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利用 ...
-
闳孺作为一男宠,当然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何况,如今的朝政实际上还是在吕后的手中,吕后如何能容自己撒野?迄今为止吕后没有动他,并不是吕后不知道他,而是将他留下来,给惠帝一点甜头而已。所以闳孺一直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对于刘盈的恩赐,一人默默享受便好。
一日,闳孺走在大街上,今日皇上繁忙,他便出来宫外透透气~
“这位先生好面相啊~”一位算命的术士拦住了闳孺,闳孺看去,是一个年约40左右的道士,身材臃胖,脸上堆着善良的笑意,看起来还满顺眼的。
“哦?道长觉得我好在哪里呢?”
“呵呵,一些台面话我就不说了,只说先生这面相上看,是紫气东来,福厚之人庇佑着您。”
闳孺吃了一惊,忙文道,你还能看出什么?
道士仔细看看闳孺面相,又看了看他的手相,面色一紧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闳孺将他拉进旁边的茶馆,找个雅间坐下,认真听道长给他解说。道长喝口茶,四周看了看,才开始说:“从您面相上看,您是受一非常人庇佑,但,这非常人保的了你一时却保不了你一世,有些时候,只怕他力所不能及。”
闳孺当然明白,这非常人指的是谁,而这非常人又是为什么力所不能及,他更始清楚的很。于是,他轻轻点头,听道士继续说。
“看您手相,命中当有一劫,劫后的纹路却是模糊相当,说明您这一劫有的避。况且,只怕这祸将从庇佑您的人那里现出来。”
“请道长教我~”闳孺站起身抱拳相礼,并赶紧从袖中拿出两锭白银放到桌上。
道士轻轻扫了一眼银子,没有立即收起,而是慢慢说道:“简单的很,离开那个人便是。”
闳孺沉吟半天,且不说自己哪有那权利可以自行离开刘盈,就是能,他闳孺也有些不舍得,自刘盈宠他以来,从未亏待过自己,将自己护的周全,宠的恩泽家人,这份情,又是如何能说抛就抛的呢?
“道长还有别的办法么?”
“当然有。一场祸事降下来,承担的却只有你自己,倘若,多一人与你分担,那你不是安全多了?而且,是分担,还是代替,全凭你一念之间。”
闳孺眼睛突然瞪的老大,道士已说完,拿起银子悄然离去,等闳孺回过神来,道士早已不见。
闳孺慢慢的往家走去,满脑子都是“嫁祸”二字,他明白,其实道士所言不假,如今吕后专权,自己倘若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焉有活命的机会?吕后的手段毒辣,可不像当年的戚夫人一般柔弱善良。
闳孺正想着,却迎面过来一人将自己撞个趔趄,他刚想开骂,却听对方先说了一句对不起,将自己一肚子怒火堵了回去。
“闳大人?”对方惊讶的笑道。
“你是?”闳孺觉得此人眼熟,但是穿了常服,却是认不出来。
“我是太乐属的...”
“哦,是姓....?”闳孺似乎在努力回想着。
“大人忘了,我姓常,叫常明。”
“哦,对对对,太乐令嘛,失礼失礼。”
“不敢,闳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嗨,瞎逛,没什么去处。”
“哦?下官也是,那我们一起?”
“也好。”
于是常明一个侧身,右手背与后,左手做一请的动作,闳孺当时便觉得此人很是顺眼,那温柔如水的笑容,谦卑有礼的姿态,再加上胖瘦均匀的身材,便心下一动:莫非,老天助我?
其实一路上,闳孺早想好了,离开刘盈,那是不实际的想法,但是再培养一个替死鬼,那倒是不错,而且这替死鬼绝不能从其他男宠里寻找,得自己培养出一个来。
所谓后宫佳丽三千良,刘盈就是再宠他也不能做到独宠,一来与露均沾是一个皇帝的责任,二来若是独宠他岂不是将他推上了风口浪尖?后宫虽不干预朝政,可哪个妃子的背后会没有势力?若到那时,只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培养自己的势力无法一步到位,但是培养一个替死鬼却是容易的很,到时只要自己谋划得当,恩宠还是自己的,祸事...就全由那新人担了吧~
想到这,闳孺笑着上前一步,与常明同行,交谈许多事物,当夜,两人更是把酒言欢,所谓一见如故,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约半月后的一天,闳孺从未央宫出来,他约好和常明出去玩,于是欣然往外跑,远远就看见常明在等着他,闳孺赶紧上去赔罪说久等,常明也只是笑着说没有关系,这时,闳孺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人经过,便拉着常明奔回未央宫。
此时,刘盈早朝未回,闳孺就带常明回来玩耍,走到一空地处,闳孺突然身子一歪,差点摔倒,常明赶紧上前扶住,但闳孺表情痛苦,说是崴了脚,常明看看地上,有一个不大的石子。
“这里怎么会有石子呢?真是奇怪。”常明看看石头自言自语道,这时一太监忙上去跪倒哭道:“奴才也该死,奴才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个石头,求大人饶奴才一命,奴才一定...”
“无碍,不过是个石头,你下去忙你的吧。”闳孺仍是一脸痛苦,声音却很平静的吩咐着,然后悄悄向太监递个眼色,太监立忙退下。
常明回过身来,只见闳孺坐在台阶上,银牙紧咬,双眼半眯,抱着自己的左脚踝不敢动,表情十分委屈,看的常明觉得自己升起一股邪火。
常明吞口口水,换上温和的笑容说:“我扶你进去吧。”
“不,那里有案几,扶我到那去,咱们玩会~”
“可是您的脚...我看还是先叫太医的好。这要是叫皇上知道了,我可活不了了。”
“你...你竟也是和那些人一样看待我么?”
“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大人的伤而已。”
“那便听我的,不叫什么太医,我来弹琴,你为我舞一曲可好?”
常明答应了。
常明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本来他在为如何接近刘盈发愁,后来便想到,与其自己费尽心机靠近皇上,倒不如走闳孺这条捷径,不用说,那道士也自然是常明安排的了。如今,接近皇上完全不用再主动安排,这闳孺已经帮自己打点的十分妥当了。
况且,这一个小小太乐令不经陛下许可竟在未央宫起舞,出了事,自有闳孺担着,一举数得,何乐不为?
且说,那得到闳孺示意的太监,连忙奔走告诉总管,说闳孺受伤了,却不说有多重,刘盈刚退朝就赶紧向长乐宫走来,一边走一边骂这些太监:一群不成气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好,朕走的时候他还睡的那么香,一会的功夫就出事,朕的闳郎中若有闪失,你们就给我准备好你们的脑袋吧!
直听的身后众宫人心里暗暗叫苦...
再离未央宫还有段距离的时候便听到了琴声,刘盈疑惑的看了看众奴,又看看未央宫,向前走去。
这边,闳孺的琴声时而大声湍急,有如海浪怒涌;时而弱鸣婉转,有如晨露滴土。
再看常明,不知何处取来一把短剑,舞的煞是好看。他身资轻盈,百转千回,剑或刺或撩,刚柔并济。
刘盈站在门口便看到了常明的剑舞,说实话,一眼就看出常明不会使剑,来来去去只会刺和撩两式,且手法不稳,但他动作大开大阂,文袖跟着剑光飞舞,动作越来越急,花样越来越烦琐,看的刘盈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前面舞剑的是一只蝴蝶,一受到惊吓就会飞走。
常明早看到了刘盈的到来,但他觉得还是不够,欠火候,他必须牢牢的把皇上的眼球抓住,突然,他看到地上的小坑,他知道,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