和庞若曦趁机中断了修炼。她俩感觉浑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夜月、玲璇、玉缠、沁涵，咱们去浴池”
　　众女欣然同意。
　　浴池中，陈夜月、古久珍、庞若曦三人，分别为风沁涵、兰如水、靳玉缠按摩放松。
　　在灵力的加持下，不到十分钟，疲惫的三女很快就恢复了体力。
　　闲下来的她们，又互相打量起身材。
　　看着看着，开始动起手来。
　　“挠痒痒了。”欢声笑语莺莺燕燕中，六女互相撕扯。
　　“呜呜，若曦你别顽皮。啊，我的内衣。”
　　“完了，我没衣服穿了。”
　　“玉缠妹子你别扯啊。我的天，你怎么这么色。”
　　“咯咯咯，久珍姐你的身材这么好，我要向你学习怎么保养。”
　　“别动，你们俩别动，啊，不要。”
　　“哼哼，夜月姐你的皮肤这么滑嫩这么饱满，揉揉才过瘾。”
　　“别啊。玲璇沁涵你俩不要动，啊，痒啊。”
　　不知何时起，她们开始在水中扑腾着打起水仗来。
　　浪花朵朵水花四溅，湿透了泳池周边。
　　主卧，大床上，我盘腿而坐，静静地修炼着。
　　对面就是正在修炼的古玉凝，离我一尺距离。
　　这是陈夜月的安排，她说这样我时刻能为古玉凝护法。
　　我默默地长吁了口气，我的灵力终于恢复了一些。
　　睁开眼睛，眼前绝美的女子映入眼帘。
　　看着那如同雕刻而成的精致面容，我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
　　那等钟灵毓秀，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也许，她本就不属于凡俗吧。
　　金漩之瞳啊，《仙凡经》上说，那是仙界十分有名的眼睛，拥有种种神异，五花八门因人而异。
　　美女睁开了水汪汪的眼睛，我只觉得自己陷入了七彩旋涡，神识如同被吸扯，差点出了窍。
　　美女忽然展开如花笑容，媚眼如丝。
　　她伸手触摸男子的嘴角。
　　那一丝垂涎，将要滴落却又似落非落的样子，让她觉得十分好奇有趣。
　　她顽皮地把玩着那丝唾沫，涂在男子的下巴，打转，轻抚。
　　她的眼神无意中瞥了一下，却是豁然一惊。
　　男子正在释放男儿气概吗？
　　“凡尘哥？”古玉凝看着男子越发朦胧的俊美眼眸，试探着呼唤。
　　可男子那一副傻傻的样子，似乎浑然不觉。
　　古玉凝瞄了瞄男子的样子，拿出了影音石，犹豫着要不要留影。
　　只见男子嘴角那一丝唾液，又开始滴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