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具》小舒sk

7、换武器

　　叶怀安想要换换羽林军的武器，大瑜羽林军继承前朝军制，但是又和前朝不一样。先帝为哄宠妃开心，特别设立一支由优伶组成的队伍，他们就在宫中装作士兵打仗，表现好的人会被封官，甚至真的会带兵出征。
　　为了让那些优伶更合理呆在宫中，“羽林军”的名号就冠在那些人身上，宠妃的弟弟成了羽林中郎将，宫中一片混乱。
　　因为是表演性质的军队，羽林军的武器不算好，换武器库是大事，要给皇帝递折子的。
　　“嗯，写字还怪难的。”
　　叶怀安看着面前歪歪扭扭的字，“完全看不清在写什么。”
　　“啊啊啊。”
　　“你发什么疯。”
　　托娅冷眼看着叶怀安，这家伙这几天早出晚归，回来不是发疯就是睡觉。
　　“你在写什么。”
　　托娅看着叶怀安面前的鬼画符，“哦，是在画什么。”
　　“哼，”叶怀安红着脸把折子一揉，扔到地上，“我在写字，算了，还是耍刀合适我。”
　　“你还会害羞啊，真是少见。”
　　托娅低头靠近叶怀安，叶怀安的脸更红了，“我会写好的。”
　　“嗯，我知道。”
　　“哼。”
　　叶怀安生气，起身离开，托娅把地上的折子捡起来放回叶怀安的桌子。
　　找林熹去代写是不可能的，林熹对朝堂之事是很敏感的。
　　叶怀安心烦意乱，找外面的更不可能了，代写折子内容要是传出去也不好。
　　诶，去找林峰好了，他毕竟算是自己的老师。帮忙代写也不是什么难事，也不会传出去。
　　“嗯，我真聪明啊。”
　　叶怀安迈着欢快的脚步去找林峰。
　　叶怀安和林峰说了代写的事，林峰只是皱眉，“嗯，在其位谋其职，不过我的字皇上认识，这样吧，让霖儿给你代写。”
　　“好。”
　　叶怀安其实不想去找林芮，这个家伙有些厉害，点她手腕一下叶怀安手一整天都在难受。
　　她听闻林芮身子骨不好，虽然十四岁了，家里却还没有人来说亲。叶怀安却不再相信那些长舌妇的话，点她的时候林芮可有劲了。
　　不过心里这样想，还是要去找林芮，叶怀安磨好墨，笑嘻嘻地在一边等着林芮。
　　“多谢林姑娘。”
　　林芮暗叹，这叶怀安不知道是忘性大还是心胸宽广，之前还被她抵着脖子，现在就像没事人一样。
　　“你说，我写。”
　　叶怀安挠头，“好，那你给我归纳下，润润字句。”
　　“嗯。”
　　叶怀安说一遍，林芮几乎控制不住叹气，叶怀安虽然跟着林峰读了一段时间书，似乎没有什么进步。
　　林芮为叶怀安整理好字句，给林峰看完后才开始誊写。叶怀安就帮她磨墨，递纸，像个书童般。
　　哎呦，林芮的字真是好好看呢。
　　叶怀安虽是不知道大瑜所谓的“书法”，但是好坏还是分的了，坏的嘛就是她的字，好的就像她的长相，清秀极了。
　　“怀安，字也要练，虽职责所在，巡逻保卫之事不能懈怠，抽空多练练，折子让别人写也不应该。”
　　“是，师父。”
　　识字都难死她了，怎么还要写啊。
　　“写好了。”
　　林芮将纸张折好，“公子请收好。”
　　“多谢，多谢啊。”
　　叶怀安乐呵呵收好，从怀里拿出一枚玉佩递给林芮，“多谢。”
　　林芮的脸瞬间通红，叶怀安奇怪地看着她。
　　“阿木回房吧。”
　　林芮逃也似离开，没有收叶怀安的玉佩。
　　林峰皱眉，叶怀安从大漠来，不懂大瑜的规矩他便压下怒火，“怀安，代写不过是小事，不必送这些东西来。还有，玉佩是男女定情用的，不可随意送人。”
　　“你这是登徒子的行为，以后不要了。”
　　“啊，我、我不知道。”叶怀安向林峰一拜，“对不住，我去找林小姐道歉。”
　　林峰摸着胡子，罢了，不过是个孩子。“道歉就不必了，以后不再犯了。”
　　“是。”
　　叶怀安还是去找了林芮，“林姑娘，是我唐突了，我在大漠不知道，林姑娘海涵。”
　　房门打开，林芮似乎已经平复好心态，“公子不必向我道歉。”
　　“啊，那我走了。林姑娘再见。”
　　叶怀安怀里捧着折子，欢喜地去到皇城，把折子递给皇帝身边的内官便离开。
　　叶怀安虽是羽林中郎将，却并无面圣的权利，故而只能给内官。
　　“嗯？这字倒是不错。”
　　林屹翻开叶怀安的折子，“哼，一看就是代笔，就那个木头脑袋，还能写出这些话。”
　　“换武器，到时找了个肥差。”
　　于林屹看来，这不过是个借口，羽林军本来就不是主要军队，武器的更新不算重要。
　　“来人，最近叶怀安在羽林军营都干些什么。”
　　内官福安闻声而入，“禀陛下，中郎将在和一众校尉们摔跤。”
　　“摔跤？”
　　“是的，无一败绩，还重新排了上值的表，奴才出宫时常能见到校尉上值，似比之前还要勤奋。”
　　“哦……”林屹捏着自己短短的胡须，“还是有些手段，好，换武器的事便办了，你去监督。”
　　“是。”
　　福安领旨，心里却知道林屹这是怀疑叶怀安呢，自己可得小心行事。
　　福安带了皇帝给的银钱和口谕，叶怀安接过银钱，沉甸甸的。
　　“多谢公公。”
　　叶怀安非常识时务的拿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菜玉雕放在福安的手中，“一点心意，请公公收下。”
　　福安摩挲着玉白菜，温润冰凉，是块好玉。
　　“嗯，这是我应该的，中郎将不必如此。”
　　福安将玉放回叶怀安的手里，四周也没有人啊，哦，不亏是皇帝身边的内官，这么谨慎。
　　“是我唐突了。”
　　叶怀安向福安一拜。
　　福安回拜，“那我就回去复命了，若是有需要都可来找我。”
　　“是，公公慢走。”
　　叶怀安目送福安离开，“嗯，先去试试看武器库里的武器好了。”
　　那两门炮也要拉出来试试看。
　　“中郎将。”
　　“嗯，把武器库里的武器都搬出来，晒晒太阳。”
　　“是。”
　　叶怀安看着搬出来的武器，老东西挺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也挺多，叶怀安挑出一把长枪，都生锈了。
　　谁敢信这竟然是军队里的武器。
　　不过甩几下，那枪头就有些晃动，“啧，这些老东西都没有用了。”
　　“中郎将，这两门炮要搬出来么？”
　　“搬出来，嗯，这炮的炮弹也搬出来。”
　　“……中郎将，没有炮弹，只有两门炮。”
　　叶怀安冷脸，合着都是些没有的老东西，“好，我来看看。”
　　哦，是个道具 。叶怀安挠头，这大瑜都被居其按着打了竟然还有这些个闲情逸致。
　　看起来皇帝给的钱是不太够了，叶怀安本来想着只要做炮弹就好了，没想到还要做大炮。还要分一部分钱给福安，哎呀，怎么那些校尉什么的那么有钱，她好歹是中郎将，一点银钱都没有。
　　叶怀安捶胸顿足，哎呀，只能扣扣搜搜过了。
　　叶怀安带着皇帝给的钱，一路走到宫中的制造局，大瑜民间是不允许私自打造武器的，宫中有专门的武器制造，各地也有官府的制造局。
　　“中郎将。”
　　制造局主事迎上来。
　　“哦，羽林军的武器需要换一批，特来找主事。”
　　主事一愣，“啊，可是之前才换了刀。”
　　“不是刀，刀很好，是其他的武器。”
　　“这……羽林军换武器是旧例，所以有多余的刀在，不过其他的武器就不在其中了。若是……”
　　“皇上同意的。”
　　叶怀安拿出一枚官银给主事，“若是其他的武器不行，换些弓箭和长枪也是可以的。”
　　主事接过，确实是官银，“如此就可以。”
　　哎又是一个赔本买卖。主事记得前朝羽林军中郎将来订武器的时候就吃了一半的银钱，武器不够，前任主事直接被斩了。
　　好不容易攒些钱，看起来要陪在里面了。
　　“好，这些武器可不要像之前那样了，要真的。”叶怀安把银钱放在桌上，还没捂热呢。
　　主事一看，嚯，好多钱啊，这中郎将还挺有良心，贪得挺少。
　　“是，中郎将放心，你保准满意。”
　　“嗯，那我就先走了。诶，那把弓给我看看。”
　　主事取下弓，双手奉上，“中郎将好眼光，这是三石弓，少有人能拉开。”你应该是拉不开。
　　很漂亮的弓，亮闪闪的。
　　叶怀安轻而易举拉开，“嗯，是把好弓。”
　　主事有些惊恐地看着叶怀安。叶怀安很喜欢，“照着这个弓做五把，我一起来取。”
　　“是。”
　　主事目送叶怀安离开，将刚才的事都记录好，让人传给福安。
　　叶怀安带着弓回了军营，“来人，把靶子竖起来，让他们都来试试看准头。”
　　“是。”
　　叶怀安独自占一个靶子，和其他人一起。
　　本来有些怨言的羽林军这下还真挑不出刺儿，特别是在叶怀安接连一个时辰都正中靶心后。
　　“都记录下来了吧。”
　　叶怀安放下弓，“是，已经记下来了。”
　　“嗯，把那些成绩好的人都报来。”
　　软脚虾。
　　叶怀安在心里去评定这些羽林军，这命中率，简直低的让人哭泣。
　　“好，明日起便开始训练。”
　　叶怀安那被箭矢射穿的靶子送到了林屹面前，“很厉害啊，是不是。”
　　福安在一旁为他磨墨。
　　“他给了你多少钱，嗯。”
　　“哎呦，陛下，这是我应该，那里会收钱。”
　　“哼。”林屹摆手，那靶子便被松下去，“这般厉害，只让他做中郎将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同一时间的太后处。
　　“他换了武器，是想干什么？”
　　太后的眼前闪过了宫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