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毛茸茸的小问题》downtoearth

16、还好

　　“我这一整个周末脑子里都是你提的建议。”周一的早晨总是疲惫而充满怨气的，卢西恩不知道为什么昨天睡得特别好，也许是抢走了西弗勒斯的睡眠。
　　“其实——可行性还是很大的。”西弗勒斯慢慢悠悠地在卢西恩对面坐下，又慢慢悠悠地给自己拿了一盘吐司。
　　“我觉得这只能作为一个想法，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着手点——毕竟我们根本都不了解这个群体，更没遇到过。”卢西恩今天早上选择的是橙汁，他正试图使自己的早餐种类丰富一点，而不是一个套餐吃到毕业，虽然他很想这么做。
　　“明明是你先跟我提议的，现在又是你说只能停留在想法阶段。”西弗勒斯的不满都要溢满整个礼堂了，周围的几个人被他们的对话吸引了注意，“你在跟我开玩笑吗？罗齐尔。”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尽量完善这个想法，然后去找有经验的魔药制作者把这个想法实现。”卢西恩知道自己和西弗勒斯虽然在魔药方面还算有天赋，但距离原创配方并投入实际应用还远得很。
　　“……可以，到时候我们可以列举几个人出来，依次联系一下。”西弗勒斯在一顿内心挣扎后同意了，他也意识到了这是最好而且唯一的方法。
　　送信时间，猫头鹰们从高处的彩色玻璃窗户涌进礼堂，卢西恩估计英国的猫头鹰圣诞聚会都没现在壮观，信像片状的雨水一般断断续续地砸在桌子上。
　　卢西恩用双手精准地接住了那封最显眼的信，又看到一只通体雪白，但比他上次遇到的那只大很多的猫头鹰没有停留，一路飞过走廊上了楼梯，难道教授们也是这个时间收信吗？
　　卢西恩罕见地没有在下午时间去图书馆——事实上，他已经提前跟莱姆斯请了假。
　　他又来到有求必应屋的那层楼，在脑子里想着一间可以用来练习魔咒的房间……半分钟后，一个跟他身体一样高的门出现了。
　　房间看起来比上次的空旷，除了一整面墙的镜子，剩下的就是几个用来练习魔咒的人偶，卢西恩轻轻地关上了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轻，明明这里这有他一个人……
　　不，在房间的角落里，门的斜对角处站着一个看起来和他差不多身高的人，正把头埋在一本书里。
　　“小天狼星？”卢西恩缓慢的地把自己挪到可以看见对方的位置，在看到他的四分之一张脸的时候，卢西恩彻底放松了。
　　“梅林的胡子！你吓死我了！”小天狼星手上的书跳了起来，几乎要砸到他的脚上，而且就那本书的厚度来说，这不是件什么好事。
　　“你也想要一间可以练魔咒的房间？”卢西恩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因为房间里没有任何椅子或者沙发，他选择直接坐在地上。
　　“对啊，没想到这么巧。”小天狼星用手一撑就盘腿坐在了对面，他把书的封面给卢西恩看，是普通巫师等级考试会用到的《魔咒成就》。
　　“你打算学什么？”卢西恩抬了抬下巴，先抛出了问题。
　　“幻身咒，感觉学会了可以方便很多。”小天狼星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打算，他又把自己翻到的那页展示给卢西恩看。
　　“我以为詹姆斯的隐形衣已经够用了。”小天狼星的表情在短短两秒内从惊讶到疑惑再最后到理解，“是莱姆斯告诉你的？”
　　卢西恩笑着摇了摇头，他额前的几缕金发也跟着晃起来，“我也夜游，遇到过你们，只不过没被发现。”
　　小天狼星又开始用一种“看不出来啊兄弟”的表情注视着卢西恩，显然他们的夜游经历无比顺畅，估计没遇到过任何同样夜游的校友。
　　“说真的，我回家的时候需要一点幻身咒，可以帮我逃脱……很多事情。”看到对方的表情一秒严肃了起来，卢西恩这才想起小天狼星的家庭情况，还有他那个比他小一岁的弟弟。
　　“雷古勒斯是不是上一年级了？我记得开学典礼上好像看见他来了斯莱特林，但没怎么遇到过。”卢西恩的记忆被唤醒，他依稀想起自己在长桌上见过几面的那个黑发男生，虽然长得和小天狼星有点相近，但气质完全不同。
　　“他不是一个很擅长社交的人，我的意思是如果家族——或者我们的妈妈需要的话，他会，但他不是真正喜欢。”小天狼星的语气一反常态地有些落寞，“虽然我真的不喜欢他对那个恶心的家的一切——特别是沃尔布加表现得那么顺从，那么在意，但有我这个反面教材的存在，妈妈他们一定会对他要求更多的。”
　　一声几不可闻的的叹息，卢西恩看见对方的嘴唇小幅度地蠕动了几下，“可怜的雷尔。”
　　卢西恩其实不太确定自己想学的这个咒语应该怎么学，因为据书上所说——应该要有一个学习搭档，但小天狼星很明显做不到书上的要求——会摄神取念，所以他打算寻找一个能够接受并且帮助他学习的老师。
　　或许斯拉格霍恩教授可以，他看起来空闲时间很多，毕竟天天举办聚会。而且他还是个摄神取念大师，据说。
　　卢西恩的执行力简直快得吓人。
　　“哦！卢西恩！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某一个聚会刚刚结束，在吃完了整整一盘冰激凌以示自己的礼貌后，卢西恩选择留了下来，和斯拉格霍恩教授开口索要免费教学机会，虽然他根本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看见自己的空盘。
　　“是这样的，斯拉格霍恩教授。”卢西恩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又充满内涵，像一个可以和教授平等对话的学者，仿佛接下来他要提出的不是一个可怜兮兮的请求。
　　“我在想我是否可以问你个问题，跟其他教授说好像都不太合适——所以我只能来找您了。”他用手撑在椅背上，整个人侧着身面对着斯拉格霍恩，展示出自己最完美的笑容。
　　另一边，霍拉斯听见第一句话时就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请求，正当他有了一些猜测时………感觉第二句话听起来很耳熟……但还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他把眼睛转换方向，放在卢西恩的手上，看到了那枚正在闪闪发光的尾戒后——才意识到了这种身临其境的相似感从何而来。
　　大约三十年前，有个年轻人也是这么开口的，那是他最不想回忆的记忆之一。
　　卢西恩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奇怪地看见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太隐蔽的头顶开始冒汗，难道他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了？
　　闭了闭眼睛，卢西恩决定当没看见，继续开口：“我在想您是否可以给我提供一些魔咒上的帮助——我想学习大脑封闭术，而您恰好是这方面的专家，如果您愿意一周教我一次的话，我会非常感激的。”
　　屏着一口气等卢西恩把话说完的霍拉斯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他甚至忘了去问卢西恩为什么要学大脑封闭术，“大脑封闭术是吧……哈哈……我确实是专家！你有空就过来我的办公室吧！我给你安排教学！”
　　似乎不太相信这件事的顺利程度，卢西恩迟疑地偷偷看了对方好几眼，他的脚在走与不走，嘴在张与不张之间犹豫了很久，然后发现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笑容比自己的还灿烂。
　　“好的……那以后就麻烦您了……教授。”看着卢西恩迅速消失在门口，霍拉斯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还好，只是个好学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斯拉格霍恩教授：里德尔创伤后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