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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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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与姜焰在酒吧门口发生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阮寒漪的工作状态。她如往常一样开会、复盘、解决问题，一切都显得游刃有余，似乎什么事都难不倒她。
好像只有姜焰一个人陷入了难以名状的情绪漩涡中。
酒吧偶遇后的那天晚上，姜焰翻来覆去辗转难眠，闭上眼，脑中便浮现出阮寒漪哭得眼尾发红的模样。
一向清高淡然的阮寒漪，哭起来竟如此楚楚可怜。
她也会哭？是谁惹哭她的？是她旁边那个叫纪青黛的女人吗？
姜焰拿起手机，学着阮寒漪背调她的方法查了一遍纪青黛。
网上关于纪青黛的信息不少，她的INDIGO公司是高新技术企业和独角兽企业，离IPO上市只有一步之遥，而她的个人形象和创业经历走遍了各大商业杂志报刊，被认为是最有潜力的青年女企业家之一。
姜焰不以为然地关掉页面，一肚子的不服气。
就是会营销而已，这年头真正能赚钱的老板都在闷声发大财，就像她姜焰，二十个人不到的小公司就能做出千万甚至上亿的营收。
对姜焰来说，看数据和K线图可比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轻松多了。
而整天街头巷尾吆喝的营销大咖多半是另有所图，比如将企业包装一波，上市圈钱，实际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空架子，待市值被炒到极限，他们便大肆收割一波，口袋里揣着满满的票子走人，给资本市场留下一地鸡毛。
难道阮寒漪就喜欢这种人？那副虚伪的样子还真是如出一辙，怪不得臭味相投。
姜焰在床上翻了个身。关她什么事？反正确定不会喜欢她就行了，她可不要被那个虚伪的女同缠上。
可越是强迫自己不要想，大脑就越是和她对着干，放电影般不断播放着让她心烦意乱的片段，阮寒漪哭红的眼尾，与纪青黛心照不宣的默契，还有纪青黛说的，关于阮寒漪喜欢的类型。
她说她喜欢林黛玉那样的？
这仅仅只是一项择偶偏好，还是说阮寒漪真的喜欢过一个很像林黛玉的女人？
想到这，姜焰愈发浑身不自在。她想了解阮寒漪更多，想看到她隐藏在职业假笑面具下的真实面孔，想看她在她面前露出眼尾发红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在别的女人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纷纷扰扰的思绪搅得姜焰整夜都睡不好，到了公司，看到阮寒漪却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心情更是糟糕透了，好像只有她一个小丑在庸人自扰。
姜焰气不过，直接冲去总监办公室准备找她点茬。
没想到一推门便迎面撞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嘶......”陌生男人揉着被门撞得通红的额头，差点痛出眼泪。
“姜焰！你进来之前怎么不敲门呢！”
阮寒漪急忙前去查看男人的情况：“没事吧周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周淼放下手，对着玻璃窗的反光瞅了瞅，没出血，嗯那就说明没事。
“让周先生见笑了。这位是我的下属，平时和我熟悉惯了，就没那么多礼节。”
阮寒漪生怕因为这点小事让周淼对公司产生不好的印象，又补充道：“您的期望薪资我会和姜董谈的，应该可以达到您的要求。您一会儿见到姜董只要展示您的专业能力即可，剩下的交给我。”
“好的，那到时候就麻烦阮总了。”
“应该的，很期待以后能成为同事。”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直到邹晓来带周淼去姜栢川的办公室面试。
等人走了，姜焰关上门，第一句话就是：“你对他挺热情的啊。你不是女同吗？怎么又对男人感兴趣了？”
正在喝水的阮寒漪差点呛到。
“你的关注点在哪？这是纪总给我介绍的AI大牛，能带团队的大佬！他要是能来，新事业部搭建的进度会快很多，基本就有雏形了。你想到哪去了？”
阮寒漪猛地放下水杯，飞溅的水花洒了一桌，又手忙脚乱地抽着纸巾擦拭。
“开个玩笑而已，阮总何必这么激动。”
看着阮寒漪惊慌失措的样子，姜焰感觉心情好了一点，也抽出几张纸巾帮着一起擦桌子。
“你来的正好，我本来也准备找你过来。”
阮寒漪将纸巾团成一团，精准丢进了垃圾篓，转身坐回办公椅：
“我得跟你说一下你的考勤问题。你这个月目前已经有三次迟到和好几次没打卡了，公司的规章制度是可以允许一个月迟到三次，额外还有三次忘记打卡的机会，相当于一个月可以允许你迟到六次，这个考勤规则已经很宽容了，再遵守不了就不像话了。”
她指了指手机：“你记得申请一下忘打卡，我给你批掉，差不多你这个月的迟到机会刚好全部用完，要注意一下。上班总共才不到一个月，要是六次迟到都不够你用的，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嗯。”
阮寒漪一顿，满脸疑惑地抬起头。
不对啊，今天怎么这么乖，毫无疑义就答应下来了，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找她抬杠，她一时竟有些不适应。
趁姜焰难得这么乖，阮寒漪立马将接下来两个月的计划提前交代了：
“正好，我跟你说下接下来两个月的安排，如果周淼......就是刚刚被你撞到的那位，能成功入职的话。”
阮寒漪从抽屉取出他的简历：“你说巧不巧？纪总推荐的行业大佬，刚巧跟你是同一所大学的，都是美国西雅图的H大，他算是你的老学长了，你刚刚撞到人家的头还不说对不起真的很没礼貌。”
姜焰默默接过阮寒漪递来的简历，认真看了起来。
“他重点关注的就是薪资，这点问题不大。等他入职了，我打算赶在秋招的尾巴，去你的母校办一场中国留学生的企业招聘会，带着你和周淼。有学长学姐助阵，宣讲会的到场率和面试率应该会很不错。
在此之前，你得先学会和候选人沟通，逐步做到能独立面试，招聘会的初面会交给你来负责。
如果此次的校招顺利，基本能达到一劳永逸的效果。往后新事业部的人才招聘以员工内推的形式为主，比在网络上大海捞针精准很多。”
姜焰：“嗯。”
阮寒漪：“？”
她怎么觉得她今天乖的有点不正常。
“周淼是纪青黛介绍给你的？”姜焰放下简历，很不客气地坐上阮寒漪的办公桌，与她四目相对：“你就这么信任她介绍的人？”
“怎么，你看他的简历觉得他哪里有问题？”
“没什么问题。只是他是纪青黛介绍的，我不爽。”
阮寒漪：......
果然，孩子乖不代表她在听话，也有可能是她根本没在听，沉浸在自己的颅内小剧场，对外界的“杂音”一律用“嗯嗯、好好”应付。
“举贤不避亲，说了很多次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到工作上。从我桌上下去！”
姜焰置若罔闻，甚至还朝阮寒漪靠得更近了些：“话说，我们俩就不能聊聊工作以外的话题吗？”
“在公司，不聊工作的话题聊什么？”
“都可以聊啊，工作之余同事间聊聊八卦很正常，比如......”姜焰嘴角上扬，表情玩味：“比如聊聊阮总的前女友？就是纪青黛说的，很像林黛玉的那位？”
阮寒漪愣住了，随即愤然站起身，往门口走：“这是我的隐私，我不想聊。”
“好奇嘛，阮总何必这么排斥。”姜焰按住了阮寒漪开门的手，将她逼至墙角处：“按捺不住八卦之心，说说也不耽误什么事吧，工作还是劳逸结合效率更高，不是吗？”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怎么没有好说的？说说你和你前女友怎么认识的，相处的怎么样，后来又为什么分了，能说的东西很多啊，还有……”
姜焰贴近她的耳朵：“你觉得我跟她比起来怎么样？哪里比她好？还是哪里不如她？”
两人挨得太近了，阮寒漪甚至能感觉到姜焰吐在她脸上的气息，轻轻扫过耳边，痒痒的。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僵持状态。
“阮总，姜董面完试了。”
刚刚被开了一条缝的门在几次敲击下自然敞开，映入邹晓眼帘的便是姜焰“壁咚”阮总的场景，她顿时呆若木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