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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在希望的田野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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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的巩潆找了张椅子,放在晒坪里,坐下去就不想起来,也不想去割油菜。
“庆春,吃饭了吗?”
可惜,宋丽兰的大嗓门又在呼喊。
巩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见宋丽兰正拎着一个桶,往外面走去。
巩潆好奇地看着那只桶,想知道里面装着些什么,于是直接问:
“宋姐,你桶里装着什么啊?”
经过昨天的相处,巩潆和宋丽兰的关系逐渐熟悉,称呼也变得亲密。
“哦,早上忘洗衣服了,现在正要去呢。你衣服洗了吗,要不要一起去?”宋丽兰说。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连早上找菜都花了点时间,巩潆可以猜到家里肯定没有洗衣机。
于是她马上找一只桶,放入昨天的臭衣服,跟上了宋丽兰。
“哟,咋拿着这个桶啊?”
宋丽兰感到奇怪,明明平时都是拿着一只铁桶,今天怎么拿着塑料桶。
巩潆听着宋丽兰的质疑,即刻慌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说。
突然间又想到了一个不错的借口,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哦,那只铁桶没看见,就随便拿了一个。”巩潆笑着说。
宋丽兰应该没发现不对劲,点点头就没再说话。
两个人就这么顺着小道走,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前边的人熟悉整个村庄,后边的人正在进入乡下生活。
“哗啦哗啦——”溪水不停地汇聚在一起,流动的声音传入人们的耳朵,平静了人们的内心。
宋丽兰在一个半米高的石板前停下,把衣服全部倒出来,开始刷桶。
接着又把每一件衣服浸湿,放在了石板上,堆在角落。
巩潆学着宋丽兰的动作,再结合小时候奶奶洗衣的顺序,一样一样地做好。
到最后,却发现自己出门太着急了,忘了带刷子、棒槌和洗衣粉。
想要去问问宋丽兰有没有,刚上前,巩潆就看到除了宋丽兰手上拿着的,石板上就没有任何多余的。
巩潆没办法,想要回家去取,就先和宋丽兰说:
“宋姐,我忘拿东西了,先回去拿,你慢慢洗啊!”
刚要出发,对面的一个大婶出声:
“庆春,衣服还没洗呢,你要去哪儿啊?”
声音伴着溪水声传入巩潆的耳中,便有些不清楚,巩潆只好大声问道:
“大婶,你说啥呢,我听不见。”
那人一听,再次开口,说话声音大了一些,“我说你要去哪里?衣服还没洗呢。”
“哦,我忘记拿刷子和洗衣粉这些东西了,要回去拿。”巩潆回道。
“这个好办啊!我快要洗完了,你过来拿吧。”
听着这句话,巩潆瞬间觉得村里的人真的好好,啥都会帮一帮。
那即使自己很倒霉,有这些人的帮忙,自己应该会好过一点。
巩潆踏着一条半米宽的不停有水向下流的路径,到了那人的身边。
那人在洗被子,今天的天气好,太阳高高悬挂在高空,确实可以洗被子。
“庆春,你帮我拧一下水呗。”那人把一头递给巩潆,不让巩潆有拒绝的机会,“你拿着这头,拿稳了就一起拧。”
巩潆接过那人手中的一头,开始拧。
被子的水不停地被拧出来,被子都变得轻盈了。
过后,巩潆就拿着东西回到原来的地方。
“你不是不喜欢李桂香吗,今天怎么又和她说话了?”
宋丽兰随口问道。
“是吗?我后面又觉得她还不错。”巩潆尬笑着,试图掩盖这个话题。
可宋丽兰明显不在乎这个,自顾自地说:
“上次她和你婆婆一起在家里说你,恰好被你听到了。后面你就和我说,她和她老公黄大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嘴碎。”
“黄大丰?”巩潆好奇这个名字,不自觉地说了出来。
今天的宋丽兰不知怎么回事,耳朵格外好,即使有溪水的扰乱都听到了。
“就是村长,那个多嘴怪。上次没把他好好骂一顿,真是气死我了。”
话落,宋丽兰拿起棒槌狠狠砸下去,像是把眼前的衣服当作黄大丰。
这一声响把巩潆都给吓到了,不敢说话,默默洗着自己的衣服。
真是要疯了,巩潆怎么知道和谁不和啊!
还有,村里这么多人,要是今天遇见很多人,巩潆只要一不小心多说或不说,那身份很有可能会暴露,要不然就是被当作疯了。
不行,巩潆不能让这个局面发生,一定得想好应付的办法。
洗好后,巩潆就要把东西还给李桂香。
看着李桂香在洗菜,巩潆想着她可能没注意到自己来了,就喊道:
“李婶,给你刷子和洗衣粉,谢了啊。”说罢,巩潆就要走,却被李桂香喊住了。
“庆春啊,下个月的酒席是你去还是你妈去啊?”
酒席?巩潆可是一头雾水啊!这才第二天,咋这么多信息啊!
“啥酒席啊?我这几天太忙了,都给忘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提问,巩潆已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方法——那就是找一个适当的理由,然后直接问。
“就是你大姑当奶奶了,下个月要办酒席。王砷虽然去了,但你要有个主意啊。”
咋冒出这么多人啊?
另外,这李婶和她老公黄大丰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爱管闲事。
“那我还得问问我妈,现在还早呢。”
回答完了,巩潆马上回另一边,怕慢了一秒,李桂香又要问东问西的。
回去后,巩潆根本就没有时间休息。
晾好衣服之后,宋丽兰就拉着她去割自家油菜了。
巩潆觉得宋丽兰应该知道很多关于刘庆春的事,除了自己去探索和积分兑换,也可以找不错的理由问她。
于是,巩潆的手不停地在割油菜,脑子里一直在想该怎么问宋丽兰。
终于,巩潆想到了一个问问题的绝佳方法。
据巩潆的推测,刘庆春应该很依赖宋丽兰,很多事都会问宋丽兰的看法。
所以,她可以借着问意见,去获取很多有用的消息。
“宋姐,今天在还李婶东西的时候,她问我要不要去吃酒席?你觉得我要不要问问我妈的想法啊?”巩潆问。
闻言,宋丽兰停下手里的活,站直身看向巩潆,道:
“肯定要去问你妈,家里还有长辈就要去问。小辈做不了主,毕竟很多东西都不太懂。”
“可是我不知道她要不要回来啊?”巩潆也站起身,看着宋丽兰说。
“你婆婆应该快回来了吧。再说,这也算是个大事,会回来的。”说完,宋丽兰就继续埋头苦干。
太阳慢慢隐入地平线,知了放肆地鸣叫,干活的人们慢慢回家。
巩潆回家的路上心神不宁,一直在想要不要请宋丽兰去家里吃饭。
因为人家帮你干活又不是义务,虽然不给钱,但请吃顿饭是必要的。
就像昨天巩潆去宋丽兰家吃饭。
可是,巩潆早上炒菜的时候,发现没什么菜,更别提肉了。
要真是请宋丽兰去家里吃饭,那些菜都不好意思端上来。
再者,她的厨艺不知道和刘庆春的厨艺相差多少。
万一完全不一样,又得怎么解释。
正想着起劲儿时,宋丽兰一句话打断了巩潆的思绪,犹如雪中送炭。
“庆春啊,我今天有事,就先走了啊!”
说罢,宋丽兰就朝另一个方向走了。那方向不是回家的方向,更不是去巩潆家的方向。
望着宋丽兰不断远去的身影,巩潆顿时倍感轻松,连劳累了一天的身体都放松下来。
今天总结下来,巩潆已经知道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了,接下来的生活应该可以很好地度过。
不过,最让巩潆期待的是和刘庆春的婆婆的见面,然后好好推测出划痕背后的故事。
躺在床上时,巩潆不停地在想如何应付“陌生人”。
村里的人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遇上了总会聊上几句。就算不聊,也会打招呼。
除了有仇的,比如田小花和宋丽兰。
要是全部都用装糊涂应付过去,感觉不太行;自己去乱编也不太可靠;不吱声更是惹人怀疑……
想着想着,巩潆想到了系统,她记得——系统也是有任务的。
“系统大大,休息了吗?”巩潆客气地问道。
“宿主,你需要早点休息,而我不需要。所以,别想了,赶紧睡吧!”系统又是毫无感情。
不过没关系,巩潆的目的又不是听它讲话,而是威胁它。
“你的任务不是帮助我完成任务嘛,我现在有麻烦了,你必须帮助我。否则,嘿嘿,你懂的!”巩潆贱兮兮地笑了几声,想让系统害怕。
“宿主,你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尽情问我。”
看来这个系统还是有点用的,就是偶尔很讨嫌。
“我要你帮我想一个应付别人的办法,尤其是在面对我不认识的人的时候。”巩潆颇为严肃地说道。
“宿主,这个不是难事。你只需要在遇到不认识的人时,向我求助,我会有方法解决的。”
巩潆有点不敢相信系统可以很好地解决后面的问题,但她也没有别的方法了,毕竟找合适的理由糊弄过去也只有在特定场合才能使用。
一旦到一个人多、面生的环境,这招就不是好办法了。
伴着焦虑和不安,巩潆步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