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乘》布雷克兔子

6、第 6 章

　　看着机窗外湿湿的云气，你不在是迷恋天空的孩子，你发现坎坷的土地承载了许多厚重，深蓝的海波纹重重叠叠，你发现你在高空几千米迷恋地球表面。深爱着的那片土地，暂时再见。
　　云，连绵稀丝，让人想到有名曰《云上的日子》。
　　所追求的完美、梦、幸福、未来、时光和云都是这般飘渺洁白，悄悄滑过，像你不曾在意一样丢了。

　　晚。我们拍照吧。唐将相机在面前晃了晃。
　　好。
　　他们相偎，亲吻，在窗玻璃上拍云。拍出离云最近的几张照片。
　　云之上即是天堂。两个人在天堂门前留影。上帝先生，是否离你最近便能听见你的声音？那么，我来到你的面前了。
　　她看着低空下的飞鸟，飞成一个弧度。

　　忽记起很久以前的事来。
　　那是一个关于死亡的话题。
　　十三岁，时晚，澜同在读初中，还有另一个女孩，烨。还是初中的时候，便天真地设想死亡。
　　烨说，死亡是否可怕？
　　我想，任何的死法都是痛苦的吧。无论疾病、事故、天灾、意外，就这么几种了，都太疼了。我怕疼。还是等到老了，再老死吧，至少不会像现在什么都未做就遗憾的死。澜说。
　　死是件痛苦的事，也痛快，不过刹那之间的事。你再也看不见，听不见，沉入永恒的黑暗，没有痛苦，没有感觉，甚至没有思维。
　　澜和晚都看着烨。你这么清楚？

　　呵。烨目光淡下来，她说，
　　曾经几次，我有过自杀的念头。当别人滔滔地评论自杀的人是多么蠢的时候，我在想，有的人为爱而自杀，的确傻。有的人为琐事而自杀，是无奈，也蠢。需要多大的勇气，你才能选择死又有谁知道…… 烨顿了顿，接着说，你知道，当自杀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蠢事时，你会感到耻辱，为了自尊，你还得活下去。

　　人终究是一样的。
　　喜怒哀乐，尽是人的灵魂所在形式。没有快乐，没有悲伤，只是另一种形式的死亡。只要有心，就会有心境，这是你唯一的乐土。无论怎样美好的温室，可能也暖不化心里深沉的苍寒。我们守着苍寒，写着微笑。
　　时晚说，我不知道我何时会死去，随便吧。不惧不忧才是一种活下去的平静。

　　此刻，时晚呼出薄薄的叹息，她想，如果现在也是一种死法呢？
　　假若，飞机出事故。
　　假若，她会死。
　　怎么办？或许该学学那个心理医师先寄出一封遗言。写什么呢，似乎除了这些人，她一无所有，也没什么好写的。呵。多么罪恶的想法，但不知为何不想让自己逃避，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你从来都是赤裸裸的，为何逃避？
　　时晚，时晚，孔子说，“未知生，焉知死？”你是否该先好好享受人生。

　　竟无言，在时间的推移中，感受阳光的优美步伐，让它在手里舞成一朵花。