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具》小舒sk

12、争夺托娅

　　“呦，原来是你啊。”
　　林宜笑看叶怀安，看到叶怀安身边的托娅时眉头一皱。
　　“参见皇后娘娘，长公主。”
　　托娅跟在叶怀安身后，像模像样地跟着叶怀安行礼。
　　皇后视线轻轻扫过叶怀安身后的托娅，她自然是知道叶怀安身边有这么一位，只是没想到叶怀安这么喜欢，带着她到处走。
　　林宜收起弓，“嗯，起来吧。”
　　“中郎将倒是好兴致。”
　　林宜说话不咸不淡，一副不乐意和叶怀安说话的样子。
　　叶怀安听出来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做，但是她一个中郎将能做什么呢。
　　叶晞也背着长弓，身着软甲，身后跟着几个近卫，没有穿皇后形制的华服。
　　“不必拘束。”叶晞道，“怀安，来比比看吧，谁补货的猎物最多。”
　　叶怀安心里笑，那肯定是她，完全没有比的必要。
　　林宜笑道：“那好啊，不过中郎将武艺高超，嫂嫂怕是比不过。不如我也一起，啊，那位也一起吧。”
　　林宜指着托娅，托娅向林宜行礼，她系着面纱，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别样的光彩。
　　叶怀安有些疑惑，嗯，长公主是什么意思。
　　“是。”
　　叶晞“哼”一声，“太阳落山便回到这里。”
　　叶怀安上马，这几天什么都没干，就比这些无聊的东西了。只是叶晞那眼神，叶怀安觉着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待叶晞走远便跟上去。
　　叶晞骑着马在前，叶怀安跟在身后，两人有一定距离，能听得到说话。
　　“叶怀安，你在程茂怎么过我不知道。在大瑜可不能像在程茂一样肆意，你要控制自己，身边的女人不宜太多。”
　　叶怀安应声，叶晞道：“你现在未成婚，若是有了孩子变不好找不姑娘家。”
　　嗯？
　　叶怀安这倒是琢磨过来，皇后这是觉得她和托娅有染呢，叶怀安只得点头应下。她和托娅自然是毫无关系，托娅看着她长大的，大小就欺负她，叶怀安可生不出什么心思。
　　“怀安。”叶晞温柔地看着叶怀安，虽说年纪小，但叶怀安比其他人要矮小些，许是是大漠苦寒。
　　“娘娘。”叶怀安低着头，按大瑜的律法不可直视天颜。
　　叶怀安听到了很轻的叹气声，她都怀疑是听错了。叶晞骑着马上前，叶怀安便跟上。
　　两人无言，这林苑中虽说是山林，山中的大型野兽都被猎杀了，只留下了兔子狐狸这些。草长莺飞，山里的草长得很高，动物也少见，叶怀安这个蠢笨的，见到就猎杀，完全不给叶晞出手的机会。
　　叶晞觉着没有意思，到底是个孩子，不像那些跟着的下人会看眼色。
　　叶怀安正笑着下马去取猎物，“呀，娘娘，这里有只小白狐。”
　　叶怀安笑着把一只懒散散的小家伙带着给叶晞，小狐狸眯着眼睛，一副狐媚的样子，“送给娘娘。”
　　叶晞笑了，“送我作甚。”
　　“这小家伙养几个月就大了，白色的，做个围脖甚是好看暖和。”
　　小家伙似乎听懂了叶怀安的话，哼哼唧唧起来。
　　叶晞看着也不忍，“哎，到底是个生灵，还是养着好了。”
　　“哦。”叶怀安有些失落，她原来也给叶昭做了一个白围脖，暖呼呼毛茸茸的，叶昭很喜欢。
　　叶怀安把射下的猎物穿着耳朵挂在马上，看着天色渐晚，两人也就慢慢往回走。
　　路不是一条，远远就看见了两匹并排的马，是托娅和林宜的马。
　　“嗯？”
　　叶怀安眯着眼睛，两人去哪里了。叶怀安有些慌，这里毕竟是山，要是出了事可怎么办。
　　叶晞看着马背上的衣物顿时明白了，哦，林宜还真是——什么都要。
　　“走吧，她们不会有事的。”
　　叶怀安歪头，听到了闷哼。啊？啊！她的脑子要炸掉了。
　　叶晞看叶怀安那样子，无奈地摇头。
　　小白狐被带回皇城，狐生直接升华，成为了皇后的心腹。
　　至于托娅，当晚没有回府，她被接去了长公主府。叶怀安夜里睡不着了，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挑灯夜读，龙阳之好，磨镜之癖，这大瑜相关的书可真多。
　　第二日托娅没回来，第三日是被长公主的亲卫送回来的，看着有些虚，一起来的还有一箱子银钱。
　　叶怀安升起些冒犯的想法，不过未在托娅面前说。
　　托娅回来的夜晚，叶怀安收到了林芮的来信，“王朔议论新君，紧盯。”
　　信上秀娟的字让叶怀安想起林芮，看似虚弱却有些武功，还有些文化，是个厉害的人物。
　　不过王朔……
　　叶怀安是不太相信这个家伙会议论储君的，这家伙有些能力，心性高，容易激怒。加之算是皇帝的表弟，应该是和皇帝穿一条裤子的。
　　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叶怀安还是觉得要关注下这个一直给她找麻烦的家伙。
　　托娅在房里养了几天，慢悠悠起床，叶怀安买了核桃酥。侍女为她泡茶，陪着核桃酥一起吃。
　　叶怀安坐在托娅面前，歪着头看着托娅慢悠悠吃着核桃酥。她有些踌躇，想要问些事又觉得开不出口，怪怪的。
　　“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别一直看着我。”
　　“咳咳。”叶怀安轻咳，“嗯，我想问问哦。你和长公主是什么关系。”
　　“钱货两讫。”托娅想起了长公主的用词，好像是双方交易甚好的意思。
　　“呃，咳咳咳。”叶怀安放下茶杯，“你……呃，是什么交易？”
　　托娅吃着核桃酥，想着她倒是也没有出力，就是享受了，“就是我躺着……”
　　“够了，”叶怀安拦住托娅，她倒是也不想知道这些细节，“哎，长公主身居高位，你要小心些，不要乱说话。”
　　托娅“哼哼”两声，一点没听进去的样子，“她人很好，很直爽，我想她没有你那些弯弯绕绕。”
　　“咦，”叶怀安不满，“你和她才认识多久，就这么维护她。”
　　托娅吃完核桃酥，转身回房，一点面子也不给叶怀安。
　　两人相处的样子被转述给了宫中的皇后。
　　皇后叹气，叶怀安倒是能忍，林宜这般倒是算折辱他。皇后伸手抚摸着叶怀安给的小狐狸，这小家伙来了宫中吃的白白胖胖，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
　　狐狸一般怕人，这小家伙却不大怕人，像狗一般。叶昭看它洁白无瑕，就叫白团子。
　　林屹瞧着这白团子也惊喜，叶昭竟然还会喜欢这个小家伙，大手一辉就给白团子弄了片花园任它撒泼。
　　叶昭知道，这最大的原因就是她以怀有龙子。白团子似乎察觉到了，侧着耳朵在皇后的腹上，微眯着眼睛。
　　叶昭轻揉着白团子的毛，林屹不让她去林苑，日子实在有些无聊。
　　福安也常来，自是知道皇后无聊，带来了很多小玩意。叶昭却越发生气，“我要出去走走。”
　　“诶，待奴去准备娇。”
　　“我自己走。”
　　白团子从叶昭怀里跳出来，舔舔毛，悠悠哉哉在叶昭脚边。
　　福安面露难色，“哎呦，娘娘，你这是头胎，要万分小心。”
　　皇帝的嫡子，若是男孩便是太子，自然是要小心万分。
　　叶昭“哼”一声，甩袖坐下。
　　福安这是知道叶昭在等轿子，甚好，他立刻准备好。
　　叶昭坐着轿子去了御花园，林宜又在御花园。叶昭看着她烦，正想离开。
　　“呀，嫂嫂。”
　　林宜像是闻到肉骨头的狗立刻靠过来，“嫂嫂好久不见。”
　　“长公主。”
　　福安扶着叶晞下轿，这般小心，林宜自然是知道缘由了。这样她就不能约皇后一起去林苑了，多少有些失望。
　　“我扶嫂嫂走走。”
　　长公主拉着叶晞，福安欲言又止，一路跟着。
　　“嫂嫂，我向你求个恩典。”
　　“你说。”叶晞有些奇怪地看了眼林宜，什么样的恩典需要来找她，找太后不就行了。
　　林宜轻咳，似乎有些扭捏，这般样子叶晞还是第一次见到，多少有些稀奇。
　　“我想要叶怀安家里那个女人。”
　　叶晞站定了，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林宜，就连福安也控制不住自己脸上的表情。
　　林宜一向放浪形骸，府里面首甚多，不过那些面首大多是些优伶，并无婚配，夺人房中人实在是有些……荒唐。
　　“长公主，这事……我做不了主，还是让太后来。”
　　“那怎么行，我娘定是不接受啊，她会很生气的。”
　　叶晞无言，她也生气，让她把侄子的女人分给林宜，这样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林宜拉着叶晞，满眼都是急切，“这件事嫂嫂不是很容易做，你让叶怀安来，我给他别的女人，多多的女人。”
　　“长公主，这件事，不服礼法，不行。”
　　叶晞懒得和林宜多言，“我身子不适，先回宫了。”
　　“那你让叶怀安来当我的面首，把那女人带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