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奸》青城十二少

6、监视者

　　选秀女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制策，下旨，各地征集，初选，运送，再选，教授等等一系列的事下来，到了皇上可选也该是明年的事了。
　　而常明也被刘盈安置到了一个后殿之中，官职虚挂，真正的成为了惠帝的脔宠。
　　常明倒是满适应这种生活的，天天呆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吃的喝的都不用操心，隔三岔五刘盈便会来看自己。
　　常明终于算是接近了惠帝。
　　对于这见事，常明终究是觉得感慨万分。其实总的来说，刘盈是个不错的情人，他虽处处留情，但对床伴是极为体贴的。事后清理当然不能指望他来帮自己清理，但他会一直等常明清理完毕后再搂着常明一起睡，这着实是让常明感动非常。只是，如此好的男人，偏偏是不能动情，只能在最激情的时刻让自己静静倚靠一下。

　　这日，常明正自己动手泡茶喝，伺候自己的太监也被常明打发出去了。
　　水还没有开，却有一人走了进来，常明抬眼一扫，看了很久才想起来，这竟是惠帝宠幸自己的那天来接自己进宫的太监，当时他曾给自己透露过，他也是薄太后的细作。
　　“奴才见过常大人。”
　　“公公不必拘礼，不知公公来是？”
　　“奴才无其他事，只是路过过来看看大人。”
　　“公公有心了，我这茶快好了，公公可愿赏个薄面品鉴一二？”
　　“甚好。”
　　两人坐定后，常明问：“我与公公这是第２次打照面，却不知公公姓名。”
　　“奴才是大总管手下的随侍，姓梁，因家中排行老四，所以大家都叫奴才梁四，大人唤我小四便可。”
　　“小四你是何时进宫？”
　　“约有六七年了。”
　　“做的可还顺心？”
　　“主人交代之事皆尽力完成，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两人一问一答，互相透露实底。
　　“哦，那公公今天来找我只是来看看我么？”
　　梁四笑了，道：“就知道瞒不过大人。其实，今日小四来是因为一己之私。”
　　“这里没有外人，但讲无妨。”
　　“奴才当初接大人进宫时就看出大人你日后必会得宠，且大人你为人宽厚，行事谨慎，更是让奴才打心里佩服。如今，大总管手下随侍并非只有我一个，人多岗少，小四想为自己谋个出路，所以，特来求大人，望大人能留下奴才，让奴才侍奉大人。”
　　说完，梁四起身跪在了常明面前。常明也无法，明白这是薄太后将这个人塞到自己这里，既是让此人帮助自己行事，也是监督自己是否尽力完成使命。
　　想到这里，常明叹口气道：“这有何不可，回头我和皇上说了就是。”

　　送走梁四后，常明轻轻啜着茶，想着该如何把梁四调进来，自己这里给分了一名太监两名宫女，其他的男宠也是如此分配的，所以，要把梁四调进来，就得先把现在这个太监调走。可是，怎么调？告诉皇上此奴才服侍不周？不成，这个奴才皇上特地赏给自己的，就因为这个奴才心细。或是直接贿赂总管让总管调人？也不行，皇上赏过来的下人谁敢没有由头的调换？要不，自己寻个由头将此人赶走？说实话，这个太监确实是对自己尽心尽力，事情做的十分的好，连常明都有点舍不得。只是如今这梁四是一定要收到身边不可的，看来，舍不得也要舍了，只是，要把此人打发到哪里去？
　　常明想了想，计上心头。
　　次日，常明叫来了服侍自己的太监元宝，问道：“元宝，你知不知道，闳孺大人喜欢吃什么？”
　　“奴才听说闳大人喜欢吃甜食，尤其爱蜜汁鸡。”
　　“今天我想去看看闳大人，你做些甜点，我们带去。”
　　“诺。”

　　“闳大人，常明来拜见你了。”常明来到闳孺的偏殿。
　　“常兄这话说的真是见外，你我之间何来拜见之说，常走动走动说说话才是道理。”
　　“是这个理！不过，我听闻大人你爱吃甜食，因此让奴才做了几样给你带过来。”
　　“常兄快不必这样客套，这走动之余还要送礼，那岂不是拿我当了外人。”
　　“闳大人多想了，我也是偶然发现我这奴才元宝竟很会做甜食，又想起大人你好这口，于是今日得了闲，就命他做了几样。”
　　世界上哪有白吃的甜食。闳孺不傻，他明白，这是常明有事要求他了，但不知这事有多大？若是事情大一些，自己可不想招揽麻烦事，倒不如自己先给他铺好台阶，限制他的步子，于是闳孺笑道：“难得常兄你记得我，陛下中意的又何止你我二人，而那些人却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就冲常兄你这情谊，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只要常兄你需要帮忙，且兄弟能帮的上的，一定会伸手相助。”
　　能帮的上的忙，是什么样的忙？谁说出来的谁才知道。常明心想：这厮这空头支票也许的太明显了吧？但他还是陪笑，道：“不瞒大人，我今日就有一事需要大人帮我。”
　　“哦？不知是何事，常兄说来听听。”
　　“我想出宫去，回乡祭拜父母。”
　　“嗨，就这事？你直接说与陛下，陛下会准你的。”
　　“问题就在这里，下官这一去怕是费些时日。”
　　“多少？”
　　“快则１０天，多则半月。”
　　“这是为何？”
　　“因我年幼时父母双亡，留下一些产业。族里长辈见我年幼，便说替我打理生意。我当时尚小，自己拿不了主意，便任他们去了。如今，帮我打理生意的长辈的儿子要娶亲，对方嫌聘礼有些不够，那长辈便想要用我的铺子暂时抵押和钱庄借钱....哎，总之是棘手的很那。”
　　“啧，这有何棘手，这产业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父母留给了你的，他长辈也只能替你打理，哪里来的权利对你家的产业做处置？”
　　“话是这么说，但当年我年纪小，不懂事，被他们哄着签了一张什么字据，如今人家便拿出这字据，言明他们是可以做主的，因为他们并不是变卖，只是抵押借钱。可我却不敢，不说这铺子赚不赚钱，单说是我父母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就不敢动。和钱庄借钱，日后还了好说，还不了呢？铺子的东家是我，借记的也是我的名字，出了纠纷怎么办？”
　　“常兄你这事确实是棘手的很，可是皇上这里...”
　　“不急，咱们慢慢说，大人你尝尝这点心，元宝的手艺很是不错的。”
　　闳孺捏起一软膏品尝，觉得确实是不错，赞道：“果然不错，常兄你真是好福气，有这样好手艺的奴才，哪像我，想吃甜食必要托人出去买或者等陛下赏赐。”
　　“这有何难，大人和我平日里互称兄弟，这等小事，我怎会小气？”常明顺秆子就爬，转头对元宝说：“元宝，打今起，你就不用伺候我饮食起居，你就拿出你的手艺来，好好给闳大人做些甜品来。”
　　“诺。”　元宝躬身应道。
　　“这...不好吧？元宝可是皇上专门指派侍奉你的，你如今叫他专给我做甜品，那你的日常谁来打理？”
　　“这有什么的，我再去和陛下讨一个去～”
　　“恩，这甜品真是不错，常兄，你那出宫的事我来和陛下说，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前例，上次不是那边的谢大人也出宫了十几天的么？放心，包在我身上。”

　　常明回到自己的殿里，心想，这下好了，闳孺那里该多出人来了，他或是调出或是同时留下便是他闳孺自己的事了，与自己无关，接下来，就可以和陛下再讨个下人了。

作者有话说

　　新手上路，保证日更，请多多关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