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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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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者是类似忍者的职业。
接取任务，完成任务，获得报酬。
不同的是，冒险者没有地区归属，只要登记成为冒险者，能在全国的冒险者工会接取任务。
冒险者拥有极大的自由度，不是隶属于国家的军事力量，毋须接受调令。
除非作为佣兵接受国家雇用。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职业，虽然自由，同时又像无根的浮萍，很难说是好是坏。
晚餐后卡卡西和约瑟夫稍微聊过冒险者的事。
因为约瑟夫只是个普通的农夫，他对冒险者的了解并不多，但是他认识一个厉害的冒险者。
这个冒险者并非这个村庄，哈维斯村的村民，他也来自外乡，和哈维斯村维持着友好的关系往来。
他每隔半个月就会来村里传递信息，是哈维斯村的重要人物。
约瑟夫邀请卡卡西他们多住几天，过几天那个冒险者就会过来，他们可以等冒险者来后和他打听消息。
卡卡西把获得的消息转告琳和带土。
“冒险者，感觉很不错呢，带土你觉得呢？”因为卡卡西拿忍者和冒险者做类比，琳对这个职业感到亲切。
她想这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职业。
“我没意见，这也是个为了在这个世界谋生。”
讨论会简短地结束了，琳回到卡萝尔的房间，她以为这个时间卡萝尔已经睡了，努力放轻了动作。
结果卡萝尔转过头，拉下被子，翠绿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向琳，在朦胧的月光下就像两盏明亮的灯泡，闪闪发亮。
“还没有睡吗，卡萝尔？”琳温柔地摸了摸卡萝尔的头发。
“我在等你。”
“抱歉让你久等了。”
琳掀开被子，躺在卡萝尔的另一边。
“很晚了，我们快点睡吧，不早点睡会长不高哦。”
“琳姐姐，我想和你聊聊天。我听爸爸说，你和卡卡西叔叔他们来自木叶，那是个怎样的地方呢？”
“木叶，是我的家乡，那里被森林包围着，是个富饶美丽的地方。我是木叶的忍者，职责就是完成木叶颁发的任务，赚取酬劳，并在木叶遇到危机时，挺身而出，守护木叶的和平。”
“琳姐姐，你好了不起，我也想守护自己的村子。我的童话书里，有一篇讲述女战士艾瑞丝的故事，她小时候很弱小，但是她却有一个想要不断变强的心，她想要成为最强的战士，不输给任何人。虽然一直遭到嘲笑，但她从未动摇自己的决心，一直在努力，最后成为了不起的战士，守护着国家的和平。我也想要成为艾瑞丝这样了不起的人，我觉得琳姐姐就跟艾瑞丝一样了不起……”
“那，卡萝尔要变强吗，成为冒险者？”
“嗯，我很想，不过我想学习魔法，喀戈特答应我了，下次见面会教我魔法。”
琳对魔法完全不了解，只是默默听着。
而卡萝尔对魔法仅有的了解也来自她那本童话书，在她的想象中，她赋予了魔法瑰丽浪漫的色彩，似乎拥有魔法，就能无所不能。
琳很喜欢卡萝尔充满诗意的描绘，她就没有想过把忍术描绘成美好的梦境一般。
卡萝尔说着说着，就话锋一转。
“琳姐姐，你是不是很喜欢卡卡西叔叔和带土叔叔啊？和我喜欢爸爸不太一样。”
琳愣住了。
“卡萝尔，你为什么这么想呢？”
“这是我身为女孩子的直觉，你看带土叔叔和卡卡西叔叔的眼神很温柔，就好像他们是你的全世界一样。我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样的感情。”卡萝尔有些困惑。
她虽然年龄小，但是能理解什么是爱情，那就是爸爸和妈妈的感情，是神圣又纯洁的。
但是琳姐姐却不太一样。
她的感情很克制，也很深沉，没有表现出太强烈的情绪。
“你同时爱着他们吗？”
琳苦困惑地笑了笑。
“对，但这有些不太一样。”琳开始陷入回忆，她曾经一心一意地喜欢着卡卡西，但是因为带土的死，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卡卡西的眼里再也看不见她。在卡卡西的眼里，只剩下带土喜欢的、必须要守护的“琳”。曾经她并未奢求卡卡西的回应，只要她能尽情地表达自己的喜欢，被卡卡西视为普通的朋友，她就很喜悦了。
可是，她之后连这样的位置都失去了。
因为挫败感，她放弃了维系和卡卡西的关系，任由他们越走越远，最后一言不发地死在了卡卡西的手里，无视了卡卡西的心情。即使她心里想着为了木叶，但这何尝不是一件苍白的借口呢？
到最后，她连自己都放弃了。
来到净土后。
琳反省过很多次，为木叶牺牲没有错，这是身为木叶忍者的职责。然而她却对自己的选择感到愧疚和后悔。
至少，不应该死在卡卡西的手里。
卡卡西没有错，也没有理由要顾虑她的心情。因为，她曾经对卡卡西的喜欢，真的是爱吗，难道不是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沾沾自喜吗？她如果真的爱卡卡西，那么为什么要轻而易举地毁掉卡卡西的救命稻草呢？
因为无法面对卡卡西，琳在净土里很少观察他，并把目光放在了带土身上。
带土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内心的绝望，让她感到心痛。
这是比起卡卡西更令她后悔的事。
如果能活下来就好了。
她不光无视了卡卡西的心情，也无视了带土的心情。
带土只是希求着她能幸福的活着。
只是这样而已。
但是她却没有做到。
她成为了他们的弱点，痛苦的源泉。
既然她依然存在，她想要强大，不想成为负累；她想要成为无懈可击的守护者，让伙伴不再受伤；她不要变得可有可无，如一缕轻烟般飘散。
她想要被信任。
不要再成为一抹模糊不清的象征。
而原本的爱恋，那难以述说的思绪，就让它随风散了吧。
“卡卡西是我的初恋，但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而带土，他是我珍视的人，我们曾经拥有相同的梦想，即使现在也一样。”
“那你现在喜欢带土吗？”
“我对带土的心情一直没有变过，他和卡卡西都是我重要的伙伴。”
琳回避了这个话题。
琳认为自己曾经伤害了卡卡西和带土，无法原谅自己。但她依然想一直陪在带土的身边，一直看着他。她对带土的感情和带土不同，她能分清其中的差别，带土不是那样的存在，却不比那样的感情份量轻。
卡萝尔有些无法理解。
“伙伴……不是爱情吗？”
“嗯，虽然不是这样的感情，但我也会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直到他们想要离开。”
即便是纠葛了这么多年的关系，也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很寂寞吧。
能笑着目送他们远去吗？
第二天一早，琳在第一缕阳光的照拂下醒来，这是久违的睡醒的感觉。
琳恍如还在梦中，昨天汹涌变化的事态让人来不及多想，但现在回头看，这些变化真让人吃惊。
原来她已经复活了呢，虽然称不上真正的复活，只是被冻结时间的临时身体。
但活着的感觉真好。
卡萝尔此时也醒来了。
“琳姐姐，早上好。”
“早上好，卡萝尔。”
琳换上了新衣服，是符合这座村庄风格的款式。
昨晚，康娜把自己的旧衣服改成合适的尺寸送给了琳。
琳很不好意思，心怀感激的收下了。
琳和卡萝尔来到院子时，小屋的男女主人已经开始了早晨的忙碌，约瑟夫在劈柴，康娜在收拾蔬菜。琳和他们打了声招呼，就在卡罗尔的指引下去打水洗漱。
琳打来了一盆水，蹲在地上洗脸。她看到了水面上倒映着的自己的脸，脸颊上的紫色油彩已经褪色了，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没有补充的油彩。
她还活着的时候，每天早上都要郑重地在脸色涂抹，已经成为一种仪式。
她会养成这种习惯，是小时候立志成为忍者，在知道某些忍族会往脸上涂抹油彩后，有意的模仿。
不在脸上涂点什么，这让琳很不习惯，也很不安。
正在烦恼该怎么解决时，带土也来到了院子。留意到带土的出现，琳把烦恼抛到一边，转身抬头看向带土，笑着和他打招呼。
“早上好，带土。”
“琳。”看到琳全新的装扮，带土有点脸红，“很好看。”
琳摸了摸头发，低垂着头，掩饰自己的羞涩，“谢谢，带土也是。”
带土也换上了本土风格的衣服，即便是农夫打扮，也无法掩盖带土一身的气势。
待在她身边的带土一直是小孩子的模样，像现在这副成熟的样子，琳还是第一次见。
在他们相顾无言时，卡卡西也出来了。
“我是不是应该回避。”
看到眼前的场景，卡卡西摸了摸下巴。
“不用了，卡卡西，我已经洗好了。”
琳跳了起来，慌忙逃离了现场。
被遗忘的卡萝尔也跟了上来。
“我昨天就想说了，带土叔叔很喜欢很喜欢你。”
卡萝尔直言不讳，她实在是热衷这样的恋爱话题，或者说，琳身上发生的感情实在令人印象深刻，无法忽视。
“虽然你们现在只是伙伴的关系，但以后说不定会诞生出爱的火花呢？”
“卡萝尔，你太关心我的事了。”琳有些心烦意乱，她能感觉得到，带土恢复成年人的身体后，他的爱意比起过去更加汹涌，不再加以掩藏。可她和带土的关系是错位的，年龄也是。
说实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也不想打破原本的位置。
“真是难以言喻的修罗场啊。”
卡萝尔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