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唐之殇》红泪惜朝

6、第五章 什么东西的最初

　　什么东西的最初（一）

　　次日，李隆基揉揉眼，准备起床，却发现还只是凌晨。貌似有些不对劲，但是是哪里不对劲呢？

　　首先，他的右腿好像搭在了某个人的身上，睡相十分之差。其次，他好像一件衣服都没有穿，赤*裸地睡在被子里。最后，房间里竟然充斥着浓浓的淫靡的气味。

　　李隆基脑子一片空白，努力回想昨天的事情。他只记得昨天听到战败和安禄山受伤的消息，就跑过去看。看着看着，看到萧涟了？

　　怎么会看见涟儿呢？

　　李隆基看着左边的人，那人肩上缠了好厚一圈的白布——还是说红布比较贴切，因为这“白布”被血染成红色。一束月光从帐子的缝隙里溜了进来，打在那人脸上，那人的相貌便清楚得现入李隆基的眼里。

　　这不是安禄山吗？昨天是安禄山的肩膀受伤了吧？那萧涟又到哪里去了呢？朕明明记得是涟儿在这里的啊？

　　难道真是自己没睡醒，把人看错了？

　　李隆基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一片血污。安禄山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准备翻个身，但并没有成功。不知道是上面还是下面的伤口被撕裂，他竟痛醒过来。待看到身边的李隆基，又要起身。

　　“慢点。”李隆基忙小心翼翼地将安禄山扶起来，不禁有些愧疚。因为自己的缘故，安禄山肩上的伤口又再次裂开，下身又多了处伤口。

　　“对不起，朕也许是犯糊涂了，认错了人。”李隆基没想到这句话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更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道歉。印象中，即便是对萧涟，也从未道歉过吧。

　　安禄山：“皇上不必自责，是臣自愿的。”

　　因为自己是九五之尊，所以即使受了这样的委屈也必须说自己是“自愿”的么？李隆基无言。他却没想到，安禄山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以为真是他自己犯糊涂了么？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多亏史大哥给自己的助情花，可以将眼前的人幻为最爱之人，同时也有催情的效果。

　　李隆基起身，走出帐子，唤道：“高力士！”

　　高力士一直站在帐外，不免有些昏昏欲睡。此刻被李隆基一叫，浑身一哆嗦，立即来了精神。

　　“奴才在。”

　　“给朕送来一盆热水。”

　　“奴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主子做了什么好事？

　　“你送来就可以，不要让别人进来。”让别人看见安禄山这个样子还得了，平时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立即沦为给皇帝暖床的男宠。

　　***
　　什么东西的最初（二）

　　高力士吩咐了人把一大盆（是澡盆，不是洗脚盆= =||）热水、两套衣物、浴巾以及某种药物（你们懂得）运到了帐子外面，自己搬了进去。然而一进去，就被李隆基狠狠瞪了一眼。高力士心里这个委屈啊：不是你不让别人进来的么，不是你让我进来的么，我这不是进来了么，你还瞪我做什么。

　　“出去！”李隆基吼道。

　　高力士提心吊胆地说了句“奴才遵命”便退下了，只剩下李隆基和安禄山两个人。

　　李隆基看着面无表情的安禄山，在心里叹了口气，便打算将他抱起——

　　安禄山见李隆基要抱自己，心里那点男性的自尊心发作，讪讪道：“臣自己可以走路。”

　　李隆基望天，“漫不经心”地说：“真的可以么？爱卿刚刚不是还坐不起来么。”

　　安禄山被李隆基说得无言，脸瞬间熟透。李隆基却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和萧涟在第一次云雨过后，萧涟也是红着脸不让他碰。

　　萧涟，萧涟。二十多年，每一天，每一刻，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满满满满的都是萧涟的样子——萧涟的笑容，萧涟的坚强，萧涟的害羞，萧涟的一切……那么清晰。离自己那么近，却又那么遥远。

　　李隆基无视某人的阻止，轻轻地横抱起某人，将某人放入热水盆中，自己也坐了进去。水的高度刚刚合适，将安禄山的下半身淹没，上半身却不在水中，肩部才不会被水浸湿。

　　安禄山猜到李隆基要对自己做什么事，道：“臣自己来。”

　　李隆基道：“朕来帮爱卿。”

　　安禄山道：“臣自己来！”

　　李隆基不再说话，看好戏似的望着安禄山，没有任何想要回避一下的意思。

　　“那个……皇上……可以……出去一下么？”安禄山吞吞吐吐，好不容易凑出了一句话。

　　李隆基挑眉，道：“朕也要洗浴，为何要出去？”

　　“……”

　　“朕早就说了朕来帮爱卿，为何要拒绝呢？！唉……”李隆基很“无奈”地笑笑，从后面很熟练地将手指伸进了安禄山的菊花，不过几下便解决完毕。

　　他转到安禄山的面前，却看见了安禄山苍白如纸的面容，却不作声。关心道：“很痛？”

　　安禄山摇摇头。

　　李隆基将安禄山扶了起来，擦干了他的身子，将他放在了床上。蘸了些药，涂抹在安禄山的下身的伤口上。

　　“谢谢。”李隆基擦完药，安禄山感谢道。

　　李隆基却道：“以后你叫朕‘三郎’可好？”

　　安禄山神色一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