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吃瓜ing（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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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宅邸。
远坂时臣端着红酒的手指微微一顿，他的目光掠过突然出现在餐厅的吉尔伽美什，尤其是脖子上不曾遮掩的痕迹。
“你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舒畅。”宝石魔术师放下酒杯，语气保持着一贯的恭敬，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他很确信吉尔伽美什昨日彻夜未归：“你昨天干什么去了？”
难得来到餐厅进食的金闪闪的王，语气带着松弛的惬意：“很明显，本王渡过了一个美妙的夜晚。”
这不难猜。
远坂时臣压下追问细节的念头，老实说，他对英雄王的桃色事件其实没有多大兴趣。
可沉默刚维持两秒，吉尔伽美什便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忽然勾起唇角，挑衅似地说道：“哦，对了，是和你的敌人一起。”
“嗯？”远坂时臣一愣，下意识反问道，“谁？”
随着Caster、Assassin和Rider陆续退场，圣杯战争已进入白热化，而他的敌人也只剩屈指可数的那几位。
Saber、Berserker，还有……Lancer。
吉尔伽美什心情着实不错，于是，他傲慢又欠揍地表示：“本王拒绝回答。”
果然如此。
远坂时臣暗道一声，以他的情报来看，Berserker的间桐雁夜最先排除，Lancer阵营的卫宫切嗣已经成婚——与异性，那么，Lancer阵营的那对同性夫夫可能性是最大。他十分相信英伦贵族们的节操。
是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还是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这里面又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远坂时臣思索起来。
至于言峰绮礼？那是他的弟子，不在怀疑名单里。
吉尔伽美什宽容地看着这位无趣的Master，很快，他就不再是了。
……
在Archer阵营各怀鬼胎时，Lancer阵营却迎来了意料之外的访客。
午后的阳光斜斜洒在木质门扉上，伴随着轻叩声，迪卢木多保养仅剩的长枪的动作一顿，起身前去应门。
他可不指望院子里的另一位大爷动身。
随着门扉的打开，迪卢木多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立在门外的少女，与他记忆中那个的索拉·娜泽莱·索非亚莉判若两人。他迅速敛去神色中的波澜，抬手抚胸行了一礼，语气依旧温和有礼：“下午好，索非亚莉小姐。”
如今的索拉，彻底褪去了往日因无知与无力而生的尖锐。眼底的愤怒与焦躁被一种沉静取代，她还是喜欢艳丽的颜色，但如今哪怕是最鲜艳的红色都透露出了几分从容，竟与Sora更相似了几分。
“日安，奥迪那阁下。”索拉颔首回礼，动作优雅得体，明明是与以往一样的动作，却全然不见从前的幼稚与张扬，“Sora在吗？”
“当然。”不等迪卢木多回话，一道含笑的声音便从院中传来。Sora正在樱花树下看书，听到动静后，他语气亲昵又自然地招呼道，“日安，我的甜心。”
迪卢木多侧身让开道路，看着索拉走进院子的背影，他的目光中带上了笑意，他很高兴自己的诅咒不再影响她，也为她的蜕变感到高兴。
索拉几步走到树下，毫不客气地坐到Sora身旁的石凳上。这次，换她眼疾手快地抢走了Sora手边的小饼干，她笑意盈盈道：“你这次特意叫我来，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我陪你晒太阳吧？说吧，什么事？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哦。”
Sora无辜地反问：“难道就不能是因为我想你了？”
索拉咬下一口饼干，酥屑落在嘴角也不在意，反而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配合道：“我当然信，谢谢你的关心，Sora。”
说完，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话锋一转，“好了，我们现在可以谈正事了吗？”
“不急。”Sora从石桌上拿起帕子，伸手帮她擦掉嘴角的酥屑，“看来你最近学到了很多，比我预想的进步快。”
索拉从座椅上起身，提起裙摆行了一个标准的贵族屈膝礼，裙摆扫过凳子边缘，姿态优雅又郑重：“非常感谢你的提点。权力的游戏远比想象中的有趣，也更迷人，我很喜欢这种掌控感。”
“至少面子功夫已经学到位了，索拉。”Sora将帕子叠好放回石桌，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少女立刻敛起眼底的锋芒，换上一抹温和又得体的笑容，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谦逊，这是她这些时日里的学习进程：“我还只是学到了一点皮毛罢了。”
Sora放下手中的书本，起身：“走吧，我给你找了一位帮手。”
“哦？是谁？”索拉的眼睛亮了亮，快步跟上他的脚步，语气里满是好奇。
作为一名女性，在尤利菲斯的男性游戏中，她获得的资源与支持少得可怜。
“樱，一个魔术资质非常出色的小女孩。”Sora边走边说。
“小女孩？”索拉挑眉，在她的认知里，她以为Sora给她找的帮手至少是一位成年人。
“想成为将军夫人，要在他还是小兵时便陪在身边。想要一位绝对信任的助手，自然也该从小培养。何况，在权力的游戏里，你有的是时间等她成长，不是吗，小女孩？”
索拉完全信任着Sora的判断：“说得对，那我们走吧。对了，她没有姓氏吗？”
对贵族而言，姓氏承载着家族背景、魔术传承等诸多信息，是判断一个人价值的重要依据。
“姓氏的话，看她自己的选择。”Sora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论是继续姓间桐，或者回归远坂本家，还是跟着你姓索非亚莉，甚至她想自己创造一个新的姓氏，我都没有意见。”
这两个姓氏，她都不陌生。远坂、间桐与爱因兹贝伦是创造圣杯战争体系的御三家。据她所知，间桐与爱因兹贝伦的继承人候选者还算可以，但远坂家可谓是人丁凋零。
樱或许会是她打入远坂家的最好契机，退而其次，间桐家也是不错的选择。索拉在心底快速盘算着，初步成型的政治动物已经开始用冷酷的眼光衡量这位助手的最大价值。
“对了，肯尼斯呢？”走了几步，索拉才突然想起Sora的未婚夫，难得有机会调侃自家半身，她自然不会放过，“阿奇博尔德的家主不会受不了你，提前出去找情人了吧？”
“怎么会呢？他对我可是很满意的。”Sora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解释道，“肯尼斯最近沉迷爱因兹贝伦的第三法研究手稿不可自拔，连圣杯战争都不能拉回他的注意力。”
“爱因兹贝伦？”索拉语气意有所指，“看来你这段时间，也没少做大事。”
能从爱因兹贝伦手里拿到第三法的研究手稿，绝非易事，甚至一不小心，可以挑起几家之间的战争。
Sora侧头看了她一眼，他自然明白她的心思，但黑发的索拉摇了摇头：“放弃吧，我的方法不适合你。”
红发的索拉没有丝毫犹豫，干脆利落地点头：“好，我知道了。”
黑色轿车停在临时府邸门口，迪卢木多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侧头望向车窗后方那座隐在树荫里的建筑，不确定道：“这样将阿奇博尔德阁下独自留在府中，真的没问题吗？圣杯战争期间，敌人的侦查无处不在。”
Sora坐在后座，漫不经心道：“放心吧，在他踏出研究室前，我们就会回来。而这期间，不会有任何人或者英灵能威胁到他的人身安全。”
迪卢木多眼底的疑虑消散大半，不再犹豫。引擎重新启动，轿车平稳地驶离，载着Sora与索拉，朝着冬木市另一端那座阴森的间桐府邸而去。
而另一边早已收到消息的间桐脏砚，已在招待室里静候。
听到仆从引路的脚步声，他缓缓抬眼，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精光，撑着拐杖站起身，声音沙哑敬：“恭候多时，索非亚莉阁下。”
Sora没有多余的寒暄，将爱因兹贝伦手稿放到仆从捧着的银盘里。简单的皮质小册子里，是间桐脏砚，也是玛奇里·佐尔根追寻永生的野望。
仆从恭恭敬敬地将银盘端到间桐脏砚面前，老得跟树皮一样的间桐家主迫不及待地拿过手稿翻阅起来。
纸张摩擦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他的目光死死黏在字里行间，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Sora与索拉并肩立在一旁，神色从容地等待着。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棂，就像穿过腐朽的时间，投下斑驳而又稀少的人性光辉。
过了足足一刻钟，间桐脏砚才意犹未尽地回过神，将手稿小心收好，“失礼了，Sora阁下，还有索拉女士。”
闻言，两位索拉唇角勾起如出一辙的温和笑容，摇了摇头，彰显出双胞胎的默契。
“那么，交易达成。”间桐脏砚拄着拐杖，转身便往魔术工坊走去。刚踏出两步，他却突然顿住身形，没有回头，语气一如既往的阴森，“要一起去吗？那孩子，还在里面等着。”
“当然。”不等索拉反应，Sora已率先替她应了下来。政治可从来不是光鲜靓丽的游戏。
索拉的眉毛微不可查地扬了扬，附和道：“一起吧。”
正如过去的18年里一样，她完全地信任着她的半身的判断与决定。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吃瓜ing（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