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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幽灵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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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江市的夜晚总是带着一股湿漉漉的凉意，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出朦胧光晕。街道上行人匆匆，车流如织，城市的喧嚣掩盖了暗处涌动的罪恶。而在临江市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灯光却依旧明亮，仿佛要与这无边的夜色抗衡。
彻霄蜷缩在办公室角落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奶茶，目光游离在窗外的雨幕中。他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散。办公室里的人早已习惯了这位新来的顾问的懒散模样，没人会多看他一眼。
“彻顾问，沈队找你。”年轻的女警敲敲敞开的门，语气里带着丝不耐烦。
彻霄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仿佛刚从某个遥远的梦境中醒来。他点了点头，慢吞吞地站起身，随手将奶茶杯扔进垃圾桶，脚步虚浮地朝办公室走去。
沈沉舟的办公室位于走廊尽头，门紧闭着，透着股冷峻的气息。彻霄站在门前，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一道低沉而冰冷的声音。
彻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张宽大的办公桌，桌上堆满文件和案卷。沈沉舟坐在桌后，眉头紧锁，目光如刀般锐利。他穿着身笔挺的警服，肩章上的银色徽章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沈队。”彻霄低声打个招呼，声音沙哑得像是许久未曾开口。
沈沉舟抬起头，目光在彻霄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冷冷道：“坐。”
彻霄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低垂，仿佛一个在等待审判的犯人。
“临江码头发现了一具尸体，内脏被掏空，背部烙有图腾。”沈沉舟开门见山，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我需要你去现场看看。”
彻霄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沈沉舟盯着他，目光探究：“你看起来并不惊讶。”
彻霄抬起头，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尸体上有图腾，说明凶手有仪式感。这种案子，通常不会是第一次作案。”
沈沉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知道些什么？”
彻霄摇了摇头：“只是猜测。”
沈沉舟没有再追问，站起身，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走吧，车在楼下。”
彻霄跟着沈沉舟走出办公室，走廊里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雨依旧在下，淅淅沥沥地敲打着窗户，仿佛在为即将揭开的罪恶奏响序曲。
临江码头被警灯照得通明，警戒线外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彻霄跟在沈沉舟身后，穿过人群，走进案发现场。
尸体被摆放在码头的一个废弃集装箱旁，周围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法医正在现场进行初步勘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彻霄站在尸体旁，目光落在死者背部的图腾上。那是一个复杂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又像是某种组织的标志。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不自觉地颤抖。
“看出什么了？”沈沉舟站在他身后，声音低沉。
彻霄没有回答，蹲下身，仔细查看尸体的创口。创口边缘平滑，显然是专业人士所为。他的手指划过尸体的胸腔，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
“凶器是手术刀。”彻霄低声说道，“凶手是个左撇子，且对解剖学非常熟悉。”
沈沉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能确定？”
彻霄点头，站起身，目光依旧停留在尸体上：“创口的切割角度和力度都表明凶手是左撇子。而且，凶手在掏空内脏时非常熟练，没有破坏其他器官，说明他对人体结构了如指掌。”
沈沉舟沉默了片刻，随即转身对一旁的警员说道：“立刻排查全市的医疗机构，尤其是外科医生和医学院的学生。”
警员点头，迅速离开现场。
彻霄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游离，仿佛陷入某种回忆。沈沉舟看了他一眼：“你还好吗？”
彻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我没事。”
沈沉舟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向法医，继续询问尸检的进展。彻霄站在原地，目光再次落在尸体背部的图腾上，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回到警局时，天已经蒙蒙亮。彻霄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捧着杯热茶，目光依旧游离。沈沉舟推开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份文件。
“这是死者的身份信息。”沈沉舟将文件放在彻霄面前，“死者名叫李峰，是名普通的码头工人，没有任何犯罪记录。”
彻霄翻开文件，目光在死者的照片上停留几秒，随即合上文件，低声说道：“凶手选择他，一定有原因。”
沈沉舟点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他的社会关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彻霄没有说话，目光再次落在窗外的雨幕中。沈沉舟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试探：“你以前见过这种图腾吗？”
彻霄的手指微微颤抖，随即很快恢复平静只摇了摇头：“没有。”
沈沉舟没有再追问，转身离开办公室。彻霄坐在原地，目光依旧游离，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挣脱的回忆。
夜幕再次降临，临江市的灯火依旧璀璨。彻霄站在办公室的窗前，手里握着枚银色的戒指，目光深邃而复杂。
“幽灵归来，游戏开始。”他低声喃喃，声音几乎被雨声淹没。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沈沉舟站在自家的阳台上，手里握着一杯红酒，目光同样深邃。他的胸口隐隐作痛，那道贯穿心脏的旧弹痕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
“彻霄，你到底是谁？”他低声喃喃，声音被夜风吹散。
雨依旧在下，城市的喧嚣掩盖了暗处涌动的罪恶。而在临江市的某个角落，一场无声的战争正在悄然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