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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丹书铁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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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剧烈咳嗽着,在侍卫的搀扶下勉强坐直身子,眼中满是痛心与愤怒:
“萧逸!你身为太子,不思报国,却妄图谋逆,实在是罪无可恕!”
他颤抖着手指向萧逸,
“来人!将这逆子拿下!”
就在此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侍卫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
“陛下!不好了!丞相府方向突然升起狼烟,他们还有一支隐藏的兵力正朝皇宫赶来!”
萧逸闻言,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他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柳知夏,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丞相府的那支精锐,可是我最后的底牌!你们谁也逃不掉!”
墨云深眼神一凛,眼眸闪过一丝寒光:
“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
柳知夏握紧手中的铜铃,看向镇东将军:
“将军,皇城安危就拜托你了。务必拦住丞相府的叛军!”
镇东将军单膝跪地,声音铿锵有力:
“末将遵命!定当死守皇城,不让叛贼踏入半步!”
说罢,他转身带领士兵们冲出殿外。
柳知夏转头看向老皇帝:
“陛下,请您移驾安全之处。这里就交给我们!”
老皇帝微微点头,在侍卫的护送下离开。
殿内,柳知夏、林七和墨云深三人背靠背站在一起,严阵以待。
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丞相府的叛军已经杀到殿外。
为首之人正是丞相的长子,他手持长剑,眼神阴鸷:
“柳知夏,交出证据,或许还能留你全尸!”
殿外厮杀声渐弱,却在片刻后被整齐的脚步声碾碎。
丞相手持象牙笏板,蟒袍金线在火光中狰狞如血,身后两百玄甲军的铁蹄震得地砖簌簌落灰。
他扫过瘫坐在地的萧逸,冷笑刺破殿内的死寂:
“太子殿下,这就撑不住了?”
柳知夏踏前半步,玄铁臂甲的锁链缠上鎏金匣:
“丞相大人,萧逸谋逆证据确凿,此刻镇东将军已封锁九门。”
她扬了扬手中铜铃,
“陛下有令,凡弃械者可免死罪。”
“免死?”
丞相忽然大笑,笏板重重砸在龙案上,震落半卷残诏,
“当年护国公府满门被灭时,陛下可曾念过半分旧情?”
他枯瘦的手指指向柳知夏,
“你以为翻出几封密信,就能洗清谋反之名?”
“我若不反,便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丞相猛地扯开衣领,露出心口烙印的“罪”字,
“二十年前,我父亲因谏言触怒先帝,被刺字流放。今日我若束手就擒,不过是重蹈覆辙!”
他身后玄甲军同时抽出长刀,刀刃上淬着幽幽蓝光。
空气骤然凝固。
柳知夏刚要开口,宫墙之外突然传来龙吟般的号角声。
陆沉银甲染血,手中长枪挑着丞相府的虎符,身后三万黑甲军如潮水漫过宫阙:
“逆臣贼子,还不束手就擒!”
玄甲军顿时阵脚大乱。
丞相踉跄后退,望着虎符上熟悉的纹路,突然跌坐在龙椅上,苍老的面容扭曲成哭腔:
“终究...还是晚了...”
半个时辰后,乾清宫重归寂静。
柳知夏跪在青砖上,看着老皇帝颤抖着将“忠勇护国”的匾额递给她。
诏书末尾朱砂未干,字字烫眼——
“护国公府满门忠烈,即日起复其爵位,赐丹书铁券...”
墨云深站在宫阶之下,冰蓝色眼眸映着天边初升的朝阳。
远处,林七正擦拭长剑,剑身上“护国公府”的刻痕在晨光中愈发清晰。
而丞相府的废墟上,陆沉展开新的密报,上面赫然写着“玄火教余孽仍在暗中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