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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长安来客 ...


  •   李焕之站在李府正厅门口,望着门槛上斑驳的朱漆发怔。三年前这里还悬挂着御赐的"神童及第"金匾,如今却只剩四个褪色的钉眼。管家来福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少爷,突厥使团的人已经到了。"

      正厅里坐满了长安权贵,李焕之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定格在首位的三位异域来客身上。为首的老者身着回鹘锦袍,腰间悬挂的弯刀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他身旁站着位胡姬,薄纱下若隐若现的刺青与慈恩寺塔血诏上的符号惊人相似。

      "李侍郎的公子?"老者突然开口,生硬的汉话里带着草原的粗犷,"听说你能过目不忘,可识得此物?"他取出块青铜令牌,上面的云雷纹与李焕之暗藏的虎符产生共鸣。

      李焕之正要答话,二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陆少游的笑声从栏杆处传来:"李公子连站的地方都没有,谈何过目不忘?"满座哄笑中,李焕之攥紧的袖中滑落半卷诗稿,正是昨夜在后花园捡到的《璇玑图》残页。

      "李公子,这边请。"清冷的女声响起,大理寺女捕头慕雪掀开珠帘,她腰间的鱼符与老者的令牌同时亮起。李焕之注意到慕雪耳后有颗红痣,与母亲画像上的位置分毫不差。

      宴席过半,胡姬突然起身献舞。她旋转时飘落的银铃竟与李焕之的虎符发出相同频率的震动,这分明是母亲当年教他的暗号!李焕之借口更衣离开,在后院水井旁遇见乔装的李师师。

      "突厥人要的不是和亲,是长生殿的钥匙。"李师师将半块玉璜塞进他手中,"三年前你父亲销毁的不是账册,是先帝的遗诏。"她转身时,李焕之瞥见她颈间的胎记,与胡姬刺青的位置完全吻合。

      回到正厅,李焕之发现胡姬的银铃不知何时换成了青铜虎符。突厥老者突然拔剑抵住慕雪咽喉:"交出《璇玑图》密码,否则这长安城今夜就要血流成河!"

      混乱中,李焕之将虎符拍在桌上。整座府邸突然震动,地下暗格缓缓开启,露出刻满星象图的青铜门。慕雪趁乱夺过虎符,却在触碰到门的瞬间僵住——门内石棺里躺着具与李焕之容貌相同的尸体,手中握着当今圣上的玉扳指。

      "李焕之,你猜这是谁?"陆少游的剑架在他颈上,"二十年前的狸猫换太子,原来你才是真正的..."话音未落,胡姬突然甩出袖箭射向陆少游,自己却被慕雪的飞刃贯穿心口。

      李焕之在胡姬 dying 前看到她手心的刺青,正是母亲当年绣在襁褓上的李氏图腾。当啷一声,虎符坠地,青铜门内传来机关转动的轰鸣。月光透过天井照在尸体脸上,李焕之惊恐地发现,尸体左手小指戴着与自己相同的翡翠扳指——那是父亲去年送他的生辰礼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长安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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